苏筱墨把手里的资料按照某种分类放好，说道：“龙队长，我来念，你来一个一个帮我写在白板上吧。”
龙嘉艺点点头。
“第一个，佛心会。”
龙嘉艺在白板上写下了“佛心会”三个字。
“根据若天提供的情报，佛心会是血阳楼下属的一个邪教组织之一，负责人体实验素材的收集与运送，”苏筱墨说道，“然后根据今晚涉案嫌疑人的口供，他们是佛心会的人，车辆是陆氏制药提供的，任务目标就是运送货物而已，经过你们的彻查，货仓里并没有任何活体和人体组织碎片存在，龙队长，方便展开来记述么。”
龙嘉艺在“佛心会”下面画了三条线，末端写上了“负责收集人体实验素材”、“运送货物（并非活体）”。
然后在不远处的地方写下了“血阳楼”，将它们用直线单箭头连接，箭头指向“血阳楼”，在直线上写下了“下属邪教组织”。
“血阳楼的最终目的，大概是收集实验素材吧，因为近期天朝的对黑医产业强势态度，血阳楼不得不撤退，现在属于转移物资阶段，”龙嘉艺自己在下面补了两条线，说道，“最终目的是药物实验，当前目的是迁出物资，包括实验素体。”
苏筱墨点点头，把手里关于佛心会的资料放回分类里，从另一边拿起了“陆氏制药集团”的材料。
“对于陆氏制药集团，执剑局这边的资料刚好和凌家掌握的情报互补了，”苏筱墨翻看材料，说道，“陆氏制药集团，和很多势力都有联系。”
“比如说？”龙嘉艺在白板上写下了“陆氏制药”四个字。
“作为陆氏集团的下属产业，它隶属于陆氏集团的一部分，也就是陆家的一部分，而陆家，据我所知，算是李家的附庸。”苏筱墨说。
龙嘉艺写下“陆家”、“李家”，将“陆氏制药”与“陆家”用单向箭头连线起来，再将“陆家”与“李家”一并连上，并且在直线处写上“附庸”二字，箭头直指李家。
“众所周知的东西，凌家这边有什么收获？”
“陆氏制药也和泗水小房有过生意往来，泗水小房算是陆氏制药的第二大金主，”苏筱墨说，“近期整理了泗水小房各产业的股权联系网才拿到的情报，不然今晚我都不会出现在高速路上。”
“泗水小房也是你凌家的人，难道你们凌家也参与了这些事情？”龙嘉艺皱眉。
“泗水小房的态度不是我们凌家的态度，你不必担心，”苏筱墨冷漠道，“我知道你想什么现在，但如今的凌家，领头者是我们沬祖房，除非我们沬祖房一脉死绝了，否则我们就是凌家家主。”
“如今沬祖房也只剩凌若天一根独苗了不是么？”龙嘉艺下意识说道，“你们沬祖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太放松了，毕竟和凌若天合作多了，时不时两人会相互互损调节气氛。但他忘了苏筱墨并非凌若天那种脱线玩意，她对凌家的重视程度要在凌若天之上。
而他能如此放松，却是因为在他看来苏筱墨也不过是个妙龄少女，年轻气盛，就算再怎么少年老成，也能开开玩笑调节气氛。
但他失算了，毕竟他对苏筱墨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而已。
苏筱墨有些气愤，虽然龙嘉艺只是实话实说，但如此没有情商的话语再一次触怒了苏筱墨。只见她表情有些愠怒，说道：“龙队长，有时候，沉默是一种美德。”
龙嘉艺微微点头，说道：“抱歉，请继续吧。”
他在白板上写下“泗水小房”。
苏筱墨点点头，说道：“根据凌家的情报，泗水小房在近期出售了在陆氏制药的股权，套取了两个亿的现金，资金流向还未查明，但接手人很有意思，也是个熟悉的人。”
“谁？”
“天枢现任主管，黎德祖。”苏筱墨缓缓说道。
龙嘉艺皱眉：“天枢不是程弘博的……”
“自从桥南结束了对天枢的审查后，锐丰集团和李家几乎是瓜分了天枢，但李家为主，锐丰集团为次，而凌家作为监管者参与，不拿股权分红，作为补偿，锐丰集团承诺第一时间会分享天枢最新研究成果给凌家，”苏筱墨说，“但我觉得很奇怪，天枢里大部分高层已经换血换成了李家的人，主管这个领头羊却依旧是黎德祖，这个人很有问题，能游离在锐丰集团和李家之间，他凭什么。”
“以凌家的情报能力，也查不出黎德祖的背景么？”龙嘉艺说，“执剑局可以介入帮忙。”
“那个人的情况以后会有机会调查的，现在的重点是，黎德祖并非以天枢的名义接下了陆氏制药的股权，而是以个人名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据我所知，天枢并非和血阳楼有任何交流与联系。”
龙嘉艺在白板上写下“黎德祖”三个字，然后把它跟“泗水小房”连在一起，用“股权转让”进行标注。
“泗水小房的现任房主，凌业君，我最近拜访了他，”苏筱墨说，“首先是通过交流，沬祖房获得了泗水小房的部分支持，有了一块能喘息的地盘，其次通过调查泗水小房的资产情况与资金流水，我们拿到了一些京城商圈的情报，虽然还没梳理完成，但至少我认为，上面有人在偷偷资助泗水小房，不然他们没理由能有那么多实业。”
龙嘉艺皱起眉头：“泗水小房有实业？执剑局没调查出来过。”
“你们执剑局因为政治原因，有些东西查不出来或者不知道也在所难免。”苏筱墨说，“以后小心点就是。”
龙嘉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写下了“凌业君”三个字，然后连上了“泗水小房”。
“接下来应该是有趣的部分了，”苏筱墨捡起另一沓资料，说道，“董云笙，梦城集团创始人，京城戏曲协会副会长，京城（国家）大剧院党组副书记，全国政协委员，这边就得问一下执剑局了，他是否安排了画水流进入了元宵晚会？”
“根据执剑局的内网筛查以及询问，确实有相关的提议文件以及会议记录，但这方面并非执剑局可以涉足的领域，我们管不了，”龙嘉艺说，“但我们依旧可以收集材料。”
“那梦城那边后续情报就交给你了，”苏筱墨说，“你可以和我，或者若天单线联系。”
龙嘉艺有些警觉：“交给……我？”
苏筱墨点点头：“我无所谓，但这段时间，除非若天自己决定，否则我不希望他的行踪或者决策被执剑局抓到，对外无所谓，对内斗争的话，我不信你们局里没有钉子。”
“我不会答应你，”龙嘉艺说，“这是原则。”
“是不愿，还是不能。”
“都有吧，”龙嘉艺说，“但我会保证，执剑局里的钉子这段时间里拿不到关于任何凌家的信息。”
“看来你心里有点数，你这副局长也不好当啊，”苏筱墨有些感叹，“杨家也落寞了，我们这些老牌家族，真是过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日子，或许明天一早醒来，凌家也没了都说不定。”
“继续吧。”两人沉默了一会，龙嘉艺提议道。
“假设董云笙真的帮助了画水流参演了元宵晚会，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苏筱墨说，“这是你提供给我的资料，能说说你的看法么。”
“很简单，因为梦城集团最近一直在推画水流入圈，”龙嘉艺说，“执剑局手下也有几个文娱公司，虽然小了点，但也在演艺圈里立足脚跟，有些风向我们还是能嗅到味道的，比如画水流此次在京城的高调出道。”
“所以即使董云笙与今晚的事件无关，你也依旧判定这个人跟这一串事情有联系？”苏筱墨问道。
“一定是有的，”龙嘉艺说，“如你所说，陆氏集团和许多势力都有联系，其中也有董云笙的名字，陆明玦手下的云港传媒，这次帮梦城集团做了很大手笔的宣发，据我所知，光是造流量就花了上千万元的资金，即使不排除在商言商的可能，光是梦城和云港的合作，就已经不简单了，作为李家旗下的附庸，董云笙的梦城集团合作，这不是在打李家老三京演集团的脸么。”
苏筱墨想起来了那个古玩店的老板陆明玦：“陆明玦我有短暂接触过，就我看来，他没有反水李家的狠劲。”
“但云港传媒还是动了，资金流向不会骗人，”龙嘉艺说，“加上陆明璃的行为，是否可以猜测，陆家为了摆脱李家，从而倒向了另一位大手，而云港传媒和这次陆氏制药的行为，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投名状？那董云笙就只是个……传话人？”
苏筱墨沉思了一会：“有可能，麻烦您写一下在白板上，待会一块归纳一下。”
“可问题来了，”龙嘉艺边写边说，“如果说凌若天提供的情报真实可靠，那么血阳楼就在京城有着至少一条的黑产业可以用来输送人体素材，可眼下这些材料，并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提示，而如果我们再耽搁，那么能救回人的几率就会越低。”
苏筱墨沉默了，她不得不继续翻阅资料，想找出哪怕一点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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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小姐上台了，跟着上台的，还有一整个交响乐团。
别的不说，就排面上，已经爆杀今晚所有的登台节目了。
画水流哼着不知名的京曲小调，毫不在意地找了个化妆间坐下，开始卸妆，对身后跟着的尾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么悠闲，可不像你。”身后传来锁门的机括声和冷漠的人声，“我原以为你今晚会唱回《长生殿》的。”
“凌少主您要是感兴趣，我便随口给您唱一段。”画水流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对着镜子卸妆，“只是我也有些惊喜，凌少主您也是个唱戏的好苗子，怎么样？愿不愿拜我为师？”
“就算我要学这东西，你也不配做我的师父，”凌少主说，“佛心会掳走的那两个人，告诉我在哪里。”
画水流的手没有停顿，仿佛在听一件和他不相关的事情：“凌少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和你说这些东西？你甚至连续两晚都没赢过我。”
“不想说么，”凌少主拔出后腰的柳月，在手里肆意把玩，揉捏刀锋，“但你会说的。”
本来就冷漠的场景此刻更加寒风呼啸起来，杀气在各自的鞘里凝练汇聚，像是绷紧的弦。
场面顿时变得寂寥无比，直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画水流自然地接起电话：“董老？有何吩咐？”
再度安静了下来，唯有细微的话筒声响起。
“好的，感谢董老。”
画水流挂断电话，从容起身。
他提着青殇剑，缓缓走到离凌若天只有两步远的地方，与他面对面。
“我赶时间，麻烦凌少主让一让。”画水流睥睨着凌若天，冷笑道。
凌若天“噢”了一声，微微点头，然后手里的柳月玩转了一圈刀花，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凌少主，别说我没提醒你，”画水流抖抖眉，说道，“你我要是在公共场合动手，不过是两败俱伤而已，冲动救不了人。”
“那些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凌若天冷笑，“救人只是顺带，我只是想看看你在京城究竟干了什么，会不会影响我的计划，至于那些耗材？我能救的话自然不遗余力，但错过了也没办法，只能说明缘分未到。”
“哪怕自己良心上过不去？”
“要是什么事情我都良心上过得去我早就死了，我只会对我在乎的事情有良心。”
“好吧好吧，”画水流说，“是不是我只要给了什么消息你，你就会让开这扇门。”
“虽然我很想杀了你，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事，还是在天朝首都京城，我还没有那种忤逆国家力量的能力和胆量，当街杀人无论如何都会一瞬间引爆舆论，造成社会恐慌，”凌若天说，“你我都应该庆幸，我们这样的畜生，也能被规则庇护，所以你大可放心，拿到消息后，我不会动手，你能安全离开。”
画水流摊摊手：“作为血阳楼的少主，我确实不能背叛我的手下，因为他们信任我，所以我不能因为个人好恶就出卖他们，但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大概十分钟后，你会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又看了看手表：“我在京城的工作其实也差不多结束了，今晚凌晨一点的飞机，不如打个赌吧，距离凌晨一点还有四个小时，你要是运气好的话，倒是能查到佛心会运送的那批人体素材的去向，要是真查到了，帮个忙灭个口，佛心会他们已经没用了，算是我送给你的功劳和线索。”
凌若天不屑地笑：“你和我赌？赌什么？我现在孑然一身，身上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条命，你想让我赌命么？你敢不敢？”
“我一个卑贱的戏子，哪配得上您的命。”画水流笑笑，说道，“你要是没在佛心会出逃前灭口他们，那就算你输了，作为赌注，你欠我一个人情。”
凌若天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感觉无论输赢，你都是赚的。”
“相信我，佛心会这条线，抵得上这个人情。”画水流说，“我不得不说，你很敏锐，从宗教和演艺圈入手确实独具一格，整个京城你是第一个意识到的，虽说有些误打误撞的嫌疑。”
“你到底在京城埋下了多大的雷……”凌若天死死盯着画水流的眼眸，冷声道。
“谁知道呢，”画水流笑道，“或许比中东那时严重多了也说不定。”
两人对视了几秒，凌若天侧身让开了路。
“感谢。”画水流微微躬身，开锁拧把手。
正当画水流要离去时，他又突然探进头来，笑道：“对了，凌少主，明天你应该要和老朋友打交道了，希望你还没有忘记他们。”
凌若天望着远去的画水流，眉头紧皱。
“老朋友？我在京城还有旧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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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踹开了审讯室的门。
龙嘉艺动作极快，转身掏枪，迎接他的却是飞来的泰瑟枪电镖。
巨大的电流贯穿龙嘉艺全身，让他一瞬间动弹不得。虽然时间很短，短到下一刻电镖就被龙嘉艺扯下来，但这点时间也足够了。
来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蜂拥而上，整个审讯室顿时水泄不通。一根防暴叉猛然探出，钳住龙嘉艺的腰和手，众人一齐发力，将龙嘉艺推得节节后退，抵在墙上。
苏筱墨动作凌厉，还好龙嘉艺没有束缚她的双手，挑起折凳对着扑上来的人影就是一下面基，整个人影被巨力拍得在空中身形一滞，随后就脸朝天倒地，后脑勺磕在地上出了白的红的，眼冒金星。
见到更多的黑影朝她扑来，苏筱墨也没有恋战，随手抄起一支笔，拨开盖头，一个翻身越过桌子，然后对着拿防爆叉的家伙的脖子就是一下，顿时鲜血四溅。
龙嘉艺感到防暴叉的力道突然一松，足够了，足够他掏枪出来。他的枪法不弱于苏筱墨，连开三枪，将上前钳制住苏筱墨的人影一一击倒，在地哀嚎。
苏筱墨得以挣脱，随手抄起笔记本，用书脊的角直接对着那家伙扎在脖子上的笔就是一下，这下力道之大直接把脖子给捅了个对穿。防暴叉顿时失力，龙嘉艺的力气足够挣脱了，只见龙嘉艺瞬间前顶，直接逼退人群，然后一脚踢在叉杆上，力道之大甚至把整个叉子踢了起来，向上提起偏斜。苏筱墨则是抓住机会再度翻过桌子，拿起折凳就往人群里砸。
这下两人终于和人群分开了距离，龙嘉艺直接大吼起来：“住手！执剑局办案，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想死的话”
人群终于是定住了，他们让开了一条路，一个穿着检察官制服的中年男人缓缓上来，冷笑道：“好手段，龙警官，暴力拒捕，我们的国家英雄终于也堕落了不是么。”
龙嘉艺眼神一凛：“法警？你们是检察院的人？你们疯了？这里是公安局！你们在这里根本没有执法权！”
“但龙警官，你开枪了，”来人并不急切，只是慢悠悠地说道，“开枪等同于拒捕行为。”
“就算我身上背着通缉令，也轮不到你们来抓我，”龙嘉艺也冷静下来了，说道，“我曾是军人，现在依旧拥有在役身份，如果我要被审判，也是被押送至军事法庭，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听说针对我的调查令，你们甚至连个文书都不愿出具。”
“我知道，龙警官你身为国家英雄，同时担任军人和警察两个编制，这是国家给予英雄的特权之一，”来人说道，“但你现在并非在执行军队的任务，而是以警察的身份行动，既然你现在是警察，就该受到监察，有人向纪委举报，你不仅参与恐怖袭击，还包庇罪犯，任由他们刺探我国机要文件，执剑局的调查记录我也能调出来，怎么样？还有什么疑问？”
“调查令，”龙嘉艺死死咬着这个突破口，说道，“只是单纯的举报，并不能让你们毫无顾忌地行动，如此胡乱行动，只能说是你们受了谁的指使，现在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否则执剑局不会就此忍让妥协。”
就在这时，杨雨嫣才姗姗来迟，带着蓝柒以及一票执剑局特工闯入审讯室，横贯在双方之间，无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法警们。杨雨嫣说道：“你们是最高检的？赵存善的人？什么意思？欺我杨家无人，当着我们的面打我们家的狗么，回去告诉你们赵检察长，等他什么时候进了中央，再来找场子，现在你们就此离开，军方也就是和你们赵检察长打个电话了事，但冥顽不灵的，明天执剑局就上你们京城的检察院坐坐，喝口茶。”
来人怒视杨雨嫣：“杨家的女娃娃好大口气，敢藐视国家律法，好，杨家的人我可以暂时放过了，但那个凌家的恐怖分子，你们必须交出来，否则一样视为犯罪同伙，到时候闹到上面去，大家都不好看。”
杨雨嫣气笑了，原来目的是这个。当即怒声怼道：“去你妈的，还敢这样威胁人？我敢把凌家的这位少奶奶交给你，你敢对她怎么样么？她现在是执剑局的污点证人，佛心会一案现在是由执剑局负责，你要扣押我们的证人，你问过我们没有？连公函通告都不发，趁着守卫空虚就妄想来抓人，说难听点，我把在座各位一人一枪全都毙了，执剑局也不会有任何人因此受罚出事，你信不信。”
“狂妄！”来人大怒，“告诉你一声，执法记录仪全程开着，要说话想好了再说！最后一遍通告，交出嫌疑人，否则我们要强行缉捕了！”
“讲得好像我们不开一样，”杨雨嫣气笑了，“放心，到时候我给你们发个完整的不带剪切的版本，省得你们断章取义，就你们带着个塑料盾牌和电击枪防暴叉，也想从执剑局手里要人？照照镜子！”
就在这时，法警那边领头人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说道：“检察长，是的，对方拒捕，在执剑局手里。”
“我知道了，放心，都有录下来。”
“回去我给您打报告，大家今晚都受了伤，好的。”
说到这里，来人吩咐一名法警，说道：“打军区医院，兄弟们有人受了枪伤，尽快送医。”
然后他又接着接听电话。
“好的，明天我会带着调查令过去，您放心。”
来人挂掉电话，顿时变得云淡风轻，说道：“执剑局今天的做派，很好，希望杨家的女娃，你不会后悔今晚的选择。”
“收队。”
法警们带着死者伤员迅速离开，杨雨嫣回头看了看苏筱墨，说道，“下手挺狠的，就连龙嘉艺都只是打手脚，你是真杀了个法警啊。”
苏筱墨摇头，说道：“我没办法，他们是冲我来的，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为我出头。”
“别感谢我，”杨雨嫣摆摆手，“赶紧吧，揪出佛心会，刚刚执剑局收到情报，京城里有不知名的渗透组织在活动，佛心会就是其中之一，这牵扯到很多大官高官，上面需要确切的证据。”
“那你们别期待我，应该期待若天。”
“那个笨蛋？他从小就脑子不好吧，没有若年聪明，”杨雨嫣说，“你们凌家也就凌若年算个有脑子的正常人，现在他死了，你就是脑子最好的老艺术家，我不找你帮忙找谁。”
苏筱墨沉默了一会，默默搬回白板：“正好你来了，我也乐得清闲，再整理一下线索，之前的推论，你找你们家龙队长要去，等到我们情报同步到统一的水平，再继续推导。”
“算了，没那个必要，”杨雨嫣坐在一边，说道，“你们别顾虑我，时间宝贵，我带了蓝柒过来，他会提供京城的天眼支援。”
苏筱墨挑了挑眉：“这倒是不错，凌家没有在京城的天眼权限，我也不敢太过放肆。”
龙嘉艺整理好白板和凳子，说道：“继续吧，苏小姐，我来记录。”
就在这时，有个执剑局的特工拿着苏筱墨的手机走进来，说道：“龙队，你看这个。”
龙嘉艺接过手机递给苏筱墨，让她解锁。
那是凌若天发给她的消息。
“这是……什么……”看到消息的一瞬间，龙嘉艺倒抽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