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夜莺告诉我们关于燃鳞军团的事,比“无可奉告”这4个字多不到哪里去。不过算了,我本来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最后那什么燃鳞军团也一定跟我无关。
在击败了哈库之后,我们又用了几天,顺利地抵达了晶伦王国,一个以玻璃制品闻名于世的王国。接着又顺利地到了阿卡姆,一路来到了暗杀者们在郊外买下的农庄。
虽然已经过了初春,但是天气还是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凉快。而广袤的农庄没有一人在耕种,只看得见一人高的杂草而看不见作物。整个农场里也就只有两个暗杀部队的成员看管着。
“很好,很好,这里充满了‘负’的能量。在这里开始献祭的话,绝对效果拔群。”
我满意的看着四周,也许是人迹罕至,又靠近坟地,包含死者的怨念。总之这里的环境特别适合使用邪恶反人类的法术。
“那么,您需要的二十人祭品,收集起来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么?”
“没有,就像我跟你们说过的那样,年龄上没有要求。只要身体健康,生命力旺盛的人就好——一定要是活着的。”
“明白了,我们已在到达晶伦王国之前已经嘱咐这里的同僚开始收集,今天晚上您就能得到第一波祭品。”
在将农场的客房收拾干净,行李都安置好,果然,在夜幕降临之后,数辆货运马车停在了大宅的门口。香草领着我下了楼一个佝偻着的长者。
“您就是金伦加来的奥德赛领主了?”
“对,就是我,听说您运来了祭品?”
“是的,在得到消息的五天内,一共得到了3男10女。”
“这些人的来源安全吗?会不会有被追究的风险?”
“不,基本不会,这些人是通过正规渠道购买的奴隶和妓女……没有人会关心他们的死活。”
听起来还真是可怜。
“那我还需要7名健康的男性,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弄来?”
“大概只用三天,我们已经物色好了目标,街上的流浪汉也统计过了,随时可以绑架……主要是因为不是在阿卡姆动手,所以其中有一天是运送的过程。”
“流浪汉?那么可以的话就在阿卡姆先帮我找到两个流浪汉,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就能开始执行任务了。”
“是么,如果是您开口的话,那当然可以。”
佝偻长者戴上了帽子,转头朝外走去:“明天我一定会将两名男性送到府上。”
他的手下十余人,个个都是精壮的大汉,他们将马车里绑着的人一个个抬了出来,送进了宅子的地下室里。在他们往外搬人的时候我也趁机用【灵视】检查那些祭品的状态——状态也很完美,全部达标!
既然万事俱备,我就开始准备起了仪式。在一片平地上,香草恢复了原形——一只巨大的软泥怪,接着噗叽一声开始溶化,化作粘稠的液态,两个绑成粽子的男女也已经被带了过来。
以我现有的知识来看,如果想要打开炼狱的传送门,理论上来说,需要一场十万人以上的战争作为祭典,其中每个战士都必须心怀对战争与鲜血的渴望,和对同类的仇恨互相残杀,目标则是除了自己以外每一个人的心脏,再使用一座城市大小的法阵作为收集鲜血的容器。
在这只为取悦神明的战争之中,每一个堕落的灵魂和他肉体新鲜的血液都会为沟通毁灭之主以及炼狱世界提供能源,直到无休止的血祭两界之间的桥梁连通,战争的残酷又足以取悦毁灭之主。那么,一道稳定的传送门就会打开,生活在赤红土地上的畸形恶魔也会由此降临。
不过不说除了邪教信仰的世界才会发动那么疯狂的战争,单单连法阵的布置就不是凡人能够做到。但是,本使徒自有妙计。
按照恶毒手札上的记载,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打开炼狱通往现世的不稳定传送门。只需要三个条件:
1、 毁灭之主愿意为这种零回报的召唤而打开传送门;
2、 召唤者拥有足以维持传送门的灵能;
3、 需要一种特殊的炼狱魔物,作为传送门的“基石”。
在得知这个记载后我就发现,这其中我已经满足了两个条件:首先既然我是毁灭之主钦定的使徒,那他不会不肯为我开个后门;其次那种炼狱魔物阶级并不高,它的召唤也比较简单,对于身为使徒的来说,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事——现在那个用婴儿炼制的魔物就储存在香草的体内。
唯一麻烦的就是第二点,如果需要维持传送门,据香草说,我需要提升至四阶的程度——也就是说,需要以比我现在多出近百倍的灵能作为维持的燃料!
当然这个问题在我苦心研究了三个月后,就得到了解决。方法的核心是炼狱法术体系中的一个零阶法术:【炼狱召唤】,就是召唤不同魔物或者恶魔的基础法术。但这玩意就像十连抽一样,如果魔物也有R、SR、SSR,我需要召唤的五阶魔物【炼狱召唤师】出现的概率只有1%。
当然氪金……呸,向亲爹毁灭之主求助的话,他也很乐意直接把一只【炼狱召唤师】放进我即将打开的扭蛋里边……没错,经过三个月统统召唤出【畸变劣魔】的教训之后,我发现其实毁灭之主异常的好说话……只要在心底虔诚的祈祷,他就能听见我的心声。
不过也不是说召唤就不需要代价,在用我二分之一的灵能为代价布下法阵后,一天只能召唤出一个【炼狱召唤师】。凑够了十个召唤师,他们的灵能就勉强足够维持传送门……但是同时也必须保证要有足够的杀戮来提供能量。
而阿卡姆镇作为晶伦王国的商业重镇,人口稳定保持在两万左右,数量甚至多过小的城市。
三个条件都得以满足,但因为没有试用过,我也不知道传送门的那端会传来怎样的战力,为了保险起见,除了传送门,我还要做第二手准备。
不过无论如何,【炼狱召唤师】都是要召唤的。
已经平铺在地上的香草幻动身形,仿佛一锅沸水咕咕地冒着气泡,不断地向外喷溅灰色的体液。两个被蒙住眼睛的祭品在我的指令下被丢进中心的空隙。香草环绕着他们两人高速旋转,身体构成了一个法阵的模样。
什么水银、龙血统统弱爆了,身为滥殖魔王子嗣的香草才是构成法阵最完美的原料!
我缓缓朝着法阵中央注入灵能,并悄悄地制造出黑气阻碍在场其他人的视线——我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放出的灵能,或者香草发出的异响让他们感到了恐惧,被塞住嘴巴的两个祭品开始剧烈地挣扎,简直就像油锅里的鱼一样弹跳,嘴里还一边发出呜呜意义不明的声音。
仔细想想的话,苟且活在世上的他们,本来就只有一个悲惨的人生……生命的尽头却还要成为祭品……
但只是这种程度的可怜就能让我手下留情,我也不配被称为毁灭之主的神使了。红黑两色的灵能在我手中凝聚成实体,在指尖如同电光跃动。隔空摘下他们蒙眼的布条,我立刻就感知到,看见了诡异液体包围圈后的他们内心的恐惧和混乱——SAN值下降!SAN值下降!
……仪式可以开始了。
香草的身体在我注入灵力后由灰色逐渐带上浅红色,又逐渐变成猩红,长达三个小时的这个过程让我苦不堪言,更让其中的祭品极度恐慌。现在稍稍暂停,让我先喘一口气。
恶毒手札再次浮现于我的身后,书页翻动着放出漆黑的秽气——一阶法术·【绝望耳语】。黑气顺利的感染了他们,两人渐渐停止了无谓挣扎,跪倒在地上,念念有词,对着三秒钟前还闻所未闻的神祇祈祷起来。
“喂!麻利点把东西丢进去!”
在我的要求下,几个暗杀者把十几根长达四十厘米的长钉,以及一把匕首丢进了法阵中心,香草同时立刻腐蚀掉他们的衣物和绳索,唯独留下口中的布料。我开始闭眼假装念咒让自己镇定下来——他们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我™可一清二楚!那铁钉和匕首,就是让他们自残的工具…………
耐心等了一段时间,我走了进去。那两个以诡异姿势抱成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似乎还留有一口气,在微微的颤抖着。我咕嘟吞了一口口水,慢慢踱到了他们身前,果然,活下来的是那个男人。
长钉穿过两个人的上下颚之间,把他们脸贴脸地串在了一起,身体的各个部位也是同样地被十几枚长钉以各种姿势贯穿,随着男人的呼吸反复一进一出,异常恐怖血腥。两人的头皮已经被割开,变成了血淋淋的地中海发型,仍在不断往外淌着。这么猎奇的场面让我止不住幻想他们割第一刀的时候会喷涌而出的鲜血……还真下得去手啊你们……
男人的左手被钉在女人的后背,他的右手还握着匕首,凭借自己残存的意识,一刀刀割着女人的肌肤,剥下她后颈的皮。他也好不到哪去嘴里的塞口物也被染成鲜红,怒睁的双眼也有一只浑浊,破碎的玻璃体伴随黄浊的液体渐渐流下眼眶……而那个女人的喉咙早就被割断,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不断往外放送猩红粘稠的液体,四肢的关节也被疯狂的男人扭成了现实中绝对看不到的角度……
真是够了,做成这样已经够了吧,我不敢再去看他们身体的其他地方,赶紧抬头看天,然后对着自己的右手开始施放一阶法术·【禁忌畸变】。
因为是自己的身体,我轻松的控制着小右,看它的指骨们迅速扩展伸出,冲出皮肤变成尖锐的骨刃。接着其上附着着的血肉也开始扭曲变形,长出了厚厚的黑色角质,不断覆盖我原来的肌肤,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恶魔之爪。
一爪刺入男人的胸膛,用力掏出他还在跳动的心脏,最后五分之一的灵能一次性注入!
黑色的风暴逆卷而上,在庄园中不断肆虐,拍打着四周透明的结界。香草也反刍般一股脑的往外倾泻着保存的赤红灵能,在黑色的暴风中逐渐形成蛋状,包裹住已经变成尸体的两个祭品还有作为施法者的我。这个时候就要仔细引导法术……千万不要把附体的目标选为自己……
又一段时间后,终于,风暴停息了下来,盘旋的黑雾也渐渐消失,香草和我的小右恢复了原形。因为阴云遮蔽了月光,此时的天空更加昏暗。
几名暗杀者看见召唤出的丑陋异型,忍不住抽出了防身的短剑。
“那绝对是恶魔吧!您真的确定仪式成功了吗?”
“把你们的剑收起来!主人召唤的本来就是恶魔!”
那个恶魔没有天灵盖,只有薄薄一层肉膜。左手紧握着一个连接着脊椎的畸形头颅,他的躯干没有皮肤,而露出虬结的红色血肉和白色肌腱,四肢和背部长满了呈黑黄色、向外不断流出墨绿汁液和细长触手的囊肿;身上像非主流一般插满长钉,特别是那对生者充满仇恨目光的头颅,更是随意地横向插入着四五枚骨钉,其中一枚横亘在上下颚之间,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要让凡人打消疑虑还真是麻烦……僵持了一段时间,终于在我控制这个畸形恶魔向暗杀者们优雅的鞠了一躬后,他们才迟疑着收起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