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前所未有的大瘟疫在祖龙城肆虐了近一月,肆虐之时,不分男女男少,不分贫穷贵贱,上至赫赫威名的亲王,下至街头乞讨的乞丐,势头正猛之时,人人谈之色变,一段时间里,竟家家闭户,不敢出门。幸得最近有奇士出现,配出的新药物能有效抵制疫情的肆虐,甚而在祖龙城北部外城有奇士竟发明出一种带着不明液体的针,这个肆虐的病情只要打一针就好了,其疗效速度令人膛目结舌。
总之,疫情的阴霾渐渐的随着微风在祖龙城上空散去,帝都的人们也迎来了新的曙光和希望。
帝都,庆王府
一名大夫模样的人从客房里出来,在他出来的时候,屋外一个衣着华贵,模样俊朗的公子哥就迎了上去。
“林大夫,欧小姐的病情如何了?”
大夫嘘叹了一声,摇头道
“王公子,老夫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小姐这般特殊的体质。按理说,我开服的药物,寻常人等三日便可好大半,可是,欧小姐已服药近一周,却仍是病情严重。唉,我观察欧小姐的脉象时,发现欧小姐的身体跟常人等有异样,她身体过于阴寒,再加之之前有一段时间营养不良导致了她身子骨更为虚弱,恐怕需要上乘的药物才能够治好她的病了!”
王睿惊道
“难道林大夫就没有办法了吗?”
林大夫摇摇头道
“王公子,老夫尽力了,我的诊铺里都是些较为寻常的药材,像这种上乘的药物恐怕得是一些高阶修真者才拥有的了!只是那些修真者愿意将药物分给一个常人吗?所以,王公子,还是请您寻找一个高阶修真者吧!老夫告退!”
林大夫躬了一身,便退下了。
王睿丧气的摇摇头,嘟囔道
“真他娘晦气!”
这时,一个身着黑色华贵龙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的身后,见王睿神情黯然,面色不好,便开口问道
“睿儿,可有什么烦心事?”
威严的声音把王睿吓了一个激灵,他连忙转过身,恭敬的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无事!”
“无事?”
庆王的音调突然一转,冷冷地说道
“那你昨晚上又跟谁一起鬼混了?”
庆王深邃的目光刺得王睿头皮发麻,就宛如一把利剑般直接撕破了他的伪装。王睿直冒虚汗,但故作平静道
“昨晚上,孩儿…孩儿就在自己的书房里啊…!”
“啪!”
庆王动都没动,施展意念直接打在了王睿的脸上,原本波澜不惊的他,此时此刻脸上满是愤怒,他怒道
“哼,孽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和那李家小子去了青楼!一宿未归,今天早上趁着天还没亮偷偷摸摸溜回来的!”
似乎庆王说的话都命中了般,王睿的身子剧烈的发抖,原本油光满面的脸变得苍白。
“父亲,孩儿并…”
“啪!”
又一个无形的耳光扇在了王睿的脸上,庆王的脸都青成了紫色。
“你还想狡辩?我就来细细数一数你这个孽子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
“父亲大人,别!”
这时,一道浅蓝色的法印猛地印在了王睿的身上,王睿惊觉自己突然无法说话,甚至无法动弹了。
似乎是故意要数落罪行般,庆王的话说得很是大声道
“自从你和欧小姐开始相识之时,你就已经朝思暮想,欧小姐生病后,你是更加嚣张!每日夜不归宿,留宿青楼,甚至与自己的仆人通
奸,对欧小姐的病情不闻不问!我平时都在翼统领身边工作,虽然忙,但是家里每个人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但你这个孽子太让我失望了!”
“来人!把这个孽子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关禁闭室三天,让他好好反省下自己的罪过!”
一行仆人将王睿押了下去。这时,庆王这个神秘的男人,诡异的朝着客房笑了笑,便离开了。
而在客房内,久病缠身的欧若曦虚弱的躺在床上,但是刚才屋外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对此感到多少惊讶,相反的,她拿起藏在枕头底下的木偶,将它高高举起。
这只木偶虽然已经泛黄,甚至有些破烂,可是欧若曦看着它,却好像忆及往事般神色复杂,双眼泛满泪光。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幸福吗?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
。。。。。。
古风口
此时已是入夜,营帐外没完没了的知了声寄托了将士们对家乡的思念。
和吴鳟心对心的交谈和打气后,林栀鸢便直接回到了营帐,并没有再和辛长缨一起应付牧吉了。
虽然这么做很不礼貌,可是和吴鳟谈完心后已是入了黄昏,再回辛长缨那里,多少有些故意迟到的味道,再加上牧吉那家伙对林栀鸢多少有些不待见,所以林栀鸢干脆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林栀鸢还是有些恍惚,吴鳟的真实身份虽然他早有些预料,可是当真正揭露的时候带给他的冲击力却是极大。
唉,看样子,等摩天崖战事一完,我就私下和李冰芷小姐说下吧,毕竟吴鳟的终身大事耽误不得,别人都快二十四岁了,也该成家了!
林栀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拿起笔准备策划破山计划的具体实施过程。就在这个时候,营帐的幕帘被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体态不稳,看上去醉醺醺的美人儿。
林栀鸢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忙着自己的策划,边写还边说道
“你走错地方啦!这是我的营帐!”
可是小美人儿却嘿嘿一笑,怀中的美酒又拿起来喝了几口,脸蛋醺红的说道
“嘿嘿,我没有走错哦!我今天就是要来这里的嘛!!”
长缨这一反常态的行动让林栀鸢眉头一皱,虽说平时二人还会打打闹闹的,可是像今天晚上长缨主动来到林栀鸢营帐里还是头一回见,林栀鸢不得不放下笔,站起来,严肃地说道
“拜托,这是我的营帐,还请你回去好不好!人人都有隐私的诶!”
可是长缨却嘟着嘴,醉态迷离的走过来,温软的身子直接搭在了林栀鸢瘦弱的肩膀上,他将酒放在了案桌上,随即用一种嗲声嗲气的语气嬉笑道
“这么晚了,还在忙啊?我看看,啊啊,破山计划?”
哇,这家伙喝了多少酒啊?满身都是酒气?
长缨故作媚态的拿起桌上的草案,拿起来哼哼一笑,随后将草案直接扔到了一边。
“你干嘛?”
林栀鸢大吼道,可是长缨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便将另一只手环过林栀鸢的胸部,然后在林栀鸢的耳旁哈气道
“诶,林栀鸢,你还记得在摩天崖的时候,我们的赌约吗?”
林栀鸢被长缨这番媚态弄得手足无措,他有些紧张的说道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哪有什么赌约啊?”
听了这句话,长缨故意鼓起腮帮,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显可爱俏皮。
如果是平时的林栀鸢被长缨这番挑弄肯定是大喊不要不要!可是今天,林栀鸢被吴鳟的事情弄得神情低迷,对一切都索然无味,别说是长缨,就算是翼王也不可能撩得动他!
当然,如果真是翼王的话就不用撩了,直接就。。。
“哼,我就知道你又会故意忘记的!”
长缨没好气地说道,但随即又眉开眼笑道
“诶,今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来呢?难道你就这么狠心把我一个人抛弃在那里吗?”
我靠,这是什么狠心的发言,搞得老纸像一个负心汉似的。
不过这件事情还真的是我做得不对,毕竟都不去打声招呼,让长缨的处境很是尴尬啊。
“那个,对不起啦,今天和吴鳟说了些事情。。。喂,你干嘛?”
长缨偷偷摸摸地顺到林栀鸢的身后,将林栀鸢的腰部环起来,并将林栀鸢的身子弯成了一副弓形,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林栀鸢的肩膀上。
这这这…这发展不对啊!
长缨偷偷地凑到林栀鸢的耳边,吐出酒气道“你知道吗,今天那个牧吉说你没来,罚了我很多酒呢,我想想,一瓶,两瓶,三瓶…啊,我足足喝了八瓶酒哦。不仅如此,他还对我动手动脚的哦,他还把手搭在我的腿上,还故意撩拨起我的头发。为了破山计划的实施,我只好忍着呢!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大哥啊,我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换一种姿势,你这样搞得我很难堪啊,难道坐下来好好说不好吗?
林栀鸢低头,小声地说道
“那个,今天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可是,我和吴鳟真的有要事要谈,像这样吧,等破山计划一过,我单独请你喝酒怎么样,咱们不醉不归!?”
可是长缨却吐吐气,嗤笑道
“谁要和你在那个时候喝酒啊?真没劲!我要的就是现在哦!”
现在?现在的我没钱,等打完这场仗找夏风将军领完钱了,我就能请你了!
但,长缨的手很不老实的在林栀鸢的身上游曳,竟然还在缓缓地向上移动,把受害人的心儿弄得发麻。
长缨吐出酒气,朝着林栀鸢的耳朵哈气道
“呐,今晚上就不要在做那些烦人的事情了吧?不如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情??”
快乐的事情…
我怎么觉得身体有些发寒啊?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在顶着我…
顶着我??
林栀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脸猛地一变,他下意识摸向那个来源处,却不想身后的人儿发出一道娇哼。
蘑菇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