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喃喃细语的声音
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眼睛是否睁开了,但睁不睁开都无所谓了。
“…………#………………”
是什么声音?人类吗?谁?
……谁?
“什么嘛?这不是还没清醒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
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最终的,我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人。也发现自己瘫坐在一张实木坐椅上,身体一动都不想动,因为连皮肤都能明显的感受到身体的肿胀,擦伤所带来的疼痛感。
一袭灰色的棉袍裹身,紧紧贴着身体,相比我的体格,确实是显得更加娇小瘦弱,银白色的丝絮飘荡着,像雪一样的白色,惨淡的、纯净的白色。而这缕白色的丝絮下一道视线正对着我,汇聚在瞳孔上。像碧蓝的宝石,非常的————绮丽。
于是在这目光的引导下视线与视线相连,目光与目光相对。
“kirei desu ne”胡言乱语。
………?…
“…………醒了吗?”她的声音清冽,像是河流在凛冬时结的冰,坚硬却又极易破碎。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她的眼睛,但是发现她也不避开也直视着我,反倒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迫于现状我也没有结束这一行为,等过了好久她挪开视线的时候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我…你……是谁?能告诉我吗?”我尽量压低声音,诚恳的提问。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她终于说话了,然而却只有————白痴。
…++——?#~!@&✘`
<-.-##欸???她刚刚说什么了?是『笨』吧?绝对是这个没错!绝对哒呐!
💢
“喂我说你,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惨淡的,阴沉的笑。
她……谁?翻阅着记忆,我确信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所以说你啊,到底是谁?我……完全不认识你”
“是么,这样啊?”一改阴沉的脸,故作笑容的向我解释“你,应该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吧?”食指勾起我遮住眼睛的发簇,饶有兴趣的玩弄起来。
刚刚发生的事……刚才吗?看来也没过去多久“啊~……我记得,呵呵呵,我被你暴打一顿的事呗?~”怨气横生,无明业火顿起————还真是不好意思啊?被一个女人吊打了一顿之后还被对方问到是不是被打傻了,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事!
双手撑起身子站起来瞪着她,打不过至少也能凶一凶保一下面子……吧?
“那真是对不住了,talon”她望着我略带微笑同时也抱歉的语气说道,脸凑到我旁边正对着我。
好近,瞳孔的颜色看的一清二楚,其中倒映出我的脸,苍白的脸。
——那个姿态,如果……如果换成某些温柔的问候语的话,大概没有男人能直接无视吧,就连我,也不例外…
但是很遗憾的,现实是不留幻想的情面的,这种情景也只能想想了吧?
话都说到在个份上了,也有点坐不住……
“那个,女人,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为我所做出的一切负责,事情也已经很明了了,我也向你解释过,那………”
“泰隆”她直接打断我,不是用其他话语还是拳头什么的,仅仅是一个名字——泰隆,我……我的名字。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知道?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是说谎,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什么此时比这个言语更加让我动摇,谎言编织布从一开始就已经撕裂了,被这个女人。
“我说你啊!冷静点!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所以别这么紧张”她,这样说道,嘴角带着的笑
“真的是麻烦啊!早知道下手轻一点了,这不脑子被打坏掉了吗?哼哼,泰隆──你真的不记得我吗?那这个…”从身边的桌上拿起一块金属色的物品,刻着奇怪的花纹,然后就是在曲折轻薄的这个东西上镂空了两个洞————看起来,像双眼睛的轮廓。『一口一个泰隆地…』
毫无疑问,那个————标有奇怪花纹的东西的真实名称,是属于诺克萨斯最大的军方地下组织『血色精锐』所配发的面具,这一点我可以完全一点不迟疑地保证它的真实度,因为,那个面具,我也曾经带过。
相比我现在挂在腰上这块猩红色的面具,她的那一块显得特别小,眼睛以下的脸完全暴露出来,跟舞会上面所佩戴的假面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差异,整体结构属于同种类型『不过没那么美观就是了』,既不能抵挡沙尘,也不能抵御飞刀之类的暗器,是除了轻小这一优点以外就没有其他可以值得我选用的面具,而这唯一的优点也不是那么有用,也许还能成为缺点也说不定。
面具,上一次看到这副假面的时候,是昨天,那个一面之辞的女人。自称是我的搭档的刺客,自称是刺客的女人。
知晓我的身份。是从什么时候?
从打倒我以后吗?还是说在攻击我的时候就已经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也可能还要往前,也许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盘算这一切了吧?那个看起来无防备的的平常女孩子,和这个满脸假笑的女人,到底哪个才是假装的呢?大概,两者都是虚假的吧,她的真面目也许比我想象的更加的单纯,更加的漆黑,这个疑问我不想在深究了,执着于想象是没有实际意义的。
“哼哼哼哈哈哈哈————是这样啊?!你就是那个女人吗?这还真是好笑。呐 !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放纵的笑了出来,原来如此吗~
她眨了眨眼,对我重新审视了一遍似的。
“锐雯”义正言辞似的说道。
这样啊,锐…………雯。
“我要睡觉了,别来烦我”说着起身走到了床边扑倒上去,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突然的绷紧颤抖了一下————因为我膝盖磕到了床沿下遮盖着的硬物,但也没时间去管到底是什么咯着我的腿了,疼痛感随他去吧,我现在好困,只想倒在床上躺着……什么都不做,只想睡觉。
………………好困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