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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数百海里之外,与安德鲁的舰队相反的是,托维选择了与风暴抗衡。他和他的舰队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涛中上下翻滚,船上不时传来某段蒸汽管道损坏、一些没有固定的设备碰撞损坏,或者厨房的餐具摔了一地的报告。
多亏“狮”是一艘雄健的新锐战列舰,她的动力设备在这种海况和摇摆下也没有出现像那些老巡洋舰时不时发生的故障问题——托维已经放弃了几艘出现故障,航速无法跟随舰队行动的老式巡洋舰。
而在舰桥之中,托维时常能听到船长蒙克上校镇定的命令,掌舵的大副随着船长的声音做着相应的动作——托维是舰队指挥官,虽然职权上超越了这艘船上所有的军官,但眼下的情况来看,引导舰队在恶劣海况中航行显然让船长们来做更加合适。
“左舵5度!”
船长看着船体横摇幅度表,下达修正航线的命令。
“很好,就这样保持!”
不过,船上的其他船员可能就没有船长这么乐观,哪怕是托维,要在这恶劣海况中能保持着自己处于一个安定状态也不容易,他的茶杯跟随着餐盘在一前一后的摇动,餐盘又不安定的在桌子上前后滑动,托维简直羡慕极了他的同僚安德鲁,能有外形设定如同一个英格兰女仆一样的战舰少女,而自己舰队里的爱丁堡简直像个笨手笨脚的粗鲁乡下丫头。
这场激烈的风暴封闭了这支舰队的“眼睛”,雷达在这种恶劣海况下无从使用,仅凭视野也无法判断超过十几里外浮冰与舰船的区别。几分钟前安德鲁的还在思考本军如何应对可能的额外德国海军舰艇,没过多久他的思绪就放在了海图室上做着大距离旅行的尺规和铅笔,它们一会儿移动到冰岛和格林兰上,一会儿又变成了苏联和德国,两个小东西还在当下舰队正在航行的巴伦支海上碰了头。
“德国人这会儿应该都避风去了,据我所知,他们的军舰适航性可不好。”
“是啊,上将阁下,他们的俾斯麦,沙恩霍斯特干舷高度甚至只有15尺多,要是在这种海况下航行,光是埋首就得让德国人吃不少苦头呢。”
安德鲁莫名其妙感觉有点烦躁,也许是在这种恶劣海况下长久的航行、以及失去外来信息交流造成的,他觉得和船长聊聊天也许能缓解下这个势头。
“那些船在设计上就根本不能在海上航行,真想看看那群海上疯子就像潜水艇一样被埋没在海里的样子。”船长恶狠狠地说道,但语气随即又转向缓和:“但……也必须承认他们的战舰确实有一套,战斗力确实强大!”
“您说的我都赞同。可为什么皇家海军就没有那样的船,难道是我们造不出来吗?”
蒙克上校自认为他没有资格发表意见,但他还是说:“尊敬的将军阁下,不管前路如何,皇家海军的每一个官兵总能拿出纳尔逊式的勇敢与无畏面对一切的!”
托维不可置否,他心里明白……这次舰队行动,几乎是一场豪赌,虽然以目前的情报对比来看,英国N舰队的实力对目前作为目标的一部分德国舰队具有压倒性优势,可战场从来不是纸上谈兵,虽说数据上,潜艇、驱逐舰、巡洋舰和战列舰构成一条食物链,可谁说这条食物链上任何环节不能“越级”吞食比它更高级的家伙呢?
“将军阁下,好消息!”托维的情报官布雷克中校急忙从摇晃的楼梯找上来。“设得兰航空队成功重创了德国人的两艘沙恩霍斯特,现在德国人正在让那两艘船撤退!”
一听到“沙恩霍斯特”这个字眼,托维振奋地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太好了!只是……设得兰方面的损失也不小吧。”
情报官布雷克中校点了点头:“有损失是不可避免的,那两艘该死的船有坦能堡护航,空军……损失了超过五十架飞机。”
“我会为他们复仇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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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所有英国海军军官还不知道,几分钟之前N舰队的另一部分已经被两艘德国驱逐舰闹的天翻地覆,12条鱼雷命中11条,这些廉价的武器几乎葬送了整个第四主力舰分队,也对N舰队两部分的作战计划造成了严重打击……这一切,Z-21和Z-23两艘驱逐舰毫无自觉。
但同时坎宁安的N舰队a部已经陷入严重的混乱,随着纳尔逊号被命中四颗鱼雷,安德鲁·坎宁安在剧烈的爆炸中被震上指挥塔的天花板,其他护卫舰船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但船长们仍然坚持行动前规划好的指令行事,除了个别舰船不理智的行为外,其他舰船都保持着克制、保守的姿态……无线电,一直是沉默的。
五个小时后,坎宁安终于苏醒过来,他对他的三艘大船目前的状态大为震惊,并且得知这一切是两艘德国驱逐舰干的好事后,坎宁安几乎快心脏病发作出来……12条鱼雷,纳尔逊、光辉、胜利每艘都有份,唯一能让坎宁安感觉还算乐观的是,这些船的损管人员经过评估后,认为还有拖回去修理的价值。
但a舰队的战斗力注定要损失了。坎宁安非常不安的打破了无线电静默,给托维发了a舰队不幸的消息,可是距离事发后b舰队已经又行驶了100海里之远,离最近的德国舰队不过咫尺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