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麦多出来在香格里拉最负盛名的金花大街转了好几圈,刘香这才找到一家愿意接受她那诡异的业务调查的酒吧。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痛苦的在酒吧的后厨中清洗着成堆的盘子,刘香为自己红颜薄幸的苦命哀叹。可恶的经理,什么不是自家员工不能透漏营业额这种商业机密,说到底还不是要便宜的义务工找的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临时工居然把麦多大学在学的职业女仆安排到后厨洗盘子,经理那货太看不起人了吧!
“刘香!盘子洗好了吗!”
“是!全都用最卫生的漂洗方法漂洗了五遍!”
抱怨归抱怨,作为精英子弟学校的学生科不能因为这么一点挫折退缩,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拿到答辩的材料,刘香这样为自己打气。经理检查了清洗好的盘子,对她的高效率没有隐瞒吃惊。
“干得不错,你到前台来吧,酒吧里接待顾客的方法你在学校学了吗?”
“是的!虽然还是一年级,但是我对得起自己麦多学生的名号!”
虽然是眼看就要留级的吊车尾这种话打死也说不出口。
“你是麦多的学生?!”
“是的!”
诶?为何经历那么吃惊啊,我刚才没说嘛?啊,我好像真的没说啊!
直到现在,刘香才发现自己忘了说最重要的事。
“诶!早说嘛,麦多的学生怎么能在后厨洗盘子呢?快放下,前台空了几个位置你看你想做什么你随便挑!”
一听是麦多的学生,凶巴巴的经理态度一下就180度大转弯,看到这个反应刘香愣愣的盯着自己洗好的半座山高的盘子,心道搞了半天自己这是白干了?
“我不得不对麦多的学生刮目相看,这年头头上有名牌大学光环还愿意从最基层的干起的年轻人可不多了。”
“您说的是……哈哈哈……”
作为服务业的工作人员来说,酒吧的工作环境真的堪称完美,游乐园太乱、赌场太吵、奢侈品店经常要看黑帮的脸色行事,只有酒吧环境舒适,最重要的是顾客基本都是很有素质。
“新来的小女仆吗?”
看着刘香流利的服务动作,男顾客不禁漏出了微笑。看这男子面目,三十多岁出头,浑身上下充满了商业精英的气氛,就算在本来质量就不低的客人们之中也显得鹤立鸡群。
“不,我是麦多的学生,今天来这里只是完成一个实习作业啦。”
虽然在工作中说闲话有违礼仪,但是如果是客人主动搭话不回复的话就没礼貌了。对着这位顾客,刘香说话有些磕绊,实在是因为在刘香眼里这位客人超帅的,而且看起来还很有钱,从第一印象上看简直就是完美超人,没有女孩会拒绝和这样的男性聊天。
“看这身制服你是麦多的学生?哦,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小地方见到,真稀奇,小费就多给你一点吧。”
英俊的顾客从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一枚锃金的大金币,逗趣般的放进酒杯边缘插着的花朵中塞给刘香,刘香敢打保票,不被这样的男子一击击沉的女孩只活在传说中。
“十分感谢!”
连着花收下客人的“小费”,刘香感觉无比沉重,好像手上拖着的是无数名牌包包和香水儿,作为一名年轻女性这是不可承受之重。
“你叫什么名字?”
“刘香!刘皇叔的刘香草的香,麦多大学人尽皆知的优秀妹抖是也!”
“那还真是了不起,能在工作之余和你这样有元气的女孩聊天,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运吧。”
秒杀一切少女的微笑,刘香差点要跪在地上,这位英俊大叔的举手投足对思春期少女的小心脏冲击力太大了!击沉?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
酒吧就是好,毕业以后就算签不到私人女仆的合同,来这样的地方工作也超赞啊,胡嘿嘿!
就在刘香花痴病又要犯起来的时候,安静播放柔和音乐的酒吧响起了复数坚硬铁靴撞击木地板的噪音,几乎是同一时刻,酒吧里的客人们纷纷放下了酒杯,双眼从坐在自己身边的可爱的同伴身上移开投向那个声源,每一个人的眼中都染上了惊恐的神色。
充斥着上流交际气氛的酒吧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剩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正和英俊的男顾客聊天的刘香打了一个冷战,存在于她体内某处的“渣男反应器”发出了警报。
“刘香!快,进后厨,一会儿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是经理,在收银台忙活的他原本脸上洋溢的喜悦已经皱缩成惊恐。
“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别管,快,到后厨把你那身制服换上,没时间解释了!”
在经理的强拉硬拽下,刘香被拖回了后厨。反复叮嘱刘香不要出来之后,经理喝了一口冰水便回到了正厅。
“我说!在这儿做生意的,今儿个几号了,你懂不懂规矩啊!”
没有人会在酒吧大喊大叫,除了一种人——混混。
没有道德底线,三五成群惹是生非的惹麻烦,这正是香格里拉大部分人对混混的印象。
如果说整个香格里拉是一块鲜美的蛋糕,混混的存在就是这块蛋糕上附着的霉菌,他们不是黑社会,真的黑社会反而很有纪律,而混混不同,他们平时都是小打小闹的散户,但是为了利益聚集起来有时又会成为棘手的问题,他们的宗旨就是要钱。
“各位客人,抱歉抱歉。我解决一下,你们接着忙啊,扫了各位的兴是我的失职,今天算是我请客。”
出了这种事,经理第一时间跑出来给各位顾客道歉,马上,他着手于和混混头子的谈判。
“各位大哥,我们上周三才交过钱的啊,为什么……”
“少他妈废话!你给谁交的钱?给老子交的吗?告诉你,这周的礼拜一晚上这条街的主人就换人了!以后这儿是我们铁钉兄弟会的地盘了,保护费要交给我!”
“这……抱歉抱歉,小的还不知道原来出了这样的变故,您说,要多少?”
“按规矩一个月三万块钱,但是你迟交了三天,所以对不起了,十万!一分不能少!”
十万!这个数字在香格里拉说不上什么大数,有钱人在赌场一片黑色的筹码就这个钱,但是这样的价值观只适用于香格里拉二十万人口中不到百分之一的那些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
“十万!”听到这个数经理脸都绿了,“我说各位大哥,生意也不是这么做的吧,我们这小店本来也就是中下游水平,一个月十万我实在受不起啊!”
啪!
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招呼在经理的脸上。一般来说,就算是混混多少也会顾及一点被勒索商人的面子,但是这趟来的主偏偏是个正儿八经的二杆子,没跟谁商量他大手一挥:“砸!”
“好嘞!”
随着混混头子一声令下,两个混混各抄一把棒球棍也不顾那个地方坐没坐人径直砸下去,靠近门口的那一桌客人本来就吓得低着头,这一棍子下去吓得他跳起来。
“别别别!别砸!别砸。各位爷,我交,我交,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后台拿钱。”
“这还差不多……”混混头子撇了撇嘴,但是头一转,一个令他倍感意外的身影一下子就来到他面前,“唔,等一下,这小女仆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