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们跟随着我冲下了山坡。倾尽全力倾注的黑暗魔法直接撕碎了那群法师们可怜的屏障。随后紫色的腐朽之雨从身后升腾而起,砸在帝国军团方阵的中。
无数的哀嚎从前方传来,巫妖们的腐朽之雨沾染到帝国军团士兵没有盔甲保护,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时,便开始急速地腐蚀新鲜的肉体,让暴露在外的肌肤很快冒着黑烟,露出了焦黑的骨头。
金色的光芒在敌军中升腾而起,看来他们的法师和随军僧侣们开始施法治愈被腐朽之雨污染的士兵们了。但这正是我所期待的。
这样他们就无暇释放阻隔我的大军的光墙了。
在他们治愈受伤士兵,来得及施放屏障之前,我的大军从四面八方呼啸着冲锋到了军团面前。犹如正面撞上巨坝的潮水一般,绵延公里的白骨的海洋从三个方向撞在了帝国军团组成的盾墙之上。发出了如同山峦崩裂般的巨响。
前两排的灵俑在巨大的冲击力以及身后数十万灵俑瞬间的撞击力下被撞成了碎片,有些骸骨甚至飞起十几米。同时整个帝国军团也如同被挤压的海绵一般向中间急剧收缩。
他们竟然顶住了我的仆从们的冲击!
挥舞搜魂,向前一指,一道雷光射出,将盾墙中的一人连盾带人给打成了粉末。但后面立即有一个士兵顶着大盾上前替补了他的空缺。
一声号角声传来,盾墙后的帝国士兵竟然猛地向前一顶,将不断踢打,砸砍盾墙的灵俑给直接顶了开来。
数千把利刃长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盾后直刺而出,将无数措不及防的灵俑撂倒在地。
灵俑的海洋随即填补了战线的空隙,发起了又一轮的冲击。但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无数黑色的弩箭从方阵中升起,又落入灵俑大军之中,虽然弓箭对于灵俑的效果并不怎么理想,但依然有许多灵俑被射穿了头骨而散架。那是方阵内的弓弩手在辅助最前排的士兵,帮他们分担压力。
经过了好几轮的攻击,我们依然无法突破帝国军团这道坚实的盾墙。
损失越来越多,虽然还远没有到死伤惨重的程度。
心里不禁暗自庆幸,我的大军的先头部队主要都是灵俑,所以并不存在士气这一问题。如果是普通的人类军队,再过半小时,就是战线开始崩溃的开始。数十年前,我亲眼见过一个六百人的帝国方阵,顶住了北部苔原三千兽人部落联军的埋伏,并依靠着相同的战术,沉稳地展开了反击。
一名帝国人,在兽人面前,就像一名小孩一样矮小。
然而最终,八百名兽人活活撞死在了军团的盾墙前。鲜血染红了原本就是红色的盾牌,以及脚下冰冷,坚硬的土地,融化了冻土······
而剩下的一千两百多名兽人,士气崩溃,落荒而逃······
而帝国方面,仅仅损失了六十多人。
不过我们可不是那群几个部落东拼八凑总算凑齐三千人,还不如帝国一个军团的联军。
其实,优势从一开始就牢牢地掌握在我们这里。
这支军团就算再英勇善战,他们也只是血肉之躯。会疲惫,会恐惧,会绝望。
他们能够顶住第一波冲击,第二波冲击······但第十波呢?第二十波呢?
他们紧握盾牌和短剑,长矛,弓弩的手总是会开始疲劳,颤抖,抽筋的。弓矢也是会耗尽的。
而在这样的距离,两支军队胶着在了一起,法师和僧侣除了治疗友军和保护自己外,也很难有其他作为了。更何况我的巫妖军团们一直以压倒性的数量在牵制着他们。再释放出屏障已经是基本不可能了。
狼人和吸血鬼们依然在后方蓄势待发,等待着杀戮时刻的降临。
随着战线的不断拉长,从三个方向被挤压的灵俑战线必然向边上不断拉伸,最终逐渐包向了他们的后方。
同时,在我的命令下,死亡骑士们也开始驱动着战马,迂回向敌军的正后方,准备用一次黑色的死亡冲刺带给他们致命一击。
而一旦冲破了方阵,他们就算再英勇,也只能任我宰割了。
刚才那股莫名的怒气与冲动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但自信又回到了自己的心中。
诺伊格镇的人们······感谢你们,唤醒了我心里沉睡着的一些东西······
这是我的战争!
我将和之前一样,凭我的力量将可怜的帝国军团一个接一个的碾碎在我的手心之中。将阿莱克修斯的家徽挂在皇帝那根本不配坐在上面的王座之上!
挥舞搜魂,向正前方扇形区域挥出一个法术力凝聚而成的利刃,掀翻了面前的一排帝国士兵。
“修斯!”
“阿莱克修斯大人!”
伊琳娜塔姐妹和母亲策马赶到了我的身前。母亲似乎非常得心应手,随手一挥,刚刚重新修整好的那一排盾墙又被掀翻。这一次,一群灵俑抓住机会,冲了进去。
他们的阵线开始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