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会在这?
一张桌子,一杯热茶,一根独立的木凳,黄昏下,一切都是那么和平,
空白的墙上只有一个老式相框,里面装有一母一子,摇晃着的白炽灯让我不忍去看,
狂三去哪了?
我放弃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在这,
这里我再熟悉不过了,
这里是我的家啊,打开天窗,外面仍然是一条通往机场的羊肠小道,
虽然半年未见,但是却也不是那种容易忘却的存在。
“我回来了,”
没人回答,
“哼,还是这样,没有任何一个人呢?哈哈哈~”
我近神经质般的笑了起来,
能发现自己身在梦境的人很少,对于我这个智商早已过两百的人来说也不容易,但凡事只要熟练度够了,这也不是难事,
这个梦,我已经是第182次了,在上一个世界,我做了181次,
很奇怪,为什么我能记得如此清楚……因为我恨,那是隐藏于我心中的一道疤,连小牧也不知道的。
我讨厌它,因为在这个梦里,我并不是那个唯一的“管理员”,太荒唐了。
不受控制的梦,就是实实在在的噩梦,而我却要反复地去接受它。
突然,身体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慢慢地向那根独立木凳移动,然后强制坐下,像是有人狠狠地按住我的肩膀一样,
该死的凳子,这次是要禁锢我吗?
我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比这更荒谬的我都见过,被他按在墙壁上摩擦,被他推着在床上摆出十字架;
卸下地板,然后任由我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那一次我抬头看见了那张模糊的小脸,小丑一般的嘲笑,
不过那是我的幻想,我多么希望我能看见他啊,然后把他在我身上做的事全部奉还,哈哈哈……
我看不见他,他似乎隐藏于我的影子之中。
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
我端起了那杯热茶,他特意泡的,没有任何茶香,以前桌子上可没有这玩意,看来这次他玩出新花样了。
啪~
嘴唇一下子就与滚烫的茶水接触,
“啊啊啊!”
我痛得叫了起来,接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透过嘴唇,牙齿,进入了喉咙,然后从鼻孔呼出,
好难受,好痛苦……意识,在模糊,
在模糊中,我似乎看清了那张笑脸,
终于在某一瞬间,我挣脱了“束缚”,然后一把抓了“他”的脖子,眼睛瞬间清明了,我认清了周围的环境,
我还在天宫市,一个陌生的天台上?
而自己正要掐死的人,
该死的,是杏!
“放~开~我,你这该死的~白毛…哈哈哈~~哈哈~不要,不要挠了,”
我只是随便在她瘦小的身体上乱摸了一把,杏便老实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想起狂三一脸忌惮地样子就很是搞笑。
这时,我也终于记起来了,我和狂三的计划,
很简单,就是拿我当诱饵,把杏给引出来。
经过狂三这几天对杏的监视,她也终于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杏的活动范围,很巧,就是以我为半径的五百米的小圈,
这个结论很好得出,因为杏出现的地方,都有我的身影,而且她的目的也很好猜,随身带一个望远镜和不知从哪抢的照相机,摆明了就是对我有意思嘛?
为了使我这个“诱饵”看起来更可口,狂三还特意将我打晕,然后死死地绑在了一根凳子上,
然后杏果然上钩了。
很快我便在杏身上搜出了狂三提到的那两样东西,然后熟练地用金色锁链将其捆住,堵住其不断叫嚣的嘴,
哈哈哈,你叫吧,听不见,听不见,
接下来就等狂三来接场了,
这一切进行得都很流畅,以至于我忘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才发现杏这家伙居然在我的嘴角上割出了一道一厘米长嗯口子,
这个家伙……看着在地上扭动的紫色毛毛虫,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接下来,杏凶恶的眼神逐渐消失,接着变为惊恐,
“呜呜呜~呜~”
……
没有再去管已经被玩得口吐白沫的杏,我立足于天台的围栏上,天上的月亮未满,
嗯?狂三,怎么还不来?
想着想着,我也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到底,
!!!
瞬间,我睁大了双眼,
喂喂喂,狂三这家伙该不会把我给抛弃了吧?
玩笑可不是这样开的呀,
再想想刚才杏要对我做的事,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嗯啊啊啊,可恶的弟弟狂三,这件事老娘和你没完!”
我他喵的居然被狂三这个二五仔给卖了,要不是我身手矫健,就玩完了……可怜我的一世英名啊。
ps:新年快乐,各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