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竟然擅自让法尔娜偏离航线!还让她卷入战斗?!”
暴风城门狮鹫塔的出航平台上,传来管理员爆炸般的惊呼,阁楼都为之一震。
至于那个被质问的人,自然是我没错了。为了追奥娜雅,我让狮鹫偏离航线,所以卷入战斗也不是我希望的,突发情况嘛……
“简直是胡闹!”管理员喋喋不休,指责我为狮鹫抱不平:“知道她还只是未成年的幼兽吗?!如果出现差错你要怎么负责?!”
“对不起管理员先生,绝不会出现下一次了……”
我一边道歉一边将大把金币塞进管理员手中,希望能够堵上他的嘴.
烦躁的夏日午后,若再听他些废话肯定要虚脱。但那狮鹫小姐好像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卧在围栏中打哈欠,不时还发出咕咕噜噜的低吟,好似在笑我们一样。
话说回来,狮鹫未成年卷入战斗会觉得危险,难道我们就不会吗?我方才十八岁,奥娜雅更是比我小一岁,怎么我们还不如些狮鹫珍贵……
倒是谁也没料到会牵扯‘迪菲亚’这个恐怖组织,或许教授都没往如此危险的方向想过,才让奥娜雅一个人出来打听情况。
万不想事情异常复杂,单说奥娜雅从匪徒身上搜出的小册子,实际是个记事本,里面全是用密码书写的文字。虽然我们看不懂,但奥娜雅带着它返回了夜色镇,交给了布休教授安排的线人帮忙解密。
密码破解掉,可里面又是一长串的计划书,对此线人就无可奈了,又劝我们回城去找‘专家’。
真不知奥娜雅在此之前奔波了多久,这一个接一个的人物点到她就知道要去哪里,所以我又跟着她跑回城来。
这跑来跑去我是没明白教授倒地需要什么,好在一路上奥娜雅给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讲了一遍,至少知道都是谁导致我们如此奔命了。
首先,任务最初是要塞的德拉维主教托付布休教授的,希望他想办法对此事件做下调查。但又一再强调可能会触及贵族中的秘密,万不可打草惊蛇,所以教授这种知名人物自然无法亲自出马,这也是为何没有委托军情七处。
因此,教授只能找人来替他跑腿。他觉得与其去拜托法师塔的人,不如让皇家学院的学生们来做更不容易引人耳目,这样自然就想到了本身就是平民、成绩又优秀的奥娜雅。
但进展并非教授所能预料,于是乎,我也被莫名其妙的推进来了。
-
好容易打发掉飞行管理员,回到了城里之后,我跟随奥娜雅来到城门附近的贸易区。
说是回来找专家,可她却在路边的店铺前闲逛和搜索招牌板,最后到一家靠近城门的奶酪店门口时止住脚步。
难道她都忘记我们还带着个“定时炸弹”么?……
“来这里做什么?饿了?”我好奇的问。
她却没有回答,只是神秘的提醒我进门后不要说话,只要附和她就好,然后拉着我走进店里。
这家店我是知道的,叫‘提亚斯奶酪店’,是家很不错的店。作为一个住在暴风城的人,有谁不知道老板提亚斯的奶酪手艺呢?但我可真的不知这地方也有人做情报工作。地下组织?
“欢迎光临,是想尝尝老提亚斯的新品奶酪,还是先来点精灵的粮食清清口?”
一进门,就有位和善的中年男子迎出来。他是就这里的老板提亚斯了,非常整洁的家庭妇男形象,笑容也是春光灿烂。
奥娜雅则二话不说,掏出记事本就在他面前亮了一下。
“我们拿到了。”
“我的大小姐!你不怕被绞死么?!”
这举动真是把提亚斯吓到了,他几乎是惊叫出来,妇男的和善形象和那灿烂的笑脸瞬间消失,慌忙招呼店员关大门提前打烊。
如此的紧张气氛真的好像我们也是做地下工作的,搞得我心脏‘砰砰’直跳。倒是关上门之后,这种压迫的空气渐渐散去,不论是提亚斯还是店员在把我们和外界隔绝之后都松了口气,换回从前的微笑。
提亚斯邀请我们去楼上详谈,我们自然没有拒绝。
当来到二楼,经过一处堆满杂货的走廊进入一间简陋的小休息室后,提亚斯才注意到了我。
对于我的存在他很小心,谨慎的问道:“请问这位是……”
“我是——”
“他是我的帮手,布休教授亲自指定的,没问题。”
刚要开口,奥娜雅却截住了我的话,并替我补完。
“真是吓我一跳。”如此解释提亚斯再次松口气,不太满意的打量我:“听着,小伙子。这件事可能关系到我们大家的性命,希望你能谨慎一点,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贵族内部在调查这件事。”
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我还穿着学院的制服,胸口的校徽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贵族。
但谁又说我不愿意谨慎点呢?怎么说布休教授也是连个换衣服的时间都没给留,甚至连条件都没谈好就强行给我传送出来。
所以,我也没办法啊……
“抱歉,下次我会注意。”我尴尬的笑笑。
“那就好。”确信我不是可疑人物,提亚斯友好的和我握了握手:“埃林·提亚斯,这所奶酪店的老板,军情七处情报员。”“
随后,他又端出一盘奶酪来摆在桌上:“我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这是新品,请随意品尝。”
喔……正好进店就被充实的奶酪香味馋到,我毫不犹豫的手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
一瞬间,我就觉得满口甘甜和清香,暴风第一奶酪店果然名不虚传啊。
但奥娜雅却无心品尝美食,而是直接将记事本交给提亚斯,开始谈论一些我不清楚的事情,听起来是和使节与迪菲亚有关。怎么说我也只是个“保镖”,索性就一边品尝奶酪,一边听奥娜雅和提亚斯谈论。
直到我将一盘奶酪都吃完,提亚斯又将记事本交还给奥娜雅,算是合计完了。
“这样看来,”提亚斯忧容满面,慢慢的说道:“他们在城里安排了不少内线。想知道详细情况比较困难啊,只有去勾搭一下黑白俩道都有关系的人才有机会,或许‘那个谁’可以帮你们。”
“那个谁?”我和奥娜雅一愣。
“他叫什么来的……”提亚斯稍作思考,然后轻轻拍了下脑门,哼道:“对,是叫达舍尔。达舍尔……什么来的?大概是叫‘拳’,达舍尔·石拳。”
“那这个石拳先生,我们去哪可以找到他?”奥娜雅有些迫不及待。
“去旧城区看看吧,通常他在那里练拳,而且是一名矮人,不难找到。”提亚斯和气的回答,还叮嘱一句:“但是要小心,他是个比较喜欢制造事端的家伙,而且矮人固执的性格我想不需多解释。”
-
……
一个不太好说话的家伙……也许以孩子的身份接近他更安全点?看起来我们别无选择。
但在动身前往旧城区之前,我们还是先去了运河边的服装店,我必须先换身不显眼的衣服。
要说不显眼的衣服是什么样子?平时我对穿着打扮并无讲究,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不显眼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只是随便挑了件看起来顺眼的。但当我从服装店出来将新衣服展示给奥娜雅看,希望听到些评价的时候,她却一脸的惊愕,好像很不满意。
“我说你啊!”这小丫头竟然张嘴就呵斥:“是不是根本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此话怎讲?!”我一愣,很茫然:“我都主动来换衣服了,这事闹哪样?!”
结果,奥娜雅只是愁容满面,苦恼的摇着头,也说不出个因为所以。
我就更是迷茫啊,只是休闲款式的便装,况且这家服装店是运河区最好的店,基本都是贵族内很流行的绸缎缝制,怎么会——
啊!贵族!
猛一下,我明白过来了。
平民和贵族的本质差异,在道上混的人还是懂一些的,真是麻烦了……
“好吧,那我再去买一套差不多点的。”
既然如此,我便要奥娜雅稍等下,打算回店里去找一套“更亲民”的衣服。
但刚要进店,奥娜雅却一把拽住了我,又给我拖了回来。
“够啦够啦~!你当衣服不要钱啊!”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你一套衣服都够我吃好几个月饭的!行行好就这样吧!”
说着,她拖起我就头也不回的朝旧城区走,一点选择权利都没给留。
看起来,她是对我的不节俭感到气愤?也或许是对自己的伙食无改善而不满?女人真是难以捉摸啊……
就这样,我们开始前往古香古色的旧城区。
……
旧城区是古老的‘艾泽拉斯王国’的一部分,在兽人入侵时没有被摧毁的城市地区。
作为旧文化的保存地,红顶的老式建筑整齐排列在古韵浓郁的街道上,陈旧的木板招牌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步兵营房就坐落在东边的山下,精英情报组‘军情七处’的总部也是以此为据点,整个区域都是老兵、刺客和间谍们的乐园,每个人都有非凡的经历可以讲述。
但正因为这里的人经历太多太多,进到此地之后不免会产生紧张感,这些人的眼睛就像能看穿人的心思一般犀利。
假装游客在街道上闲逛的我和奥娜雅心里真是呯呯打小鼓,就我们俩个什么都没经历的小孩子,会不会一眼就被他们看出秘密来?
处于顾忌,我们不敢四处去打听,又不能太过张扬的搜索,只好绕着城市溜达。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最终是一无所获,心中无不沮丧。
“我说,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那怎么行……”
<碰呯——碰呯——碰呯——>
郁闷的我有些想要放弃的念头,但这时前方的巷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击打声,好似麻袋掉在地上。
一声声的闷响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天都快黑了,还有谁在敲砸东西?我和奥娜雅迷惑的对望一眼,决定去看一看。
通往区域中央的小巷子,并不长。我们进了巷子径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走,然后一块不大的空场和一家小酒馆出现在眼前,在酒馆门前的这片不大的空地上,一名黝黑皮肤的矮人正在打沙包练拳。
围城转了一大圈,总算看到个矮人,真是让我们喜出望外。
我们加紧几步走出小巷,谨慎的来到矮人身边,很有礼貌的上前打招呼。
“您好,打扰一下。”奥娜雅很恭敬地行礼:请问是石拳先生吗?”
“是的小丫头,”矮人连忙停下锻炼,友好的点了点头:用特有的大粗气回答:“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哦呀,总算是找到了。
若他不是的话,我们还是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
老话说得好:功夫不负有心人。
总算找到石拳,奥娜雅兴高采烈地取出记事本交给他,希望他能给点有用的信息。
“是这样子,我们是埃林·提亚斯先生介绍来的,希望您能看看这个。”
“提亚斯?好吧。”
听到提亚斯的名字,石拳很痛快的接过记事本,打开读了起来。
但他只是扫视一遍其中的内容,脸色就突然变成惨白,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们……”他警惕起来:“是要做什么?”
“我们就是想得到点提示。”奥娜雅回答。
“我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快离开吧!”
突然他大吼出来,还转身就走。
事关重大,怎能就这么让他走了?所以奥娜雅二话不说就去唤他。
“请等一下!请听我解释——”
“你们显然不是聪明的人类!但如果再不给我消失!那就是最笨的!”
不想这一唤,他竟发起火来,真的正如提亚斯所说是个火药桶。
他身强体壮,我觉得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奥娜雅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依然对这次“外交”抱有期望,还想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
“先生,我们无意冒犯,只是这关系到——”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吗?!嗯?!”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石拳立刻用高音调打断,还威胁的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候,店里又冒出俩个身穿皮质夜行衣的男子。他们瞧见石拳这边发生的事,立刻凑上来和石拳轻声细语,然后同样将不友好的目光投射到我和奥娜雅的身上,我觉得麻烦的事终于还是要来了。
果然也是如此,还未等我们明白,俩个男人就朝我们来了。
“给我教训教训这俩个不懂事的小鬼!”石拳大喝。
这架势真的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这俩家伙各个身体精壮,若是挨上一顿揍,别说奥娜雅,就算是我也玩儿完了。
危难之际,我忽然灵机一动,护到奥娜雅身前对他们大喊:
“别对女孩动粗!有本事就来比试比试!”
“哦?你打算如何比试?”
此言一出,石拳立刻示意帮手停止,饶有兴趣的将注意力转向我。
我指了指他,又反指一下自己:
“就你和我,我们俩个一对一较量!敢吗?!”
“一对一?!还是问我敢不敢?!”(啊哈哈哈……!)
如此提议,石拳瞬间乐开了花,俩个帮手也是笑得死去活来,就好像我是在讲笑话。
他们的嘲笑何其张狂,但他们的确有资格这样做,单说石拳那岩石一般的肌肉就让人胆寒,真是名副其实的‘石拳’。
石拳自然是接受的,还问:“臭小子,那你想要什么?”
“那个本子相关的内容。”我答。
提到本子,石拳的脸色又沉下来,慢慢走到我面前,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中带着难以形容的愤怒。
我是第一次感觉到对手可怕,不由打了冷颤,或许这样的提议真的很不明智。
“好吧,小子。”他捋了下浓密的八字胡,斜了我一眼:“如果你赢了。”
……
-
屋舍的阴影开始偏移,街景逐渐被灰暗占据,黄昏已经为时不多,夜幕即将来临。
没人愿意大晚上还留在这是非之地,所以我迅速摆好姿势准备先发制人。但石拳貌似也是如此考虑的,那矮小却异常魁梧的身体上暴起面包块一样的肌肉,额头上绷起道道青筋,好似要一发结束。
我希望奥娜雅能退开一段距离,不要被误伤,但她已经被石拳的帮手带到一旁,我愈发感觉还是早点结束的好。
“准备……
“开始——!”
当决斗宣布开始,我立刻扬起拳头冲向石拳。
但非常不幸,石拳的速度比我快出不知多少倍,他就好似一颗炮弹般正面撞在我身上,并对着我脸上就是一记猛拳。
梆铛——!!
霎时间,我一个翻身就趴在地上滑出老远,感觉全世界都在飞转。
奥娜雅因为担心发出惊叫,我听起来却是朦朦胧胧的,要是再狠点估计就昏过去了。看来和他硬碰体术是自杀性的选择,必须要动动脑子了,可我还能怎么办?魔法吗?那不就是作弊吗……
但这样打下去,真的会被打死也不说不定,或许是些小诈没关系吧?
圣光啊,原谅我吧……
魔法反馈,这是我在通灵书籍中读到的一个自认为很有趣的魔法,可以将对方的物理伤害反弹回去,适用于增强任何形式的攻击。因此我又选择了不是很擅长的奥术魔法,打算用奥术冲击做幌子使用反馈,因为奥术攻击时透明的魔法能量肉眼很难辨认。
决定之后,我便爬起来,装作没事没事的拍打下尘土,引诱他下一次攻击。
石拳果然中计,瞧我还爬的起来,他又加速跑过来,并畜力要再来一拳头。这次我干脆就迎着他冲上去,表面看似要和他对一拳,但实际我挥出去的并非拳头,而是一记附带反馈的奥术冲击。
啪嚓——!!
借力打力真是个可怕的招数,奥术冲击与反馈的伤害全部都砸在了石拳身上,他就像撞到了弹簧一样飞了出去,硬生生拍在酒馆的外墙上。
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想都不想就冲上去将他按在地上,闭着眼就是一顿揍。
“别!别打了!!我投降!”石拳大声哀求。
我是一个不会自控的人,只要发起火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不论石拳如何请求我都是一拳拳照狠了打。
看到石拳都被打成这样,那帮手也以为我是多么强大,不敢上来阻止。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奥娜雅出面了,也就只有她可以制止我了,她那种独特的气质似乎可以驱走我心中的暴怒与焦躁。
她也当然会这样做,就在石拳危在旦夕时那双纤细却饱经风霜的手按住我的肩,我就像被关掉开关一样停止。
石拳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仓皇的爬起来,但眼神中并没有畏惧感,更多的却是猜忌。
难道他看出我们身份了?看来是这样,还未等我们说什么,他就主动招呼帮手离开。
“好吧,就这样吧。”他将脸上的血抹掉,从容的对同伴挥挥手:“这里我来处理,小伙子们。”
俩个帮手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情愿的点点头回去了店里。
待无关之人离场,石拳给我们陪了个笑脸,招呼我们到巷子里去,说是这事儿不方便就这么说出来。
该打的都已经都打完了,我们当然不反对。不过这时候我才察觉到自己半边脸肿胀不已,用手一摸又是阵阵刺痛,估计和南瓜没两样了吧。但石拳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俩边脸都肿了,鼻子也被打破。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但我就奇怪啊,为什么非要被打一顿才算认识呢?
也许就对应了另一句俗话:一身贱骨头……
-
“你们是法师塔的人,对吧?”
“算是……吧……”
走进巷子,在一处比较暗的墙壁石拳停下,一语道破我们身份。
“魔法的打击与物理的打击我们矮人分的最清楚,臭小子。”石拳斜了我一眼。
作弊的我不光彩,但也没办法,所以我无话好说的戳在一边。
但石拳没有抱怨我使诈,而是在墙根坐下,轻声叹息,感到很失败的样子。
“我只说一遍,你们记不记得住与我无干。”石拳不友好的说道。
“关于这个?”奥娜雅挥了挥记事本。
“那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就这样,我们也靠到墙边,静静地听石拳解释关于本子上的计划。
“这上面记载的是一个迪菲亚的会议内容,是几周前组织的,但我没有参加。”石拳回忆道:“我只参加过他们议论的计划,不过A计划失败了,那些该死的冒险者……所以,他们又准备了B计划。”
“那B计划是什么?”我们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那个执行B计划的小子来自米奈希尔,外号叫‘干柴’。”
说罢,石拳从容起身,一摇一晃的返回酒店,看起来就算再问什么也没用了。
唉,怎么又掺和到迪菲亚的计划里了?土匪为什么要对毫不相干的政客下手?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索性,我们就带着这个消息返回了奶酪店,希望提亚斯能解读出些什么。
-
当我们返回店里时,天已经黑透了。
街边屋舍的炊烟还意犹未尽的飘散着,大街小巷都弥漫着香浓的晚餐味道。可我们哪里顾及的上晚饭,趁着记忆犹新,匆匆将消息一字不差的告知了提亚斯,但失望的是他并没有什么新线索。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奥娜雅问道。
提亚斯也满面愁容:“不知道……”
“那给点提示也好,我们总的交差是吧?”奥娜雅请求。
提亚斯摸摸小胡子,建议道:“不如将记事本留下给我研究研究,有情况我自会通知布休教授。”
“这……好吧。”
也没别的办法,我们干脆就把本子留下了。
然后,就此和提亚斯道别。
-
回到灯火阑珊的街道,我和奥娜雅开始慢慢渡步,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向学院走。
这时候,奥娜雅轻触到我肿胀的脸,一副同情的样子。
“还疼吗?”她温柔的问。
我郁闷的点点头:“怎么可能不疼……”
“傻瓜一样,怎么每次都要打起来才开心啊。”
“……”
话不能这么说啊,当我愿意打起来?那种情况下不打行么?
但我又能和她说些什么呢?说的越多她也就教训的越多,谁让人家是乖乖女,总是做出‘正义的决定’呢……
咕噜——
哟~,乖乖女的肚子里传出一声奇怪的呻吟,话说她忙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呢。
“哈……饿了吧?”我忍不住笑出来。
她‘唰’一下脸就红了:“才、才没有!”
“唔……那你是去吃饭呢,还是不去了?”
这一刻占尽先机啊,我摇晃着满满的钱袋指了指身旁的小餐馆。
她不说话了,然后支吾了!接着动摇了!最后还像被诱拐的小猫一样跟来了!
话说回来,我又在兴奋什么?总算占据主导地位一回吗?可悲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