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一天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温馨又充满希望的金色占据旅店小房间的主调。
一推开窗,怡人的海风扑面而来,所有的疲劳都消失在这清爽的瞬间。虽然这些天因为没有资金过得很辛苦,但湿地的美景帮我们敛回票价。但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任何‘干柴’的消息,今天也恰逢学院的考核日,真怀疑留在学校是不是比较好。
或许该就我们倒霉,选哪样都不会有好结果?
正在沉闷之际,忽随着海风飘来一阵烤面包的芳香,闻到香味我就决定放下苦恼去吃些东西。话说我竟然会在早餐时间起床,自己都觉得稀奇啊。既然今天起得早,不如出去逛逛,没准能打听到些有用的情报。
当我来到餐厅,就见到奥娜雅坐在靠近吧台的桌上吃早点。
难得是我主动早起,便想去打个招呼。
“哟~,奥……”
“?!……”
我的招呼才脱口,就被她愣住的表情哽了回来。
只见奥娜雅一脸惊恐神色,叉子还含在嘴里没拔出来,被定住了一样直耿耿的瞅着我。我以为是自己的打扮有什么问题,可转眼一瞧,我不是穿着睡衣出来的,也没有忘记穿鞋,而且刚刚才洗漱过,不会蓬头垢面。
哪里不对?我茫然的询问:“怎么了?什么情况?”
“哎?”这时,奥娜雅从出神中惊醒,急忙放下刀叉:“是我没睡醒吗?”
“什么?……”
我真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她竟然匆匆站起来将我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审查个遍。
当审查完之后,她还围着我又转了个圈,似乎是想确认下是不是看花眼。在确定没看错之后,才‘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乐呵呵的回座位上继续吃早点。
“你……在做什么?!”我对她的举动倍感诧异。
她却一声傻笑:“嘿嘿……我以为自己是在梦游,结果却是塞个傻瓜在梦游~,一会儿肯定有好玩的了……”
好吧,如果告诉她我没有梦游是不是更好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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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起个大早,挺好的心情就这样泡汤。
我郁闷的在奥娜雅对面坐下,不满的抓起菜谱准备点菜,同时也是在告诉她我很清醒。
奥娜雅倒是完全不在意,还悠哉悠哉的喝着早茶,很明显是故意那么说的。
这时候,米克哈尔乐呵呵的走过来了,还很热情的打着招呼。
“嘿~!小家伙们,睡得好吗?”
“米克哈尔先生,早上好~”
奥娜雅笑眯眯的回应,一脸清爽的神色。
我则还没有从各种郁闷事情的阴影中摆脱,所以将他无视掉了。
“想吃点什么?”他问道。
“随便。”我回答。
这个‘随便’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才这样说,而是因为这些日子的吃住都是米克哈尔承担的,我已经觉得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好意思再厚脸皮的去点爱吃的东西?所以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好了。
话说米克哈尔倒是个很实在的人,我们总是点‘随便’,他却总是拿出最好的。
他越是热情,我就越发觉得对不住他,所以我一直都很焦急最新的进展,今天也不例外。
“那个‘干柴’,有什么消息了没?”我开口就问道。
米克哈尔略显愁容:“嗯……这个人确实棘手,我知道是他就在这里,但谁也没见过。”
就在这里,但谁都没见过?难道这个‘干柴’是幽灵不成?而既然知道在这里,却又没见过,那又是如何肯定他在的?
我很费解,就又问:“能说的详细些吗?”
“详细些的话……情报可以肯定他已经来到米奈希尔,但我们不知道他——”
话到一半,米克哈尔突然警惕的停顿,表情变得很凝重,像被定住一样不再说话。
“怎么了?”
“嘘——!”
他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轻声指示意我们安静,并用眼神提示我们向后面看。
看他警惕的样子,我明白有麻烦了。但奥娜雅不明白,想大幅度转身,我则迅速将她按住,用耳语示意不要动。如此一来,奥娜雅也明白过来,顿时紧张的冒出一层汗,僵直的坐着一动不敢动。
本来,我以为会有一群‘麻烦的家伙’来索命,揪着心悄悄地向后望去。结果却出乎意料,只看到一个黑瘦的小伙子正坐在靠门的壁炉边,样子像是在喝酒,但不时的向我们斜几眼。
瞧见只是个瘦弱青年人,我松了口气,小声回应米克哈尔的警惕。
“那家伙有什么问题吗?”我轻声细语。
米克哈尔点点头:“是的,他太专心听我们对话了。”
我又下意识的偷偷看了看那小子,这次他似乎注意到我们的不寻常,有些紧张的站起来打算离开。
见到他改变行动,米克哈尔觉察到了什么,悄悄对我使了个眼色。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如果我是你,肯定不会让他溜掉’之类的话一样,看来那家伙肯定知道什么,放他逃跑是绝对不行。
索性,我也给米克哈尔回了个眼神,然后起身去追。
本来我是想让奥娜雅来搭把手的,可她那迷离的眼神分明就在说她还没理解,只好单独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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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着那小子来到旅店后面的居民区,他转身拐进一处暗巷,好像没有注意我。
我悄悄跟了进去,但刚走出没多远,忽然后脑就一阵麻木的疼痛感,接着就俩眼发黑不支倒地。
<嘿!没想到我不是一个人吧!哈哈——!>
虽然意识模糊,但我还是听到一阵得意的笑声。
多亏这阵笑声,我没有立刻失去意识。这一棍子可真够狠的,闷的我大脑接近空白,眼前景象也朦朦胧胧。但至少我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至少还能知道他们是要怎么处理自己,不至于死个不明不白。
很快,把我搞定的人开口道:“塔伯克,我们怎么处理这家伙?”
“把他扔到海里喂鲨鱼。”我追踪的人毫不犹豫。
“可他们会不会已经发现了?”
“那也得先处理了他。”
在他们议论之际,我凭借意志艰难的将麻木的神经协调过来,重新睁开眼。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到那个黑瘦的小子和一名穿着原住渔民服装的家伙在一起,俩人正七手八脚的清空一个路边捡的麻袋。
竟然想把子爵之子装进这种寒酸的东西里喂鲨鱼?!我要是能动绝对让他们都变成冰棍!……但悲剧就在这里了,我根本不能动。所以他们准备好麻袋之后,我任人宰割的被捆了绳子抬起来,大头朝下的掉进麻袋里。
早上的纠结现在有答案了,果然是呆在学校比较好……
我任凭他们像处理垃圾袋一样拖在潮湿的地面,接近绝望的等待被扔进水里去。
但在感觉已经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忽然奥娜雅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主手!”真是一个很幼稚的正义使者的显身方式:“放开他!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虽然幼稚,倒是很有效,俩人立刻停下脚步。
估计是被吓到了,他们当即松开麻袋。可并没温柔的对待我,而是又如同垃圾一般抛了下来,结果我脑袋又重重的碰在泥地上。这可真让我火大,不过倒也让我恢复几分清醒,还想找到了松绑的方法。
我的力量是冰霜,湿地潮闷的气候对我很有利,周围都是凝重的水气,我可以凝结这些水气将绳子冻成冰棍打碎。
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奥娜雅身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但无法做施法动作,又不敢吟唱咒文的话,还是需要不少时间,希望她能撑久点。
“又来一个小鬼?这年头的小鬼还真了不得。”声音大概是我追踪的人。
另一个接着就问了:“这个又要怎么处理?”
“嗯……小丫头长的还算标志,把她也喂鱼可惜了。”
“嘿,别为了一个‘飞机场’把任务给毁了,要妞咱营地里多得是。”
俩人看到面对的是个娇小的女孩,多少有些松懈,竟然用色迷迷的想法来评价奥娜雅。
从对话来听,我追踪的那个被称呼为‘塔伯克’的人似乎对奥娜雅有点兴趣。只是他搭档不这样想,还觉得奥娜雅的身材比较不尽人意。可再不感兴趣也不能说出‘飞机场’这样的禁忌词语啊,还是当着她的面……
“你!你们说什么?!”正如我所料,奥娜雅马上就发火了:“我哪里飞机场了!!”
俩个笨蛋不明白奥娜雅发火意味着什么,依然轻蔑的哼着嘲讽的话:
“既然是飞机场,当然是胸部了。”
“原来胸小的女人也无脑,营养都长在屁股上去了吧!”
结果会是什么样子,已经不出我所料,我从麻袋里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摩擦的烈焰火花。
火花随着讽刺剧增,当俩个可悲的人意识到危险时,我敢肯定这已经是一枚巨大的炎爆了,因为我所需要的水蒸气都被蒸干了。但话说回来,有威力的进攻是个好现象,可攻击之前至少要看看情况吧?至少要分清敌我吧?
我还在他们的身后,怎么就……
轰——隆——!!
不愧是好学生,炎爆的威力完全不亚于工程炸弹。
我和那俩笨蛋不出所料的轰出几米之外,重重的摔在地上,真是粉身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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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浓烟和烧灼的嘶响后,我挣扎着坐起身,麻袋已经被完全烧掉。
现在我就感觉像被肢解过一般,浑身脱节,坐都坐不稳当,脑袋里嗡嗡响。
再回头看看刚才呆过的地方,已经被炸出个大坑。塔伯克和他的同伴战斗力全无,近似休克的趴在离我不远的泥地上,身上还冒着烟。即便是我也要震惊一番啊,还要庆幸这炎爆没打在人身上,不然就真出人命了。
看来是用全力使出的一击,这丫头是不是把学校积存的火气全都放出来了?
“塞,没事吧?”
“托福,还活着……”
惊异之时,奥娜雅出现在我身边,帮我解开了绳子。
转了转快要脱臼的脖子和手腕,我走向俩个倒霉蛋,想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命。
这俩人是遭到炎爆的正面伤害,即便是最强壮的战士也没办法承受如此一击,消瘦的混混又怎能顶住?所以那叫塔伯克的家伙也不出所料的轻度烧伤,正躺在地上呻吟,全身上下散发着焦糊味道。
倒是另一个很神奇的爬了起来,但也是站都站不稳,翻着眼珠找不到方向。
“这俩人怎么处理?”奥娜雅问。
说到处理,我露出邪恶的笑容:“就地解决抛尸吧,扔进海里淹死也行。”
“……”
我只是半开玩笑的气话,没想奥娜雅当真,瞬间就僵住了。
但在这时,爬起来的那个看我全神贯注于和奥娜雅的对话,以为没有防备,又悄悄抄起棍子想闷我。结果我迅速转身,抬手架起寒冰护盾挡住棍子,然后腾出一只手狠狠的一阵火焰冲击将他打飞出去。
同一招式是不可能对圣斗士使用俩次的!就算我不是圣斗士,那也没门!
就是这个空隙,本是在痛苦中呻吟的塔伯克的看到了发生的情况,竟然也爬起来就想跑。
我立刻用‘闪现术’传送到他身边,起手冰霜新星封住他的脚,然后拔出魔杖抵在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背上。
发现情形不对,塔伯克俩腿一软跪在地上,无奈的举起手来。
“英雄饶命!有话好说!”
“现在知道好说了?!”
我当即对他后脑一巴掌,真是悔恨带出来的是魔杖,若是法杖绝对还他们一棍子。
说道棍子,我想起他们的棍子或许还可以用,不过在想到棍子的时候却发现了绳子。这群狡诈的家伙还是先绑起来再说吧,我就示意奥娜雅去把那个被打飞的家伙拎回来,自己则随手去捡绳子准备处理他们。
结果呢,这种人的毅力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就在奥娜雅准备抬脚的时候,被打飞的那个家伙又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还能风一样朝后巷逃窜。
见此情景,奥娜雅也学我闪现上前准备冰冻目标,但是差了一段距离没能抓到,只好撒腿去追。
虽然我也想追过去,但手里正抓着一个脱不开身,索性就让奥娜雅自己去处理。
……
我先将已经抓到的塔伯克捆起来,在回报刚才的“热情招待”之前,还有正经事要做。
塔伯克很紧张,慌张的询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小鬼一只。”我漫不经心的回应。
他对我的回答感到震惊,却又心机重重的保持沉默,大概猜到不会是平常的小鬼。
在片刻的沉默后,他忽然变了个笑脸:“既然是小鬼,就放开我好吧?咱们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我没好气的打断他,还白了一眼:“送我一棍子还要喂鱼呢!既然今天你落我手里!就别想活着回去!”
“误会!那是误会!我、我以为……”
塔伯克希望辩解,但又警惕的哽住,然后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支吾的不吭声了。
肯定是和米克哈尔在意的东西有关系,看样子是抓了个老油条啊。
-
将塔伯克捆好,我原地等待一段时间。
本来我是想等奥娜雅把另一个抓回来后,一起带去交给米克哈尔处理,但等了好久也没见奥娜雅的影儿。无奈之下,我就想擅自开始审讯工作,因为我觉得处理这种卑微的小匪徒对于一名贵族而言不应该是难事。
“如果想离开,就回答我的问题。”我直视塔伯克的眼睛。
塔伯克显得不自然了:“什、什么问题?”
“你注意到我们的对话才跑,那么告诉我‘干柴’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轻蔑的哼了一声,然后将头扭开闭口不言,似乎是想选择沉默。
如果是需要强行政策才能打开这张嘴,我很乐意。有仇不报算是何种道理?所以我二话不说对着他脸上就是一阵猛击,之后又拎起他的衣领将他甩在墙壁上。果然只有这样做心里才能痛快啊,那一棍子真是让人来气。
“如果你不打算明早被渔网捞上来!就老实回答问题!”我大声喝道。
结果,塔伯克却满不在乎的啐了口血在我脸上:“你不敢,你知道不能杀死我。”
“没错,但有人知道。”
我愤怒的将他扔在地上,把脸上的污血抹掉。
“你的确有权保持沉默。”说着,我把他向巷外拖:“让圣光来揭穿你的谎言吧,正好也省了我的力气。”
如此一说,他急了:“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回暴风城的要塞,你知道想见你的人不是我。”
“别!别这样!让我再考虑一下!”
这招还真管用,一听要回城里,他马上就挣扎着哀求我停下来。
迪菲亚的家伙还真是没底气,明明是打着革命的旗号,明明一个个自称热血英雄,怎么提到皇家要塞就魂不附体了?索性我停下来等待他的回答,他也是好不为难的表情,似乎也在挣扎要不要信任我。
“想好了吗?是跟我讲,还是跟审讯团讲?”我趁机威胁。
听到审讯团,塔伯克一哆嗦就跪在地上:“我说!我什么都说!”
“很好,我洗耳恭听。”
“但是……但是你要先放开我!还要保证在我说完后放我走!”
哈,看来计划很成功,塔伯克已经用信息这道护身符来谈条件了。
没有什么异教徒或坏人不害怕皇家要塞的审讯团。他们是军情七处的精英和审判日的神圣骑士、暗影协会的黑暗牧师组成的拷问组织,既是绝对的虐待专家也是圣光的制裁一面,大多情况下没有人可以健全的离开审问室。
但想获取情报还需要做交易是毋庸置疑,当然‘放了他’这个条件也是不可能接受,倒是我占尽先机。
索性,我就趁机套他话:“好。不过你先回答我为什么听到我们的对话会想跑,你都知道什么?”
“因、因为我就是‘干柴’,那是我的绰号。”塔伯克战战兢兢的回答。
“哦?那你们的B计划是什么?你是要来干什么?”
“这些要放开我才能告诉你!我怎么知道说出来后你会不会放我!”
嘿哟!怎么说的好像我是坏人一样啊……
也好,放开他也不是没办法阻止他逃跑,不如就——
“塞——!对……对不起……!那……那个……”
我正考虑怎么处理塔伯克的时候,去追另一个的奥娜雅总算是回来了。她是气喘吁吁的一个人跑回来的,还一停下就瘫倒在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拼命的喘息,很明显是想告诉我:那个跑掉了。
唔……我以为经常劳作的人体力会很好,没想到这丫头软到连个被炸飞俩次的残废都追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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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样,‘干柴’已经到手,跑掉谁都无所谓吧。
我就不去在意跑掉的那个了,回过头来想继续进行和‘干柴’的那笔“交易”。可偏偏就在这时,累趴下的奥娜雅突然难受的呜咽起来,整个脸蛋儿已经憋得通红,拼命地挣扎着拉扯被汗水浸透的衣领。
“塞……!”她拼命护着胸口呼唤:“我、我……喘不上……气!!”
“快站起来!”我大惊失色,连忙将她扶起来:“放松!深呼吸!慢慢吐气!”
就算平日里总要打工,那也是除了打工就是学习的书呆子啊。再好的成绩也只限于魔法的运用,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运动的人,猛一活动耗光了体力肯定会难受。外加她一点自救的招数都不会,耗尽了力气就往地上一坐,不出人命就不错了。
我就这样搀扶她五六分钟,让她慢慢走动慢慢缓解,真是看着都受罪。
片刻后,我才问:“好点了么?”
“嗯……”她小脸蜡黄,无力的点点头。
瞧她总算好转,基本没事之后,我又忽然想起塔伯克。
竟然一直将他忘记了,会不会跑掉了?我忧虑的转头去瞧,结果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一副哀求的模样。连刚刚那么难得的逃跑机会都放弃,看来他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这笔“交易”未必不能接受。
非常好的预兆,但还是不能减轻他的压力,绝不能让他以为我们好说话。
“我同意放开你,但在履行承诺之前最好不要动歪心眼。”我警告。
“只要肯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他哀求。
很好的结果,我就依照诺言帮他解开了绳子,并等待他履行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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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如何才能让一个顽固的土匪乖乖就范,我的回答必然是‘狠毒’。
在解开绳子等待他回答的短暂时间里,我顺手在他俩条小腿之间制造出一条半透明的寒冰锁链,像脚铐一样将他拴住。
突然出现在这么个东西,塔伯克真是大惊失色。
“这、这是做什么?!”
“冰链术。不会妨碍你行动的,但如果敢有小动作,它会将你的腿切下来。”
当回答完塔伯克的疑问,见到他惊讶的快要尿裤子的样子,我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要是真有如此魔力,也就不用在学院受罪了。那不过是条普通的冰环,最多也就把他困住,可一砸就碎也没准呢。
但这家伙又信以为真了,我还真是个幸运儿——
嘶——嘶嘶——
就在我为自己的成功沾沾自喜的时候,虚弱不堪的奥娜雅忽又开始聚集热量,空气中都摩擦起火花。
我很好奇,就问:“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我不允许你做这么残忍的事!”她傻乎乎的坚定回答。
“啊……哈?”
她这认真劲儿差点把我笑喷,我有几分力她能不清楚?
这个奥娜雅啊……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认真、太善良,还比谁都好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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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用多余精力连哄带骗之后,总算是拦住了奥娜雅的添乱。
虽说我又为不必要的麻烦操了份心,但依然被蒙在鼓里的塔伯克见到这一幕,更加深了信锁链的力量,脸都青了。
“英雄饶命!我什么都说!”被彻底欺骗的塔伯克匆忙招供:“这次计划我有参加!而且我的确是负责B计划!计划书就在旅店里,你们可以去拿!我的工作只是和内部人员碰头!绝无半句假话!”
他几乎就要瘫在地上,生怕稍有闪失腿就没了一样。
但他的眼睛告诉我,他肯定还有事情瞒着我们,而且是最核心的那部分,现在放走他将是一个损失。
所以,我还是将他了拽起来:“在拿到计划书之前,还麻烦你继续跟我们一起。”
“可是!……好吧。”塔伯克无力反抗,哆哆嗦嗦的服从了。
真是烦躁的一天啊,但总算是抓住‘干柴’,任务终于可以结束了。
倒是偷钱包的贼还是没找到,我发誓要是抓住他绝对会用比给‘干柴’的数倍之多“报答”他,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