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要塞北方,云雾缭绕的扭曲之林上空……
“藏到林子里去,天空之歌。”
【咕嗷——】
经过众人决议,我骑乘镇西要塞最快的雪色狮鹫‘天空之歌’来对准备入侵的冰霜巨龙采取点措施。行动只有我一个人来执行,又是在峡湾与灰熊丘陵交界的寒冷雪山带,真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可也没后悔药吃。
我只好和狮鹫一起藏在丛林中,眼巴巴的看那移动要塞般的巨大身影从头顶上飞了过去。
回想起一个多小时前决议的时刻,我也是挺无奈的……
当时我和凌星一起去兵营找亚当斯上尉,凌星当即就因为四面楚歌的问题和上尉吵了起来。
“我不要任何的‘可能性’!我要措施!”上尉火药桶一样大喊。
凌星是毫不退让:“那就把狮鹫骑士团调回来!”
“小子!你以为狮鹫骑士都会群体传送呢?!”
指挥大厅中只有四个人:我,凌星,玛利斯特中尉,还有亚当斯上尉。
上尉和凌星争得火热,不大点的空间中充斥着叫嚷声,相信也没有更多的人愿意掺这趟混水。就连我和玛利斯特中尉也有想开溜的打算呢……
“好吧……俩位,”眼看敌人就要来了,玛利斯特中尉上前隔开凌星和亚当斯上尉:“这么吵下去我们早晚要变成冰棍的。”
“你有什么好办法?”上尉没好气的吹起胡子。
“我有一个可以让巨龙止步的办法,不过没有合适的人手去做。”
“还管什么合适不合适?!就让牧师大人一显身手吧!”
上尉直接把矛头对准凌星,明显这是气话而不是一个精明的决策。
玛利斯特中尉自然是白了上尉一眼,不予搭理。却将谈话对象改成了我。
“少年,我明白你的为难,但我们的狮鹫骑士被野蛮人的龙骑士和部落的风骑士牵制,难以调回。我感觉到了你那种不自然地力量,但如今我们真的没有更多的希望了。我不要求你战胜它,但至少可以将它弄走,不然镇西要塞就全完了。”
玛利斯特中尉说着展开桌上的嚎风峡湾地图,指向峡湾与灰熊丘陵交界的雪山,把我们的目光全部吸引过去。
然后,就有了现在带着“让巨龙止步方法”的我,和上尉心爱的坐骑‘天空之歌’。
-
轰隆……嘎吱吱——
我仰望那“空中堡垒”从头顶掠过,无遮无拦的飞向要塞。阴影遮蔽了阳光足足一分钟,骨翅啪嗒发出的轰鸣和关节的摩擦震耳欲聋。
从这家伙的体积不难看出,威力一定堪比矮人堡垒都会架设的加农炮,硬碰硬是完全没可能。看来只能使用那个让它停下来的办法了:玛利斯特中尉说它被一个叫做‘唤龙者号角’的东西驱使,如果吹响号角就一定能把它引雪山深处去。
但这个要命的号角被藏在亡灵的雪山基地中,不过去亡灵基地里摸索一圈总比和这家伙拼命要强——虽然俩种方法都挺要命的。
这仔细想想,偌大的基地不可能没兵把守,找起来一定很费时间。还好那骨头架子的移动速度和攻城坦克没两样,想尽快赶到镇西要塞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天空之歌,你就乖乖躲在这里,完成任务我会来这里找你。”
【咕嗷——咕咕——~】
狮鹫是忠诚又聪明的生物,我下了命令它就点点头跑进了森林里。
我则迅速沿林间小径向北方的雪山靠近。依照那怪物的移动速度推测,我顶多还有半个来小时的时间可用。如何在半个小时之内进入亡灵的基地,并找到号角把它拉回来完全就是一个挑战,但我觉得可以用自己那奇怪的能力去赌一把。
所以当我来到这座维库风格的山峦基地脚下,就开始尝试掌握所谓的‘崩坏之力’。
虽然凌星说过这不是好东西,可我现在没得选。
(就这样使用它,它已经属于你了……)
(……尽情的使用,你需要它。)
诡异的耳语回响起来,就好像在龙颅村时一样,我听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但我没有退却,不断摸索着已经感受到的魔法能量,那是一种像蛇一样蜿蜒着爬满全身的诡异能量。有那么几秒钟我害怕后果想要终止,但面对眼前这座被称为‘亚勒伯龙’的亡灵壁垒时,终于还是放任黑魔法四处流传。
这种力量……我不曾认真学习过的魔法在这些暴走的能量趋势下竟然也会使用了,只要一个念头就能让寒冰箭摧毁前方的一切。
虽然看起来有点危险,但这种时候我正是需要危险的东西,这很好。
……
我面前这座建在山脉中的梯形堡垒叫做‘亚勒伯龙’,是维库族语中的一个词。
远远望去这里的大部分建筑也都是维库风格的木屋,搭建在平整的岩石台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原本只是个维库人的古代城市。但是现在,山峦深处盘旋的石像鬼和雕满符文的黑色方尖柱毫不掩饰的告诉外人这里是有进无出的亡灵军事重地。
我稍微侦查了一下,底层的防御非常严密,但基本都是维库人把守,可以利用隐形术和闪现术避开战斗。
那号角按照玛利斯特中尉的说法是在顶层的一座大平台上,所以我迅速前进直达亡灵驻守的基地深处。在山腰的基地正中部,我发现东、西山崖的边沿各有一座巨大的白色石砌平台,上面落着很多石像形态的石像鬼。
会在哪一个上面呢?上面的防御肯定更严密,若是选错了基地就完了……
(格拉希恩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我的大人,它的速度您是知道的。)
就在我举足不定时,宽阔的大道上一些交谈引起我的注意。是一个巨大的巫妖和一些维库人。
我迅速躲到丢在墙根的废弃物后面,确定自己没被发现后悄悄探头向外张望,窃听它们的对话。
【希望不会白等,它可是这座山中唯一的龙骨,如果失败了主人会非常不高兴。】
“如您所愿。”
【那么,回去继续执行仪式吧。】
“是!我的大人!”
说完,维库人散去了,巫妖也拖着诡异的紫色长袍消失在基地深处的白雪中。
看来冰霜巨龙还没有抵达要塞,我的动作需要快一点了。
-
镇西要塞目前还安全我是松了口气,但它们提到了“仪式”。
不论是什么仪式,肯定都不是好东西,因为从进基地就有一些东西就让我非常不安——囚徒的笼子。
这座基地从下至上都很醒目的摆放着许多牢笼,在我目前所在的中央地带还架着一座大兽栏,里面还关了很多人——有部落的人,也有我们联盟的人,甚至还有当地的牦牛人。在我们支援部队开始北上之前,听说军队派过不少探子来雪山地带搜集情报,但能回去的没几个。
现在来看,失踪人口的下落都有了。被卸掉盔甲的人们无助的坐在笼子里,相互依靠取暖,可也不过是换来一个亲眼目睹自己死法的机会。
亡灵很少会举行活祭,通常只会痛快的把俘虏杀掉来填充军队,这样的祭祀一定为了某个要命的大人物复苏才会举行。但我的任务不是拯救俘虏和侦查情报,为了要塞的安危,只好一咬牙,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从笼子边溜过。
但虚弱不堪的俘虏们已经被绝望压垮,仅仅是发现我和这里的通灵师不太一样就立刻开口把我给“供”了出来!
“嘿!你!男孩!你不是亡灵!”
“是救兵吗?!请救救我!我在这里!!”
“有人逃出去了吗?!看在圣光的份上帮我一把!!”
当一个人发现了我并呼救,所有的人都开始呼救。
然后,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就发生了——维库人的咆哮也压倒性的扑过来。
“这里有活人!我们被渗透了!!”
“快来人!!以伊米隆王的名义——!!”
紧接着,把守牢笼的蛮人们挥舞着野蛮的武器向我扑来,战嚎惊动了整座基地。
本来我是想跑远点使用些小把戏摆脱他们,但这次的阵容可和龙颅村大相径庭——冲来的不仅仅是野蛮战士,还有被称作‘符文法师’的原始魔法使用者——甚至还有守护先祖古老灵魂与肉体的精神法师:沉睡卫士。
在拥有最原始魔法能量的野蛮斗士面前,我不得不全力以赴,用作为赌注的力量反击。
——闪现术——
——冰霜新星——
——寒冰护盾——
——碎冰——
与成群的敌人交手时硬拼无疑是死路一条,所以我慢条斯理的释放拖延技能封锁敌人脚步,很快就将他们的队伍拉成一条长龙。
本是想肥的拖瘦,瘦的拖死,但因害怕被拥有相同力量的巫妖们察觉,只能尝试速战速决。虽然没把握一次性施展伤害性法术就可以解决几乎一个连队的敌人,但如此下去横竖都是个死,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吟唱了大范围暴风雪。
“极地的寒风……我以魔导师的名义召唤你!化作骤雨与凛风!撕裂阻挡在我面前的一切!冻结、碎裂、屠戮!让无知的生命感受冰霜的愤怒吧——!感受来自世界之极的冰凌——!!”
嚓——沙沙沙——
【轰隆——!隆隆隆——!!】
雪花凝结成冰凌,冰凌汇聚成冰锥,黑色的暴风雪从天而降,将蛮人吞没在冰雪之中。
龙颅村的凄惨场景再一次出现了,暴风雪激荡的翁鸣中掺杂着蛮人们绝望的惨叫,他们被黑色的冰锥刺穿、击碎,鲜血和尸体遍布荒野。
当这场屠戮的风暴接近尾声时,地上的积雪也逐渐染变成鲜红的血水,渗出一条条暗红色的沟壑。
……他们是有血有肉的,就和我们一样。
突然我想起在瓦尔加德时与凌星一同窥探过的灵魂世界,那维库夫妇尽力隐藏起来的瘦弱婴儿,难道——
但,我依然感到愉悦。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
暴风雪持续了数分钟就结束了,所有来追赶的蛮人都被击碎了。
但当我准备继续执行任务时,却又燃起了新一阵的喧闹。这一次倒不是敌人,而是那些被关起来的俘虏们,原来暴风雪吹落的冰锥砸坏了中间那座大兽栏的护栏,一大批俘虏都得救了,他们开始争先恐后的争夺生存之路。
(快跑啊!快跑!)
(请帮我打开这个锁!喂!救救我!)
(别挡道混蛋!没能力的人就死在这里吧!)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无论他们曾经是什么人,现在都像是仓皇逃命的动物,自顾自。
一种厌恶感涌上心头,没有选择先救他们是对的,他们已经没有了荣耀,没有了信念。当时在瓦尔加德,诃鲁只是一名没吃过苦的贵族学院,在被折磨的那样惨烈之后,临终时依然还不忘让我们去救大家。而这些人……
为这些脆弱而自私的人放弃依然奋战前线的勇士,是莫大的耻辱。
“呸!真耻辱……”
我厌恶的啐了一口,不去理会逃难的人们,转身走向原本要登上的那个平台。
但刚踏过俩个台阶,身边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唤,是个女孩子。
“……喂,你能不能——”
她想引起我的注意,但仅仅是叫了一声却又安静下来。
我朝四周望了望,发现石墙下有个小笼子,里关着个瘦小的银发少女。她侧着脸蜷缩在墙边,时不时的向我这里偷偷看看。
“你在叫我吗?”我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蜷缩了一下身体。
冰天雪地之下,这个女孩身上只有一个红色胸围和一条扯破烂的长裙,无力的贴着冰冷的墙壁。
“还活着吗?小姐?”
以为她快要被冻死了,我就走了过去。
但走进一看,却不由一声惊呼:“是你?!”
“灰烬龙巢的那个血精灵?!”
“是、是又怎么样~!”
突然,女孩复活一样抬起头来,还高傲的哼了一声。
说起来她穿成这个样子怎么还能如此精神?表示怀疑的我就关注了一下她周围的温度,发现铁笼是温的,笼底的雪也有融化迹象,是火焰魔法吧。难怪她一不肯呼救也不肯做大动作,这样的取暖方式非常耗费体力的。
但已经是阶下囚,还能如此傲慢真是让人佩服啊。
正好,反正我一没时间,二也没打算救她。
“好吧,部落的大小姐。您就安心的坐在里面吧,再见。”
“你!喂!……”
见我真转身就走,她可着急了。
“别、别真走啊!喂!至少帮帮忙啦!”
“我有帮你的义务吗?”
我不慌不忙的停下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
这一次,她不再刁蛮了,忍气吞声的慢慢将目光转向其它地方。
“的确没有,”她低下头:“但我不想变成怪物,若是不打算救我,请行行好切掉我的头。”
-
傲慢的大小姐终于说了句真心话,我也就认真考虑了一下她的请求。
但我还要赶时间,索性拔出‘阿契厄斯’一剑劈碎了笼子的锁头,让她赶紧出来。
血精灵女孩一脸的悲哀,弓起身子钻出来用哀求的眼神看了我几秒钟,然后乖乖跪在我面前将脖子伸了出来。
“我说你啊,”我着实有些吃惊:“下面那群人在锁被打坏后可是一声‘谢谢’都没说玩儿命的跑,你怎么就一心求死呢?”
“哎……?”女孩也很惊讶的歪头看着我:“不是说好你放我出来杀掉我吗?”
“那好,反正我赶时间,你说了算。”说罢我举起剑。
女孩这一听是赶紧爬着往后退:“等、等等!我还有B计划!!”
“啊?是什么?赶紧的。”
“你、你真是个白痴啊!既然没想杀人!干嘛这样对一个女孩子!”
“没想死就赶紧走,这里没人当你大小姐。更何况你与我还有仇。”
大概是想起灰烬龙巢的事情,女孩退回了笼子旁边,侧开脸垂下头特意避开我的目光。
我没有顾忌她是怎么想的,也没有这个时间和必要,所以收回佩剑转身沿小径向上方的平台爬去。
没想到的是,血精灵女孩竟然跟来了。
……
“跟过来做什么?”
“……”
“有敌人我可不保你。”
“……”
我们爬了一阵子,女孩全程保持沉默。
在注意到她只有一件衣不裹体的裙子,还是光着脚丫之后,也许是想要件衣服保暖?
“拿去,”我扯下防冻斗篷扔给她:“以你的魔力,这件斗篷足够你回到基地。”
“我……”女孩接住斗篷,终于开口:“只想问问那个人类女孩……被文德尔刺伤的人类女孩怎么样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错愕,立刻停住脚步。
但同时也很愤怒,冷冷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赶紧逃命去吧。”
“是嘛……”她很失落,黯淡的叹了一声。
“我……从没有杀过人,”她紧紧将斗篷裹在身上,喃喃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大家都说这是无法避免的……”
“是的,”我用连自己都惊讶的镇定回答:“你杀死了一个敌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正常不过?”
“不是的!这些亡灵和蛮人才是我们的敌人!”
突然,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甚至已经完全不在乎我们正在潜入敌人的基地。
我连忙超上方的路径望了一眼,确保没有敌人出现后连忙打手势示意她小点声音。
“对不起!……我们也只是一时冲动……对不起……”
女孩一副哭腔,已经不知道是在为刚才的鲁莽道歉,还是为“杀死”奥娜雅而道歉。
我们理应是敌人,在战场上作战,杀死敌人是一种荣耀。但这个女孩不一样,她从没有这样想过。
就这一点而言,她似乎和我们是一样的——一个天真的孩子。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是敌人?!我们不是一样的吗!我们不一样吗?!”
“你、你冷静点……”
很快,她又被自己的情绪击垮了,大声喊叫出来。
“我不想再这样打下去了!不想再看到有人被伤害了!!真的不想了——!!”
……
-
“冷静点!我说——”
“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再有人因为我而受伤!”
“喂!你听我说……”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为什么大家就这样憎恨对方!!”
虽然只见过俩次面,但这一失控就崩坏的性格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本质来看,她并不坏,甚至还很天真,虽是部落成员也难说和我们没有相同之处。
但为了让她不把我们出卖给巡逻的守卫,我就趁机将一直想还给她的东西拿了出来。
“我说……我没时间和你纠缠,所以给我清醒一点!!”
【啪——!!】
就像先前她对待我的,我也还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被突如其来的打了一巴掌,女孩惊呆了!捂着脸颊退了好几步。
“你做什么?!从小到大可没有人……!”
“没人打过你是吧?我也一样。但那天你一巴掌打醒了我,这算是个回礼吧。”
我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腰间唯一遗留的东西——一个部落徽章揪下来塞进她手里。
然后,转头继续前进。
但是,她就像刚出生的小鸡一样又追上来了。
“你失去过亲人或战友吗?”我并不反对她跟随:“亲眼见过那样的场面吗?”
她摇了摇头:“不,没有。但很多人都已经失去了。”
“这种事,听得再多也不如亲身经历一次。只要一次,任何的幼稚都会被抹杀。”
“对不起……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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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奥娜雅已经死了,我也没打算告诉她真相。
可就算奥娜雅还活着,我也已经失去了很多:基恩、诃鲁、马兰,甚至希娜。
“这就是战争,血精灵小姐。人这种生物,总会以悲伤转化动力。像我这样的人,就更不会轻易退缩。”
“可这样下去!悲剧不是会重演吗?!”
“历史的车轮总是在不停地滚动,悲剧总会日复一日的重演。”
“狡辩!这根本就是在为杀戮行为而诡辩!”
“如果你是说联盟和部落,我想大家都不希望悲剧重演所以才为各自的明天堵上性命;若你说的是这些蛮人和亡灵,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少女低下头去,紧紧地抿着嘴,在内心中激烈的挣扎着——为了承认这残酷的事实。
曾经,我也和她一样天真,认为战场上有的只是荣耀。
但现在,我得到了什么呢?
“我……不知道……”女孩哽咽着:“也许你是对的。”
“抱歉,小姐。”我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我不是来这里辩论的,还有一基地的人等着我去救,已经没有时间了。”
“让我帮你!”
“……哦?”
女孩眼中泛着泪光,却显得无比坚强。
的确我需要帮手,可不确定是一位部落成员。
“我叫蝶!”她像太阳一般明朗的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塞……”我承认被这个天真又傲慢的女孩吸引住了:“塞·洛提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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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潜入这个基地,但是在关键时刻失败而被擒获。”
“那么,你见过这里的一头冰霜巨龙吗?”
“是的,西边悬崖的平台上有一个强大的魔法物品在控制它。它原本是在保护东侧平台的献祭仪式会场,不过仪式完成后就飞走了。”
“仪式?是什么仪式?”
“千百年前的维库之王‘伊米隆’的复活仪式。可现在俩座平台依旧有重兵把守。”
救下这姑娘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些情报都很有用,但前提是我能顺利完成任务并活着回去。
那么,既然是严兵把守,我还能有多少时间?真希望那骨头架子能再慢一点。
啊,要是突然被风刮走那么一俩块骨头散了架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