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海之春

作者:双子の騎士 更新时间:2011/4/29 14:06:23 字数:6887

(南德森叔叔!爸爸在哪里?)

(对不起,小凯……)

(哎?爸爸……爸爸他是不是不回来了……)

十几年之前,遭到被遗忘者蹂躏的南海镇一片狼藉,很多居民都遭遇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惨剧。

凯·芬纳就是那场战争的受害者之一,他是奥娜雅和安米迪亚青梅竹马的好朋友,父亲是卫队的士兵,但在那年的战斗中丧生。在奥娜雅进城读书之后,他一直跟随南德森学习战术与剑术,逐渐准备接替父亲没有做完的工作。

不过相比‘为联盟效力’与‘接替工作’,凯最在乎的还是奥娜雅什么时候回来。

在战争之后,他唯一的亲人就是南德森和奥娜雅了。南德森收留了成为孤儿的凯,就像对待亲子一样疼爱他,准备将自己的技能全部传授给他。

奥娜雅也是他唯一剩下的玩伴,南海镇重建工作中很多孩子都被转入了暴风城的孤儿院。

(呐,奥娜雅,听说你要去城里了?)

(嗯~,爸爸说要送我进城读书。)

(为什么啊!这样我们不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吗?!)

(不可能!我一定会回来的!还会带好多好多城里的东西回来!)

奥娜雅的离开无疑对凯打击很大,但约定就像光耀一般鼓舞着他,让他对未来充满信心。

然而这一等,就是五年……

-

黑锋骑士团独立的一周之后,东部大陆遥远北方的希尔斯布莱德丘陵

春天的希尔斯布莱德与艾尔文森林非常相似,不同的是这里看不到郁郁葱葱的密林和成群结队的野生动物。希尔斯布莱德属丘陵地势,被夹在阿拉希高地与奥特兰克山脉之间,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山岭和美丽的草坪。

曾经的魔法王国达拉然就坐落在这里以北的广阔草原上,紫罗兰是这里的象征,富饶和美丽是这里的主题,但也是战火连天的根源。

幸运的是,自从天灾军团在东部王国的活动减弱以来,被遗忘者将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夺取瘟疫之地,塔伦米尔和南海镇进入了冷战期,很少有正面的直接冲突,希尔斯布莱德得到了鲜有的宁静。

这一天,南海镇和往常一样迎来初春宁静的午后。

在镇外果园的一间无比普通的小屋内,已年过半百的老防卫队长南德森正在准备果篮。

“凯,叫她回来吧。天气好,我们可以去收果子。”

“好的!南德森叔叔!我马上就去!”

“好,好,路上小心点啊。”

“我们还有面包吗?要不要带一些回来?”

“哦,是的,已经不多了。”

凯现在是南德森最喜爱的养子和得意子弟,在防卫队中人气也很高,下一任卫队长似乎就是他了。

现在,凯受南德森的委托要去镇子上找一个人,他是兴高采烈的跑出门,因为要找的不是别人,正是从小就爱慕的人:奥娜雅。

奥娜雅·托里斯,与其他从战场归来的幸运儿一样,她被准许归乡。

但原本的梦想与目标全乱了套,父亲用鲜血换来的学业荒废掉了,自己也没能在城里立住脚,就连爱人也战死前线,一无所有的她绝望了。回来之后,奥娜雅很少呆在家中,经常是去镇子里的墓园,她觉得愧对父亲,倒不如去和根本见到不面的母亲与弟弟呆上一会儿。

一个月过去了,她还是几乎天天都如此循环,每天帮父亲做些家事就到镇子里闲逛,累了就去墓园安静一下。

南德森知道她难过,又承受着压力,可是他帮不上忙,就将希望寄托在了凯身上。

这些年,南德森不光是在培育凯,更是在和他相依为命。一个月前凯在得知奥娜雅要回来之后,主动提出想和她成婚,南德森就单方面同意了凯的要求。但回来之后,悲哀的奥娜雅让凯和南德森都吃了一惊,结果这件事二人谁也没跟奥娜雅提起。

虽然这几天南德森有抓住机会透露一些对这方面的渴望,可奥娜雅从没有正面给过答复。

(请等等再说吧。)

(抱歉爸爸,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

奥娜雅从来都是敷衍过去,这让南德森无能为力。

凯也一直努力着,最终才得知奥娜雅进城以后心就被另外一个男孩夺走了。

在奥娜雅刚刚回来的那些天,每到深夜凯就听到奥娜雅的房间内传来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早上起来奥娜雅也总是第一个跑去洗脸的人,因为她每晚都被梦魇缠绕,总会梦到和塞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这种生活让她日渐虚弱。

五年的时间,奥娜雅从没回过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凯和南德森不得而知。

望着失去了笑容的女儿,南德森也逐渐少言寡语了。

唯独凯坚持着,他知道让奥娜雅伤心的人已经消失,不论怎样也回不来了。

如果能多给一些时间,她会忘却的。

-

凯在镇外的墓园中找到了奥娜雅,她和往常一样蹲在她母亲和弟弟的墓前。

相比刚回来的时候,奥娜雅其实已经恢复许多了,那时她总是双目无神的坐在地上,死死盯着墓碑发呆。

“奥娜雅,南德森叔叔叫我们去果园收果子。”凯走过来。

“我想再呆一会儿,就一会儿。”奥娜雅轻声回答。

“又来了,你每天都是这个样子,阿姨和安米知道的话也会伤心的。”

“那又怎样?凯,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一切?你还有南德森叔叔!还有……我。”

自从回来后见的第一面,凯就知道奥娜雅不再是从前那如明镜的爽朗女孩了。

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和面前这个改变了的奥娜雅交往,似乎在这个奥娜雅心中除了那个城里的贵族,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该怎么办?从没离开过南海镇的凯是个不折不扣的乡下孩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算你自暴自弃,他也回不来了。”凯说。

“我应该留在他身边的,明明知道一个人的话他肯定会乱来。”奥娜雅依然低落。

“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是一个爱冲动、不爱学习,却富有正义感、荣耀感的在感情方面很迟钝的傻瓜……”

“似乎缺点比优点多。”

“……大家都这么说,但他愿为我这样的乡下女孩挺身而出,不顾一切……”

“至少,他此生是幸运的——遇到了你。”

奥娜雅对塞的评价让凯妒忌无比,他明白自己已经被疏远了。

但凯对奥娜雅的感情不仅仅是儿女情长,即便奥娜雅满脑子都是塞的事,他也觉得并无大碍。他希望用时间和实际行动证明来自己的感情,要用儿时的回忆换回曾经的奥娜雅,而不是鲁莽的占据现在这个迷失的女孩。

“去海上透透气吧。”凯想让她换个心情:“小时候你最喜欢钓鱼,不知现在是不是还有这个爱好。”

“钓鱼?那是安米的喜好,那时不过是陪着他高兴而已。”奥娜雅尴尬的笑了笑。

“呃……就是说你并不喜欢?”

“……也不是,那就走吧。”

知道最近给身边的人添了不少麻烦,奥娜雅就没有回绝。

因此,这天下午他们并没有回果园,而是去了镇子里的码头,租了俩根鱼竿和一只小船出海。

终于可以二人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了,凯就像初恋的小孩子一样期待。自奥娜雅十三岁进城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相见过,连书信都很少联系,这主要是奥娜雅在城里过的并不好,好似家乡都要被她忘记了。

但凯从没有忘记任何事,到现在他还清晰记得道别时的诺言……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要让爸爸进城去!让他过上好日子!)

(我也要跟你去!奥娜雅!我也要去!)

(不行啊,小凯,你又不会魔法。)

(那……怎么办呢?我不想你走……)

(又撒娇了!我还会回来的!一定!)

(好!我们拉钩!我等你!不管多久都会等!!)

……

……

-

碧波的海面上,小舟好似轻盈的落叶轻轻荡漾,承载着时隔多年终于重聚的青梅竹马。

凯无时无刻不在回忆昔日欢乐的时光,奥娜雅明白他的苦心,她也不想辜负凯的一片诚心。在这些被悲伤牵制的日子里,她也想回到过去那虽然只有短暂欢乐,却胜过现在的时光里,所以她开始坚强地尝试抛下悲哀。

慢慢地,俩个人聊起了往昔。

“还记得吗?”凯固定好鱼竿,说道:“我十岁生日那天,你竟然钓起一只钳嘴龟来,真是被吓死了。”

“吓死?不知道当时我用火球炸死它后是谁切了肉就吃呢!”奥娜雅立刻吐槽。

“啊啊!你还记得啊!”

“噗~!那时候的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吃,明明骨瘦如柴却那么能吃~!”

“没办法,当时家里穷嘛。虽然现在也不富……”

奥娜雅渐渐开始有了笑容,凯也为此喜悦。

时至今日,奥娜雅才发觉失去了安米迪亚之后的记忆并不都是痛苦的,和凯在一起的时间大多都被欢乐占据。小时候的凯是个天真无邪的穷小子,就算家里穷的只剩下不知时日的黑面包,他也从没有过抱怨,最多是跑去奥娜雅家蹭饭抢吃的。

明明往昔并不只有悲伤,为什么会遗忘……

奥娜雅逐渐变回农家姑娘,和凯欢颜笑语,享受波澜的海水。

但在这时,凯挂在船舷的钓竿突然被猛拽一下,整条船都跟着摇晃起来,似乎钓到个大东西。

“不会又是钳嘴龟吧……?”

“管他呢,拉起来看看。”

俩个人匆忙抓住鱼竿向回拉,以为能有大收获。

但结果却出乎意料,这是个相当巨大的生物,力量超乎寻常,它在水底的扭动都能将水面掀起波浪。

见势不妙,奥娜雅想抛掉鱼竿,但用来挂钓竿的装置因为蛮力卡住了,小船立刻被水下的生物拖着飞驰起来。

“哇啊!看样子比钳嘴龟大多了!”

“快放开吧!把丢掉鱼竿!”

“不行啊!解不开!!”

这么下去可不行,这家伙要是潜水的话没准把船都拉进海里了。

实在没有办法的凯干脆双手握住钓竿的前段,用尽全力向上拉扯,既然松不开就不如就将它拉出来,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溜溜!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东西……

哗啦啦——当怪物的真身冲出水面,大海都为之震颤。

“天啊……”

“是纳加?!”

奥娜雅和凯顿时就惊呆了,鱼钩竟然挂在了一头强壮的纳加战士盔甲上!

凯听闻一支奇怪的纳加部族在最近闯入南海镇的领海,本来卫队在调查这件事呢,结果一心只想让奥娜雅振作就完全给忘记了。

这一下,可真是玩大了……

-

“不会吧……快划船!”

“划船?!桨在哪里?!”

在刚才被拖拽的时候,船浆竟然弄丢了,凯真是目瞪口呆。

说来也是倒霉,他们钓起来的这个纳加巨大又强壮,全身披挂着闪亮的鱼鳞战铠,手中还持有一支金灿灿的三叉戟,估计是督军一类的大人物。由于被鱼钩钩住了盔甲背面无法挣开,它现在是相当愤怒,想都不想就挥动武器劈下来。

奥娜雅和凯还在找船桨,对突然袭击毫无防备。

结果在三叉戟的压迫下,小船如同气球一般炸裂粉碎,凯和奥娜雅都被震飞出去。

凯今天是倒了大霉,不光要赔船钱,没准连命都搭上了,因为他恰好掉在纳加的视野内,结果身边还没有任何能充当武器的东西。

凯深知不妙,他急忙转身向岸边游,同时加紧寻找奥娜雅,希望得到些魔法的帮助。

但奥娜雅的情况更糟,她此刻正漂浮在较远处的海面上,半昏迷在小船的残骸中。在纳迦击碎小船的时候她反射性的闪现到凯前面,想要架起护盾阻止,但由于行动不够快,还没结咒就被击中了,真是被打的头破血流。

“奥娜雅!奥娜雅!你在哪里!!”

“快些回答啊!!奥娜雅——!”

凯并没有注意那一秒之内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奥娜雅出了什么事,正在拼命地逃跑。

但在水里不会有什么比纳加更快更灵活,他没游多远就被追上了。

纳加毫不犹豫的挥动武器袭来,虽然凯机警的闪开了攻击,却被三叉戟划出的如刀片一般锋利的水流击中,手臂被划出数条裂口。从伤口流出的血很快就在水中扩散开,血腥的味道会引来更多的危险的生物,情况越来越糟了。

此时,奥娜雅依然不见踪影,凯几乎绝望了。

“奥娜雅!回答我啊!奥……!”

【狂妄的凡人,感受海潮的愤怒吧!!】

纳加突然加速阻断了退往海岸的路,凯眼睁睁的看着金色的三叉戟挥落下来。

轰隆隆——!

伴随着雷鸣般的巨响,海面翻腾起通天的巨浪,还夹杂着刺耳的水蒸气嘶响。

凯以为这是纳加的海潮,认为自己死定了,惶恐地抱住脑袋。

但当海浪坠落,死掉的不是他,而是纳加……

“凯!你怎么样?!”

“奥娜雅?!你没事吗?!”

奥娜雅的呼喊从凯背后传来,纳加已经被炎爆炸的半熟,无力地沉入了深海。

凯欣喜地回头张望,但看到奥娜雅的时候笑容却消失了。

的确是奥娜雅没错,不过有些不妙:她依靠魔法的力量浮在水面上,衣服上都是血,火焰的力量正毫不保留的在她身体上跃动,全身都在升腾白烟,刚刚那一发炎爆术的威力倒地有多大不难想象。但由于受到创伤,又使用巨大的力量,奥娜雅的精神上也有一些虚弱。

当引导出的巨大力量消失,虚脱的奥娜雅瞬间坠入水中,凯奋力游上去将她紧紧抓住。

“你受伤了!”凯惊呼。

“已经没事了……”

奥娜雅抹掉头上血渍露出皮肤,的确没有伤痕,是灸灼术救了她一命。

凯不明白,但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

几分钟后,狼狈的二人爬上了南海镇的码头。

一上岸,凯一把将奥娜雅紧紧地搂在怀里,逃命时他还以为奥娜雅沉下去了,再也见不到了。

“我是个笨蛋!竟然让你受到伤害!”凯自责。

奥娜雅轻轻搂住凯的后背,喃喃:“没事啦,是我自己不好,一直在消沉。”

“从今以后!奥娜雅就由我——凯·芬纳——来保护!我绝对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发生了!绝对不会!”

“凯,你已经变成可靠的大男孩了呢……”

贴在凯结实的胸前,奥娜雅感到异常温暖,就像曾经的塞一样。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故,奥娜雅知道必须抛弃过去重新开始,刚刚要不是自己消沉,那个纳迦连挥动武器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一次的事故,也让凯变得坚毅了,他决定向奥娜雅求婚。

“奥娜雅,”凯坚定的注视着奥娜雅的眼睛:“嫁给我,我会接纳你的一切!”

“哎……?”奥娜雅当即就呆住了:“什、什么?凯……?”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不在乎!我想娶你为妻!跟你过一辈子!”

“我……但是爸爸他……”

“在你回来之前,南德森叔叔就同意了。可我们看你那么伤心,谁也没敢跟你说。”

听到凯的话,奥娜雅羞愧的低下了头——她给最爱自己的人带来了这么多烦恼,自己还从没在乎过他们的感受。

但是,凯无疑给了她巨大的鼓励,还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候。

“我……”奥娜雅羞红着脸抬起头:“爸爸已经选好日子了吗?下个月有不少好日子……”

“这么说,你同意了?!”凯兴奋地几乎跳起来。

“从小到大,都是小凯在背后地支持我,我会用全部来报答你。”

“不,奥娜雅。我不要你的报答,我只要你每一天都能有开心的笑容。”

“谢谢你,凯,谢谢……”

-

奥娜雅同意了,凯兴奋地顾不上狼狈像,抱紧她就吻下去。

无疑这是凯的初吻,这个青涩的小伙子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还是要奥娜雅来用行动教育他。

但凯也无疑是个相当不走运的小伙子,就在他觉得自己刚刚掌握了技巧的时候,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鸣叫,这个声音让奥娜雅警惕的抬起头。

凯也跟着抬起头,发现一只从未见过的生物正盘旋在码头上空——那是一只……长翅膀的鳄鱼?

“迪米?迪米——!”

突然,奥娜雅兴奋地冲空中挥手大喊:“在这里!亲爱的!快下来!”

迪米已经和奥娜雅离别好几个月了,从进入达拉然,它就被托付给了布休教授。当迪米落下来,甚是想念的奥娜雅一把就将它搂进怀里,还亲热了的好半天。迪米也非常思念,轻轻用鼻尖拱着奥娜雅的脸颊,撒娇地咕噜着。

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龙,更何况还是自己未婚妻的龙。

“呃……这是个什么?龙?”凯愕然。

“是的,迪米是一头始祖龙。”奥娜雅笑道。

“始祖龙?你是怎么……呃——它是你的宠物?使魔?”

“嘛……姑且算是宠物吧。在诺森德,是它将我从濒死状态救了回来,塞就同意我收养它……”

奥娜雅温柔的抚摸着迪米的鳞片,小家伙还在不断拱她的脸,低声咕噜着。

但是,是什么原因让小家伙飞来南海镇的呢?

“是布休教授让你来的吗?”奥娜雅问。

迪米点了点头,咕咕叫着抬起身体双足站立,只见它腿上绑着一个小锦盒。

奥娜雅认出这是肯瑞托送信时常常绑在猫头鹰腿上的那种小盒子,立刻将它取了下来,猜是布休教授的来信。

但这时,凯突然想起南德森还等他们回家收果子呢,不由脱口而出一声:“糟了!”

奥娜雅歉疚的笑了一下,先将盒子收了起来,温柔地挽住凯的胳膊,跟他一起回家去了。

-

傍晚,奥娜雅和凯返回家中,二人将成婚的事情告诉了南德森。

老南德森差一点喜极而泣,他为女儿终于回到正常生活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这俩个都是自己从小一手带大的孩子走到一起而感慨。

当然,也被自己女儿的新宠物吓了一大跳。

在将好消息传达之后,奥娜雅说要回房去读一下布休教授的信,凯和南德森也要准备晚餐了。

但是,就在准备吃晚饭的时候,事情出现了变故。

“凯啊,出了什么事?那孩子回房之后就不出来了,连饭也不吃。”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累坏了,睡着了?”

“那也不至于叫门都不给开啊……”

“真是奇怪,明明已经感觉她没事了。”

“唉……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会让她进城去了。”

餐桌前,南德森和凯在为突然把自己锁在屋里不出来的奥娜雅担忧。

凯猜测是迪米带来的信有问题,可迪米又不能回答他——虽然那家伙就在一旁正埋头咀嚼托里斯家为它准备的晚餐。

稍晚一点,凯来到二楼的奥娜雅房前,再一次叫门。

这一次,奥娜雅终于把门打开了,但出现在凯面前的是一张挂满泪痕的憔悴面孔。

“出了什么事?奥娜雅?”凯问。

奥娜雅愧疚的低着头,没能把话说出来。

凯抱住奥娜雅的肩膀,希望能安慰她,但自己心里也坎坷不安。

“凯……对不起,我必须回城里一趟。”奥娜雅说。

“为什么?是学校的事情?”凯惊讶。

“不,不是。但我必须回去……”

“没关系,我们去告诉南德森叔叔,婚礼延迟一段时间也无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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