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黑剑

作者:双子の騎士 更新时间:2011/6/23 8:43:38 字数:6516

突破了海面的封锁,联盟的军舰驶入冰冻之海的内海。

最终,在海面碉堡‘无畏要塞’靠港。

无畏要的塞军营外,征募站前已经排起了报名的长队。

“请报上职业或特长。”

“铁匠。”

“很好,下一个。”

“俺就是种田的,想当个大头兵。”

“好吧,赞美你的勇敢,下一个。”

北风苔原,一座富饶肥沃的北地平原,联盟在这里筑起了俩座以后勤为主的城镇:无畏要塞和致远郡。

但是,安加萨的失败导致龙骨荒野一线防御彻底崩溃,嚎风峡湾的部队又被乌特加德要塞堵截,战线不得不向西转移。结果利用主场优势的天灾军团先行对北风苔原发动了攻击,俩座城市均被卷入了战火,平民也被迫应征入伍。

在这种节骨眼上训练新兵是非常无奈的举措,征募官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就在征募官已经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几个青年人插了队来到前头。

为首的人戴着黑色遮面的长兜帽,全身都被宽大的蓝色长披风遮的严严实实,好似一个魁梧的老巫师。

“你们是什么人?懂不懂排队是做什么?”征募官责问。

兜帽遮面的人俯下身靠到桌子前:“抱歉,先生,我想我们的时间都不是很充裕。”

“没错,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所以你们需要回去排队。”

“您可以行个方便吗?我们是有急事面要见将军。”

这时,一位靓丽的少女从队伍后面跳出来,她一身纯洁的银白色高等精灵法袍,搭配没腰的粉色长发甚是可爱。

征募官认出这是银色盟约的制服,颇为惊讶的站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兜帽遮面的人撤去了伪装,让柔软的白发随北风飘散,萨隆邪铁的铠甲发出逼人寒光。

“看来萨沙里安已经搞砸了,我们长话短说:作为临时战地指挥官,我要求面见将军。”

-

明明萨沙里安的部队先行抵达,但无畏要塞城墙外六条腿的生物随处可见。

虫子、虫子、还是虫子!不论是天上还是地下——甚至是地底下——艾卓-布鲁尼的蛛魔们将无畏要塞包的严严实实。

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吗?要说军备和实力联盟方面都是有优势的才对,但无论怎么突击也冲不出海峡。

“真好啊,萨沙里安这家伙……!”

“好了啦~!先见见将军吧~!”

满腹怨言的塞一步步狠狠踏上兵营石台,奥娜雅只好从后面推着他赶紧爬上去。

其实为局势担忧的人并不只有塞,从攻击开始一直坚守到现在的阿洛斯将军早已焦头烂额,他正在与大顾问塔尔伯特接见从埃索达赶来增援的‘先驱者’部队,德莱尼的援军无疑是雪中送炭,不过将军看起来已经非常疲倦了。

“我们随时都听候您调遣。”大守备官乌尔雷和其部从整装待发:“请下达命令吧,将军。”

“感谢你们的好意。”阿洛斯将军缓声细语:“异族的慷慨让我感激不尽,但诸位在海上久经风浪,不如稍息片刻。”

“可是将军,大门已经危在旦夕……”

“的确,但兵困将乏容易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将军不知为何回绝了这神圣的部队,也许是自己正在被疲倦折磨,深知其中潜藏的危险。

正巧这时,塞一行进来了,将军借机偏转话题到了他们身上:

“啊啊,看看这是谁?!我早就听说过了,那华丽的法袍,肯瑞托的人吗?!”

“非常荣幸,将军,我们是东部王国的增援部队。”

华丽法袍自然是说奥娜雅,高等精灵的妖娆法袍也的确非常适合她,所以她很识相的礼貌回话。

听到是东部王国的增援,将军忽然眼睛一亮,他听说这支部队中似乎有一种永远不会疲劳的战士——死亡骑士。

正巧塞和思克斯的黑色战甲吸引了他的注意,乐的将军连座位都让出来给他们座。

“我一直在盼望着!欢迎来到诺森德!”将军眉笑颜开。

“这是我们的荣幸,但不觉得很不合场吗?”塞皮笑肉不笑的将话堵回去:“门外虫山虫海,为什么还在这里坐着?”

“这……”

将军哑声了。

这时,塔尔伯特顾问站出来圆场:“那都是艾卓-布鲁尼的蛛魔,有些甚至是亡灵,冒然出击恐怕……”

“我知道那是什么,城墙对它们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塞蔑视的瞟了塔尔伯特一眼。

当和塔尔伯特四目相对,塞警惕的皱了一下眉,这个人的眼睛似乎在哪儿见过。

但他想不起来了,也许是生前父亲交往过贵族?却又没印象……

“继续缩在基地里,无异于等死。”塞继续说道。

塔尔伯特狐疑的问:“要是出去,损失一定会是巨大的,若是战败的话——”

“如果此战不胜,我这颗头就是你的。”

此言一出,塔尔伯特大喜。

奥娜雅和思克斯是吓了一大跳,不过二人谁也没敢劝阻。

这个男孩从来都是谁也劝不住——奥娜雅已经切身体会过了。

-

数分钟后,塞的小队来到无畏要塞正门,这里已经离沦陷不远了。

塞命令新兵们分散去加固防线,只带领思克斯、叶、奥娜雅、凯来到大门找到当前负责指挥的人。

“以麦格尼胡子的名义!重装备终于到了!”老矮人哈默希尔中士见到增援赶赴,他是喜笑颜开:“总算是可以安心了!虽然我们的小伙子都很努力,但我真不知道还能抵挡多久,要是将军再不派兵,就真的完蛋了!”

“我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先前不是有一批增援抵达吗?”塞困惑。

“我也不清楚上面是怎么安排的,大顾问要那死亡骑士担当领队出战,这一去就了无音讯了。”

“好吧……那就来讲讲形势吧,我看已经离崩溃不远了?”

“这么说是很糗,但我们的防线的确已经被完全瓦解了。”

“是的,我想这不难——”

呯隆——(啊——!!……)

“……看出。”

正说着,离一行人不远的箭楼就被数道火舌贯穿,一些弓箭手惨叫着坠落地面。

感觉非常没脸面的哈默希尔中士尴尬的咳了俩声,招呼几个人去把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士兵抬走。

“那些该死的东西会打地洞,还会飞,它们到处都是!”中士抱怨起来。

塞朝要塞外面望了一眼:“不用紧张,我知道怎么对付它们,只要你能提供炸药。”

“没问题。”

“我还需要一些远程支援和铺网应对天上的虫子。”

“绝对没问题!”

一切要求都得到了满足,塞开始给自己的人分配任务。

首先塞要思克斯回码头带一队骑兵来协助冲锋,然后决定让叶和奥娜雅去苔原的山崖上封锁蛛魔地洞。

听到要让俩个女孩子去打仗,凯可是急了。

“你说要让奥娜雅去?!为什么不让我来!”凯对塞大吼。

塞瞟了他一眼:“你分得清自然形成的山洞和蛛魔打出的地洞么?”

“我……虽然我没见过那些玩意,但让女孩子去做太危险了!”

“我自有分寸,再说海战的时候她们俩个做的就很不错,比某个只会躺在床上吐白沫的强多了。”

“你——!!……”

“你不如去拿些网子把天上的小飞虫套下来,在乡下应该经常这么玩吧?快去露俩手证明自己不是来旅游的。”

塞一边讽刺着凯,一边曲马走到大闸门前,示意守城卫兵将门打开。

凯是气的牙根痒痒,可是为了不让奥娜雅着急就忍了下去,担忧的望了一眼正对自己苦笑的奥娜雅,就去拿网子了。

当吊桥发出吱呀的闷响,一行人的后方传来整齐的马蹄声,是思克斯调集部队赶回来了。在大闸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染血的海滩和疯狂的蛛魔充斥整个世界:魔物的嘶吼,漫天的蜂鸣,还有地穴领主冲破地表的巨响,镇守外滩的士兵已经接近全军覆没。

面对城外虫山虫海,塞拉紧马栓,挥剑向前:

“为了联盟!前进——!!”

(为了联盟——!!)

……

-

塞率领一队骑兵冲出吊桥,迅速夺回了被废弃的外围工事。

城外疲惫不堪且丧失了斗志的幸存士兵们被聚集了起来,退回工事协助防御。

塞的骑士们一路所向披靡,被切碎和刺穿的蛛魔尸体一路向山脉延伸过去,因为塞必须护送叶和奥娜雅到山崖上炸掉蛛魔的运输管道。但蛛魔们也是当仁不让,横尸遍野的沙滩很快就震动起来,俩只如同要城楼一般高大的地穴领主拔地而起,空中喷火的飞天蛛也成群结队扑下来。

“火枪手列队!步兵盾牌向前!”

【注意头顶!凡人们!死神与我们同在!!】

巨大的地穴领一挥巨钳就将几名骑士连人带马掀上半空,硕大的额角一顶就将举盾的士兵连同盔甲一起砸成肉酱;火枪队虽然拼命向地穴领主射击,可头顶上的飞天蛛不是喷火就是干脆直接扑下来撕咬他们没有被盔甲保护的脆弱部位,让后防线惨叫声连连。

塞知道不能被拖延下去,不然山上的钻孔虫会打出更多洞穴,直接从蛛魔老巢将部队运过来。

所以他一咬牙,把僵持的战线交给了思克斯,自己叫上叶和奥娜雅从一条已经被打通的上山道路脱出。

……

叶和奥娜雅骑乘的是无畏要塞速度最快的白马,但还是不敌蛛魔的埋伏战术。

这些会潜伏在地下,等猎物靠近就迅速钻出来撒网的虫子真是让三个人厌烦不已,塞都有些力不从心了。

“机会只有一次!你们不要管我!往前冲!”与蛛魔搏斗的塞大吼。

但叶和奥娜雅跑不了几步就会被蜘蛛网套住,还有几次险些被蜘蛛的毒刺扎到。

不断的侵袭真是让塞无可奈何,情急之下,他干脆高举毁天灭地,吟唱了一个恐怖的咒文。

这是万恶不赦的禁咒,无论是人类还是精灵,甚至是在巨魔或被遗忘者中都是被禁止的恶毒咒文,但却是天灾军团最习以为常的做法……

“站起来!我的仆人们!让你们的怒火再一次燃烧!去品尝复仇的喜悦——!!”

“不要——!!……”

【咕呱——!!】

叶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避风郡的一幕凄惨景象,她大喊着想要阻止塞亵渎这些联盟的勇士,但还是太晚了。

早些时候被蛛魔杀死在附近的一些联盟战士尖叫着、抽动着爬了起来,一支浩浩荡荡的亡者大军摆在了艾卓-布鲁尼军队的面前。但在这样的亵渎面前,奥娜雅和叶都受到了不同形式的打击,俩个人竟然将马停下来了,震惊的望着冲向蛛魔的战士尸体们。

二人中最受伤的还是叶,避风郡的一幕幕惨剧时不时就从眼前闪过,她恐惧的紧紧将嘴捂住以免吐出来。

“没时间感性了!”塞冲到二人身边,一把抓住叶的肩膀:“你是个坚强的姑娘!这些勇士也只是暂时被复活!也依然是为联盟效力!”

“小叶……”奥娜雅也一起鼓励:“塞已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们必须快一点。”

“我……我知道……”

叶稳定了一下情绪,将目光从悲哀的战场移开。

这时,塞从胸甲中掏出一个带骷髅头的小棺材盒样挂坠,他把它交到了叶的手中。

“卡库特的印记。如果遇上麻烦,就用它召唤石像鬼来忙帮。”

“是,主人。”

“原谅我,小叶,奥娜雅,我别无选择。”

塞悲哀的留下最后一句话,就冲回了战场,与蛛魔们杀作一团。

叶和奥娜雅向前方望去,通往山崖的道路已经近在咫尺,二人立刻曲马直奔而去。

-

在塞的领导下,无畏远征军重启了要塞防护,巨型路障被排列归为,箭塔和炮楼逐渐缓解了空袭的压力。

但庞大的地穴领主如同装甲坦克挡在队伍最前面为蛛网怪开路,飞天蛛冒着枪林弹雨一波又一波地俯冲地面士兵,到处都是与烂虫肉绞作一团的勇士尸体。虽然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战斗,蛛魔数量已经被大大消减,可要是不把钻孔虫被干掉,它们还会卷土重来。

“再坚持一下!就快胜利了!”

【谁敢退缩!我就把他变成食尸鬼!】

塞和思克斯竭尽全力保证阵地不被突破,但远方的山崖迟迟没有爆破迹象。

难道是奥娜雅和叶遇到了不测?不,不可能,塞是亲眼看着她们上山的,山上没有埋伏。

焦虑不堪的塞使劲儿咬了咬牙,奋力将大剑插进一只想要偷袭的蛛魔脑袋里,让它的脑子暴了光,接着又挥动还带着蛛魔脑子的大剑将另外一只的肚子砍了下来。海滩已经快被尸体铺满了,有蛛魔的,也有联盟战士的,还有不少马匹的,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好兆头。

然而,很快塞不详的预兆就应验了——一头地穴领主借助地面铺满的尸体作掩护,一路掘到了城楼边上。

当人与虫杀做一团之时,庞大的地穴领主破土而出,一座塔楼被它撞的粉碎,死人和活人同时被抛上高空摔得粉碎。飞天蛛趁这个空档抱成一团降低了高度,如同护巢的野蜂集结在地穴领主身边压向大门,联盟的军队在一个瞬间就被突破了后防线。

这是蛛魔的最后一只地穴领主了,另外一只已经被思克斯斩于马下,他的食尸鬼和石像鬼几乎将这个庞大甲虫的外壳全部扯下来。

但蛛魔们也殊死一搏了,地穴领主在冲入后防线时竟然释放了食腐虫群,霎时间人们的惨叫声响彻天空。

(虫子!是虫子!!啊啊啊——!!)

(长官——!!那些虫子……!救救我——!!”

(不要!!它们钻进我的脑袋里了!!不——!!)

天空被黑压压的虫群吞没,许多来不及逃走的士兵都被啃成白骨,战线又被压回了无畏要塞的大门。

塞知道还未完全竣工的城墙没有抵挡地穴领主的能力,要是城墙被击垮,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他和思克斯一步都没有后退。但塞的亡者大军已经回归土壤,思克斯的食尸鬼也被虫潮淹没,石像鬼都被一大群飞天蜘扑倒在地了。

二人所能做的,只有用死亡凋零和亵渎大地减缓那铁甲坦克的推进速度。

面对一座蜂群堡垒,塞愁容满面,但办法也不是没有……

最终,塞支着毁天灭地站在无畏要塞的大门前,正面迎击缓缓靠近的地穴领主。

“思克斯,不想被我干掉就跑快点。”

【是、是!我的主人!】

面对全身都被凌厉寒风包裹的塞,思克斯是骑在马上扭头就跑。

当塞猛然将毁天灭地插进地里,前方数百米的大地像是被吸干了能量一般迅速冻结,只是一个瞬间,地穴领主和它身边所有的虫子都被困在了寒冰之中。这是无法挣脱的牢笼,被困在里面的一切生灵都将被抽干生命,迎接一场缓慢地死亡。

“开炮!”塞回头对城楼上的炮手大喝一声:“给我把他们炸碎!”

呯——

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过后,诠释死亡的浅滩上只剩破碎的蛛魔肢体。

强大的地穴领主和狡猾的蛛网怪被凡人征服了,上古虫人的遗孤第一次败给了凡人种族。

但是,塞不希望这只是暂时的……

-

苔原与海滩相接壤的山崖陡峭异常,钻孔虫所选择的出土方位非常刁钻,奥娜雅和叶是一番苦找。

原本她们在要塞东边的山坳中发现了一个洞穴,但放好炸药后又看到西边有蛛魔活动,为了不打草惊蛇俩个人就将导火索迁到西边寻找另一个洞穴。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在不远的一个隐蔽山坳中又发现了一个地道,奥娜雅和叶就决定将俩个洞一起引爆。

“快,将炸药装好。”

“好了!找隐蔽!”

3……

2……

1……

【轰隆——!!】

伴随闷雷一般的巨响,通天的火柱从坑道内喷出,俩座地道赫然倒塌。

但叶和奥娜雅还没来得及高兴,她们脚下的土地就翻腾起来,一条十几米长的巨大钻孔虫破土而出。

未等奥娜雅和叶做出逃跑动作,钻孔虫就挥动坚硬的头颅砸了下来。

看来是爆炸把它惹恼了……

-

“小叶!!你在哪?!”

呯——!

“小叶!!回答我啊!!”

轰隆——!

被激怒的钻孔虫在地表兴风作浪,奥娜雅被甩打下了山崖,但爬回去之后怎么也找不到叶了。

她焦急的呼喊着,在久久得不到回应之后,不顾被钻孔虫袭击的危险开始翻弄附近的碎岩石进行搜寻。

如果叶真的遇到不测,塞得多么伤心?自从塞将叶的故事讲给她听,她就明白了塞的苦衷,那是哪怕是用生命也无法偿还的罪责。奥娜雅无法将‘小叶已经死了’这种话向塞说出口——更何况是由于疏忽大意造成的。

但事实上,小叶就在奥娜雅的头顶——她早就召唤石像鬼飞上天空了。

她冷冰冰的观望着苦苦寻找自己的奥娜雅,同时祈求钻孔虫能砸死这个傻女人。

‘像这样一个可以用‘意外’来回答他的机会真的等太久了!虫子啊,快一点杀了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个自负的男人伤心欲绝的表情了!’

‘可是,这个女人怎么……’

叶的内心又开始挣扎了,奥娜雅不顾一切在寻找,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叶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在乎自己的人……

“小叶——!!回答我啊——!!”

“小叶——!……”

【嘎——!】

终于,奥娜雅拼尽全力的呼唤引起了钻孔虫的注意。

但奥娜雅自己却什么都没察觉,当巨大的头颅比直向她撞去时,她依然痛苦的在石缝间寻找。

在她终于感觉到身后的异动时,已经太晚了……

“唉?!塞……!啊啊啊——!!”

轰隆——

……

-

数分钟后,苔原的上空

“你这个笨女人!在想些什么啊!!”

“小叶?!我还以为你……”

“死了又怎么样!如果你也死的这样没价值!用生命在争取时间的战士们又算什么?!”

“抱歉……”

“气死我了!真想把你扔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叶善良的一面获胜利了,她将奥娜雅拽上了天空。

但叶又开始责备自己了,奥娜雅若是死去无疑将是她复仇计划中最最重要的一步。

相反救下她的话,情况就复杂了。

‘我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

——迷失了目标的叶,低头俯视血染的外滩。

那一天,她也是这样拽着塞飞过血染的避风郡,她原本有机会将塞抛下去结束这一切。

但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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