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狩猎队,又被狼獾人驱逐的风雪,如今寄宿在鳄鱼人‘神谕者’的村子里。
风雪这俩天帮神谕者做事赢得了很高的信赖,还被当作了大英雄,所以今天他被调动了,说是要帮助前几天被袭击过的村子,结果却被发配到了雾语村这个对他来说最不希望去的地方。
与狂心岭隔河相望的雾语村,原本是座宁静的小村落,但最近几天倒了大霉。
【咔嚓——!!】
“哦哦!!闪电又掉下来了!!”
“漏雨了!漏雨了!”
小村庄的居民真是诠释了何为“鸡飞狗跳”,风雪杂碎宝石带来的闪电和暴雨几乎摧毁了村子。
当风雪赶来时,村长乌索甘正叼着拐棍东奔西跑的帮助村民抵挡闪电,时不时他还被雷劈的跳几跳。关于这狂风暴雨的来源,风雪自己是心知肚明,这也是为什么他特别不希望来此地的原因了。
现在,他只好装傻的厚着脸皮去见乌索甘村长。
“村长大人,我是乌索塞长老派来帮忙的。”
“喔喔!有句话怎么说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是吧!”
村里来了帮忙的,算是救了老鳄鱼人一命,他乐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
但俩个人面对面,村长不由觉得风雪好生面熟。
“我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才刚到此地,怎么会呢。”
“是啊是啊,怎么会呢,但的确很眼熟。”
“俗话说当人修炼到一定境界,望众生皆如白骨,自然会看谁都眼熟。”
“原来如此!不愧是英雄!不愧是乌索塞选中的大英雄啊!”
就这样,风雪继续在原住民中扮演着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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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索拉查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却依然没有找到目标和离开时机的风雪很低落。
原本他想趁新工作换个好心情,但往往天不遂人意,神谕者正在和狼獾人交战,难免会有刀兵相见的场面,和对狼獾人有好感的风雪来说这是个很糟糕的事情。在帮助村子恢复平静之后,他想回奈辛瓦里的狩猎队寻求帮助离开盆地。
但就在他的工作即将完成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蝶。
……
将自己造成的混乱平息,风雪回到村子,对是否应该回到战场去辗转反侧。
就在他纠缠不清时,却撞见了与自己一样并不属于索拉查的存在。
“是你……?”
“哟~!原来是那个穷酸土著的水鬼啊!”
蝶还是那么不留情面,开口就给了风雪当头一棒。
但今天的蝶打扮很奇异,粉色的长发用金线绑起一条长长的马尾,火红的夺日者法袍也不见了,反而是一身很可爱的花边裙装,还穿了高跟鞋。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个不折不扣的靓妹啊,真让八辈子没见过女孩的风雪下巴掉在地板上。
惊慌失措的风雪忍不住用手捂住鼻子,他差点被蝶很自豪的胸部惊的喷出血来。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蝶高傲的撇过头去,看都不看风雪。
“可是,在这种地方穿成这个样子,难道——”
“难道什么?”
“你是来村里相亲的?!”
“相、相相相你个脑袋——!!”
呯隆——好一个大火球,风雪这身“土著”服装上又多了几个窟窿。
好好一个妹子,竟然说人家是来和土著相亲的,真是太失礼了……
“哼~!给我听好了!”修理了风雪,蝶气呼呼的解释:“今天呐!是妈妈的生日哦!本来我是要回达拉然帮她庆祝的,但是大魔导师说这里东边的一座神柱崩塌了,就让我先来看看有没有事。”
“哦……”风雪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傻呆呆的点头。
“‘哦’就完啦?妈妈的生日你不去看看吗?”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
就算是哥哥,也不会是妈妈生的啊,蝶是把话说出来才觉得这问题真多余。
但爸爸在外面搞出个私生子,这真是太可怕了,要是让妈妈知道的话就更可怕了……
“咳——!算了算了!”经过认真思考,蝶连忙改口:“宴会大厅也不会允许难民进入。真是遗憾呢,竟然会错过全艾泽拉斯最美丽的人的生日,不过跟一个未开化的野人讲真是白费口舌。”
“……啊?”
风雪只觉得蝶又拿自己开涮了。
“虽然不明白,但听起来和我没关系就是了。”风雪憨厚的摸着后脑勺傻笑:“不过你是要先完成任务才去参加什么宴会吧?要不要我帮忙?”
“哎?你?”蝶愣住了。
“要去山里面的话,难免会碰到麻烦,想在战斗中也不弄脏衣服是件技术活呢。”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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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查盆地以东,源血之柱外的丛林上空。
“喂!不许碰我!会弄脏衣服的!”
“好、好的!可你这只鸟的下半身太细了……”
“在说些什么猥琐的话啊!要是再乱说乱碰的话就让‘爱莎’把你扔下去!”
“哦……”
为了保证自己的形象,蝶同意拉上风雪去给自己做挡箭牌。
但是这俩人根本就是对儿欢喜冤家,仅仅是骑乘龙鹰飞行了一小段距离,就产生了一连串的问题,同时也让对方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指数大打折扣。话说从见面就没默契过的俩个人没有成为敌人已经是可喜可贺了,还要求什么呢。
“我说,我们之前见过面的吧?”快到目的地,风雪突然问起。
“是么?完全没印象。”蝶心不在焉的眺望密林。
风雪却是认真的:“我觉得我们见过面,虽然时间很长了,应该是在灰烬龙巢的时候。”
“灰烬龙巢?莫非你是塞的朋友?”
“果然。”
这么一说蝶也想起来,他可能是塞队伍里的人,不过当时注意力都在塞和奥娜雅身上,没什么印象。
“那家伙交友还是满广的嘛。”蝶又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和土著人也有交情……”
“喂喂……我真的不是土著人!”风雪辩解。
“那是什么?水怪?”
“如果你能称呼我为‘人类’,我会很高兴。”
“好吧,人类。”
“谢谢……”
不愧是风雪……
说话的时间,龙鹰已经将他们带到了源血之柱的上方。
从这里望去,通天的高塔已经拦腰崩断,大地就像被血液浸没一样到处都是深红色的沟壑,鲜红诡异的粉末满天飘散。
但最让俩人关注的,还是满地游荡的亡灵和狂暴的元素,问题还不小啊。
“啧!果然是天灾军团!”蝶愤怒地嘟囔。
“竟然已经蔓延到这里了……”风雪拧了把汗。
前线的情况风雪不太清楚,如果天灾继续蔓延,是不是意味着大家的战斗不顺利呢?望着眼下密密麻麻的行尸走肉,还有蝶紧绷的表情,风雪知道就算是顺利也不会顺利到哪去,所以沉默了。
“人类!”忽然,蝶叫道:“我们要冲下去了,抓紧!”
“哦,不过会弄脏衣服……”
“叫你抓紧就抓紧了!决不允许天灾继续亵渎生命!”
蝶果然也是个有趣的女孩,风雪露出钦佩的笑容紧抓那美丽的百褶边。
随着龙鹰俯冲的呼啸,俩人进入了源血之柱。
这里是大地的命脉,就如同血液是生命的源泉一般,所以才称之为源血之柱。但随着北方山脉的崩塌,天灾进一步向南扩张,即便是神的土地也无法逃脱灾难,一名巫妖受天灾领主差遣,深入盆地毁坏了所有生灵的动脉。
这样下去的话,诺森德的最后一丝光彩也将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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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血之柱内是一座幽深的暗红色洞窟,先前风雪听鳄鱼人们说过绝对不要进来。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了,这里到处都是白骨傀儡和脓疮尸,贸然进来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天劫之烈焰!燃烧你的愤怒吧!”
但人不可貌相,看似娇弱的美丽姑娘打起仗来真是让风雪大跌眼镜。
原本他是打算提蝶搞定这件事,可是现在只能给蝶打打下手,蝶简直就是一门喷火器,熊熊烈火无情地焚烧所有敢贸然靠近的亡魂。说实在话,风雪已经察觉到有没有自己都是无所谓的,蝶的‘天劫之烈焰’完全将洞窟笼罩在火光之中。
‘这身衣服绝对不可以弄脏,不然妈妈的生日宴就没办法参加了’——这是风雪在此的唯一理由。
虽然蝶很强大,可源血之柱就像一个天灾锻炉,亡灵源源不断地从洞穴俩侧深不可测的血红色沟壑中爬出。这里是源血的世界,是生命的根源,也是死亡的归宿,亡灵在这里是永恒的,想要阻止它们看来只能杀掉施法者了。
“跟紧我!人类!巫师应该在里面!”
“好的!”
“崇高的烈焰!请执行魔法子民的鲜血之契!奥的灰烬!我以魔导师的名义召唤你!”
风雪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光芒,他被惊呆了。
烈焰如同爆发的山洪吞没洞穴,闪烁着金灿灿的圣光化作实体形态,蝶就像一位女神屹立在金光之中,百褶裙随热浪轻盈的波动着。只有最纯洁的高等精灵才能召唤出太阳王的守护神,在灰烬中重生,在烈火中永生的凤凰。
“这、这是……!”风雪膛目结舌。
蝶一把将他拽起:“别发呆!赶紧走啊!”
“哦、哦!”
……
在凤凰的魔法火焰掩护下,俩个人算是逃脱包围。
但向里跑是没有退路的,亡灵如同潮水在后面追逐,蝶最后只能将凤凰留下断后。对于一名年轻的魔导师来说,召唤使魔是一件大量消耗体力的事情,持续保持凤凰的实体让蝶感到疲惫,只是跑了一段路程,而且亡灵没有追上来,蝶却已经脚步凌乱大口喘气了。
风雪见蝶情况很糟,连忙停了下来。
“喂,你不要紧吧?”
“还、还好!必须快一点……”
蝶满头大汗,声音都变了调儿。
风雪本想找个地方暂且藏起来休息一下,但在这时,俩人面前的隧道开阔了,一个高大阴森的影子飘了出来。
手里只有俩把从狩猎队获得的短剑的风雪瞬间就绝望了,一点装备也没有的自己和疲惫不堪的蝶如何面对一名巫妖?虽说风雪从来没有和天灾的将领作战过——巫妖也好,死亡骑士也好——他连见都没见过,可他深刻的明白这些家伙是多危险。
阴影越飘越近,当白骨的面甲撕裂黑暗,风雪被恐惧抑制了行动。
【欢迎,英雄们。】
“明明是入侵者,别用主人的口气啊!”
风雪还在思考对策,蝶竟先一步展开了攻势。
呼啦——巨大的炎爆已经向巫妖飞去。
……
……
-
“天劫之火……”
【迎接寒冰的洗礼吧!】
呯隆——
“啊——!”
蝶本来就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导致战斗中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一点魔力都没有的风雪面对巫妖真的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拿着刀剑对那什么也没有的长袍乱砍一气只是白费力,但要是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蝶的处境可不妙啊。说好不弄脏衣服明显没可能了,刚刚她就已经被打的趴在地上了。
糟糕啊……
更糟糕的是,蝶的几次攻击都从巫妖身边擦过,打在它身后的寒冰障上。
“多少有点准星啊!大小姐!”
“闭嘴!你也做点什么吧!”
风雪纠结着,眼睁睁的看着蝶一次又一次的败北。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拼命了,风雪使足力气双持短剑高高跃起向巫妖劈去。
铿——!中了!但巫妖挥臂挡住了。
空有蛮力的风雪攻不破巫妖的魔法结界,最后破碎的竟然是自己的剑。俩把短剑被冰霜护盾生生折成了俩段,差一点弹回来削掉他自己的脑袋。但这一击并不是毫无意义,蝶趁机跃起,非常迅速的从巫妖身边溜过,返身就是一个炎爆。
巫妖被迫放弃攻击转为防守,这是一个好机会。
但就是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蝶却错过了,反而几秒之后又一次被冰爆击飞。
“啊——!!”
“蝶!”
这次可是打的不轻,蝶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撞在岩壁上。
分明是对我方有利,蝶为什么……
——风雪简直无法相信。
但是一头撞在岩壁上,坠落地面的蝶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个时候,风雪发现她的怀里竟然抱着一只昏迷的小鳄鱼人。
原来巫妖的寒冰障中关着的是原著民俘虏,在已经破碎的冰障另一侧还有一个大冰块,里面同样冻着一个小东西——狼獾人。活体献祭是天灾最常用的手段,崩塌石柱也是为了献祭吧,巫妖王想要神的力量。
“快……快跑……人类……”
“说什么傻话!快站起来!”
“带上他……我来断后……!”
蝶恍惚的爬起来,用尽全力将小鳄鱼人抛进风雪怀中,双手又开始凝聚火焰
“开玩笑么?!你哪里还有能力断后!”
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还提什么断后啊,风雪对蝶的决定感到惊愕。
蝶却是认真的,她将高跟鞋脱掉,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条包住头上被撞破的地方,赤裸着双脚直立在巫妖面前吟诵咒文。
“天劫的烈焰,复仇者的烈焰,吾以血肉的躯体换取你的力量,将火源的愤怒施加在吾等敌人面前!”
【愚蠢的精灵啊,你想同归于尽吗?】
通天的烈火在蝶的身上燃烧,一道火墙将风雪隔离开了。
“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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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人类救下了自己。
——自不量力,早就应该成为活祭品的自己,能够继续地活下来都是因他。
野兽方能知恩图报,这个世界中最高傲美丽的精灵为何不能?
蝶绽放着释怀的笑容将烈焰聚集,因为能量的冲击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蝶!快住手!
“你、你你你别玩真的啊!我知道我没用!但是我们可以换个办法!
“快住手啊!想跑还不容易吗?!我可是逃跑的老行家啊!”
知道不妙的风雪隔着火墙大声呼喊,甚至将小鳄鱼人放下一旁,用手脚去扑打火苗想要灭火冲进去。
蝶却听不见了,她心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那个不爱说话的小伙子。
——那个不惜牺牲生命拯救敌人的热血青年。
——那个总是做傻事,最终害死了自己的大傻瓜。
‘反正,他心里只有人类女孩吧,到最后也没能让他明白……’
明明笑的那么舒心,却让人感到苦涩和委屈。
蝶的身体已经开始燃烧,她即将化作一团烈焰将洞窟内的一切粉碎。
没有一点后悔,残留的只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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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在火墙的另一端注视着蝶的形态渐渐转变。
他焦急又迷茫,自己能做些什么?来到诺森德后自己又做了些什么?不过是给大家添乱罢了。
当初是抱着什么样的理念登上那艘船的?是保护奥娜雅吗?
是的,他想保护给予自己新生的奥娜雅和塞,但却总要是要大家一次次的保护自己,这不是累赘还能是什么?最终只能来打打猎,只能给土著人打打杂,一辈子也都只是一个废物一样的小人物。
纠结的风雪双眼模糊了,记忆就像蚕丝一般在脑海缠绕着。
一直在逃避着过去,这样的自己已经害死了多少人?还要会多少人为此而牺牲……
望着自始至终都没能做到什么的双手,风雪开始懊悔。如果能够帮上忙的话,也许霍尔多斯小姐就不会死;如果能够帮上忙的话,也就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做徒劳的举动;如果能够帮上忙的话,这位陌生的小姐更不会为保护自己牺牲性命。
还要逃吗?还要见证更多的牺牲吗?
不!风雪想撕开火墙,他不要看着蝶为自己牺牲生命。
他不想再让任何人因为自己而牺牲了,因为他的一生不值得别人这么做。
这不值得!
风雪抑制不住感情,一头冲进了火墙里。
“住手!!蝶!!
“你不是还要去参加妈妈的生日宴会吗?!”
风雪一把拉住了蝶燃烧的双臂,这让蝶惊讶万分。
从那样猛烈的火墙中冲进来竟然毫发无伤?连巫妖都惊呆了,那火焰即便是亡灵也会烧成灰烬的啊。
多亏了这份震惊,蝶的施法停止了,熊熊的烈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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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连那破衣服都没有被烧掉。
风雪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一把将蝶推到小鳄鱼人的身边。
“来换换!你跑!我垫后!”
“别开玩笑!你不是——”
“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子牺牲自我来拯救!会被诅咒的!”
突然,蝶感觉这个邋里邋遢的土著人好帅,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但刚才的施法失败导致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最多也只是勉强的站着。既然走路都困难,逃跑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脆留下来一起作战。但在这个念头刚刚萌生的时候,她又突然打消了,因为风雪的表情似乎在告诉她还是不要上去的好。
在那张傻傻的脸上,绽放着笑容,即不是嘲笑也不是为了掩饰恐惧,而是一种喜悦。
洋溢着微笑,风雪深深地吸了一口焦灼的空气,喃喃道:
“从前有个人告诉我,傻子才是最幸福的。
“于是我封印了自己的记忆,开始装傻,到最终变成了真傻。
“但那段时间里的确很幸福,遇到了洛提斯先生和托里斯小姐,还有现在的许多许多新朋友。”
一道璀璨的金光突然笼罩风雪全身,明明没有风,他的裙摆竟然倒立起来疯狂的在空气中舞动。
“但是。”
忽然,风雪的微笑消失了,化作坚毅的双眼死死盯着巫妖:“我这样的一个傻子,不值得任何人为其牺牲。”
卧如弓,立如松,风雪就像脱弦的箭一般射向巫妖,周身的空气剧烈的摩擦起来,发出爆裂的嘶响。
赤手空拳的风雪化作一尊金像攻向巫妖。
“给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