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的密室里,栗荆被绑在椅子上,范海辛则找了另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密室里的刑具给这个房间增加了一丝寒冷。
“栗荆小姐,我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教皇到底叫你来干什么,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你还会白白受苦。”
“这个问题,恐怕我已经回答了一遍,范海辛先生,我很明确地告诉您,我的确只是被教皇大人派来服侍您的。”
“你说去‘服侍’吸血鬼旧贵族的女仆已经被我一枪打死了,你觉得,我会信你鬼话吗?到底是服侍还是监视,你自己心里其实清楚。还有,你的演技太差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栗荆小姐?”
“范海辛先生,我只是教皇大人过来服侍您的。不管您问我多少遍,我也只是这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范海辛看着面前的冰山美人,眼睛里的光芒忽闪忽闪。
“不,我并没有说你是教皇派来的,虽然一开始是,不过,你似乎并不是教皇的人,而且,你觉得自己死缠烂打闭口不认就可以混弄过去?你对自己的伪装很有信心,你的一举一动的确想一个女仆,其实我也考虑过,你是不是无辜的这件事,但是,想了一会就失败了,你,并不无辜,说吧,接近我想干什么?”
“范海辛先生,您太会猜了,我只是教皇大人手下的一个小女仆,何苦这样逼我呢?您可问不出什么?”
“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作为教皇手中的一颗棋子,我想过教皇会教你在暴露的时候说什么话,但,我可不觉得你的话死板,反而充满活性。你始终不离开‘是教皇的女仆’这句话,但是从一开始你就错了,教皇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如果是女仆暴露了,他会让女仆当场与自己脱离关系,甚至说一些不切实际违背自己信仰的话。
但是你对教皇的依赖过了啊,你继续这样拖下去,我是问不出什么,或者说你选择沉默我也不能拿你怎么办,但是我再说得明了点,你的饭做得太难吃了,还有,你是绝对不会和我**的,虽然你之前这么说了,我清楚地看到了,你的眼中的慌乱感,一个被训练过的女仆会紧张吗?饭会做得难吃吗?答案显而易见了。请你不要再装了,你的手早就从绳子的缚束中逃脱了吧。一直保持这个姿势你也很难受吧,栗荆小姐。”
“呵呵呵呵,真是有点伤心呢~明明为了您可是下了功夫,很长时间都在练厨艺呢~范海辛先生真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
栗荆双臂微微张开,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就掉了下去,她将两只手向上伸,好好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用两条穿着黑色的腿翘二郎腿,把自己的女仆装的衣领打开,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雪白的锁骨,还有那迷人V字的事业线。
“呼~虽然被范海辛先生发现了有些不爽,不过一直那样穿着也让妾身觉得胸前太挤了,也多谢先生帮妾身呀,一直找不到解扣子的理由。而且,逼着自己说‘我’也让我觉得不习惯。”说罢,她还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让两个饱满柔软的胸部一抖一抖。
“那么,你既然被发现了不是教皇的人,你现在准备干什么呢?杀我灭口吗?”范海辛看着她说道。
“妾身才不是那么粗鲁的人呢~,打打杀杀的,每次都溅一身血。妾身想让先生帮妾身做一件事。”
“喔?什么事让你厚着脸皮过来让我帮你。”
“先生真是不好说话,妾身只是想帮忙让您做一件事,竟然骂妾身厚脸皮,妾身的脸皮可是很薄的,经不起嘲弄。妾身想要先生做的,说不定先生也有兴趣呢~”
“喔?我可不想听,现在只有你选择的分,而不是我选择。要么,和我合作帮我收集情报,要么我把你的事情告诉教廷,相比我而言,他们应该会先清除你吧。”
“先生考虑的真是周到呢~当教廷的人全部注意到妾身这里的时候,您就可以去放开了去收集情报了。先生未免有些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了,就不怕妾身就在这里杀了先生吗?”
“你要是能杀的话,恐怕从我发现你一开始就杀了,不,从一见面就可以杀了我了,你作为一个女仆潜伏在我身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得而知了,不过你杀不了我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
“喔,先生未免有些太自信了,妾身的确不可以杀先生,不过,打晕带走还是可以的。先生打算怎么办?”
“没办法,虽然我不喜欢打女人,不过,当心了。”范海辛掏出了火统,站了起来,枪口低着她的脑袋。
“即使你再厉害,也躲不了子弹的速度吧。”
“先生觉得,妾身为什么会花这么长时间跟先生讲条件,而不是直接逃跑呢?”
范海辛沉默了,对着面前的栗荆扣下了扳机。打到的,却只是虚影。
“先生,妾身还回来找先生的,说不定,先生过几天就改变注意了呢~”
范海辛沉默了一会,又叼起雪茄抽了起来,走出了密室,看向了躺床上的吸血鬼旧贵族,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谈得怎么样了?”珊娜转过头来看向范海辛。
“不怎么样,失败了。”
“那是肯定的吧,我就说了不行的。”
“恐怕她和祷晨是一个组织的人,实力,很强!”
“你怎么知道的?你和她打过?”
“从一开始,她就没认真过,都是以玩的态度在和我说话,我完全从她的身上看不出忌惮和害怕。那个组织,很可怕。”
“喔,那这次恐怕不会那么无聊。”
“不过,为什么你一直不告诉我‘布赫乱计划’的内容,还有关于我身体异变的问题,既然是盟友,至少提供点情报啊。”
“我和你做盟友,只有觉得你有趣,关于实力问题,你还没有获得我的认可。”
“……”
那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调查我,这个理由和你之前说的话完全不能对应。你到底在意的我什么呢?珊娜。范海辛如此想着。
觉醒的事情如果告诉你,我的计划可就实施不了了,但是你估计已经注意到你自己的不对了,虽然觉醒的代价和我想的不一样,但是计划还要继续。
两人的想法各不相同。
范海辛早在赤月期间就像降下自己在吸血鬼旧贵族心中的好感度,而珊娜也在赤月城的时候就像让范海辛燃起作为猎魔人的自尊。
其实都是自己的小算盘。
如果吸血鬼旧贵族只是因为有趣才调查我的,那么刚好让他失去兴趣。
如果范海辛燃起作为猎魔人的自尊,那么以后觉醒也方便点。
盟友互相算计,真是讽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