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辛走在大街上,不论人来人往不断撞上他的肩旁,不论他走的方向,他戴着兜帽穿梭在行人中,他并没有考虑多余的问题,方向啊,阻碍呀,都无所谓。他脑子有的只是刚刚教皇对他说的话,和关于这番话的思考。
双赢?他可不会蠢到去相信教皇所谓的双赢,自己想要的仅仅是情报,如果“布赫乱计划”真的是制造所谓的“人造人”的话,何必去废那么大劲造黑塔和莉莉丝交易呢?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所谓人造人就是把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里注入灵魂,把一个无意识不思考的傀儡变成可以思考的怪物。它们有人类的情感,没有触感,却有比人类更强大的力量,不怕圣水,只能靠剑、矛这种武器和它们厮杀。那么关键的地方来了,人类可以用,为什么它们不可以用?有着和人类一样智慧的它们一样可以拿起武器。
但是成为驱动食尸鬼身体的它们就算是再纯洁的灵魂又能怎么样?身体终究不是自己的,没有灵魂的躯体,早就被黑暗侵蚀得一干二净,灵魂还是会变得邪恶,成为一个怪物,当然,如果本来就是怪物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这些人造人和危险,就算是那个弗兰基斯坦也是一样,不过作为失败品的他,算是一个奇迹吧。当初被吸血鬼制造出来,灵魂却没有腐蚀过,准确来说,当时的实验,并不是由验之领主来主控的,而是一个人类,一个有造物欲的人类,不得不说,他的确是人类中不可多得的天才,不,是神才。
他用不同尸体的各个不同的部位造出了这个第三类,并赋予了他灵魂,当然了,之所以说他是神才,是因为,他竟然在不会转移灵魂的秘法术的情况下,自己造出了一个灵魂。于是弗兰基斯坦如同刚出生的新生儿一样,来到了这个未知的、神奇的、黑暗四伏的世界。不过,这位神才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制造出来的第三类和制造灵魂的方法放到吸血鬼手上,所以惨招杀害。
弗兰基斯坦,这位以那位神才之名为名的杰作,杀死了整个研究基地的吸血鬼,带着他的“制造者”的尸体,跑了,不知所踪。
于是范海辛在考虑,教皇说自己知道弗兰基斯坦的位置还是早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弗兰基斯坦长什么样,也是刚刚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算人吧,说是怪物,但又不是。
应该说是第三类。
那么教皇到底是在说什么?他想证明什么或者说是暗示什么?如果自己知道的话,就不会去问他的名字。
难道……不是自己知道,而是,我身旁的某个人知道?
范海辛想到这里,突然顿悟了。
是啊,吸血鬼旧贵族知道“布赫乱计划”的全貌,既然如此,她怎么能不知道弗兰基斯坦的位置呢?怎么让她开口才是关键,嗯,我得想一个办法,让她告诉我。
范海辛突然抬起头,转了个方向,但是,却是陌生的地方。
在回旅馆之前,谁能告诉我,这是哪?
范海辛就这样迷失在这坐城里了。
在克林的某一件屋子里,有一张环形的桌子,在这张环形桌子的中间站着一个女人,女人披着粉色头发,向前鞠躬,完全不在意自己穿的短裙让自己的胖次漏了出来,傲人的胸部肆无忌惮地暴露着,除了胸前的那一点朱红被她用衣服自带的黑色纱带遮住之外。蓝色的眼眸带着邪气,如果不认识她,或许还会以为她是出来卖的,毕竟谁也不会怀疑这一身穿着是伪装。
长白的双腿分开称内八字,群下的风光早就被看得一干二净,两条锁骨为“一字型”,脸上带着的微笑,足以勾动男人的欲火。
“情况就是这样。”魅人的声音刺入人的耳朵,声音可以用“天籁”二字传颂。
此时,这个房间只有两个人,在环形桌前的人只露出了自己的下半个脸,将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托给了黑暗。
“不肯合作吗?”黑暗中传来如恶魔低沉的声音。
“是的,觞大人,他不肯合作,不管妾身怎么说。”听起来十分正常的句子,到了她的嘴里总是风情万种。
“这样啊。”
“不过觞大人,妾身说过几天后就会去找他,看看他会不会改变注意。”
“希望如此,如果他执意不肯合作,就算了。但是,你一定要把他缠在克林,不要让他来妨碍我们的计划。还有,叫纳维克这家伙藏深点,同时做商人和吸血鬼的沟通人很容易被看出马脚。”
“觞大人,纳维克不知道为何从赤月城的【黑塔事件】结束后就失去联系了。妾身联系不上他。”
“失去联系了?”
“是的。”
“这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算了。他还是比较聪明的,贸然和我们联系也不好,那就这样吧,让那边的人准备准备。”
“是的,觞大人。”
“一切为了【斯塔】和全人类。”
“一切为了【斯塔】和全人类。”
女人重新站直,转身准备向环形桌子的缺口走去。
“栗荆。”觞突然叫住了女人。
“什么事?觞大人。”
“……我觉得,你晚上需要克制一点。”
“觞大人真是说笑了,妾身的称号就是【妓女】啊。”
“我只是觉得,你迟早要死在自己手上。”
“觞大人多虑了。”
“希望是这样吧。”
“那么,属下告退。”
房间重新回归了寂静,觞坐着不动了很久很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雕着三叶草花纹的小刀,把玩起来。
视线转到旅馆内,范海辛在栗荆逃跑后就立刻换了一个旅馆。
“哈~我怎么会知道那个什么弗兰基斯塔在哪,你有病吧,什么都来问我,‘布赫乱计划’我是知道,但不是知道全貌,不知道为什么,你和教皇都觉得我知道,我也懒得解释,现在你越来越过分了,竟然找我问弗兰基斯坦的位置。”
“不是你还有谁知道?你既然有知道‘布赫乱计划’的能力为什么不能知道弗兰基斯坦?”
“我现在怀疑你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我是不是该找个医生给你做开颅手术,你脑子正天都在想什么啊?”
“嚯,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每天都在想什么啊?我还想问呢,整天晚上抱着我****的,你想怎么样啊?害得我大半夜地跑去外面抽烟。”
“喂喂喂,那是因为我身边就一个值得相信的男人,我相信你一定会把妾身弄得很爽才这样的,还有都说了是生理问题了。你接受不久好了,还有,抽烟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吧。把锅都推到我身上了吗?”
“都说了,你要是实在馋就去妓院啊,男妓女妓都有,你可以一饱满足。”
“哈,我是那样的人吗?”珊娜留着口水说道。
“你看,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哼~”
那么,教皇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来以为的线索又断了,弗兰基斯坦的去向,到底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