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陛下,格娅求见。”坐在后花园中石椅上的大卫,正在悠闲地与某一位大臣下棋,正下到兴起的时候,听到格娅求见自然是皱起了眉头,这盘棋他略占下风,下棋下到一半听到有人求见自然是心里有些不爽的。
距离大卫跟她发布命令不到半天,格娅就来求见了,这未必也太快了一点吧。大卫虽然心存疑惑但是还对卫兵说。
“召她来本王的房间。”
“是。”两位卫兵接旨之后退了下去。
“来来来,我们继续下。”
“陛下,这盘棋我们下一次有机会再继续下吧,还是陛下事要紧啊。”“怎么?看本王落于下风就怕本王输了,本王告诉你,输了算本王技不如人,不怨你,所以不必担心,我们继续。”
“陛下,格娅是【阿卡多】的首领,平日里就很少找您,每次必为急事,臣觉得相比下棋还是早些去听格娅所带来的情报为妙。”
“唔……你说的有理,那这一局就算是平局了,你下去做你的事吧。”
“遵旨。”
大卫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往王宫的方向走去了。
“嘎吱”
大卫一推看自己房间的们,就看见格娅已经在这里等了。格娅转过身,看到大卫就冲了上来,把大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拔剑,剑还没有拔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了不应该属于这位不管遇到什么都十分冷静的冰山美人带着慌张的声音。
“不好了陛下。”
“诶……”
不知道什么时候,格娅已经半跪在他的面前了,他手中的剑也已经完全拔出来了,他看了看半跪的格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唉——”
大卫把剑插回去,又扶起半跪的格娅。
“格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叫你如此慌张?”
“陛下,我们的城市中,有一个吸血鬼。”
“是啊是啊,本王知道,那个叫范海辛的猎魔人身边跟着的是吧,其实本王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一个猎魔人旁边会跟着吸血鬼,应该是互利关系吧。这个吸血鬼怎么了?”
“陛下,请您立即发兵讨伐教廷!”格娅一本正经地说道。
“哈?你说什么呢?本王怎么可能就这样发兵讨伐教廷?这个连本王做不到的,克林帝国的威名传出了整个大陆,另其他的国家都如此忌惮也正是因为克林帝国与教廷的关系,如果内战的话,别说是我这克林帝国,就算是教廷也要应付四面八方来的敌人。我们自然是应付不来。
教廷固然是本王的肉中刺眼中钉,但是本王却不能动他们分毫,也动不了,格娅,你向来是看局势的人,怎么能如此乱来?这可不是过家家,你身为【阿卡多】的首领就算是开玩笑也不能开这等玩笑啊。”
“不,陛下,我之所以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您应该知道,挪亚为什教皇猥自枉屈去招待一个小小的卑微的甚至都没有身份证明的猎魔人,这就足以让人觉得疑问了。啊啊啊,不对,这都不是重点。”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陛下,跟在那个名为英雄之名的猎魔人人身边的,是一个拥有多种血能的【长老级】的吸血鬼。”
“什么?你再说一遍?”大卫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向格娅询问着。
“我说”格娅深吸一口气,“教廷关注的那个猎魔人身边跟着的那个吸血鬼,是【长老级】的,并且,现在正在教廷里被好吃好喝伺候着。”
“你在开玩笑吧,格娅。”大卫立刻严肃起来,五官紧绷着。
“陛下您觉得我想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格娅认真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大卫身上透露出一种无形的威压,眼睛盯着格娅,似乎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什么。
“陛下,我基本是从地狱逛了一圈才回来的。”说罢,她就褪去上半身的衣服,一个巨大血口在她玉洁的身体上贪婪地占领着空间。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格娅。你是怎么知道她是【长老级】的,就算本王相信你,你又是如何从【长老级】的吸血鬼中逃脱的。如果你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本王就会以欺君之最惩罚你。”
“陛下,我并没有与【长老级】的吸血鬼交手,我是从她手中的血仆中逃脱的,而且,她的血能是精神类的,探测、记忆读取、读心、心灵沟通。似乎并没有攻击一类的技能,所以我才能逃脱。”
“也就是说,你之所以能从她的手里逃出来就是因为她没有攻击性的血能?但你所知道的,也就是她故意释放出来的血能都是精神系的?”
“是的,陛下,但是这的确是个危险的人物,有极大的可能是教廷的底牌,而且我并不知道这个【长老级】的血能到底有多少。”
“所以也不缺乏有攻击性的可能性?”
“是的。”
“那那个【长老级】吸血鬼的血仆是什么等级的?”
“至少是领主级别的。”
“这就难办了,啧,还有什么需要报告的吗?”
目前来看,这个【长老级】的吸血鬼还没有显露出攻击性,所以可以暂时不用担心被袭击的问题。
而且……
“没有了。”格娅说道。
“如果是那些具有强烈攻击性的【长老级】吸血鬼,本王肯定会立刻派兵攻打教廷,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没有足够的理由来促使我发兵,所以你的建议本王否决,不过这一次的任务你做的很好,本王需要思考一些事情,没事就出去吧。”
“那,我就告退了。”格娅转身推开门,走出了房间,黑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为赤红,一眨眼又变回了黑色。
“砰”
“已经变为血仆了吗?这个旧贵族到底是什么情况,拥有和长老一样的能力吗?这就是你们接近范海辛的真正原因?”大卫看向了某一个角落。
“不,旧贵族的血脉固然奇特,但不足以我们那去研究,血能再怎么研究也到不了人类的身上,相较而言,范海辛的狼人血脉,到可以一试。”
“真的只有这么一点理由吗?仅仅凭借他是个狼人?这似乎并不能成为你们目标的理由,太牵强了,你们有东西瞒着本王,是欺负本王加入【斯塔】晚了吗?”
“不管你如何想,上头就是如此说的,不管他做什么,下什么命令,我们都应该执行,而不是去怀疑。大卫,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啧,我知道了。”
“如果你出色地完成上头给你的任务的话,迟早有一天,你的希望的东西就会到来,请你认真对待每一次任务,不要怀疑上头的指令,不要摆出你身为国王的架子,这是我身为你的监察者的劝告,也是我的警告。”
房间突然回归了寂静,大卫将双手抵着下巴思考着。
“范海辛吗?【亚伯拉希的纹章】的主人?不管是背负哪一个都会不能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但是一起背负的话,或许就有转机。愿『范海辛』这个名字保护你吧,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呐。”
……
傍晚时分,教堂。
范海辛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摸着后脑勺,刺痛感从后脑勺一直延伸到脊梁。他感觉自己的头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恐怕需要检查。
“这个可恶的挪亚,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我下次一定要把你打成智障。”
“谁叫你找茬的,你这不是活该吗?”
“喂喂喂,不对吧这个时候不应该说一些安慰的话吗?”
“我跟你可没有多少好话可讲。”
“现在已经晚上了吗?挪亚呢?”
“睡觉去了。”
“你怎么还不睡?”
“我等你醒了再睡。”
“……”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进了一些,同时,桌子上的烛台在月光下化为匕首,隐藏在两人的影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