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凶手?什么容身之所?你到底想说什么?再说了,你会为什么会找上我?”范海辛仍然举着火统,将枪口对着少女的脑袋,“还是说,这还是你们【斯塔】的计划,很抱歉,我并不是善人,就算在知道实情的情况下也没有义务去帮你,更何况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被黑黝黝的枪口盯着,少女也没有退缩,反而更像前了一步,眼中带着坚定,水滴从头发上滑下,落在地上溅起一道水花。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你如再如此,就会死在这里,坚持是一种美德,但是,在错误的方面坚持可不是好事。”范海辛的眼中带着杀意,手指已经碰上了扳机。
但……少女仍然没有动,
“我在说一遍,滚!”范海辛吼了出来,手指用力,对着她扣下了扳机,子弹喷射而出,打中了少女的大腿。
“呜……”少女微微呻吟了一下,咬着牙,还是没有动,血却从伤口中不断涌出,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将地面染红成一片。
“滚!否则下一次打的就是你的头了。”范海辛的声音中带着冰冷,再加上少女的衣服被雨淋得透湿,无法保证身体的温度,在她的耳中自然是觉得如同北方的极寒之地中的冰山一般,寒冷刺骨。
少女颤抖着,眼中带着泪,她的大腿上被开了一个洞,自然是不好受,而且,再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无需范海辛开枪了。
“……”这下范海辛有些沉默了,他也不是什么杀人犯,这个少女尚且还小,而且从她刚刚的表现来看,她并不适合伪装,自己真的应该杀她吗?杀还是不杀,成为范海辛心中难以衡量的问题,杀吧,对自己没什么损失,但她还小,如此天真,而且长得如此像自己记忆力里的故人,难免让自己出现了怜悯之心,不杀吧,感觉也没有什么用……等等,她还有利用价值。
“唉——”范海辛叹了一口气,“行吧,你跟我进来吧。”他转过身去,对少女招招手,少女自然是开心了,不过,由于大腿上的伤,没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当然,也在走道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你先把裙子脱了,我给你止血,等下再去给我洗个澡,换身新衣服,然后详细跟我说一下情况。”
少女点点头,直接就在这里把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范海辛正在寻找他的药,自然是没看到这一幕,等他一转身……
脸红得像苹果一样,把少女的身体一览无余,如果是上半身还好罢,偏偏自己打她的大腿,原来简单的止血突然一下将难度翻了好几翻。
包扎的时候难免会看到少女的私密处,看吧,不好,不看吧,又看不到伤口,让珊娜去给她包扎肯定是不放心的,谁知道她会不会一下没控制住,不给她止血反而给她放血,要知道,少女的处子之血可是吸血鬼的甜品。
范海辛看了一眼珊娜,果不其然,珊娜两眼放光,留着口水,两颗又长又尖的牙齿露了出来。
没办法,范海辛也在心中想着非礼勿视,让自己尽量将注意力放在伤口上,而不是在那个地方上,但是心中越这么想,眼睛就越往那边瞟。
几分钟过后,这酷刑总算是结束了,范海辛看了看少女的脸,但是没有一点害羞的表情,反而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样子。
你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范海辛摇摇头,看向了珊娜,那是一种询问有没有某种东西的眼神,不,说是借钱的眼神更加形象。不过,范海辛可不是要借钱,他要找珊娜要的,是供少女穿的衣服,珊娜何等聪明,立马理解了她的意思,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套连衣裙,令人奇怪的是,这并不是珊娜的尺寸而是少女的。
“你是从哪里搞出来的?”范海辛提着连衣裙看向她。
“嘿,我给你衣服就不错了吧,你还问我这些,你管我从哪里搞的,反正有就对了。”珊娜转过头去,选择拒绝回答。
“关键就在于,她虽然有衣服了,但是文胸和胖次还没有啊。”范海辛无奈地说道。
“给她衣服就不错了,你还管这个?”
“行吧,行吧。”范海辛摸摸头。
十分钟后,少女洗完澡,穿好裙子出来了,不过,范海辛又出现了一个难题,接下来他还要给少女的伤口上药,再加上包扎。
但是即使穿上了裙子,少女仍是真空。
这下要如何是好?
没办法,范海辛可不想再次一边心里想着非礼勿视一遍去帮她包扎这种感觉有点尴尬的事情。
“你自己包扎吧。”范海辛干脆直接把药和绷带丢给少女。
又是几分钟过后,少女坐在椅子上,范海辛则是找了一个椅子坐在她的对面。
“那么,小姐,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蒲芙。”
果然,只是长得像而已吗?
“那么,蒲芙小姐,解释一下你口中的容身之所还有凶手吧。”
“……”
“你不说我怎么怎么帮你啊。”范海辛揉了揉太阳穴。
“血……”少女开口了。
“什么?”
“都是血,遍地都是血,大家都被杀了,房间里面都是尸体,我的容身之所,毁了……毁了,毁了,都毁了!”蒲芙捂着脑袋,尖叫着。
“……”范海辛沉默了。
“部长也死了,我的『父亲』死了,他死了。”
“你是【斯塔】的人,没错吧,为什么一个分部被人毁了你就说自己没有了容身之所,我记得【斯塔】的分布可是各地都有的。”
“没有『父亲』的地方不能算是容身之所。”蒲芙带着泪说道。
“所以,告诉我吧,凶手是谁,毁了我容身之所的,是谁?”蒲芙看着范海辛。
“不,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没有没他无所谓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父亲』也就是那个部长吧。你只是被他养大而已,作为一个『武器』,这种事情据我所知【斯塔】可是经常做的,把流浪的孩子捡回去,经受训练,变成一个只会服从他们命令的『武器』,他对你没有任何情感才对。”
“不,你骗人。”蒲芙从椅子上站起来,“『父亲』最喜欢我了。”
“……不信也罢,不过,蒲芙小姐,这些和我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我也并不知道你口中的凶手是谁。”
“怎么会,你明明知道才对。”
“蒲芙小姐,不要有『因为我是你的目标就认为我知道凶手是谁』这种愚蠢的想法,要知道,我不是上帝,我不可能知道一切,我并不是全知全能,人之所以会调查真相也是因为人类不知道真相,所以才会去寻找。我虽然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和你一起找凶手,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
蒲芙此时已经在房间里的床上睡下了。
范海辛则是把珊娜叫到了房间的外面,他靠着墙,叼着雪茄,手中的火柴一划,点燃烟草。
“叫我出来干什么?”珊娜睁着大眼睛看着范海辛。
“你自家应该比我还清楚,你不就是凶手吗?”
“什么凶手?”
“敢问这个小镇里除了您有这个本事灭掉【斯塔】的分部,还能有谁有这个能力呢?”
“……”
“目的。”
“没有,只是看他们不爽而已。”
“你并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这件事情【斯塔】肯定会重视,你如此冲动的目的呢?”
“我说了只是不爽而已。”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就算了,我也没指望你能相信,我只是不想再回忆那一段了……”
“什么?回忆?”
“啊,没什么,早点睡吧,人类。”珊娜转身就进了房间,留范海辛一个人在走廊里抽着雪茄。
“呼~”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