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紧紧蜷缩着的幼小身躯,可爱的鼻尖抽动着,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不明事理,在某些方面上出奇地像一名纯真的小学生,但是又...
非常害怕疼痛却又狠狠地在自己手上写字,也顾不上擦干净还挂在白皙脖颈上的乳色液滴,一把抓住了小家伙宛如竹子般纤细的手腕,轻轻抹着手掌上的墨迹。
做不到不留下一点痕迹,也不仅仅只是留下了一道红印,笔尖划过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在宛如奶酪般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了如同平原上伤疤般裂谷一般突兀的痕迹。
微微张开的小嘴以及湿漉漉的睫毛。
真可爱...但是...却惹人怜恤呐...
如同待在母亲子宫中一般蜷缩着身子。这样子的睡姿,总是在不经意间告诉着他人,缺乏安全感,害怕被抛弃...
一直长到大腿根部的银色长发,裹在黑色加绒丝袜的纤柔细腿,小小的足...足尖的脚趾头也微微地蜷着。
(小!小爱绫的黑丝!)
不知不觉目光顺着裹在厚厚却丝毫不显肥丝袜中的小脚向洛丽塔的裙底张望去。
(完美的可爱生物啊...)
戛然而现的雪色南瓜裤。明明只是一条裙底的南瓜裤,却惹得八云浑身热乎乎的血脉膨张。
缩在宽大洛丽塔袖口半握拳的小手,低着脑袋的样子却像是在逃避些什么。
说起来,从把小家伙抱回房间时,小家伙的手里总是紧紧攥着那只玩偶兔子长长的耳朵。
而那只兔子...似乎是被用作魔力储存道具的存在。不知道小家伙为什么会有那玩意...
如果说是乐正送给小爱绫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成立,但是...
乐正那家伙连交谈都成问题,更谈何送礼物呢?
明明不像那些大家族的子女有着产业,像八云自己一般社畜的工作,但是却...
背负着过去的痛苦...吗...
「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似一把剑刃猛地扎在脖颈上一般,素常因见惯血腥场面而心理素质拔萃的八云也惊的猛地回头。
表情寒冷的少女高高地扬着脑袋倚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盯着八云。
「没...没什么
你在那傻子那边已经搞定了?」
下意识地否定随即便立刻转移了话题。
「...」
「你都说了是傻子了」
碧色的眸子盯着床上抱着自己毛茸茸大尾巴娇小的身影看了会,这才迟迟开口,随后伸手示意八云有话出来讲。
(没有听进任何东西吗)
本来稍稍凝神的八云听见少女如此说道心却又拧了起来。
「爱绫怎么样?」
「比起以前镇静了不少,但是却可能是件坏事,他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因为是精神性失语症,所以并不是不能说话,只是组织语音的能力下降了,这是精神疾病,或许过几天就好了」
看见少女紧拧的眉头松了开来,八云却又自顾自为乐正爱绫担忧着。
「还是很怕生人,对女性有排斥感...在某些方面上却很固执,总是不想伤害别人,自然造成的后果是相反,伤害自己」
「缺乏安全感,害怕失去自己重视的人」
说着八云瞥了眼一旁的乐正新依。依旧板着脸同样不善交谈的年轻少女。
确实,在半年前,少女还已经认为自己的弟弟是在害怕自己,于是便按照着自己的想法去体谅小家伙——留出给他自己的空间。
乐正爱绫终于有了自己一个人清净的地方了...
四周无门,断绝声音的完美世界...以及蹲坐在一片黑暗中紧紧抱着膝盖盯着同样是暗色地面的银色身影。
本以为能够让小家伙不那么害怕自己,却反倒让爱绫误认为自己是在讨厌他,最后才刻意地保持着距离,生怕自己又因为那些、那些事情,麻烦到这边的姐姐。
远远观望着,心里渴望着并伸出手想要抓住远处高挑的背影,自己的另一只手握着在不知何处拿来的闪着金属冷冰冰色彩的刀,“噗呲”一下扎在自己的手臂上,听着肌肉断裂的声音,满意却又失落地放下了抬起的臂膀。
「别丧气,做姐姐了,就别老是顺着你那硬邦邦的脾气了」
精神恍惚的少女感觉到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肩膀。
「你的压力很大,但是还有我们呐」
带着酒精味道的女性,少女默默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拉住了那边因为常年捏手术刀而长着些许茧的手。
被人这么说却罕见地没有生气。
「说起来,小爱绫脑袋上的那对耳朵和股间长出来的尾巴是怎么回事啊?」
把卧室的门推开了一道缝隙,八云向着那里边看了看,回过头来朝着杵在全息投影机旁边的少女问道。
「不知道...开学那天早上起来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名为乐正新依的少女皱了皱眉,如是回答道。
「说起来,光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