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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痛...」
迷迷糊糊地还睡着的小家伙却被耳朵上一阵剧痛惊醒,伸手一摸,看到的是满手的殷红血液。
「呜...」
浑身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不...不能哭)
要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软弱的泪腺却只允许那个娇小的幼女做好所谓的自己...
不争气的泪珠依旧是滚落了下来。
「小...小爱绫!」
突如其来的意外,连井野也慌了起来。
本就是充满毛细血管脆弱的狐耳,现在却明晃晃地能看见那道深深的口子在往外汩汩地冒着血,将本是雪色的毛发染地刺眼。
「该死...」
抬头寻找着,那名带着口罩方才还怯怯地说着『想要摸一摸小爱绫耳朵』的假惺惺女生早已不见了踪影。
装作若无其事只是单纯想要来摸耳朵,却趁机用藏在手指缝间的刀片划破小家伙软软的耳朵...
「怎...怎么回事?」
一旁还招待着排队报名入社情况的陈阳在听到探那惹人心颤的抽泣声后,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回过头来。
映入少年深色眼眸的却是棚子阴影下哭的稀里哗啦却咬着嘴唇想要不发出声音的小狐娘以及手忙脚乱捂着小萝莉耳朵的井野,还有...
半张脸留着本该是樱粉色却因为阴影的缘故显得黑红色血液。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流了那么多血啊!」
“啪嗒”
颤颤巍巍的手指没能握住用来填写入社表的水笔。
看到原本白皙稚嫩的脸庞已经被鲜血染的发黑。
「我先走了」
朝着不明所以的少年说道,栗色少女一只手抄起乐正新依送来的毛线衣,便捂着怀中呜咽着的娇小身影急匆匆地朝着医务室跑去。
......
......
瘦小的身躯和不断抽动着的肩膀。
「老实说,我也不是...兽医...吧,真是很抱歉」
带着黑框眼镜扎着干练的单马尾的白大褂医生看了眼坐在医疗床边依旧用手臂挡着眼睛抽泣着的小家伙,不顾身份地朝着本就比自己辈分小的学生道着歉。
「嗯,谢谢老师了,真是麻烦您了」
栗色少女露出了招牌笑容,朝着老师道谢。
幸亏没有伤到听力以及触发破伤风之类糟糕的事情,但回想起来总让井野觉得气愤和后怕。
穿着灰色针织袜的娇小细腿悬在对于小家伙显得过高的病床边,手抱着那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布偶兔子,一只耳朵因为缠着绷带而僵硬的立着,另一只则委屈地趴在银色的小脑袋上。
抱起小家伙软软的身体,井野一屁股坐在了医疗床上,小心地避开缠着绷带的耳朵,轻轻抚摸着已经清洗干净的柔顺银发,安抚着因为看见血和疼痛而不断发着抖的小萝莉。
因为耳朵上的口子有点深,而且狐狸耳朵毛又浓密的原因,医生很怕在现在的夏天回去发炎导致更加严重,所以便用剃刀把伤口边的毛发刮掉了。
在被剃刀碰到伤口时的小家伙颤抖地像口老式滚筒洗衣机一样,即便被井野捂住了眼睛却依旧发抖,而伤口让医生都不禁心疼地用安慰小女孩的口气说着『不疼...不疼』地话,尽管没有什么用,却依旧咬着牙忍着痛而发抖的小家伙。
「小爱绫真厉害,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照常被栗色少女一把搂住时会红着脸挣扎的小家伙却只是发着抖缩在少女的怀里,把脸深深地埋进少女的臂膀间。
「反正...又是在骗我」
甜甜糯糯又带着一丝颤抖的沉闷声音。
「咱还是...很怕疼呢」
抚摸着小家伙后脑勺的纤细手指随着渐渐小下去的湿嚅而停了下来。
栗色的眸子里只有温柔的流光。
「怕疼的话,就由我来分担好了」
小爱绫只需要保持现在这样子就行了,干干净净地,永远地,不受污染的可爱银色天使。
停下的手又继续动了起来,栗色的少女如是说道。
「妈m......」
「嗯?」
小到几近听不到的音调。
刚刚还心跳的如同刚含入嘴中的跳跳糖一般,井野不禁“噗”地吐出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一点都不疼了呢」
小小的银色在小声辩解着,但仍然软软地趴在脑袋上的耳朵和那簇银色发丝却出卖了小家伙的内心想法。
「谢谢...」
捂在自己小腹前透过衣服闷闷的声音。
栗色少女笑呵呵地注视着外人看来就像在撒娇似的娇小幼女。
(终于知道小爱绫妈妈是怎么把他养的这么可爱的呐)(作者注:该句话出自于《声音X魔法》)
瞥了眼堵在门口外面刚刚还在报名的黑压压一众人,以及在夏日阳光下闪着点点金光的相机。
一旁靠坐在磁悬浮办公桌旁穿着雪色白大褂的女性也只是笑看着紧紧抱着银色幼女的有川井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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