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一大早六点，科薇娜就把我叫醒。
“给我起来！你不是和小四叶约定好的吗？”
“呜……小四叶啊……”
（回忆中）
“大哥哥，明天早上可以来陪四叶吗？”
“可以啊，有什么事吗？”
“嗯，要出去一下，去哪不告诉你。”
“哈……”
“大姐姐会来吗？”
“妳问我也不知道啊。”
“大姐姐不是大哥哥的女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
“不是女朋友！”再说，就算是也不一定知道啊。
“可是大哥哥和大姐姐在约会啊。”
“说过了，那不是约会。”
“大姐姐那么漂亮，四叶才不信大哥哥会不喜欢呢。”
“……”
（回忆结束）
……是了，我是答应过小四叶这个可爱的小恶魔要去陪她玩。好吧，起床。
周末不吃早餐。六点十分的街道空旷无人，大家都还在睡觉。我放慢脚步，享受一个人在安静中行走的感觉，迷醉在空气的清新之中，就像是心的洗礼。
去到小四叶家已过六点半，本来以为太早不敢去按门铃，走到小院外就看到秋月姐在修剪花枝。
“秋月姐？啊，早上好。”
“是龙崎君啊，早上好。来得很早呢。”
“嗯，睡不着就过来了。”
“先进来吧。”秋月姐温和地笑了笑。
“哦。”
在玄关脱去鞋子，和秋月姐走进厅内。
“龙崎君应该还没吃早餐吧？”
“周末我都不吃早餐的，”
“那可不行哦。我来做早餐，龙崎君帮我去叫醒四叶吧，看到你她一定很高兴。”
“是。”
上楼，来到小四叶房前，打开门进去。入眼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看来小四叶并不会乱来；地上铺着一张大坐垫，踩着很舒服；写字桌上放着一些小孩子的书物，床边挂着小四叶在幼稚园的蓝色小裙制服和白帽；小四叶缩在床上睡得正香，抱着一个草莓的抱枕，小脸上带着可爱的微笑，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嗯……不好办呐……看小四叶睡得那么可爱，总觉得叫醒她会遭天谴……
伸手摸着小四叶的头，心中又渐渐平静，马上惊觉过来，拍拍脸。说过了，我不喜欢看透人心这招，不想它随便发动。
叫小四叶起来吧。
“小四叶，小四叶，起床了哟。”轻摇她的肩，不醒。掀开被子把穿着粉红睡裙的小四叶扶起来，拍她的脸。“小四叶，起床了。”
“哼……”小四叶还处于混沌状态中。
“快点醒过来，大哥哥来看妳了哦。”
“嗯……”小四叶努力地睁开眼，迷糊地看着我。“大哥哥……早上好……”
“嗯，早上好。”
小四叶揉揉眼睛，再次看着我。
“大哥哥？……啊，不是做梦。大哥哥！”一下扑到我身上撒娇。
原来以为在做梦啊……
“呵呵……好了，快起来刷牙。”
“大哥哥抱我去。”
“……好啊。”抱起可爱的小四叶去洗手间，然后再回来帮她折好被子。
呃……为什么，我要这样做？小四叶又不是我的妹妹……是了，妹妹啊……我在小四叶身上寄托了什么吧。
微微一笑，把草莓抱枕放在枕边，排好位置离开。
和小四叶在院子里玩扑克的“抓对”（别抓到鬼了哦）。开心是很开心，只是人太少，何况，小四叶根本不懂收起表情，要赢太简单了。
嗯？皱眉了！就是这张！
抽过牌，黑色小丑滑稽的脸就像在嘲笑我一样可恶。
“……”打乱手里的牌。结果小四叶干脆一抽把我秒杀。
“耶！！四叶赢了！！大哥哥好笨哦。”小四叶灿烂地大笑着。
趴倒在桌上。
大意了……明知道她是小恶魔……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骗了，丢脸啊……
“什么那么好笑啊？”熟悉的女神音传来，我更是郁闷。大和怎么也来了？
“大姐姐，大哥哥好笨哦，‘抓对’输给了四叶。”
“哦，小四叶真厉害呢。”大和也笑了起来。
“我说，妳怎么也来了？”如果有口德考试，我想我会不及格吧。
“昨晚我过来陪小四叶玩，答应她今天会再来。龙崎同学也很早啊。”
“啊。”看向小四叶，发现她笑得像个小恶魔，是我的错觉吗？
照小四叶的要求，我们三人玩起了“抓对”。许久之后，小四叶去洗手间，留下我和大和，还有一个沉闷的气氛。
心中很轻松，但不敢太过平静，趴在桌子上闭眼休息。听到大和的长叹。
“小四叶真的很可爱，就像亲妹妹一样呢……”
“的确。”
“心里好轻松，压力都消失了的感觉。”
“同感。”
“感觉上，似乎把秘密说出来也没关系呢，还是龙崎同学在听。”
右眼皮像被高压电电到一样高频跳动，我连忙叫停。
“停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那种秘密不要说，说了也没用，我不想惹麻烦。”
“……对不起。可是很奇怪呢，总觉得若木君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人心一样，每次被看到都会忍不住这样想。”
冷汗。这都有感觉？连忙若无其事地否认。
“别开玩笑了。如果可以看透人心，我至于这么废柴吗？早就去当天才了。”
“那只是因为龙崎同学不想张扬，想当个平凡人吧。失礼的说，是没志气。”大和笑了出来。
“……”算了，她说的也是事实。
一直待到了九点，我和大和才随小四叶和秋月姐出门。看着窗外的景色飞退，本不打算想什么，还是不自主地感到渺小。
我只是这个大世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的存在不影响世界，我死去也不影响世界，那我要做什么？什么才有意义？我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了什么？
于是我迷茫，不想做任何事，只是顺其自然下去，走到哪里算哪里。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自暴自弃，但很吸引人，因为这样有一种摆脱束缚的错觉，让人像吸毒一样陷进去。
“龙崎同学。”听到大和的声音，我猛然惊醒。差点又进入死巷了啊……
“嗯？”
“能告诉我，在龙崎同学的小说设定中，大和 柳香是怎么样的人吗？”
“……乃木坂 春香型的单纯。”上帝，请原谅我说谎了。
“乃木坂 春香啊，我看过。她的单纯……我沾不上边呢。”大和落寞一笑，“很羡慕她呢，有一群知心的人陪着她。”
“别说得好像妳没有亲人。”
“……也是。……”大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一只老虎在考虑要不要吃我一样让我心惊肉跳。
不祥的预感。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不过大和之看了我一会就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忽然问了一句；“龙崎同学有兄弟或姐妹吗？”
“……弟弟。”
“我有个妹妹……哦，就像龙崎君设定的一样，她叫菊美，很爱撒娇。”
“嗯。”语气不对啊，难道说，那个撒娇并不是意义上的撒娇？“但愿她不像妳，可以好好地做自己。”
“嗯，菊美并不会和我一样，她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很喜欢她。只不过……有点问题。”
“打住！”连忙打断她的话，“妳的话说过头了。我不认识妳的妹妹，也不想知道她有什么问题。不要拉我下水，就算妳说了我也不会管。”
“……是吗……”大和深深看了我一眼，回过头去，语气变得无力和失落。“对不起，因为我觉得龙崎君可以帮我，所以才……总之，对不起。”
“……”大和这个人啊……真是的……
“……”我今天来或许是个错误。我们到达的目的地，是老人疗养院，说白了，就是敬老院。
我并不是对敬老院反感，只是它让我想起了我的爷爷，一个遗憾的回忆。
我看着大门发呆，一边的大和已经变回温柔自然的样子，微笑说：“这是推迟的敬老节哦。”
哦，对了，十五号已经过去了。
“大哥哥，走吧。”小四叶拉过我的手跑了进去，我也只能无奈地跟进去。一路上，遇到的老人和工作人员都笑着和小四叶打招呼，我也不得不和小四叶一起回礼。
来到大厅后，我们先是向留在里面的老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小四叶和老人们玩逗他们开心，大和则向工作人员借来一把小提琴演奏了起来。
……也对，大和这样的大小姐，会拉小提琴也不奇怪。
一曲过后，老人们都鼓掌称好，大和欠了欠身又再起一曲。秋月姐在帮工作人员做些事，这里最没事的也只有我了。而我因为受不了大和拉小提琴的样子早就从大厅离开来到后面的花园，正坐在一棵树冠半径近二十米的大树下的石椅上休息。
当然，并不是说大和拉小提琴不好听，不过还是那样，现实和感觉不合产生的怪异感让我很不舒服。大和这家伙还真是辛苦啊。
“咯，咯，咯……”叩击地面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双拐正向这边走来，瘦弱的身躯剧烈摇晃着，似乎随时要摔倒一样。
怎么这样的老人会没人照顾啊……这样啊……
微微一笑，我并没有去扶，只是看着老人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
“……现在尊老已经被忘记了吗？”老人的语气像是在生气，但我听得出，老人的声音应该本来就是这样。
“不，并没有。只是您不需要，我也没有必要自讨苦吃。”
“哦？你看得出来？”
“算是吧。去扶您的话一定会被骂的。”
“没错。”老人沉默了一会，“我是个行将就木的人，但我不想做一个连走路都要别人帮忙的废人。你能明白吧，年轻人。”
年轻人……这是我常说的啊，现在却说回我了。
“我明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老人身上有种和我相似的东西，所以能谈得来。
“你是怎么看待生命的？”
“……短暂的快乐，悠长的痛苦。失去了意义，迷茫，不知道拥有什么；失去了动力，空虚，不知道追求什么。想死又不想死，无奈又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无所谓一切。”
老人转过头来看着我。“年轻人，你还很年轻，说的话却像我这么老。”
很奇怪的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眼睛一样很让我不爽。
“小心！！若木！！”突然听到身边的科薇娜叫到。
“？？？”抬头只见一根金属拐杖扫了下来，身体下意识地跃开，我坐下的那半石椅被打成碎块。
要是刚才被打中……大汗。不过，既然科薇娜以虚体形态出现在我身边，那么就说明，这已是在“梦”中了。
“反应很快。报上名来吧。”老人，不，是那个沃尔维兹站起身，双拐握在手中，应该是武器吧。
科薇娜抱住我的手。“若木，先合体吧，对方可不会等我们。”
“嗯。”
科薇娜渗入我的体内，头皮发痒，长发又抽了出来，黑色的披风也系到了背后。一个黑洞打开，暗银色的双刀浮出，依旧左反右正地握住。
“嗯？夜火（双刀的名字）？妳是‘夜’之科薇娜？”
“不错。你又是谁？”
“妳会知道的。”老人用和他瘦弱的身体不相谐的速度冲了过来，右手拐杖砸了下来。
由于没料到他会马上进攻，一时没时间躲避，只能用左手刀挡上。
“呯（piang）”刀杖相交发出爆炸似的声音，震得我左手一阵颤抖，双脚差点软跪下去。竟然是个巨力的老伯？
左手杖横扫而来，被震麻的我无法躲避，只能右手刀对着用力劈下。一声爆响后，我倒飞出去，狠狠砸到树上，树叶哗哗地落下。
哎……爽啊……就像你午睡醒来全身不舒服时有人在你背上打了一拳一样，痛并着爽快。
“若木，没事吗？”科薇娜急问。
“啊。哇，来了！”
老人又一杖刺了过来。即使是钝物，被刺中我恐怕也会当场HP归零，连忙低身跳到大树枝上。树干被重重地刺出个洞，老人手中的拐杖不知何时已变成两根看起来平凡无比的铁杖。
“嗯？竟然是‘霸王’？麻烦了啊。”
“我也想不到会有和妳战斗的一天，‘公主’。”
“行了，你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老了？”
“是啊，老了，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热血的小伙子了。”老人也跳了上来，直攻过来。
“科薇娜，怎么样？能赢吗？”我在心里问。
因为合体后的战斗状态我还无法熟练操控，像上次对戈本那样，只会普通的攻击，如果对手是像戈本那样和科薇娜的实力差距过大还可以压制住对方，现在明显不行，所以现在是科薇娜在控制意识，我只是在极小限度地操纵行动。
“恐怕很难呐，对手可是被称为‘霸王’的‘死意’之哈普勒斯，只代表绝望，但却比我还要强。”即使和科薇娜同化后体质变得很好，比起对方我的力气明显无法匹敌，所以科薇娜一直控制着意识让我躲避，不断将距离拉开着不让对方接近。
“绝望啊……那怎么办？”
“这就要看你的了。”在树上跳动躲避着攻击。我对跳跃的落点掌握得很不好，要不是有科薇娜在帮我调整一些细节动作，我早就掉下去了吧。然而整棵树的枝干已被打断了很多，再这样下去对我会很不利。
“我？”
“合体后我的力量发挥出来还会受到我们契合度的影响。我是绝对没问题的，就看你的了。”借哈普勒斯的攻击弹开躲避后续连击。
“我吗？如果说是战斗觉悟的话，我想我已经有那个觉悟了吧。如果是对妳的态度，我信任妳，不想离开妳。相伴四年了，虽然一开始是敌对关系，但很感谢妳和我在一起。”
真的，四年里，我和科薇娜都是在一起的。每天夜里，整个世界似乎就剩下我和科薇娜，只有她一直陪在我身边，不论是我无聊还是心情不好，都是她在抚慰我的心。要说还有什么留恋，科薇娜应该也是其中之一吧。
“……真是的，说的人家好心动啊……”发出的黑暗光刃被铁杖挑开，削下了大片枝叶。“好想和若木H。”
一个无力差点掉下树枝。拜托，现在是战斗中啊。
“咔”上扛了一杖，脚下的树枝却断掉了，瞬间往上跳开。
有了！！
在空中倒转借上方的树枝弹向哈普勒斯，右手刀重重砍下。“呯”又是刀杖相交的爆炸声，不顾发晕的脑子，转回正握的左手刀向下发出一道暗刃将哈普勒斯脚下的树枝切断，哈普勒斯掉了下去，我则因为披风的效果浮在空中。
好机会！科薇娜！！
“明白。”左手刀化为黑暗融入右手刀，黑色的火焰再次燃起，这次却猛烈得像是要爆炸一样。“来吧，用力打出去！必杀·黑暗炼狱！！”
瞬间的黑火爆发，我都有种被火烧到的感觉，将刀向下用力一斩，把黑色的火刃甩了下去。看见这一招哈普勒斯的脸色变了，不过他也是老手，右手铁杖顶在树枝上发力将自己弹开。
“轰”地上又出现了巨大的凹痕，整棵大树被斜切开，轰然倒地，化为一片黑色的火海。
从空中落下，黑火自动让开一个圈让我站上去。看着眼前翻腾的火海，再次感叹科薇娜这种力量的霸道。这还是我们契合度不高的情况啊，如果能百分百发挥，那该有多强呢？
“别松懈，哈普勒斯不会就这样被打败的。”
科薇娜话刚说完，火海中发生了爆炸，将黑火排开了一个圈，哈普勒斯从中跳到我面前，身上多了些烧伤，不过好像还有战斗能力。
“好强的攻击，不愧是‘公主’。不过，似乎比以前弱了啊，妳侵染的这个人类应该会让妳得到很强的力量才对吧。难道说，你们同化了？”哈普勒斯将双杖放在身侧，只摆出防御的姿势。
“？？这么说……”在科薇娜的控制下我嘴角一抽，“喂，哈普勒斯，你别告诉我你们也是共同体（同化后的人类和沃尔维兹称为共同体）啊？”
“……看来是这样啊。误会了啊，不好意思。”哈普勒斯将双杖拄在地上，敌意消失。
“……我说，你老糊涂了啊？那我们刚才打的那一场算什么？即兴表演啊？”科薇娜明显很不爽，还得理不饶人了。
“科薇娜，既然只是误会就算了吧，别太为难对方了。”
“哼……”科薇娜不服地哼了一声，让黑暗收回夜火。
“嗯，这样很不好说话。转化灵体吧。”
“哼。”依旧是一声哼气。
意识的控制权回来了，科薇娜也浮现在我的身边，一下就扑到了我的背上。
“若木～”
腻得我一阵冷汗。
“咳咳……”老人的咳嗽声打断科薇娜的动作。只见老人身边出现了一个中年近老模样的沃尔维兹，同样的一头苍白，身躯也不是很强壮，只是双手因为长期用力筋骨尽露，双眼也是像能刺人一样锐利。
“果然啊。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再见面我们都已是败者了，‘公主’。”
“哼，我乐意。”科薇娜赌气地偏开头。
“很对不起，刚才突然攻击你们。”老人并不因为自己比较老而迟疑，向我们道歉了。“本来只是想帮这个年轻人除去沃尔维兹，看来，是我多事了。”
“请不要这么说。只是一场误会，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虽然是客套话，但我的确没放在心上。“就当是一场练习吧。”没错，这是一场很有意义的练习，我从中明白了自己正处在什么情况里。
看来，要让科薇娜多教我怎么战斗了。
“这么说，这个人类是妳的恋人？能击败妳还真不简单。”哈普勒斯看着我说。
“那是当然了，我科薇娜看上的人嘛。”
“他消极的性格也是因为妳吗？科薇娜小姐。”老人问到。
“呃……“科薇娜有些不好意思，”是我没错。当初让他每天都对着黑暗，本来是想让他受不了孤独和恐惧崩溃的，可渐渐他倒享受起来了，还变成了这种性格。我代表的平静击败了他，也击败了我啊。”
“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很好。我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啊。”
“年轻人，像我这种快死的人会有那种想法是正常的，但你还年轻，我不得不劝你，不要走我的老路。不论多辛苦，都要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我还不至于那么简单被打倒。请放心吧，有科薇娜陪着我，没问题的。”
“那最好。”
一眨眼，我还是坐在石椅上，胸口有些发闷。旁边的老人咳嗽了两声。
“年轻人，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来找我，或许我可以帮你。”老人起身要离开。
“哦。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有那种时候吧。”
“可能吧。哈哈……有缘再见吧，年轻人。”
“啊，别那么快死啊，老爷子。”
看着老爷子离开，忍不住叹了口气。
“呐，科薇娜。”
“什么？”
“妳会一直陪着我是吗？”
“当然啦，我的若木。”科薇娜给了我一个飞吻。
“谢谢。”抬头看着遮蔽天空的大树。
秋季的树叶开始落下了。
这一天一直待到傍晚。回到小四叶家后，我和大和都留下吃了晚餐，不过大和似乎有些新的心事，硬装成开心的样子。
告别秋月姐和小四叶，我们一同离开。路上，身后的大和突然停下。
“龙崎同学。”
“嗯？”我也停了下来。
“能拜托你和我说一下话吗？”
我惊讶地回过头，看到的，是大和美丽的脸，还有两行清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