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一日⑵

作者:matrixai 更新时间:2010/1/8 21:21:52 字数:0

在东京都西部,分离出来了一座面积将近东京都三分之一的区域,总人口近二百三十万,其中约一百八十万是学生。它的正式法律全称应该是“日本国东京都学园市”,但是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习惯于将其稍为“学园都市”。顾名思义,这是一个集中了大量学校和研究机构的地方,大概很类似于欧美国家中大学城,反正是一座科技含量很高的城市。

但是,这座城市与一般大学城最大的不同在于其研究项目不仅限于物理、化学、生物、电子、农林等等正常项目,而是超能力开发!学园市开发的超能力分为5个等级,表现形式花样百出,可以说集各种影视及ACG作品之大成。

本来学园市初创时,司法警察权和其它地方自治体一样是由警察负责的。可是随着超能力开发的逐步推进,超能力者越来越多,能力等级也越来越高,警方渐渐的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能力。

千奇百怪的超能力犯罪手法使案件难以侦破,即使能够找出嫌疑人也常常出现追不上、打不过、抓不住的情况。理所当然的,警方颜面扫地、威严尽失。而管理学园市的统括理事会,则乘机自行组织了由拥有超能力的学生组成的“风纪委员(judgement)”和装备了学园市自行开发的种种高技术武器的教师们组成的“警备员(anti-skill)”来维护社会治安。

这两个组织以凌驾于警方之上的情报获得能力和战斗力给了警方一记响亮的耳光。在这种不利现实下,警视厅不得不在事实上将学园市的执法权移交给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只是保留了名义上对风纪委员和警备员的执法活动进行“监督与指导”以及调查处理公共安全案件的权力。

虽然从法理上讲,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应该接受警方的“督导”并对公安警察的搜查行动给予配合,但是由于警方缺少有效应对超能力犯罪的手段,“督导”和公安搜查事实上都无法展开。不但行动没有多少成果,而且人员也经常莫名其妙的遭受损失。于是导致名义上负责对学园市的执法行动进行督导的学园警察署名存实亡,事实上已经停止办公、人去楼空几年了,只是因为警视厅放不下面子才得以在名义保留,被学园市方面讥笑为“幽灵警署”。

如果事情仅仅如此而已的话,双方大可相安无事,面子上过得去也就算了。可是由于学园市理事会种种变本加厉的行动,连这种表面上的关系也渐渐不能维持了。

第一件事,理事会以保护社会治安和技术秘密为理由修建了一道“学园墙”。这道墙将整个学园市包围了起来,只留下几个出入口,并且严格限止人员出入。结果现在居然没有连接学园市内外的公共交通,所有公共交通工具都只能到达某个出入口,经过学园市设置的“口岸”“海关”检查和批准后才能出入。政府方面提出置疑之后,理事会方面声称由于警方没有能力保护以未成年学生为主体的市民安全,而风纪委员和警备员只是兼职,不能提供完善的治安保证;同时学园市进行的高技术开发工作对于号称“技术立国”的日本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不限止人员出入,如何才能保证孩子们的安全?如何保证辛辛苦苦开发的高技术不被窃取?

众所周知,无论政客官僚,最害怕的就是“责任”二字。未成年人安全和高技术保密两座大山往下一压,谁都不想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再加上政界、财界有不少人对学园市的技术开发寄予厚望,愿意为其说话,于是这件“违背民主自由原则、而极具独裁专制色彩”的隔离墙事件被默许了。而执法能力被学园市理事会拿出来说事的警察厅、警视厅则成了最大的输家,用流传在警视厅的话说,“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打脸,而是把脸抽成猪头了”。于是警方成了自觉颜面受损、怨念无处发泄的诸位大老的出气筒,直接导致包括当时的警察厅长官和警视总监在内的多名高级官僚下台一鞠躬。面对如此惨状,在警方内部即使身为长官、总监或者下台诸位的政敌,也难免兔死狐悲,为他们洒一捧同情之泪。

经过了“学园墙”事件的打击,警视厅的高级警官们只要一提起学园市,那态度是“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恨不得食众理事之肉、寝众理事之皮,一心希望学园市出大事、理事会倒大霉。也许是学园墙真的起到了理事会预期的作用,也许是风纪委员和警备员真有本事,总之,警官们期待的足以让理事会现眼的大事一直没有出现。

另外据路边社消息,警界高层有可能与学园市的敌对势力达成了某种默契,只要他们不在警视厅的辖区内搞事,那么就可以随便策划、准备针对学园市的行动,别留下太明显的证据就行。而学园市理事会方面似乎也不满足于对于学园市外部的敌对势力进行消极防御,而是图谋先发制人。传闻都内的若干起搜查未果的暴力案件就是因为学园市理事会派出超能力者和秘密部队打击敌对势力造成的。当然,有关以上两点的言论纯属虚无飘渺,反正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形势似乎起了一些变化。对于学园市不利的情报像幽灵一样在东京上空徘徊——有说理事会图谋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有说理事会试图研制大范围心灵控制技术的、有说理事会在以大量杀人的方式进行类似纳粹的种族基因武器实验的、还有说理事会派遣超能力者和秘密部队在全日本甚至全世界内进行涉及国家政权和巨量财富的非法行动为学园市谋取利益、最可怕的说法有几位对学园市表示支持的政界、财界人士已经遭到超能力洗脑或者精神控制而成为理事会的傀儡,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交通不便、人员流动不畅、缺少相关信息、对学园市垄断高技术开发的妒忌、对学园市垄断超能力相关技术的不满,再加上最致命对学园市可能利用超能力者进行暗杀并操纵政界、财界的恐惧,种种材料同时发酵,酝酿了对于学园市统括理事会的重大怀疑、不信任感以及自身的不安全感。

很多大人物都在想一个问题:既然警方不能制止学园市内超能力犯罪,那么超能力在学园市外进行犯罪,警方恐怕仍然无能为力的,自己的私人保镖恐怕也无法在超能力的神秘作用下保护雇主的安全。即使平民的安全是小事,自己的安全可就不是小事了。

已知黑箱里有一只普通人无法制服的毒蛇,虽然训蛇者一再表示会保证毒蛇无法伤人,但是如果什么时候训蛇者一不小心让这条毒蛇逃出来怎么办?或者我们干脆假设训蛇者为了某种目的将毒蛇放出来伤人,我们这些普通人又能怎么办?

不受控制的力量是危险的,如果想要保证安全,或者控制这种力量,或者毁灭这种力量。这种力量是如此富有魅力并且花费了如此巨大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很少有人愿意将其完全毁灭。即使有人真的想要毁灭它,也会发现自己既没有毁灭它的能力也无法承担毁灭它的后果。那么设法控制它就是唯一的选择了。不能杀死毒蛇,但是也不能让训蛇者独掌对毒蛇的控制权。

官僚、政客都是对于风向极其敏感的生物,更何况警界早已经是学园市统括理事会的宿敌。经过不懈努力,警方多多少少掌握了一些蛛丝马迹,虽然支离破碎、残缺不全,但是对于满怀疑虑的众多政界、财界大老,这些已经足以促使他们下决心采取行动了。

行动的第一步,就是恢复学园警察署的功能。必须切实有效的对风纪委员和警备员进行监督,防止他们成为理事会的私兵;必须对学园市内的公共安全案件进行充分的调查,防止有人利用学园市的特殊条件阴谋从事破坏宪法、颠覆政权的活动;最重要的,是近距离监视统括理事会的活动,为政府决策提供情报,还可以让政府在危急关头及时作出反应。即使既定目标难以达成,至少也可以积累对抗超能力者的经验,以免有朝一日事发时手足无措。高层已经下定决心,即使只是为了积累这些宝贵经验,他们也愿意付出很大代价。

……………………

“就这些?”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呢?

“暂时就这些。我已经说的很详细了,相关资料也已经发到你们的手里,还有什么不懂的吗?有就快点提出来!”

春日,你就不能容我们消化消化吗?这情况也太复杂了吧。

咦?复杂?对!就是复杂!这次情况比以前三次都复杂得多。前三关的任务都是简单的解救人质,虽然也遇上过这样那样的波折。但是主线还是很清楚明确的。虽然有关超能力组织的故事很多,充满悬疑的推理故事很多、关于政治阴谋的故事也很多,但是在经历了连续三次的单线任务之后,一下子扔给我们这么一个大杂烩,总得给我们点吃惊的时间吧。

“简单点说,就是凉宫被任命为学园警察署的署长,而我们也同时调入学园署来共同执行这一关系到东京都乃至全日本的艰巨任务了。”

一纪平静的作出解释。她没有露出常见的微笑,而是像长门一般面无表情。

在拍电影的时候,一纪曾经告诉我有许多提出以春日为中心的理论的集团有很多,而且在我无法看到的黑暗中进行充满阴谋和死亡的血腥搏杀。说实话,我对此并不是很相信。可是,从她现在的表现来看,我不得不猜想这个阴谋与超能力力者并存的世界是否与一纪的思想产生了某种共鸣呢?

唉,先顾眼前吧。春日,我们的辖区里可是有大约一百八十万超能力者,何等庞大的数量,其中3级以上的人都可以算是很难对付的了,5级的就有7个,我们要怎么才能完成任务啊。

“确实是惊人的数量,然则也就数量而已!在我的SOS团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有希是掌握宇宙奥秘的伟大宇宙人魔法师,实玖瑠是能够任意穿梭于时空中未来人特工,一纪是拥有无限力量超能力者。别说是一百八十万,就是有十百八十亿,也会被伟大的SOS团在刹那间击溃!”

春日随意的挥了挥手,仿佛一百八十万超能力者只是渺小的尘埃。

看来春日是真的很喜欢宇宙人、未来人、超能力者呢,这根本就是电影的威力加强版吗。但是还有一点,在电影里你和我根本没有出场,在这个虽然尚未出现宇宙人魔法师和未来特工,却已经是超能力者满地走的世界里,我们俩该怎么办?

“你和我吗——”

春日拖长了声音。她背着手走到窗前,然后转过身来,背靠着窗,双臂环抱在胸前。她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抬起头,表情相当郑重。

“因为我创造了这个世界,换言之,我就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宇宙人、未来人、超能力者都是因我的愿望而存在,并且因为我的愿望而聚集到我的身边。而虚子你,就是我的选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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