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夜 公寓
“没人吗？”言路跟着段恋走入门内。
一个小小的门厅，被用木头架高了一块，下面整齐的放者四双鞋，带着日本的风格。
段恋微微一笑，脱下鞋走了进去，言路也脱下鞋跟了进去。
拐过一个小弯，一个温室似的客厅展现在眼前。这里种满了植物，沿着木地板铺成的小道走过去，眼前出现了沙发和电视，这里的设计到和言路家的天台有些一曲同工之处。
“咚”无数条礼带喷到言路身上，吓了他一跳，接着又走出了两个人来。
“你好，欢迎你的加入”身材较高的男子对言路伸出手。“我叫吴飞，是这里的宿舍长。”
言路笑了笑跟吴飞握了握手。
“哇，boos，你也在啊。“段恋咋呼道，一跳一跳的跑到另外一个男子面前。
“哼”一声鼻音从男子口中传来，男子走到言路面前，伸出了手：“我叫李修，交个朋友。”也跟他握了手，然后独自一人走到了旁边，揪出两个人。
“李修，你太刻板了，这是梁空和梁爽，双胞胎兄妹”想来刚才放礼炮的就是他们了。
“你好，我叫言路。”他又和这对兄妹握了手。
“给，你的。”李修抛过来一套钥匙。
“谢了”言路接了下来，搁到口袋里。
“出去吃吧，不早了。”吴飞喊道，“我请客，给言路接风洗尘。”
“每回你请客还不是boss买单。”段恋开起了玩笑。
“言路，你不要太拘束了，把这当成自己家，我买单没事。”李修接过话题。
看来他就是boss“那我就不客气了。”言路说道“刚才过来时看见一家不错的饭馆，就去那吧。”
“你还真是不客气。”梁空也搭上了话茬。
大家说说笑笑走进了一家叫‘时代’的饭馆。
梁爽最先走上前去“小黎姐，今天给新来的室友接风，要一个包间。”
“知道了，叫他们一块跟我过来吧。”
“梁爽，你人缘不错嘛，谁都认识。”言路恭维道。
“我平时也在这打工，都是同事嘛”梁爽说道。
言路跟着走进一个雅间，吴飞说道“小黎，不点菜了，还要那几样，再来两瓶可乐。”
“言路你喝酒吗？”李修问道。
“喝一点还可以。”
“小黎，再来三瓶啤一瓶白，就这些吧。”
“boss，你少喝点，别一会让我们扛你回去。”段恋说道。
“恋恋，为什么你老叫他boss啊？”
“因为他称呗，我们几个就他赚的最多。”倒！！！
一会的工夫，就已经上了很多菜——这家店效率还真快。但大家都没吃多少，除了言路在不停的塞。
他们一边喝一边聊天，“言路，这公寓设计的怎么样？”吴飞问道。
“有个性，是我喜欢的风格。”
“你变了。”段恋笑着说道。
“变的怎么样？”
“比以前更可爱了。”段恋回答道，大家笑做了一团。
很快，李修的手机响了，他接下了电话，然后对我们摆了几个手势就匆忙走了。
“他怎么了？”言路不解的问。
梁空把李修的手势从新摆了一遍，向他解释道“这个意思就是有事先走......
沿路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好象是酒劲上来了，慢慢陷入了梦中。
梦中，血雾依旧向四处蔓延着。
言路发现自己已然又站在了那片周围什么都没有海滩上。
他在梦中已经来过则个地方一次了。
血雾中，那个人依旧站在那里。
言路还是无法从如此重重迷雾中看到对方的身影，他甚至连声音也听不到，却可以明晰的感到那人在向自己看来。
言路再次向那个人走去。
眼前的迷雾中渐渐显现出了一个人影。
“你是谁！”
“到底是谁！！”
周遭还是那样一片寂静。
很静。
随着走进，那人的五官开始呈现出灰灰的轮廓，却好像蒙着一层纱。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加浓重了，呼吸极不顺畅，连吸三四次还得不到获得足够氧气，肺部的重感几乎要爆炸了。
那个人停在自己的面前，一动不动。
言路以目中的余光竭力想辨认那人的面目。
那人站得如此之近，言路都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踏在血海中的黑色皮鞋，然而，却看不清他的脸。
那个人是没有脸的吗？
言路感觉全身的血液的飞驰，没有脸的人？
面前的人如果真的没有脸的话……
没有脸的话……
那个人，似乎忽然说话了。
声音和语调都模糊而难以分辨。
“放……”
那声音还在继续，但是无法听得见了，
看的清的只有他鲜红的双目，野兽般的眼神。
言路惊醒了。
这次的梦比以往的更加恐怖，更加怪诞。
言路发现身上穿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他下床找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又回到了床上坐下，眼前还有些晕晕的，他觉得全身还是有如散架了一般有气无力。
这是什么地方？白色的天花板和四壁，墙上挂着一幅画，自己坐在一张床上，他仔细看了看，在床的左边有一扇窗户，天还没有亮。右边是写字台，上面还放着一台电脑，床的对面是空空如也的书柜和衣柜。
“即来之，则安之……”言路安慰了下自己，便坐在写字台前，把电脑打开了。
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还能上网，一不做二不休，言路马上开始下载游戏。
他刚刚安装上，还没玩上两把游戏，就听见‘咚咚咚......’的叩门声。
“请进。”言路随口说了一声。
门被打开了，言路双手交叉，扭了下身子，椅子慢慢转了过去。
“呦…”不用说也知道这个声音是段恋发出的，“宝贝儿，起的挺早嘛！”
今天她穿着一条蓝色的牛仔裤，白T恤，简简单单，不过依然是体现出她欣长的身材。
言路看看窗外，“怎么，想夜袭？”
“美的你？”段恋一把揪起言路，“整理一下，出门了。”
“去哪？”言路拿起洗漱用具，跟着段恋走去洗漱间。
“买菜。”说着，摆出一脸邪邪的笑容，“我缺一个搬运工。”
“我…不要。”言路说着便往回走。
“大家都还没睡醒呢！就你起的早。”段恋拉住言路的衣领。
言路犹豫了一下，段恋看他动摇了又马上说道，“天这么黑，你忍心看我一个女孩儿自己去吗？”
看着段恋一张楚楚可怜的相貌，言路确实不忍心，一字一顿道，“舍-不-得-你，你比以前坏的多。”
段恋嘿嘿一笑，把言路推进了洗漱间。
言路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发呆，注视着自己的眼，自言自语着，轻声道：“你是谁？你一定要告诉我。”
言路猛的用凉水激了一下头，“也许，是我疯了，也许，这真的是一个阴谋，”言路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那个人到底想说什么？”
咚咚咚......’的叩门声，“完了吗？你一男生还要多半天啊？”
“这就完……你再等一下，马上！”
出门时，天还没有亮，血红色的月亮还在发着昏暗的光。
段恋扣上她的棒球帽，带着言路从公寓区的南门出去，走过过街天桥，然后是穿过大约一千米胡同。
胡同长长的，窄窄的，显得很静，灰墙土瓦，又显得有些冷清。很少有人走过这里，一些鸽子在屋顶上咕咕的叫，看到他们走过就呼啦啦的飞上天空。
从这里走过去，就是森罗菜市场，很大，终日讨价还价，吵吵嚷嚷。还混杂着蔬菜的土气，水果的香气，水产的腥气，肉类的血气。
实际上，她只要带着言路从北门出去，马路对面就有一家大型超市，那里面，蔬菜水果肉类蛋类，什么都有，不过价格比较贵，因此，段恋专门带言路跑到南面的菜市场去采购。
到达菜市场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十只大鸟抖烁着翅膀从林中飞起。
菜市场空荡荡的，只有不几个顾客，多数摊主都还没来，只有一些摊主缩在铺位里，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打牌。
段恋买了很多菜，多的言路几乎都有点拿不动了。
他们刚刚离开菜市场，“以后再也不跟你来了。”言路抱怨道。
段恋嘿嘿一笑，“跟谁来都一样，等等，刚在好像还买了一捆葱没拿。”说完拉起言路就往回走。
“没有以后了，打死我都不来了。”言路嚷着往回走去。
回到摊位前，小贩没等段恋说话，就把那捆葱装到塑料袋里递给了她，言路谢过摊主，跟着段恋走了。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客厅里还是空无一人，段恋看看表，“懒虫们这个点是不会起的。”
“那我们干什么？”言路问到。
“陪我去晨练。”段恋一脸邪邪的笑容看着他。
！............
言路再次回到‘公寓’，已经快中午了，所有人都做在客厅品茶，“你们回来了。”吴飞示意他过去。
“恩，总算回来了。”言路摊在沙发上。
“水烧好了，去洗洗吧。”段恋到是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