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雨之前不知为什么总会平静如水
“难得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呢，对吧，艾莉大人？”我向身边轻盈走着的白发少女笑道。
“嗯，差不多吧？”“什么叫差不多啦，艾莉大人？”“差不多就是差不多了啦！”
艾莉大人偏着头闭上眼说着。总感觉今天的艾莉大人很精神呢……为什么呢……难得说，昨晚和哥哥大人发生了点什么？难道说是兄妹之间的禁断的爱情？？？！！！
——“啊～哥哥，好……好疼……小、小力一点……”
——“妹妹啊，因为是第一次嘛，一会儿就舒服了哦～”
——“啊、啊、啊，哥哥，啊、好，好舒服，再……给我，多一点……”
——“啊，妹妹哟！”
——“啊，哥哥！”
………
然后兄妹两人的灵魂都升入天国……
——之类的展开。
一下子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发出奇怪的“咕嘿嘿～”的声音，引得艾莉大人不得不发问，
“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嗯呵呵……”
“真的吗？看你的表情很奇怪哎，痴汉脸……”
“都说没什么了嘛，”我挠着头尴尬地笑道，“对吧，哥哥大人？”
“啊不，就算问我我也不可能知道吧？”
哥哥大人无趣地撇开视线，用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说着。
嘛，不过也对。哎？等等哦……
为什么、、、哥哥大人也在？而且还是往人界的方向走？哎？
今天……今天是？什么情况？
“艾莉大人……”
“嗯？什么？”
“为什么……哥哥大人，也在？”
“哎？你……不知道吗？”
“哎！完全不知道啊……”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你们又没有跟我说！
“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艾莉大人一脸看智障一样的表情看着我的眼睛。
总感觉……好像有点……不对……为什么呢……？搞得好像是我不记得了一样……
但是……看着艾莉大人的眼睛，呃呃……不对不对……只会让我更加混乱……对了！看着哥哥大人！
这么想到，我立马转头看向一旁的哥哥大人。
——看到的却是哥哥大人眯着眼、微翘起嘴角的嘲讽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脑海里轰然泛起轩然大波。
啊啊啊啊啊！！！！！大脑在颤抖中缓慢的运作着。——难道说……
难道说……
“真的是我忘记了？！”
——“没错啊！！”这对兄妹异口同声的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雫你这家伙……真的是除了吃就没别的了……”艾莉大人嫌弃道。
哎啊啊啊？？？？
“真的真的……脑子里除了吃就没装别的了……”哥哥大人也应和着说道。
唔唔唔——————
“现在还好，连关系到自己“吃”的命运的事都忘了……”
“就是就是。脑子真的很好使呢……”
“真是残念（遗憾）啊……”“突然有点心疼你了……欸——……”
…………………
呜呜呜呜呜呜……这对兄妹……真的、真的很让人火大哎……！
嘛，看上去也确实是我忘记了什么。所以说，事到如今，我也只好随便蒙一个了。不然的话，我会被他们嘲讽到死的……
有关吃的吗……？吃的……吃的……而且还是关于艾莉大人或者哥哥大人的……
啊！对了！莫非是……！
——“啊哈哈！”
“哎？”
被我突如其来的笑声震惊到了，兄妹两人停下说话，都齐刷刷的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我视线不经意的瞥见了他们——喂！别用一种“啊！她终于想起来了！”的眼神看我啊喂！！！
哼，不管这些了。
“我想起来了！”我故意咳嗽了一声，好让他们将注意力集中起来。好了，我要说了哦！给我仔细听好了哦！才对了就别怪我了哦！
“是哥哥大人的……”在这里将声音拉长，在看艾莉大人的反应——
好的，艾莉大人有反应了，眼睛细微的动了一下，瞳孔微微收缩。这些细节虽然微小，但凭借我多年的经验和能力就可以轻松捕捉到！可以肯定是哥哥大人没错了……那么我的猜测的正确率就翻了一倍！！！
“……的生日，对吧？”
————“哎？”
“啊。不是吗？”
“…………”
诶诶……………果然……错了……吗？
“亏我还真以为你想起来了……看来我才是最傻的那个啊……”艾莉大人撩起自己耳后的头发，然后甩到脑后，“唉——”
喂喂喂！别动不动就叹气啊啊啊！！！我都觉得对不起你们兄妹俩了啊！！！！！！
“唉——”这次换成我叹气了，“好了好了，算是我输了。”
“本来就是好吗？再说，输了是怎么回事？不然还能是我们的问题吗？？”哥哥大人在一旁指手画脚的说道。
“啊，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很失败而已……额呵呵…呵呵……”我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地面，阴沉的说道。
说了这句话的我才是有够失败的了……
“今天只是哥哥被教皇找去验身份的而已啦。”艾莉大人一个箭步走上我们的前面，白色的长发在身后如同丝绸般飞舞，“昨天就说过了的。”
啊！对啊！我想起来了！我还说过不认为哥哥大人是魔王的来着！不过嘛……艾莉大人和昨天的样子完全不同了……果然是——
“果然你们两个昨晚发生了点什么呢～”
“哎？！”“为什么这么认为？”
“毕竟嘛，昨天的艾莉大人可是超——悲伤的说～今天却这么精神满满的，绝对是有什么啦！”我信心满满地将想说的说出来之后，猛然发现艾莉大人的两颊快速的变得通红，于是我就打趣的说道，“艾莉大人的脸变得好红哎！哥哥大人昨晚顺、势、让悲伤的艾莉大人变成女、人、了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的我说你！！！！”艾莉大人像个小女孩似的朝我吼道，脸却是越来越红，害羞得话也说不清的，立马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们这边。
“咕嘿嘿嘿嘿——”我掩着嘴，尽量不要让笑声传出去，看到艾莉大人着副小孩子的模样我也足够满足了。让你们刚才嘲笑我！虽然是我不记得这回事在先的……
“啊对了，哥哥大人。”
“怎么了？”
“有话跟你说。”“什么事？”
“就是那个……我和艾莉大人一样，并不认为哥哥大人是魔王。”我边对着哥哥大人说，边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艾莉大人，见到对方没有听见，我就继续说，“虽然我知道教皇大人得出结论一定是有什么证据的，但是……”
深吸一口气，本能般扬起嘴角，“哥哥大人不是魔王的，对吧？”我这么说道。
“嗯。说的是呢。”哥哥大人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扬起下巴示意我赶紧去艾莉大人那儿。
“给我做出这些好吃的哥哥大人，不会是魔王的。”我留下这句话就飞快跑到艾莉大人身边。
如果哥哥大人是魔王的话，我可就没有吃的了……我好像只是凭借这一点就觉得哥哥大人不是魔王，虽然很不符合逻辑，更有可能不准确，但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还是因为吃的的关系吗？真是符合雫的风格呢……”我的理由让哥哥大人哭笑不得，那也是没办法的嘛，毕竟我就是那样的。
“你和哥哥说了什么？”“哎？”
在我身旁的艾莉大人突然发问，我出奇的看向她，艾莉大人的脸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了，就像两团粉红的云团印在两颊上。这种略羞涩的感觉让我一个女生都感到心动。
超卡哇伊！！！——的我都差点叫出来。
眼角瞥见哥哥大人在后面慢慢跟着。我这么想到：哥哥大人。这么可爱的妹妹到哪里都捡不到啊！好好把握住机会啊，哥哥大人！
“唉——，哥哥大人你不要就给我算了……”
“哎？什么？”“啊，啊——没什么……”
糟了……一不小心说出来了……
现在随便找个借口先糊弄过去！
“只是说吃的而已，吃的……”“真的？”“……真的。”“刚才听到你说什么‘哥哥不要就给你’的，有些吃惊而已。”
闭上眼睛，艾莉大人摸了摸不太丰满的胸口，松了口气。
看到这样的艾莉大人，我就忍不住去捉弄一下，于是我调侃道，“艾莉大人，不是吃惊吧？”
“哎？什么？”“呀——，怎么看来艾莉大人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哥哥呢～”“才不是在意什么的呢！只是、只是……只是听到自己哥哥的名字有点好奇而已啦！”“那不就是在意吗？”“才不是——！！！”“啊，是是。”
“………”
“好了，你们两个也别闹了。已经快到了哦。”哥哥大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们应声停下说话，看向前方，
————美索米亚就在我们的眼前。
人们在四下走动着，太阳照进这座巨大的城市里，仿佛一切都在闪着光。
我们三个并排消失在人流之中。
穿梭在人流之中，我突然发现人们都对我们投来些许畏惧的目光，就像在害怕我们。或者说，是对哥哥大人这个魔王嫌疑人感到害怕。
“原来如此呢，教皇已经将消息公开了啊。”艾莉大人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因为周围在我们进入了之后，不知为何变得安静了下来，所以艾莉大人的声音我能听清楚。
“现在大家都在害怕哥哥真的是魔王吧？”“这是肯定的了，”哥哥大人突然出声道，看来我们的话哥哥大人都能听到，“倒不如说，如果不害怕就不是人类了。就算是魔族也会害怕的吧？这种情况下。”
“哥哥对魔族有了解吗？”艾莉大人对她的哥哥发问。
“嗯。工作有时要进入魔界。”哥哥大人点了点头，承认道，“估计这也是被认定是魔王的原因吧？”
“哥哥的工作……？”艾莉大人沉默片刻，“哥哥……的工作，是什么呢？一直都没有跟我说过呢……”
“等会儿你们都会知道的了。”哥哥大人眯着眼笑道，“我也会让你们的教皇见到的。”
看着哥哥大人的样子，我突然有种感觉，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但我还是问了——“哥哥大人，莫非……在生气？”
“没有啦，啊哈哈……”哥哥大人歪了歪头，一头紫发抖了抖，漆黑的眸子你闪过一丝怒意，“只是，有点不爽而已。这个教皇，让妹妹不高兴了。”
“唉唉唉——，哥哥大人果然是个十足的妹控呢～”我斜着眼看着哥哥大人调戏道。
——“你们快点！我都快到了啦！！”
“艾莉大人什么时候在这么前面了啊？”
“你们说话的时候！”
“哎？艾莉大人听到了？”
“呃……也不是……”
“就是听到了才跑得那么快的吧？”
“别开玩笑了，都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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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前面两人打打闹闹的，反而对现下的大事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了。倒不如说感觉有点开心，有愿意相信自己的人在。
不过……
内疚的感情占据了一大部分吧……该说自己不值得相信，还是说自己是个连愿意相信自己的人都要欺骗的骗子呢？尽管两者之间没有区别。
现在，我还要撒下一个更大的谎。一个甚至会传遍全人类的谎言。一个不会被人揭穿的谎言。
谁都会为了自己想得到的，或是什么目的，亦或是为了谁，也或是为了实现什么，甚至是为了保护什么而撒谎。立下谎言的瞬间就会成为事实。
但是这个事实会像丝线一样朝一个方向无尽的蔓延，总有一刻会与尽头相触碰。这个尽头就是结局，而这个尽头往往会像一道火，将弱小的丝线吞噬。
届时，就是谎言被揭穿的一刻。
所以谎言是弱小的，无论谁都可以将其揭穿，甚至只要有一个条件不对，就会全盘皆输。
但是，有没有无法被揭穿的谎言呢？答案是——有的。
只要将谎言的条件加固到无人能够打破的程度就好。
但是，怎么做？或者说，要怎么做到？用什么样的力量可以做到？
也许会有人得出答案——依靠“神”的力量。
“神”——说来虚妄，但又是确切存在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靠着“神”来维持。所有的一切都早早的被“神”决定好了，该怎么做，会怎么做，都由“神”替你做决定。你的走向、人生、结局，“神”会帮你规划好。无论怎么挣扎，结局永远只有一个。
总结就是，人类无法撒下一个无懈可击的谎言。
但是——不同的是，我既不是人类，也不是魔族。
我不属于任何一方。
——我是拥有那个所谓“神”的力量的人。
拥有“神之左翼”的我，拥有——神的强制力的我，可以轻易改变这个世界的一切。
所以我能够撒下真正的谎言。
就算是教皇，也只是个人类而已。无论你拥有多大的力量，也不可能改变身为人类的事实。
仅仅一个人类，就认为能够做到揭穿我的谎言吗？
更何况，你让我的妹妹对我产生不信任感，甚至让她为了这件事情伤心……这一点，我不会放过你。你是人类的教皇，我不会杀了你，但是至少，我会让你尝尝惹到我的滋味。
抬头看着高高挂起的太阳，阳光在教堂顶部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
在这座建筑里面，教皇正等着我。
哼，我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检验我的，是来让你知道，我的力量的！
挺起胸膛，大步走向教堂大门。
…………………
这时，我忘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这一切的起因，让妹妹伤心，让妹妹怀疑的人，并不是教皇，而是我自己。
应该说我知道，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将原本应该是在自己身上的责任转嫁到他人身上，该不会说着也是“神”的力量吧……
单纯的……推卸责任……而已。
只是找到一个理由让自己舒服，把自己欺骗到麻木，让自己的心舒服一点。
这种做法，大概……是最差的人，才会做的吧？
对于现在抱有这种想法的我，我只感到好笑而已。
不过……这样再好不过了……
我站在黑暗的小巷子里，看着一脸自信的走进教堂的自己，不禁是无尽的感慨。
终于能够做到这一点了吗？总算学会了欺骗自己了吗？对于当初不懂得将自己的想法欺骗的自己，这无非是一种救赎。
转过身，背对着教堂，我将手一挥，面前瞬间出现了一道漆黑如墨的光圈，融入巷子的黑暗中，不分彼此。
一步踏入其中，我的身影消失不见。外面依旧是热闹非凡的美索米亚都市。
一切都回到了现在进行时。
当然包括了进入教堂之后的我。
——教堂内。
“教皇大人早上好啊。”我自来熟的向教皇打招呼。自信的样子似乎惹得教皇很不高兴。但是这个留着白胡子的老头还是保持着威严的点了点头，
“今天让你来的目的，应该清楚了吧？”
“当然清楚了。什么时候开始啊？我还要回去工作的，迟到了可不好。”
“回魔界吗？魔王大人？”
“为什么是魔王呢？你们就真的认为我是魔王吗？”
“嗯？”
我摇了摇头，用刚才看雫的眼神看向教皇，“不知道你得到了怎么样的小道消息，不过，我是不是魔王，很难说的哦？”
“等一下自见分晓。”抛下这么一句话，教皇头也不回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