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迪米特里号以40节的速度全速赶往白令海峡。下午七点,迪米特里号抵达了位于佩韦克的秘密军港进行整备。晚上九点钟,迪米特里号和货轮船队汇合,准备穿过白令海峡。预计在夜间十一点种,船队会到达白令海峡。迪米特里号已经调试好了电磁炮和反潜装置,为了以防万一,还备上了二十枚反舰导弹。恐怖组织的雷达系统并不先进,再加上夜晚视野不好,会难以区分迪米特里号和货轮。或者说——由于迪米特里号良好的隐身性能,敌舰甚至难以发现迪米特里号。
夜间十一点一十分,白令海峡,一支船队正在行驶。在阿拉斯加南岸的方向,一支驱逐舰舰队正在驶来。看驱逐舰的样子,应该是改装的弗莱彻级。舰队旗舰“起义”号的舰桥里,叼着雪茄烟的舰长把地图铺开,正仔细地看着,时不时做些标记。
“雷达兵,看看有没有毛子船队的行踪。”舰长粗鲁地说道。
“胡子舰长,有,白令海峡,十五艘船,都是大货轮。”
“这样啊,通讯员呼叫其他舰只,向指示位置全速前进。”
“起义”号舰队排成一列单纵阵,以三十八节的高速向船队驶去。
苏联运输船队正以十二节的航速缓慢前进。迪米特里号的雷达上检测到了一排小船。
“雷达兵,那是什么船?”
“不明舰队中舰只大小一样,看尺寸应该是渔船。”雷达兵报告道。
“这样啊,”彼得自言自语道,“二战的驱逐舰和渔船的大小应该差不多,那前面的这支舰队......”思考了一会,彼得命令道,“继续监测那支舰队,注意那里是否有火控雷达开启的迹象。同时直升机随时待机,准备升空。”
“起义”舰队和迪米特里号的舰队接近到了差不多二十公里。舰长看了一眼前方的海域,似乎有几点微弱的亮光。他又命令雷达兵确认那支舰队的身份。
“没错,就是刚才那支舰队。他们的船大小都差不多,万吨级的货轮。但是舰队尾部有一艘船比其他货轮小了一些,应该是迷路了跟着船队的大型渔船。”
“好的,准备下手吧。舰队各自索敌!”十四艘弗莱彻级改装导弹驱逐舰分散开来,准备接近自己的目标。叼着雪茄的胡子舰长转头又对自己舰桥的船员说,“我们去捕杀两头猎物吧,一条大的和一条小的!”
迪米特里号跟在舰队最后。三万五千吨的身板比其他货轮大了一圈。雷达发现不明舰队分散开来,并且有火控雷达开启的迹象。其中有一艘船径直向迪米特里号开来,火控雷达锁定着迪米特里号。彼得暗笑了一下,自己的推测没错。“准备迎战!”彼得喊道。全舰的船员都就位了,舰上的自动化设施也全部打开。
“起义”号径直开向“渔船”。胡子一脸狂热,他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灰色的烟雾,接着回头大喊道:“兄弟们,去杀个小的热热身!”起义号反舰导弹发射管打开了,一枚导弹发射了出去,径直飞向迪米特里号。
迪米特里号当然发现了导弹。火控官控制电磁炮,一炮、两炮、三炮。那枚导弹在空中爆炸了——电磁炮的拦截成功了。“我们有麻烦了。”彼得说道,“火控官准备好防空导弹,敌舰可能会进行导弹齐射,一门电磁炮应对不了。”
胡子看到了导弹爆炸的情形,大惊失色,但是没有任何一艘船上冒出了火光。他努力说服自己这是导弹故障——虽然很扯。“兄弟们,一颗导弹坏掉了,我们还有七颗!火控官齐射所有反舰导弹!”
起义号小小的舰身上冒出一串火光,那是反舰导弹发射时的尾焰。七枚导弹飞向迪米特里号。迪米特里号打开了七具垂发,十四颗防空导弹飞向了空中。防空导弹调整了弹道,精准飞向“起义”号的反舰导弹。三秒后,天空中的一片火光短暂地照亮了这片海域。
“舰长同志,不知道敌舰还有没有导弹。”
“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反正打沉了就没有威胁了!”彼得对于敌舰一次性发射七枚导弹十分惊讶,“迪米特里号,使用电磁炮击沉敌舰!”
305毫米的电磁炮转向右舷。一枚钨芯穿甲弹飞向了“起义”号。不到一秒钟,“起义”号被击中了。击中的位置是侧舷。大口径的电磁炮直接将“起义”号撕裂成两截,只剩两截船身漂在海上。“起义”号的船员们急忙弃舰逃生,但是白令海峡的水温哪里是常人能忍受的。很多船员被冻死了,只有在橡皮艇上的胡子幸免于难。
其他弗莱彻级驱逐舰见此情形,转头向迪米特里号发动攻击。305毫米的电磁炮将剩下的十三艘弗莱彻级尽数击沉,有的和起义号的死法一样,还有的直接被从船头贯穿到船尾,除了在舰桥内的部分成员外其他成员全部死亡。十四次射击,十四次命中,十四次击沉,这是一个强到变态的战绩——且不说命中率高。现代的舰炮要两炮才能完全保证击沉一艘敌舰,而迪米特里号比这高了许多。
卡-27直升机早已升空,在海面上搜寻了许久。所幸敌舰没有注意这架直升机。搜寻了两回,没有其他的危险舰只。
“呼叫舰桥,这里是小红军号,搜寻完毕,没有危险舰只,准备返航。”卡-27的飞行员呼叫了舰桥。“等等,那是什么,一艘橡皮艇?”飞行员似乎发现了什么,“上面有个人,活人,应该是敌舰上的成员。要救吗?”
“敌舰船员......”彼得实在是不想救,但是他思索了一下:如果救他回来,可以得到情报,并占据某种“道德制高点”——舆论实在是很麻烦。“救吧。”彼得下令道。
卡-27飞临橡皮艇上空,放下了一条绳子。一个机组成员下去给胡子套上了吊装设备,随后攀着绳子和胡子一起被吊回了直升机上。
“切,”胡子看着周围的人不屑地说了一句,“苏联人的假慈悲。”机组成员有点恼火,但没有说话。胡子看自己讨了个没趣,也就闭嘴了。
五分钟后,卡-27降落在迪米特里号那宽大的后甲板上。几个武装完备的陆战队员押送胡子到了禁闭室。卡-27被升降机带回了机库。彼得则是走出了舰桥,穿过一扇扇的舱门,在禁闭室门口等待着“幸存敌军”,准备开始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