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夜雨急忙拦在钟衡的面前,仿佛他做了一个会耽误自己一生的决定:“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钟衡抓住夜雨的肩膀,将其轻轻推到一边,再次冲家主大人低下了头:“我只是想知道,面对能够只身击败神明的力量,我究竟还有多大的差距,我实在是想要知道,拜托了!”
“但这也太不礼貌了!”夜雨依然不肯放弃:“钟衡,我们来做客可不是来做这种事情的,你会让主人很为难。”
“倒不至于为难,注意你们自己的定位。”家主大人没有表态,但坐在沙发上的破凌却露出了迷之微笑,仅仅用余光看着钟衡:“你们这群废物还没到这种程度。”
“呜……真不爽。”云梓诗靠在我轮椅的靠背上,下巴拄着我的肩膀:“明明主人很棒的说,为什么手下却是这幅德行。”
“啊啊,废物,你听见了吗?人家都在说你呢!”
我才是主人好吧?她明明是在说你呢!
“破凌,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怀疑你是不是在仓库里睡了几十年,脑袋坏掉了?”
钟衡的身边突然出来了一位女性,这身高……我坐着不好判断,有没有一米八多?干练的短发,标志的身材,紧身衣和露脐装,有种练体育的女人的感觉。
“哦,是神舞啊,几百年不见,脾气稍微好点了?”破凌看上去毫不在意,依然叠腿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吃着葡萄。
“屁!看到你脾气就不会好!”
跟破凌完全不同,那个女人直接冲了过去。
“还是和以前一样,个子太高,导致脑子长不到上面去了吧?”破凌完全不在意,依然坐在那里,像女王一样:“先学会使用你的大脑中枢之后,再来跟我讲话。”
“钟衡,这是怎么回事?”
武器只间的谈话依然“和谐”,但看上去不会打起来,所以我们将视线投向钟衡。
“一个月前,我在家里突然看见她变成的人形。”
“我是嫌他太可怜了,不想再让她继续下去了!”神舞双手掐腰:“天天累的那个样子,再那样下去,他非死不可!”
“哼,死了就换人呗,使用我们的人换了多少?你不是也一样吗?”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
破凌无奈般地摇摇头,冲神舞摆摆手,不再说什么。
“好了,破凌,积点口德。”家主大人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斗:“这场邀请,妾身接受了。”
家主大人慢慢站起身来,敲了敲烟灰,看着一直低着头的钟衡:
“少年,值得赞许。”
“多谢。”
“哼。”破凌轻哼了一声,把脑袋别了过去。
见双方已经达成一致,夜雨也不好再阻拦下去,默默地走回到一边,与我们并排看着这似乎结果已经出来的决斗。
“不过少年,妾身不会使出全力,还请见谅。”
“我明白,我现在还不配。”钟衡一伸手,神舞重新变回了武器,但我却并没有看到她的存在,钟衡的双手依然是空着的:“但我还是会竭尽全力,冒犯了。”
“能理解就好。”家主大人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孩子都是好孩子呢。”
“那么……”
钟衡向后跳去,家主大人原地不动。只见一到银光闪过,家主大人的身体也不得不向后一倒。
钟衡的手腕翻动,家主大人的左手突然以一种很危险的动作抬了起来。
“家主大人这是在干什么?”云梓诗竟然也叫起了家主大人:“完全不像是之前能够击败刑天的人能做出的动作。”
“这不是她想要做出的动作,而是不得不去做的。”夜雨在一旁解说道:“这便是钟家的武器——神舞,作为除魔师家族的首位,钟衡的先祖钟馗自己研习了一套捉鬼术法,而这是不需要任何武器的,所以在钟家,武器是次要的,只是协助术法的一部分而已。”
“等等,那是……”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在空气中闪烁的,极其细微的东西。
“没错,那就是神舞。”夜雨指着两人中间,看似空气的位置:“神舞平时缠绕在钟衡的手上,就是那细到几乎看不到的丝线。既不会因为武器阻碍到双手施展术法,还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所以,现在家主大人的右手,是被捆住了?
但家主大人却并不惊慌,伸出右手指向前方,一股强烈的空气向钟衡袭来,钟衡回手,神舞在钟衡面前形成一堵墙,挡住了冲击波。但下一秒,恢复自由的家主大人突然接近,手指点在钟衡的头上,只听“噗”地一声,钟衡向后飞去几米远。
“哇……秒了……”“云梓诗,把嘴闭上。”
因为还没完!
我看到钟衡在向后飞去的同时,家主大人的脚下土壤突然上升,形成了一个土牢,将家主大人包裹了进去。
“这种东西看上去就很好破。”云梓诗说的没错,这种东西对家主大人肯定就像是纸老虎一样,只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第三式……”钟衡双手手指交叉。
从土牢外面,突然出现无数光棱,刺入了土牢之中。
“第六式!”
钟衡一掌拍在土牢上,土牢里面疑似发生了爆炸。
“第二式!”
土牢突然变得看起来很坚硬,然后又开始向里面收缩,直到到达极限,光棱伴随着火焰发生了爆炸。
这就是,只有钟家才会的捉鬼术……
“……”成果喜人,但钟衡却叹了口气,摇摇头:“我输了。”
一阵大场面的术式之后,家主大人慢慢走出来,依然悠闲地抽着烟,身上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