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快给老子跪下,听到没有啊!”
在中央学院的某一间教室,一个染着自以为很帅的金发,并把校服穿的像垃圾一样却也自以为很有个性的青年男性,挂着难看的笑嘴这么说道着。
“如果数三声后你还不跪下,我就对你的朋友不客~~~~气。”
在他的下方正有另一个已经膝盖按地,发着抖的跪着,他的身躯看起来非常比一般同龄人还要瘦,并且依旧戴着已经破损的眼镜,眼角流着透明的泪珠,眼神里除了害怕就没有其他的情感,给人一种【天生就是被欺负的人种】的感觉。
这个染着金发的男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在眼前呆呆站着的人,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游冬凌,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
他的身高172cm,不高不矮,算的是同年龄男性的平均身高,穿着的校服松松垮垮,看起来是比自己体型还大几个码,而且穿的也不算很整齐,感觉不像是穿衣服,更像几块布随便披在身上。
他的脸庞也长得非常的标志,帅气,可却被他那双眼睛所掩盖,死鱼眼?不;四目无光?也不对,感觉像是一年都没睡觉一样疲惫不堪,甚至让人感觉那双眼睛早已经失去了感情一样。
而他的发型也因常年睡醒不梳头的缘故,杂乱的程度已经可以让人联想到鸟雀。
这就是游冬凌,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快跪下吧,游冬凌!”
“………………………………………………。”
但游冬凌却一直沉默着,没有因眼前的事情而感到惊讶,或者慌张,甚至打从心底觉得眼前的情景没有任何值得他泛起一丝感情的价值。
那两个人都是冬凌的同班同学,金发的那个人就是班上的霸王(自以为),叫张启龙,老是仗着自己比其他学生还要高大的身躯,自读为请求实质威胁的命令其他同学为他做牛做马,简单来说就是学校小混混的存在。
之所以盯上冬凌,就是因为冬凌无视了他的存在,和他那些自以为绝对的命令,所以他那硕大身躯里,那小巧的心脏极度不爽,所以才做出现在这些低能的行为。
而那个发抖的眼镜男,好像是叫做李凯还是王凯的,反正好像是全年级成绩第一什么的,平常都是一个人没什么朋友,和冬凌一样属于那种在休息时间也还是坐在椅子上默默看书的学生,区别是一个看的是教科书,另一个则是看漫画书。
平常冬凌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顶多在上课分组时,像他们这种独立存在,没人想同组的人就勉为其难的被老师分在一起的关系。
但两人却有着很大的分别,眼镜男其实非常寂寞,很想交朋友,每次和冬凌同组时就像顺势与冬凌成为朋友。
但冬凌却对他完全没有这种想法,甚至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体都没有这种想法。
对他来说,【人类】这种生命体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存在的存在,是一种毒,是寄生于地球的怪兽,长久以来一直自以为是世界的顶端,是征服自然的绝对霸王,就像眼前的金发一样愚昧低能,是不值得拯救的存在。
而这种想法甚至投影到自己身上。
所以,冬凌和眼镜男两人,别说朋友,连同类人也说不算。
“我开始数落~~~快点跪下吧。”
张启龙开始想要倒数,但还没开始,底下的眼镜男已经用他颤抖眼神请求冬凌按他的话去做。
但是——
“1……唉!?”
就如同过去他所发出的所谓命令一样,冬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无视,早已在1之前便已经离开的教室,连一眼也不回的选择回家。
留下难以置信的张启龙和伤心绝望的眼睛男。
“可恶,居然小看我!”
张启龙暴动着青筋,把眼镜男一脚踢到一边,眼镜男发出窝囊的叫声,绝望地以为张启龙将会把他打个半死,但之后却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你走吧。”
“……唉?”
“你是不是聋啊!我叫你走!走啊!”
虽然又有点难以置信,但眼镜男还是狼狈地,急忙的离开了教室。
而留下的张启龙,瘫坐在椅子上,然后不悦的说了一句——
“切,真是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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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黄昏的街道上,冬凌安静的沿着加到的方向漫步着。
他戴上黑色的兜帽,掩盖他那标志性的鸟巢发型,并戴上蓝牙耳机,听着昨天下载的新番动画主题曲。
就这样无视街道上任何一切事与物,与他一样行走在人行道上吵闹的人群,街道中央快速行走并同时排放出伤害地球的有毒气体的车辆。
一个人在几百万人之中,像一个影子,像一颗石头,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一个人,排除在世界之外。
却拥有着仅属于自己的世界。
叮咚~~~
“欢迎光临!”
站在便利店收银台前的员工,用着标志性,毫无感情和演绎,令人厌恶的笑脸,如此对走进便利店的少年说道。
“…………………………………………。”
冬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连员工也没有瞧那么一眼,因为没有必要和意义。
冬凌只是走进买方便面的区域,毫不犹豫,随手拿起一款他没那么讨厌的牌子的杯面,并在冰柜里,拿上三盒橙味牛奶,然后就直接到收银台,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与商品价格总和刚好的零钱,随手放在收银台上,随手把杯面和牛奶直接拿着,离开便利店,临走前店员依旧用着他标志性,毫无感情和演绎,令人厌恶的表情的对少年说“欢迎下次再来。”当然,冬凌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就这样回到那吵杂的街道上,依旧走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陪伴,也不需要,也没意义。
几分钟后,冬凌终于来到某个公寓的一间204号房的门前。
咔嚓。
用钥匙打开门后,便进入到这个仅有50平方的空间里。
但他并不会把这个50平方的空间按上名为【家】的概念。
一张单薄的被子放在没有花纹的床褥,随意的放在大厅的某个角落,并且除了电视、手提电脑,以外就没有其他物体的大厅,没有冰箱,没有食材,没有天然气瓶,只有堆放在垃圾桶里的空杯面碗的厨房,空无一物的房间,仅只有一个人在的空间。
这里,只是房产证上写着他父亲的名字,有着开启大门的钥匙,就没有太大的联系,顶多只是一个可以呆的地方,不是【家】这种富有美好意义的地方。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是【家】的,仅有50平方的狭小空间,却成为游冬凌所能够记住的,在这一个时代中,最后的存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