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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真的如同伟人所说那般,具有分格归属的特性。
与我谈话的人,是生活中黄色的那一块。
不与我谈话的人,是生活中蓝色的那一块。
以上两种全部不是的,那么就是黑色的区域了。
连我,也不想踏入。
既是如此,这块区域仍旧成为固定式。
如果有办法去掉就好了,我希望我可以过上没有烦恼的生活。
“嗯……”
呯!
我扭过头,母亲站在门口,准确的说,靠在门上,手里抱着一堆我换洗下来的衣服。
“……?”
“你……”
我赶快把数学练习拖过来盖住日记,说真的,其实这件事在我父母那里还属于秘密的状态。
可是她还在盯着我。
总之,我是忘记锁门。
母亲用着好像踩地雷阵一样小心地步伐,绕道了我背后。
我想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于是回头看向她。
母亲依然抱着衣服,转动着脖颈看看衣橱,再看看我的床,然后奇怪地把目光移向房间门外。
“干嘛啊……”
“我怎么看到……”她话说一半,突然回身把衣物都丢到我的床上,开始俯身整理起来。
“喂!到底什么啊!!”说实在,我会在意的话,是因为母亲刚才难以理解的举动有点吓到我了,话说,父母亲不会开这种玩笑吧?
母亲没有用语言回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衣橱。
我使劲呼出一口气,她就是不肯说么??
算了,我把转椅绕个圈,面对着桌面,把罐子的信件拉出来塞进抽屉。
母亲折叠衣物的身影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十分无趣地翻开数学作业,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导数题目上。
“好了,快点下去洗澡啊。”
“哦。”
母亲推开门走出去,我抬起头,目光追过去。
“哎!妈!刚才到底是什么啊!你见鬼了么!?”
“没有啊!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做作业!”
“切……”真无趣。
我走过去把门锁上。
有时候父母也有无聊到令我无语的时候。
刚才那个可以算。
之前还有很所赐搞得我大小喷饭的。
虽然是这样没错。
在手够到窗把手之前,我回头瞟了一眼身后。
……
抓住窗户,我用力把它打开,甚至扇起阵风。
我对着远处黑色草地上赫然出现的浮云般的,那个身影,几乎举起手打个招呼。
事实上,我绝对没有这种心情,这种手段拙劣的方法引起我的只有厌恶跟无奈。
就像成本低廉的恐怖片。既是如此,之前我还是一再选择拉上窗帘。
拉上帘子,选择“视盲”,无可否认,这是逃避般的做法。
但是,一旦由动作发现那家伙果然是“活”的时候,欲呕吐的糟糕感觉就侵袭全身。
“啪!”
这次连玻璃窗也拉上,然后是两层的窗帘布。
我能做到的所有安全措施,仅此而已。
即使极度反感自己的这种做法,但我毕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无法仅仅因为情绪波动就有动力彻底解决事件。
对自己也很是无奈,非常厌恶。
我坐回椅子上,现在应该继续刚才的作业。
注视着纸面,我无法建立起任何精密的数学思维。
接下去该做的,就只有好好做作业而已,我想不出什么其他。
好好做作业,否则的话,会有人不高兴。 ……
既是只是为了这一点,我也必须努力勉强。
至少过好没有他人在注视的,独自的夜晚。
为何想起这一点,就出现习惯性的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