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2

作者:樱庭未央 更新时间:2010/2/17 20:55:15 字数:0

四/2

到达目的是的时间是一月的某个下午。

至此时间大致是两年前,那时的我压根没有考虑过离开家这回事。那时的我每天过着上学放学两点一点的生活,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那时我跟同龄的男孩们差不多,心里总是惦记着,无论如何来一次冒险如何。就算只是到周边的小地方,无聊的空地或者是促狭的树林什么的,只要能够召集伙伴,前往那种地方游戏实在是一件乐趣无穷的事情。

除了我以外,还有很多孩子热衷于这种事,这是远远高出知识在学校学习这种事情的,离开这个年龄就无法理解的乐趣。说起来,实质上也仅仅是小孩子直率的流露出来的,对于平淡如水的生活的排斥于厌恶的情绪。我们在大人们不怎么看好的笑地方玩着无聊的游戏,只有孩子才会去做的事情,其实也只不过是期待着单纯的冒险而已。

我的童年,只要离开了那所大房子,基本上就是如此无趣,连什么令人发笑的照片都没有,因为父母不会喜欢这种东西的。

照着父母的期望生活是一件很辛苦的事,这一定是一种普遍的认识。因此处于这个年龄的我,恐怕比同龄人来的更为难以管教,原因就是负责管教的人是我的父母。

我热衷于各种出奇的事情,总是找到各种办法来试试,结果也并没有受到多大的责罚。

因为我的父母和长辈们,也压根没有那种认为什么都不做而如同普通人一般生活的日子有什么值得向往的地方。

总之,回想起很小的那个时候,大多数时间没有在家的。

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各种角落和小地方,而连接着两部分的时间就是每天来两次的推开家门。

中午在学校寄午膳的我每天只需要推开家门两次。

第一次是离开家的时候,第二次是理放学时间很远了的夜晚,虽然还未进入深夜,但总之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应该在公园跟路边闲晃的时候了,于是没有玩伴的我必须回家。

到达巨大的家门口,我如同往常一般掏出钥匙,结果,从花园门口看到的门,几乎就是假象。我来到真正的玄关那里,因为门压根就没有关。

像是被人从里面大大得打开,总之我可以从外面长驱直入。

这样好像非法闯入者进去家里之后,见到的客厅是空的。

总之,即使客厅大的夸张,但那确实是我的家人平日里活动的场所,这种意外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我的家人不见了一般。

我把书包扔到沙发上,使劲吸了一下鼻子。

我的家中平时就杜绝掉了一切喧闹的因素,但安静到这种程度,我还是第一次碰到。

那个时候我迈着小孩短短的腿,难受得无法立即飞奔。

我凭照直觉选择第一个前去查看的现场,那里离客厅有好长一段路程。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情景,没有人在左右,甚至将感官范围扩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仍旧感受不到任何生气的光景,令我几欲作呕。

所以我拼命奔跑,前往能够令我安心的地方,或者说,给予希望可以令我安心的地方。这段路真是前所未有的长。

这栋巨大的房子,我开始非常讨厌。

本来已经接近冷却的汗珠,好像喷泉一样冒出来,夏夜的沁凉空气对冷静心情也丝毫没有作用。

这个时候突然开始害怕起来,如果父母不见了的话,那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总之我除了跑步以外无法做其它事情,这种无奈的情况是一种缓慢的折磨。

仿佛循着气味般的,我来到位于地下二层的巨大牢笼附近。

所谓附近,是因为我的位置仅仅是接近那里而已。

我站在楼梯口,朝下张望,事实上,我的头顶灯火通明着。

除了气味以外,身临现场的我几乎快要呕吐出来。

站在台阶上无法再往下迈步,我像无知的闯入者一样被脆弱的心里拒之门外了。

如果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就好了,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如此自觉地保佑觉悟的话,现在的我或许可以尖叫出来,或者干脆的晕倒。

面对着,脚下血色的阶梯,我的感官如同被屏蔽一般彻底失去作用。

颜色如同伴随着气味一般,波浪似的爬上墙壁,借助阶梯,向上蔓延。

啪。

往下走的我,即使是鞋底接触到地板,肌肤都会滑过毒蛇一般的触觉。

啪。啪。啪。

我踩着带水的脚步拾阶而下,鲜明的灯光使人视线模糊。

尸体。竟然给人如此鲜明的感受。它们之所以现在被称为尸体,我想,大概是因为曾经没有没当做身体对待,随意撕开之后,变成这副光景。

因为太过散乱了,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没法好好辨认,也无法估计大致的数目。总之就像是观赏某种令人不快的梦境一般,讨厌的缓慢前进。

如果没有灯光的话,我可能会滑倒。

我左右寻找着我认识的面孔,其实,很多已经不算数,即使是曾今认识的,我现在也没有能力辨认出来。

我尽快走完剩下的路,虽然比较难熬,但只要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就可以看到下面的状况。

铁质的房门,是开着的,如同大门口情况一般,预示着令人不安的可能。

我没有继续下去,总之想要逃跑,所以掉转方向离开了。

我开始寻找父母亲。

结果,父亲是在二楼的办公室中被发现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它不成样子的废弃的身体。

父亲的伤口,其缘由,也就是造成伤口的利器,是一柄刃长约三尺一寸的,被称作墨阳的刀具,刺穿心脏,联顺着刀刃滑出的血液都显得十分细小,如同死状一般安稳。

总之,这柄看起来穿戴着金银的苗刀,竟然在这种地方被证实了作为利器的存在。

我对着父亲的尸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站在书桌旁边,掉下眼泪,不久连哭泣的声音都变得越发大声,想要遏制都做不到,虽然大房子里只有哭泣之声的状况更加令人恐惧,但是除了大哭我想不到什么其它称为合理的事,在这时候。

那个时候的我,竟然连逃跑这种浅显的解决办法都想不到,大概还是抱有“离开家不知道能去哪里”的恐惧心理,事实上我连地毯都不想走出去,只是坐在上面大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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