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断:“这个人好像不怎么发表东西啊。”
龙苍什么也没有说,电脑开着也不去管,只是拿了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写写涂涂。不久之后,无渊和田松回到了总部。
“什么也找不到。那里的警员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那也就是说对方是在警员无意时窃走的情报,不然就是从电脑中得到!”龙苍默念,“再不然就是……有人这么告诉他,让他故意放在网上。”
“局长,”老警员田松缓缓说道,“有没有可能他是偶然蒙上的?”
“不到1%的可能。因为这则消息是在我推导出BK重要据点后才出现的。并且还知道策划者的存在……不过倒是能肯定不是从我们4人中流露出的消息,否则,网上就该出现具体城市的名字了。”
田松:“那下一步该怎么做?”
龙苍静默,只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夏意刚去,秋色未来,此时,空气流动起来是夹杂着温暖和清凉的。风吹进总部,使刚刚龙苍那张写东西的纸飞了起来,那算是一首诗:
静
颤天灵
风花景
断桥落英
冷月泛冰
见·水叶扁舟轻
天宫桂影明
迁客徐步畔江行
两岸苍峰通天境
锦绣抱翠屏
泠
茫夜稀星
寂冷凄清
风止·铃停
“田松,”龙苍离开座位去捡那张纸,“去资料室找一下‘寻’组织的全部资料以及我调查出的那一部分——关于‘百寻’与‘千寻’的。”
“是。”
这时,白断走了进来,对龙苍说道:“锁定了。”
“好!”捡起了自己的诗的龙苍愉快的对无渊说,“你在这里监视此IP,有什么变化及时告诉我。白断,走吧。”
“嗯。”
行如疾风迅雷,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风止铃停在哪?”白断大声喊道。
过了一会儿,无人应答。正当他要第二次问时,从角落里走来一个挂着眼袋,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龙苍打量了下他的容貌,又看了看他洁净的衬衣与牛仔裤的搭配,摇了摇头,一边叫白断给他结了帐,一边对那个人说道:“能否借用你点时间?”
“你是何人?”对方非常奇怪。
“江埃,”说着伸出手去,“很高兴认识你。”
对方显然吃了一惊,痴痴的没有什么动作,停了半秒才礼节性的握了握手,同二人一道出去了。
“那就那边的咖啡厅吧,我喜欢比较轻松的氛围。”龙苍说道。
那两人没说什么,像是默许了一般,其实不是,他们两个分别思考着不同的事。
咖啡厅里,龙苍要了三杯cappuccino和一壶水果茶,随后靠在沙发上对那人说:“抱歉擅自作了主张,我只是想节省点时间罢了。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有这个必要吗?”
“我是无所谓,反正很好查的,不过那样很麻烦,你直接说比较好。”
“无可奉告,我又没有犯什么……”
白断看了龙苍一眼,愤愤地说:“有必要对他这么客气么?”
龙苍没理白断,只是看了看送咖啡过来的服务员,接下了他的cappuccino,见服务员将水果茶放在桌上,龙苍说了一句:“糖可能会不够,请再那些来吧。”
“好的。”服务员应答。
“到底叫我来有什么事,我……”
龙苍摆了摆手,然后又指了下他的杯子:“稍安勿躁,先慢慢喝咖啡。我这就进入正题:你对BK这件事有印象吗?”
对方拿起茶杯的手抖了抖,答道:“是啊。”
“不论你是通过什么途径,你已经得到了警方的机密情报并把他公之于众,这种状况算你间谍罪或是危害国家安全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你现在选择同我合作,我可以保证你不被检察院起诉。”
对方定了定神,随后故作镇静的说道:“是这样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你真的是江埃么?即使不知道他的年龄,也肯定不会是这样一个小鬼吧?况且我的处境要真如你所说,那为什么没有直接逮捕我,而是局长亲自前来?”
龙苍狡猾的笑笑:“很厉害。不错,我的确不是江埃,只是他的一个直属的手下而已,受命彻查此案。不过我在这个案子上可以全权代表他,你最好当我就是他,这样对你比较有利。还有就是,我们这么做有我们自己的理由,你要是想让警察把你带走,我也毫无办法。白断,通知局长采用二号方案。”
白断一怔,随后说道:“是。”
对方完全抛掉了刚才那份咄咄逼人:“别,我相信你……”随后停了下来,默默思考着。龙苍制止了白断,接过了服务员送来的糖,打开包装,一边讲它放入那壶水果茶,一边仔细观察着。糖撒了下去,拿壶晃了晃,给自己倒上。随后将糖和茶都搁在自己的一边,并将其中的一包糖装在了自己的兜中。
“好吧,我接受你们的条件。”
龙苍看了他一眼:“抱歉,我们可没有和你做生意的意思,你别无选择。你的名字?”
愤恨的看了下龙苍:“方程。”
略一停顿,龙苍接着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专门做调查工作的侦探。”
“是么?那么你的委托人是谁?还有你是怎么窃取的那个消息?电脑侵入么?不像吧,我想即使是最厉害的骇客也不可能不留痕迹的侵入我的电脑。那么,是谁告诉你这些信息的呢?换言之,委托人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的?”方程很惊讶。同时,也说出了白断在心中的文字。
“这你就不用管了。说说委托人。”
“委托人是谁,我也不清楚。他只出现了那一次让我查到关于BK的最新情报,然后放到网上就好了,并且拜托我在网上宣传一下BK。他还给我了一些BK的资料,都是网上能找到的……最后他给了我一笔数额很大的酬金,于是……”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白断问道。
“我也不知道。”
“那就算了,”龙苍看了看在一旁不远的服务员,随后闭上了眼睛,“服务员,再给我来杯红茶……热饮的”说完拿起手机发起短信来。“嗯,方程,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后就可以走了,有事我会找你联系的。”
方程又是一惊,心想就这么简单吗?也不管了,随便拿过一张纸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扬长而去。见他离开,龙苍示意白断跟踪,白断点了点头,尾随其出去。
“应该差不多了。”发完短信的龙苍就这么靠在沙发上,他知道,红茶是等不到了,他要睡一会儿了。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晚上,是在医院里的。
龙苍揉了揉眼睛,看到了一片洁白。又偏头一瞧,见到晓鹓坐在旁边,苦笑一下:“我猜到我现在身处何方了。”
晓鹓显出很高兴的样子:“醒了呀。这很好猜嘛,当然是……”
“你老妈所在的那个,而且是她接诊的我,然后告诉了你。”
“你都说了,我说什么啊……”
“找我的人呢?”
“咦?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他是一个中年人,还知道他看来很憔悴,很疲惫……他在哪?”
“因为是晚上,过了探病人的时间。所以……”
“喂,”龙苍轻声说道,“骗我可不好哦。虽然那个人是警察,但也没关系,不会有事的。他就在门外不远处吧,帮忙把他叫进来,谢了。”
晓鹓不好说什么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抱怨着走出了病房把那人叫了进来。
“没事了么,江……龙苍。”来人如此说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结果怎么样了?”
“你没记错,方程果然是‘千寻’。”
“哎呀,一年多的工作总算没白做啊……白断和无渊呢,还在进行着自己的那摊事么?”
“是的。”
“等,等一下。完全没搞懂你们在讲什么呀。还有龙苍,你到底和警方有什么关系啊。”晓鹓很是不满。
“想知道吗?就是不告诉你。”龙苍故意气她。听到这话,晓鹓郁闷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反过来问田松。田松看了看龙苍,只是说他与警方目前处于合作状态。不过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一个警察和医生的女儿满意,毕竟这两个工作都是属于寻根究底型的,再加上龙苍的影响……
这时,田松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龙苍说:“我刚才在外面等的时候,有人让我转交给你一封信。”说罢,将它从兜里掏了出来。
用眼睛扫了下信封,看看晓鹓,笑道:“热不热啊,把窗户打开好么?”
晓鹓低语了些什么,似乎是埋怨龙苍的话,不过还是把窗户打了开。随后就见一件东西飞了出去,轻微的爆炸声马上响起。“这,这是……”晓鹓吓了一跳。
“没什么了,是那封信。”龙苍从容应答。
“怎么会这样啊?”晓鹓略感害怕。
“没事没事,”龙苍安慰她说,“只不过有人想和我玩个游戏罢了。”
“没有那么简单。我认为一定是有人想要暗杀你。”田松严肃地说。
龙苍躺着,看着天花板对二人说道:“你们注意那个信封了么?”
“没有,我是什么都没看直接交给你的。”
“有啊,上面画了一个月亮和一把匕首。”
“是呀,月亮不是代表晚上,就是‘夕’么,‘夕’‘匕’,还有上面的那条横线,这就构成了一个‘死’字。那人并无恶意,他已经暗示了这封信的危险性。”
“会是BK吗?”田松问道。
“不会,首先说BK出现内奸很不可思议,还能得知我在这个医院……其次,BK行事是很严谨的,据我了解一般是采取多重保护的,也就是说送信人与写信人应该不是同一人,这样是不可能有这种提示性记号的,因为有可能会被另一人发现,对自己很不利。即使是同一人,也会有其它人监视的。我的意思是说,即使这真的是暗杀,那就不可能有人会写提示,而除了BK还不可能有其它组织有能力及必要暗杀我,况且我在这里的事是应该很隐秘的……所以,这既不是BK干的,也不是暗杀。不过我知道是谁了,这种能力与手法也就他一个人想得出来……”
“谁?”
“啊,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自己解决。”
一阵沉默,还是晓鹓首先打破了这个气氛:“这都什么啊,又是BK又是暗杀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龙苍你说清楚……”
“呐,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龙苍还是依旧轻松自如。
凑了过去。
“不许对他人说哦,我是江埃。”
“啊?!”晓鹓惊奇得叫了一声,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很夸张,急忙捂住了嘴,小声对龙苍说道:“不会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关于BK,你从网上也知道的,我现在一直处理这个案子,所以做什么都要格外小心的……”
“那又为什么会到医院来的?”晓鹓的语气在不解中夹杂了一份担心。
“嗯,我也不了解为什么江……龙苍你会提前知道自己要发生什么事,并布置好了一切。就连时间也……”
“关于这个问题实在是比较复杂,”龙苍坐了起来,“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人要加害于我,只是看那服务员有些别扭,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的不和谐感,便有心给了他另一件事。后来服务员过来给我送糖时,我发现那包‘糖’虽然外包装和咖啡厅普通的糖并无分别,但那根本不是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的,我只是从颗粒分别出来。噢,我带回来了一包,你可以回去检验一下。”
龙苍从兜里掏出了那包东西,交给了田松。接着说道:“那时我非常不解,我到那个咖啡屋去应该纯粹属于偶然事件,即使是BK也不可能提前做好埋伏,更别说其它组织了。这还不算,还能认出我并要将我杀掉,这种概率……仔细分析的话,我也并不是没有说要去那里喝咖啡的,我只说了一次,是和方程一起从网吧出来后讲的。他们若想得知,就只有这唯一可能。由此可以推理委托人,即BK组织成员,极有可能在方程身上装了**的,**应该不会,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为什么?”晓鹓问道。
“很简单,这么大的动作,警方肯定是要知道的。这虽是起始于你的偶然一语,不过我相信你不说的话我迟早也能发现这一点,BK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将方程推过来,想得知我们这边的搜查进度,而让他将资料放到网上不仅可以找到一些支持他的民众阻碍警方搜查,还能分散警方的注意力……既然对方已经想这么做了,那必然会先在方程那边下手。他们料定方程肯定是会被捕的,但不会料到我会亲自出马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不会下血本的。**的价格可是不菲啊,不过我相信凭他们组织的实力有那么几十个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们不会知道被捕当天方程会穿什么衣服,所以要做到万无一失的话只能全部准备,由此想来成本实在太高,况且用针孔的话也没什么用,只有极小的概率能知道我长什么样……那又能怎么样呢,便于暗杀?这种交换可是很不赚的,再者,正如刚才所说,他们不会料到我会亲自去的,不然他们一定会严密设伏,我现在就已经是死尸一具了……”
“那是谁要害你呢?”
“这个很复杂,如果我没猜错,现在让无渊跟踪的那个人即给我服务的人,就是杀手。但我肯定他不是BK的埋伏,他只是一直跟踪我想要把我杀了罢了。”
“怎么会!”
“关于BK的问题我已经说得比较明确了,我深信我的推理是正确的,换言之,整个事件中,和服务员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关于这个‘糖’可就没那么好解释了……据我推理,杀手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东西的,可是一直没有用过,或者不能肯定是不是致死的剂量……否则他就不会一直在旁边等到事件结束。哦,还有,从这个包装来看,估计杀手可能会和BK有点牵连的,也就只有这个组织才能把事情想得真么周到,连咖啡店的包装都……”
“等等,有点糊涂,你怎么知道杀手一直在旁边看着?而且,你让无渊跟踪的就是那个服务员啊?怎么,他不是杀手么?”
“呐,那个人是杀手没错了,但他绝对不是服务员!一个普通人面对要害死的人不露出一点情感是不可能的,况且他还能看到最后,可见其是个职业杀手,但由于不会设伏的原因,在我说出去咖啡店之前在咖啡店的所有人都可以排除嫌疑,也就是说在那之前的食客、服务员等一概不是杀手,杀手肯定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才去的。那么,这里产生了一个矛盾:BK没有设伏,但却有派杀手杀我。解决这个矛盾到是不难,首先我能肯定的是我和白断身上绝对不会有**一类的东西,我对这个是非常谨慎的。那么也就只有从方程的那边听到我们的对话了,换言之,这是肯定了杀手属于BK的一条铁证。还是我刚才说的,选择了窃听和不会料到我亲自查案这两条已然肯定了他们不会跟踪方程,那么杀手一定是跟踪我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田松摇了摇头。
龙苍刚要解释,晓鹓插了一句:“行啦,我来帮你说好了。(对着田松)他的意思是说,有一个BK的杀手正跟踪着他,却突然从放在一个叫方程的人那里的**得知他们一起去咖啡厅,于是就先到一步做好了安排。(对着龙苍)你的表达能力还是那么差……”
“只要有人能听懂就行了。”
“那岂不是你去哪都要带个翻译……”
“难道我说的不是中文啊,还翻译……”
“你们先等等,那也不懂那个服务员……”
“这个其实比较容易明白的,他在我们之前进去,绑架一个服务员,换上他的衣服就好了。顺便一说,那个杀手一定是BK的高级人员,因为他能得到方程身上的窃听内容,不然,他就是那个委托人。好了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有人还等着我呢。”龙苍起身。
“这么晚了,谁呀?”晓鹓问了一句。
“这么晚了,回家睡觉吧。”龙苍懒懒的说了一句,“我可是刚睡醒,有精神的很。啊,田松,出院手续拜托你了,还有帮忙把这家伙送回家……”
“你还没有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某人很不满。
“能对她讲的都告诉她吧,田松,包括‘寻’。对了,告诉你,我怀疑上回来总部找我的那个不明身份的人也是‘寻’组织的成员。啊,忘了告诉你了她是上官义的女儿,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对那个名字很熟悉。”
“是啊……”
“我可不想明天看见一只熊猫……”临走前对晓鹓说了这么一句。
寻,说得简单点就是个只做调查案件的侦探组织,任何人都可以加入,是采取网上报名申请的方式的,只要被批准,就会被给予一个组织的代码,便可自称为“寻”了。不过,只有找到“寻”的总部或它在外面的联络人的人才会被正式承认为“寻”爱的成员,并被给予“百寻”的称号。“百寻”及“寻”之间还有一个“十寻”的称号,这是组织在众多的“寻”中选出的精英的称号,大概有一两百人的样子,“百寻”的话,只有几十人。
“百寻”上面还有两个级别,分别是“千寻”和“万寻”。“千寻”,目前全球共有8人获此殊荣。达到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以极快的速度找到联络人或总部的,具体说来是受到代码后三天之内,另一种是接受“寻”组织交给的任务并出色完成的。而说到“万寻”,世界上只有一人拥有此称号,据说他常常奔走于世界各地,在委托人请求组织帮助之前找到该人并出售或提供他想要的东西或情报。说实话,这真的是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仔细分析的话其实只要拥有庞大的信息情报网就能实现,不过,这更不可思议,因为预估这个情报网要比FBI和军情六处的情报网至少大个几百倍的。
“寻”组织的保密措施做得极为了得,一般来讲,组织与成员是互相用电子邮件联系的,这还经过了多次的转发和加密,组织成员内部也是几乎不知道他人的名字的,通常只用代码或者代号称呼,对于组织领导人和“万寻”更是……再说下“联络人”的问题,其实只要是组织的成员都可被称为“联络人”的,他们网罗世界各地的情报和资料,当他们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件时会将材料上报给组织,然后组织选择分配他人。不过对于“百寻”的适合条件的“联络人”是只限于“千寻”的,这既是挑选精英的一道程序,又是一道保密措施。
“是BK派人跟踪我的吗,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这点了,在知道我要去的目的地之后,他们竟然没有加派人手来杀我,难道他们没有认定我就是江埃?如果是这样的话,跟踪我的人应该跟踪的是‘龙苍’,那么不久前来总部找‘龙苍’的那个人又是谁?他肯定是‘寻’组织的成员,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总部所在的楼层,也就是说他只是来确认‘龙苍’的存在罢了,而从他的行动来看,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龙苍应该是江埃’。如此说来,他肯定不是跟踪我的那个人,因为那个人没有认定我是江埃,而且他也不会是BK的成员,否则我已经命殒黄泉……这倒也存在一个问题,那个人为什么要杀‘龙苍’……”
“至于方程,他好歹也是‘千寻’,虽然在我查到真名的三个‘千寻’中是最弱的,但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利用也实在……可恶,现在也不能委托‘寻’组织来帮我了,万一哪个成员得到了信息与BK联系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对了,BK与‘寻’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是处于合作状态的话那就对我极为不利了。那个人、方程、还有两年前的那个自称‘万寻’的人……现在想来他是真的很符合‘万寻’的行动方式,如果‘万寻’是BK的成员……不,这不可能,不然BK不会像这样行动了,但是BK与‘寻’……”
自言自语中,已到首都推理学院。进入校园,龙苍径直步入办公楼的校长办公室,没有丝毫犹豫,他坚信自己的推理是正确的。
“来了啊,不愧是全国警局总局局长,很有能力嘛,”在校长转椅的人上笑着说,“不过,那你也是我的学生。”
龙苍一脸阴沉:“就知道是你,怎么,对校长的死,还要说什么吗?”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你的手机铃声响起。”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先打开手机吧。然后我们谈点别的,听说你差点就可以去和孤魂野鬼做伴了。”
“还不是你们组织干的好事?”
“我以前就告诉你了,不要将Belial Killer与Backstreet Killer混为一谈。他们基本上是没有任何关联的,况且你也没有证据说就是Backstreet Killer做的。”
“你都知道了,那还不是BK干的?”
“那可不一定。”
“你要干涉我吗?”
“我才不会,那样多没有意思。再说,我要干涉你的话,你也会过来阻碍我吧?这样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我想也是,要是破坏游戏规则的话对你更为不利,但是你要弃暗投明的话就另当别论,我可以对你所作所为既往不咎。”
“你认为我会么?”
“当然不会,不过我想你迟早会的。”
“呵呵,别那么肯定。”
“如果真的很有自信的话就不会叫我来了吧?”
“我不是说我只是在等你的那个手机么,不过我也想让游戏变得更加有趣一点。”
“交换情报?”
“看来你也这么想过,不然不会脱口而出。”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想在在怀疑谁,不过基于组织的公平性原则,还是由我先回答你的问题好了,你可以问任何一个我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好,我现在的确有个问题想问你,是关于‘寻’的……”
“这个问题你问得很不值啊,你是想问‘寻’与BK有何关联,是否处于同一战线吧,回答很肯定,应该和你自己分析的差不多,没有。”
“那么……”
“你的问题已经结束,请回答我的问题。”
“……可恶……Thespis,祐神的助手。”
“我也这么想……”
言谈间,龙苍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了电话,脸上显出略微惊愕的神色。
“走吧,市公安局局长被杀。”鬼一对放下电话的龙苍说。
“这就是你的目的啊,怎么这么在意呢?难道又是BK干的好事,那就得去了,原来我可是想说这属于D级案子就不管了的。”龙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喂,你以为你能骗得过一个心理学教授?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在这等你。”
“是的,你也只是怀疑,不然你就会按照你的方式解决了。还有,你不等我的话,怎么进入现场?”
“还好吧,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身份的,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有自信吗?”
“至少现在有。”
“那就走吧。”
从学校到市公安局,即犯罪现场并不是很远,走路也就是不到10分钟样子,夜太深了,车也不大好打,于是决定走过去。
“你刚才说对于Thespis的事你也这么想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杀害校长的凶手。”
“凭什么?”
“你也注意到了吧,玻璃掉落的方向。”
“是的,我分析应该是凶手在对面的楼台用冰制子弹先射杀校长,然后再跑到校长室将匕首插上,然后从内砸开玻璃,让人误以为凶手夺窗而逃,还有匕首是一定可以查出线索的。殊不知,他可以用这招来嫁祸他人,还能让调查者以为凶手是校外之人。他把玻璃打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掩饰弹痕,子弹穿过玻璃与匕首穿过玻璃的痕迹是差很远的。不过他忘了,匕首在那么远的距离是不可能飞得很准并且一记致命的,而且屋内玻璃碎片大小、数量均不同,不仅如此,我到的时候还有发现胸口上的阴湿,那就很容易得到我刚才的推论了。所以说凶手在射杀完了之后要赶紧去做这些工作,但是要制造逃跑假象的话,就一定得有人要进来才行,那就只有Thespis了,他知道,在他之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所以他充当了凶手与第一发现热两个角色,换句话说,他必须是第一发现人,否则整个计划就会全部落空。最后,他知道这个案子肯定是会由祐神来解决的,他清楚祐神的思考方式,这使得他的处境变得非常有利。哦,还有一点你是不知道的,他看见我之后行为变得非常不自然,这也是我怀疑他的一个原因,他有可能是认为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哎,其实没有那么复杂,你有想过校长为什么会面对窗户吗?”
“你的意思是说……电话……”
“虽然记录从手机中删除了,但是我查到了那是由学校的IC卡电话拨出的。”
“这样是能佐证凶手是在哪个地方进行的射击,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凶手没想否认这点,而指纹的话一定不会留下的,那么……”
“从IC卡入手……”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像这种东西提前准备的人是非常少的,所以……”
“不出所料,他是从学校对面的那个报刊亭买的,并且的确是在犯案之前不久,卖的人向我描述了下买主的样子,和Thespis很像,再加上和你类似的推理,所以我也怀疑是他干的……不过,动机的话,似乎除了是被那个组织雇用夺权的话似乎没有别的解释了。”最后一句话说得是如此的轻,以至于耳力一向很好的龙苍都没有听到。
“他有可能还知道我叫龙苍……”龙苍这么说。
鬼一的反应只是:“到了,市公安局。”
无渊在门口迎着,看了下和龙苍同行的人,张口说道:“龙苍,这位是……”
没等龙苍说话,鬼一先说道:“你就是江埃为数不多的手下之一啊,幸会幸会,我好像见过你,那天在你们总部楼下和另一个人一起向总局走着……”
无渊一惊,想了想说:“不可能,那天我是很谨慎的,你绝对不可能见过我。”
鬼一得意的看了看龙苍,仿佛在嘲笑他一般。而龙苍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很有意思吗?这样的心理学游戏。”
“很有意思,看来你选手下的水平不怎么样嘛,要不要我帮你物色几个。”
“他擅长的不是这个,”龙苍望了一眼无渊,“他叫无渊,专长是……我好像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无渊,这个就是那天发挑战书来的‘Conan·Doyle’,心理学教授鬼一。”
无渊咋了下舌,伸出手去,鬼一和他握了握,随后说道:“那么,就带我们去看看吧,公安局长的死亡现场。”
无渊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向现场走去。
“这便是了。”
“又是办公室啊……”
“啊,还又是和祐神有关呢。”
“真是真是……”
鬼一与龙苍对视了一眼就完全不管他人的开始了调查,而无渊则让在现场的警员先去外面待命了。鬼一,先是看了粗略的用眼扫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的尸体,然后用随身携带的仪器取了死者身边的一点水,径自出去了。龙苍是直接调查尸体的,之后在现场查了查,对在旁边的祐神问了一句:“你是第一发现人吗?”
“是啊。”
“那么,一切的事情是否全按正常程序进行了。”
“嗯。”
“那就好了。”于是便要了祐神在警方那边记的东西和警方的一般调查结果,边看着这些东西边坐下来等着鬼一。不多久,鬼一就回来了。
鬼一:“怎么样,发现了吗?”
“啊,从尸体的状况来看是中毒而死,不过我判断的死亡时间和报告有出入。”
“我这里已经是查到中的毒是蜘蛛毒,可能是最毒的那类……听说过‘黑寡妇’么?”
“嗯,用的手法估计是在局长不备时将毒下入,然后等他死后再温暖尸体,混淆死亡时间。我想他这么做可能要有下一步计划的……”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这时祐神插了一句嘴。
两个人听了这个声音之后同时联想到一个词——无能。没有理他,继续各自调查。鬼一从屋里跑了出去,去外面找寻他所想要的,龙苍则让无渊把传达室看门的老人找了来。
“局长什么时候,怎么来的?”
“7:00多,坐他自己的车来的。”
“6个多小时了……那么有人和他一起吗?”
“没有啊……他的司机算吗?”
“司机?他进来后什么时候出去的,之后还有什么人进来或出去么?”
“司机把局长送进去之后也就10分钟左右就出来了。之后除了刚才叫我的那位警官和同你一道来的那位,我就没见过第四个人经过我面前。”
龙苍也不问其它的了,只是对无渊耳语了几句便让老人回去接着看门了。又看了看房间的布局,尤其是窗户。自嘲道:“鬼一真够速度的,只是把这无聊的问话给了我。”
“无聊吗?”鬼一走了进来。
“嫌疑人是司机,案发6小时。犯案时间在10分钟之内。”
“没有问题,犯案工具、犯案时间符合我的预料手法。”
“只是没找到蜘蛛吧……还亏了你是心理学教授呢。”
“那你呢,你那行动了吗?”
“已派人去找司机的踪迹了,应该马上就能出现结果。”
正说着,龙苍的手机响了,接到电话的龙苍愁眉不展,而鬼一也走了出去,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屋子里外的无渊、祐神和其他警员们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如坠雾中,茫然不知所向,好像世界已脱离了他们而存在。祐神是第一个醒过神来的,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本,开始了他的记录。不时地推推眼镜,喃喃自语,又放下笔和本,烦忧不停,起身又坐下,坐下又起身……龙苍先回来了,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呆呆的看着什么,对无渊说:“我需要一杯红茶……”
好长时间没人说话,只有祐神时不时的发出一点声响。鬼一好像去了很远打电话,他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终于,龙苍说话了,是对祐神的。
“你的助手Thespis现在在哪里?哦,还有,他的真名叫什么?”
“就叫Thespis啊,全名Thespis·Zane,美籍华人。你怀疑他是凶手?”
“这你先别管,回答问题。”
“他在昨天,”看了一下表,“不,前天已和一位委托人飞往日本了。”
“日本?”
“那位委托人是要解决一起和日本地区有关的案子,Thespis曾在日本生活过,又会讲日语,所以派他去了,就连机票也是看过了的。”
“委托人……也就是不在场证明吗……可恶,那个委托人肯定是他早就准备好的……机票的改签,即使能从中查出也无济于事……不过这道说的通他为什么想使死亡时间推后了,推后的死亡时间应该正好是他在机场的时间……双重不在场证明吗?还有那个委托人……”龙苍愤恨地自言自语中。但是这段话不小心被祐神听到了,他嘟囔了一句:“不,昨天晚上和今天都没有飞向那里的航班……”这句话不知龙苍有没有听到。
不久之后,无渊端来红茶,龙苍接过,问无渊道:“一直没机会问,你跟踪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无渊咬了一下嘴唇:“抱歉,被他跑了。”
“哦,你在这方面也会失手吗?不可思议。”龙苍表现出一点点惊疑。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跟踪他到一个商场,他好像逛了逛之后直接去了在那里的一个厕所,我认为要是这也跟进去的话会太显眼所以在一个能监视到出入口的地方守株待兔。但是令我惊异的是他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我苦等了15分钟后亲自去厕所找了找,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那里面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逃走,不算那唯一的被我盯着的那个门的话,几乎是个密室!而且我进去的时候极为小心,门背后、水池下,任何一个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我都有找过,但是确实没有……”
“那之后呢,有没有回去那家咖啡屋?”
“回了,我去找那个应该是被威胁的售货员了,想来他可能知道什么线索。可是,更蹊跷的事情出现了,那个售货员与我所跟踪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我想可能是那个人想不到我们能跟踪到他,所以只会调查那个售货员,于是便装扮成他的样子,企图给调查造成混乱,但是,那也太像了,简直如小说、电影里的易容术一般……”
“易容术……”龙苍喝着茶,想了想刚才电话里田松的报告:那个司机已于下午4点溺毙于北海。“这个司机也是易容术……X、Y、Z……Thespis·Zane……校长和局长这两个案件的作案手法……见到我的惊讶……还有……”
“你真的相信有易容术这种东西?”鬼一打完电话走了进来。
“抱歉,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这种东西确实存在。”
“开玩笑,你以为谁能……”
“你知道龙见这个人吗?”
“好怀念的名字啊……也就只有这个发明家做得出了,很多的特工装备、间谍用品也都出自他手,据说,他以前也是名出色的侦探,是陈离的得意弟子,现在好像住在日本。”
“知道的真不少啊。不过易容术这东西你肯定是知道不了的,我相信全世界知道他存在的人也不超过7个:我、他、杨谦、他的三名学生X、Y、Z,再留一个空给别人。”
“原来你是他的儿子……原来当时那个小鬼就是你啊……”
“是,我没说他给可能给他的儿子留那个名额,而且还知道他有三名学生,你就是由此推出?还有我们同是姓龙也可以佐证这一点。我本来就没想隐瞒。不过你说当时……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两个曾经在老爸的面前见过面?”
“想不起来就算了,我觉得易容术这个东西现在占据的位置更为重要一些。”
“易容术,是由我父亲多年研究的产物,耗资极大,但现在完成之后可以在短时间内由个人独立完成,貌似是电子技术与手工技术的结合,这点我也不是很明了,很遗憾。他也有发现拟声术的技法,并把这些技术一并教给了三个人,就是他的三名学生,还分别给他们三个起了代号:X、Y、Z。很傻的代号吧,我以前也这么嘲笑他来着。”
“我查过了,司机已经死了,那么按照你的说法,这次的犯人很有可能是X、Y、Z之中的一个……易容术……我想到了一件事,那么,我先走了,啊,谢了你的情报。”
“不送,”转过头来对无渊说,“我也有事要去办,这里交给你了。”
“可是案子……”
祐神这时阖上了他的笔和本,站起来说:“这有何难,只要手持蜘蛛的话,毒是非常好下的,而在不知道司机是他人的时候局长是不会对他产生戒备之心的……至于龙苍说的死亡时间延迟估计是用的空调的暖风,选择定时就可以了,这个只要去检查用电记录就可以了,非常容易就能做到的,至于动机我却不甚清楚。”
“我也是,”龙苍附和道,“也许是为了窃取资料。那么,就交给你们了。还有,无渊,回来记得找我要我们学校校长被杀那件案子的案件分析,已经完全明了了。”随后走出这稍有阴冷的房间。
“你就是江埃吧。”听得祐神在背后说道。龙苍没有受一丝影响,继续走他的路。
数日后,龙苍和他的三个手下破天荒的同在龙苍的办公室里聚集。
“这趟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吗?”龙苍问刚跟踪方程回来的白断。
“我觉得方程可能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就不会让你去跟踪他了。不过你既然这样说,那么,他回去之后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是,他写了一封加密的e-mail。抱歉,我没有破解。”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寄给了谁?”
“谁也没寄。”
“果然如此。”
“什么意思?”
“田松告诉你有关‘寻’组织的事了么?”
“是的,方程是‘千寻’,但是‘千寻’也不能……”
“他是‘千寻’中唯一的第一种达成者——通过网络,三天之内找到‘寻’的总部。他曾是一名叱咤风云的骇客,以前的网名是叫做‘云起’的,不知各位可否有印象?”
田松:“有一点,好像在几年前公安部门的网络有一次被袭击,袭击者留下的名字就是‘云起’,就是他?”
“没错,据我调查,他就是在刚加入‘寻’组织后为了展现自己的能力而袭击的你们,他可以用他的电脑通过网络随意进出目标电脑而不留痕迹,这个能力的确很好用,我一开始对他那么客气就是希望他加入我们这边,助我们调查。不过他在别的方面并不是很擅长,能力几乎是为0的。所以我一开始知道他的真名后就已经能判断出他用的手法了,不过我并没有发现我的电脑有被侵入的痕迹,而那些资料在普通的警员的联网电脑资料中是没有的。所以,这明显是一个想让我找错侦破方向的低幼陷阱,还以为能隐藏自己,真是……”
“打断一下,”无渊有些不解,“你是怎么得到那么多关于‘寻’的情报的?而且要是基础情报也就罢了,竟然还有27个‘百寻’和3个‘千寻’的。他们既然有出色的侦察能力,想必也有同样出色的反侦查能力吧,怎么会……”
“代码LDF81521V,代号Holocks。”
“千寻,”田松在一旁拿着资料说道,“只是没有其它资料罢了。”
“你也是‘千寻’?” 白断和无渊都吃了一惊。
“是啊,我就是凭借这个调查资料从‘百寻’的职阶提上去的。好了,到此为止。白断,你判断方程有没有可能侵入他人电脑后把那邮件放在那人的机器里,或者用什么别的手法。”
“应该是有可能的。”
“那会是哪呢?BK还是‘寻’?”
“这我判断不出来,我又不是在他身旁寸步不离,我也是通过监视器的……”
“既然如此,那个加密邮件又是怎么看到的?”
“那次他是正好在监视器底下用的电脑。”
“等等,你是说他用的是笔记本电脑,能无线上网,而且一直是在家里上的网?”
“是啊,又什么不对吗?”
“很不对,你还记得我们找他时他总是换着网吧上网的吗,而在我们找完他之后,却在家里上了。”
“这有什么,说明原来他一直都是躲着我们啊……”
“这就是问题,他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因为……”说到这里,白断一惊,“不对啊,我记得他见到我们时说得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也就是说他认为整件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那他为什么要躲……”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他应该是BK放到我们这边来的诱饵,他是想让我们利用他的能力,从而获得这边的情报,这点我已经对田松做过具体分析了。但是我着实没有想过他如果加入我们之后会怎么样。从他这几天的动作看来,他极有可能和BK有联系,也许是BK成员之一,不过这纯粹是猜的,没有什么证据。现在要做的只是要小心的静观其变就好,还有白断,回来你以代码STL15009A代号Dream的名义假冒方程询问对BK组织的调查结果,虽没有见到那份密信,但我相信如果真是给‘寻’的,那有80%可能是查BK或那个委托人,这样倒好……如果不是,就说明是给BK的,这样的话……”
“就可以证明他与BK的关系。再退一步讲,无论他们有无关联,如果顺利的话,这么一来都可以离间二者。”
“没错,至于和‘寻’组织联系的方法我都留下了,你们可以自己参阅。好了,这件事先到此为止,我现在说说第二件事,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件:我要去一趟日本。”
“什么!”三人无不惊奇。
“我要去日本调查X、Y、Z的事情,而且现在Thespis也是在日本的,这我已经让祐神确认过了,他还真是乘坐的是局长案发前一天的那班。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虽然想不到他去日本真正的理由。但我肯定如果把他抓获,BK这件案子将会被打开一个大缺口!”
“那么,需要我们之中的哪个人保护你去?”田松问道。
“不用,我自己去。”
“那太危险了,你到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有警方的保护啊,失去了保护的话……”
“没关系,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还可以借助ICPO的力量。”
三人说不出什么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切工作要照常进行,但是要时刻注意BK的动向,尤其是Backstreet Killer,还有一定要营造出江埃仍在的假象。至于案件,你们一定要竭尽所能地去解决,只要不是特别重大的案情就不要联系我。”
“知道了。”
“那么,我的飞机是后天的,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田松:“有,是关于市公安局局长的司机的那起溺毙案件。”
“莫非犯人留下了线索?”
“不是,只是今天早些时候有人打匿名电话说那是BK做的。但是没查出来是谁,用的是报刊亭的公用电话。”
“他还有说别的吗?像是想知道详情的话让我去哪找他?”
“有,不过……”
“不过什么,我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绝对不会有危险。”
“不是这个,是他让你带那天在病房里的那个女孩一起……”
“上官晓鹓?”龙苍很是不解。
“是,我想他可能就是那天给你那封信的那个人。”
“我也这么想,那就说吧,在什么地方?”
“京瑞大厦,他说晚上7:00请你们两个吃日本料理。”
龙苍摇了摇头,低声地自言自语:“你有必要让我提前感受一下日本的气息么,我又不是没去过,那片土地,估计我还是比你要熟悉些的。”
行路难
行路难
多歧路
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
直挂云帆济沧海
记得李白是这么写的,不想去揣测他的本意,因为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是时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的。也不想去引申出什么来,只是突然想把这几句想了起来,对于和晓鹓在一起的那种说不清楚的气氛,让龙苍觉得有种莫名奇妙的不痛快感,想来和她一起赴宴(如果能这么算的话),对龙苍倒是的确有点“行路难”的感觉的。不过话说回来,李白在另一首《行路难》里写到:
剧辛乐毅感恩分
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
谁人更扫黄金台
行路难
归去来
诗这种东西是笔随心至而成的,只有诗人自己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所以,我不无揣度,还是继续写这段未完成的文字好了。
“欢迎光临,”鬼一一改往常的尖锐刻薄,“为你饯行。”
龙苍觉得很无趣,而晓鹓却比较诧异:“哎?龙苍你又要去哪啊?也不告诉我一声。”
龙苍恹恹的看了下鬼一,发现他在奸笑。“你是故意的吧,”龙苍对鬼一说,“有什么事不能我们两个人就解决的么,还让我带着她出来,我知道你有在医院里见过她,但是有必要这么好奇吗……”
“我一点也不好奇,我只是想给你讲讲日本之行的注意事项,所以选在这里。况且,对于她我可是没什么好奇之心,好奇的是我的女友……”
“哈?”龙苍笑的很夸张,“你是说你要给我讲注意事项,还有你的女友对她感兴趣,这个借口也太离谱了。”
“这有什么离谱。是她给你讲,她可是地地道道的日本人。而且她对她有兴趣怎么了,就如同你对我也抱有浓厚的兴趣一样。”
“哎,这不是同一个次元的问题,不要相提并论……”
“等一下,你是要去日本吗。”晓鹓问道。
“是啊,回去看一下我老爸。”
“我也要去。”
“不是吧,你在上高三啊,没什么正当理由请假应该是不会准的,况且你这学业要是一断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那可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有必要那么在意吗?”
“当然了。”
“你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呢,我好歹大你几个月,为什么要听你的……再说,你说话别人都听不懂的,我还可以给你做梳理的工作……”
“貌似我讲日语的话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
看到两人对话的鬼一觉得很有意思,虽然想继续听他们两人怎么吵下去,但还是劝了劝:“两位暂停,先入座,我有买两张机票的。”此语坠地,两个人用不同的眼光望向鬼一,一个是喜悦的,一个是怨怒的。那个怨怒的人同时也责备自己:“早知不让这家伙帮我买机票了,原来想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没想到更麻烦了……唉……”
入座,一个女人早已在此等候,看见龙苍和晓鹓进来,微笑着,用流畅的中文作了自我介绍:“很高兴见到二位,叫我灵夜就好了,这是我的中文名字,请多指教。”
“我叫龙苍,彼此彼此。”
“我叫上官晓鹓,也很高兴认识你,哦,这……”
“我是鬼一,推理学院的心理学教授,算来龙苍也该管我叫老师吧……”
“停,到此就为止。”龙苍白了一眼鬼一。
各自点了主食和菜肴,等着它们上来。在这期间,自然是喝着大麦茶聊着天了。
“看来两位都不是第一次去日本喽?”灵夜笑着问。
“是啊,我原来有陪龙苍一起去看他老爸啊,他老爸长时间都在日本待着,很少回来的,好像最近几年都没有见到了呢。”
“啊,他比较忙。”龙苍看上去很郁闷。
“那你一个人是怎么生活的啊?”灵夜问龙苍。
听了这问话,龙苍极度惊诧于她的推理能力,因为他并不曾说他的母亲也不在。如此想来她应该是从刚才龙苍的表情加上那一点点话语推断出来的!不过也难怪,毕竟是鬼一选的人,龙苍这时忽然想起他那些手下还有那天鬼一的话,不由哀叹一声。
听见了龙苍的叹气,晓鹓便替龙苍回答了这个问题:“原来是我们家帮他的,不过这两年就没有了,他做的菜也挺好吃的……”
龙苍听了这话,又是一声叹息。
鬼一看出了龙苍的无奈,却只是笑笑,不发表任何言论。不多久,饭菜上来了,龙苍只是慢慢的吃着饭,喝着茶,看看窗外,不理会两个异性在那边谈天说地,更不理会鬼一这个罪魁祸首,他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几天觉,然后出发去日本,可又想了想坐在他旁边的那位……估计那两天觉也不见得能睡好了。
鬼一看出了龙苍的心思,便邀请他一起出去转转,龙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两位,欣然应允。
下到一楼大厅,找了个可以休息的沙发,龙苍先开了口:“你搞什么啊,让她和我一起去日本吗,那我得多……”
“我说你心理学不是学得很不错么,你分析不出来她的心理吗?”鬼一摆出副很认真的样子,不过语调貌似出卖了他的娱乐心态。
“分析不出,在一般情况下我连她的行动方式都推理不出,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的。”
“你可知道人在处于感性状态的情况下的推理基本是会出现偏差很大的?这就是为什么福尔摩斯称自己不需要爱情的原因,还有个偏激点的例子,就是黄蓉,嫁给郭靖之前和之后的变化你会很清楚吧。”
“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又用不着对她进行推理,况且我可不止擅长于犯罪心理学,我在心理学的所有领域可都是出类拔萃的J。”鬼一如此说着。龙苍想驳斥,但是根本找不出言语可反击。
“真是,说点别的吧。那个案子真是BK干的吗?”
“是Backstreet Killer,我独立调查的,你放心好了。还有,我可不想换个话题。”
“不提也不行,你知道Thespis为什么要去日本吗?如果局长的案子不是他干的,那司机的事情就没法解释,改变死亡时间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他的的确确没有作案时间。”
“回答后你要把问题转移回来啊。我分析那个‘易容术’应该是一种化妆术……用这个手法给别人化妆也可以。至于死亡时间,也许是给他真正走的时间留的后手。”
“的确,这样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那就说说灵夜吧,她怎么会对晓鹓感兴趣的?”
“我那天在医院里听到你们的对话了啊,就学给她听,她觉得你们两个很……”
“你干吗说一半,晾着我你高兴啊。”
“是很高兴,要是在平时你一定能推理出我要说什么,可是现在你却没有猜出,我的确觉得很痛快。看来在这件事上,你可是被感性冲昏了头脑啊。”
“真是……随便你,不说也无所谓。我有一个关于灵夜的问题想问你:她的推理能力如此了得,难道她也是BK成员?”
“是Belial Killer,我这边的。平时我就是靠她与其它组织与master们联系的,你应该知道她的存在吧,你不是有让上海警方监视过我吗?应该有拍到她一次的。”
“原来是这样的联络方式!”龙苍在心里这样说到。可是嘴上却说的是:“哦?你知道那次行动啊?”
“要是连普通警察都应付不了,那我怎么进得组织?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我与头目的联络方式,但我除了知道是靠无限的传话之外别无其它……况且我知道了也没义务要告诉你。”
“的确是这样。还有,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吗?”
“这点你放心好了,他连你是江埃都不知道。我如果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估计全世界都要与我为敌了。再说,老师是不会败在学生手里的。”
“如果有其他事情牵涉精力可就不一定了。”
“对,所以就要看谁牵涉的多了。”
“这就是你让我带那家伙去的目的?那你也太狠了……下次我一定自己解决这类出行的问题,办电子票的话也不会非常麻烦的……”
“所以,这也算你的失策。这也算你输了,票在这,给你。”
接过票的龙苍恶狠狠地说了两个字:“谢了。”这时候,晓鹓跟灵夜走了下来。龙苍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灵夜的话,是什么时候来的?”
“前天,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先前没听你提起。”
“我怕你知道我有个推理能力如此强的帮手而精神失常。”
“……”
“那么祝你们俩在日本玩得愉快。”鬼一不怀好意地笑笑,走到了灵夜那边,那个人也和龙苍、晓鹓告了别,和鬼一一起离开了。
“怎么样,你真的要去么?”龙苍问道。
“当然。”
“那你的学业……”
“不用你操心啦,现在估计只要和老爸老妈说一声就OK了,签证和护照什么的他们都已给我办好。”
“啊?”龙苍着实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办事效率啊……这么想来,他们也肯定和晓鹓的父母联系过了。不过签证……他们怎么做到的?BK的能力不会强到如此地步吧……”龙苍被晓鹓拉着回家期间一直琢磨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