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冬过后的春 你敲着门
难道是认真 暖融冰雪回温
租借我心城 书写着温存
我永远在你身旁 作默默听着倾诉的人
情意的延伸 逆转了乾坤
我还是在等 回眸一笑的人
残明月一轮 你赏着犯困
我一直背着光 叹息你的迟钝
我的人 随着你的影 不离分
你的笨 诉说你不懂我为何跟
清风一阵 用你一贯的口吻
还在对我倾诉着思绪列陈
你的苯 我无奈笑着 一个人
我的蠢 还在期望你的转身
早就预见 结果不能 恨繁分
到底 我们都是 一个人
“好久不见了，鬼一。”龙苍端起了满是泡沫的咖啡。
“小鬼，看起来在日本干的不错啊，”鬼一准备坐在龙苍旁边，“不对，我得坐对面。”于是又站起来，坐到对面，也是靠窗户的位子上。然后晓鹓走了过来，一改往常，静静坐到龙苍旁边。
见她不说话，龙苍便开了口：“搞什么危机，失踪一天，吓死我了。”
“没关系，算我绑架。”鬼一象是开玩笑似的说道。
“什么是算你绑架，明明就是你绑架，你们的目的不会就是把灵夜安排到我这里了解我搜查进度吧。这样好像比较犯规。”
“脑子还是不怎么开窍，你是怎么教育他的啊？”鬼一对刚走回来的灵夜说。
“其实你也有听见吧，这位并不是不开窍，而是将情感隐藏起来，不去流露。”
“我怎么会有听见？都是这小丫头把持着那微型无线电，我连碰都没碰过。”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什么？”龙苍一头雾水。
“是你说好呢还是我说好呢？”灵夜问晓鹓。
晓鹓什么也没说，只是捧起了那杯红茶。
“那就我说好了。你还记得在京瑞那次我与晓鹓的谈话吧？不久前，那时你还问过我的。那时候我就看出你们两个是个怎么样的关系了，然后就和晓鹓说起这件事来着，她说她那不准你的情感，我说这属于‘当事者迷，旁观者清’的，我有办法让她知道，只要她肯合作。”
“也就是说在日本期间，找个时间差让你代替她，同时用微型无线电即时的……”
“对，她说她不愿直接听你的想法，让我……”
“……对，结果我就成了给你们打下手的……”鬼一说。
“别打岔哦，”灵夜把脸一转对鬼一说，“还没让你发言呢。”
“是……”于是鬼一也开始喝起咖啡来。
“等会儿，让我想象一下……”龙苍闭目思考，“你是说因为老爸的事你要返回日本，所以这个计划只能在这里进行……而这个计划的目的就是要测试我的内心感受……真是……你们分不分的清主次啊！”很少见的，龙苍很生气，声音也比平时大了很多。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显出不同的神色。晓鹓似乎觉得很内疚，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喝着她的红茶；灵夜几乎没有受到影响，神态毫无变化的喝着她的拿铁；鬼一见两人没有发言，于是放下他的咖啡杯，对龙苍说道：“也没有那么差劲吧，我们好像并没有耽误什么事情。而且我们还有故意留下破绽，暗中助你调查的。比如说那个山田，我们是故意让他听见我们的对话的……知道他活不久了，还不如给你些提示。还有Z与那辆Porsche Turbo 911都是我们特别计划好的，给你个证据……我将Z的车放回去还有的说，可以理解成让你认为Z是自己回来的，那将你们家的车放到那里又是什么意思呢？你自己能解释吗？还有Z的住宅。我们早就知道Z在你们家中，也早就计划好整件事情了，那我们为什么不顺便将Z的房间打扫干净，以便更好的隐匿自己的身份呢？最后，如果夜雨想要隐匿指纹，且又不想让你知道的话，明明可以用涂抹指甲油之类的最古老的手法，抑或者根据心理学什么准备都不做，不隐匿指纹，你又当如何？你真的会去查吗？你虽然怀疑，但你根本不愿相信你身边的那个人是别人吧？”
“……那么，Z现在的动向呢？如果你们做得很周到的话，应该有进行追踪吧？”龙苍沉默很长一段时间后说道。
“就我们两个，怎么进行追踪啊？还不说他也会易容术。再说他的目标是你，总会在你附近出没吧，不然……”看了一眼晓鹓，“就是你最亲近的人。”
“真是……我怎么没想到……”
“被情感冲昏了头脑。你自己刚才说的。”一旁的灵夜开口了。
龙苍没有理她，接着说道：“BK怎么会只有你们两个人的？你们好像世界各国都有……”
鬼一说：“小鬼就是小鬼，想问题不要太简单好不好。即使是在同一个组织内，也会有很多不同的派系进行明争暗斗的，BK不是只有Backstreet Killer与Belial Killer这两个分支而已，还有更多其他的分支。你知道的，彭嘉，也就是你那个被杀的校长，是原来Backstreet Killer的首脑，与其说死于Z之手，还不如说死于BK中另一个派系——Bewitching Kingdom之手，他们不同于我们，很少在公众面前出现，但是像那些绑架人质或者恐怖主义活动大都由他们策划或执行，不仅是BK内部最重要的分支，而且行动也是最隐蔽的。他们想要杀了彭嘉，夺取最高权力，而Z，则是组织中一个自由人，是纯粹的杀手，会受各个派系雇佣，当初我们曾经有发过邀请让他加入Belial Killer的，不过他好像和夜雨有什么过节……于是他加入了BK后，就一直充当赏金猎人的角色。他在那次就被雇佣，杀了彭嘉，从他身上找到了统治整个BK的信物。然后就是当然有人会不服，于是展开了内部斗争。由于我们Belial Killer是最为势单力薄的，只有很少的专属杀手，所以没有卷入纷争，而且我想在它们分出高下前，暂时也不会受到攻击，因此还得以存活一阵子。”
冷静。龙苍觉得有必要冷静下来，现在这个局面比他当初设想的要复杂许多。他原来一直以为，BK只有两个分支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而且照鬼一的说法，那个Bewitching Kingdom是比Backstreet Killer更难缠的对手……而且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敌在暗，我在明”了。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迷幻国度”的龙苍办理BK案子时只是注重“后街杀手”这一个组织的……
“没关系，他们不知道你的，”鬼一似乎看出了龙苍的心事，“我有帮你做掩护。”
“……谢了。”龙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缓缓吐出了这两个字。
“话说回来，跟我合作怎么样？”鬼一接着喝他的咖啡，“当是报恩吧，我帮了你那么多……况且你自己肯定也是搞不定BK这么大一个组织的。”
“你自己也一样搞不定吧？不然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这么嘴硬。你这性格可是很伤人的……我还真纳闷这小姑娘为什么会对你这么依恋……”灵夜看着鬼一说道，“你拿错杯子了，傻瓜。这杯是我的。”
于是鬼一放下了杯子，仔细端详了一下：“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我只放了半包糖。”
“……这你都能喝出来？”鬼一的表情很夸张。
“你要是慢慢品的话也能尝出来，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很简单的，慢慢的细细的去做没有什么不可能实现的。还有像你那样只从杯子这种最难发现区别的角度来找问题的话，等待你的必然是失败，想成功的话一定要用最好的角度观察、最适宜的方式去做。”
“教育我呢吧？”龙苍的嘴角掠过一丝惨笑。
“我随便一说。”灵夜做了个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得对，既然我们的目标相同，当然是联手最好，双赢。”
“那么，两年前的约定怎么算呢？”感觉鬼一是在测试龙苍的决心。
“算我输好了，因为你取得的情报、信息比我多多了……而且虽然当时给你打电话时你那么说，其实你还是早就知道江埃是谁了吧？不然为我掩护之说从何提起？”
“还好了，当你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报纸上我就有调查了，用了将近一周呢……唉，早知那时要让你办就好了，一天之内就可以了吧？”对灵夜说。
灵夜只是喝着她的拿铁，没搭理他。
龙苍看看灵夜，问鬼一道：“对了，让我问一个问题：你不是说她……”
鬼一笑了：“知道么，我和她早在5年前就认识了，是在纽约机场，那时她刚拿到哈佛的法学博士。”鬼一沉思着，很难忘怀的回忆，很难抹掉的日记。
“有什么关系么？”龙苍不解。
“他是想说整件事是基于一个很巧合的因素吧？就像是5年前一样。”很久没有说话的晓鹓发言了。
“好聪明啊。”灵夜笑吟吟地夸赞她道，“看来这里最笨的就是这个局长大人了。”
“他本来在这个方面就不是很聪明。”晓鹓说着，偷眼看了一眼龙苍。龙苍则是喝着只剩泡沫的cappuccino，不发一言。
“我想也是，”鬼一说道，“其实我们两个是同时发现对方身份的。不，说同时想让对方知道更为准确一些。”
晓鹓说：“也就是说，你们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但都装做不知道，就像中间笼了一层薄雾般的……”
灵夜微笑着说：“是啊，我们都怕坏了对方的计划。应该是我先知道他的身份吧，他比较容易查出来，从前在FBI工作，但是后来被炒掉了。当时他在飞机上跟我说要去ICPO挂一个单职，我是从这一点下手查的，这一点在他加入BK之前我就了解到了，也知道他后来被ICPO寄予的职责——打进BK内部，摧毁它。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我想没有我的话，估计他连Belial Killer都建立不起来呢。”
鬼一：“……又这么说……其实你也很好查的，你获得了那么多奖项，一直都充斥在我视界中，但是后来突然就消失了。我是从那段时间下手的。”
晓鹓：“但还是你比较累吧。感觉她查的是一个点，而你则是一个面的……”
鬼一：“那是当然的了。她是谁啊……”
“你怕她啊？”晓鹓打趣道。
“小孩子不要瞎说。”鬼一说。
“看来你学东西很快嘛，才一天就能达到这家伙说话的尖锐程度了。”灵夜说。
晓鹓安静的笑着，龙苍则是无奈望着窗外。
“后来呢……在我们俩来日本之前，我们都觉得应该把事情挑明一下，不然会很苦恼的，因为她的目的是保护她的师父和保证Z不被逮捕，而我则是不让龙苍出现意外，并且我们两个还都不能出现在你们面前。这看上去是比较矛盾而且困难的一件事，但却因为夜雨和你的一个约定变得简单。那天晚上夜雨打电话告诉我管家与Z已经被龙苍弄睡了，我就偷了一辆专门运输汽车的货车开了过来，将这边所有的的车拉走，然后我有将龙苍租的Evo开了回来，停到房子不远处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然后走到家中来接你。不过我原来以为他们两个会在那边呆很长一段时间的，至少也是一两天左右，我觉得夜雨应该能拖动他的……”对着晓鹓说。
“真是没想到师父想得这么全面，还有留直升飞机给你们，”灵夜依旧留着微笑，“而且也着实没料到你们解那个密码的速度竟然那么快，我可是用了整整三天，再加上师父的一个不大不小提醒才解开的。话说回来，那个酒窖下面有什么吗？”
“嗯，有很多呢，回来讲给你们听。”晓鹓说。
“那，那个山田老头说的……”龙苍像是个怕受责罚的小孩，磕磕巴巴的插了句嘴，“你后来有跟着我们进了酒窖？”
“嗯，在比较外面，怎么了？”
“那，我的推理应该没错了，你的确在两年前那个树林……”
灵夜好像有些没有料到似的，比较惊讶的说道：“你还记得啊？我觉得从‘鬼氏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你应该会忘了的才对。而且，逃跑中的你竟然还能注意听到我的那句自言自语……你没猜没错，那个人就是我。不然才不会放你一命的……在你和他合作演了一幕精彩的逃生戏之后，我就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虽然当时我不知道你们在那出租车里干了些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能猜到，那就是他认可你，所以帮你逃跑，他宁愿冒着自己在BK中可能不被认可的风险也要放你走，我就觉得也该见见你了。你要知道，他那时也是刚进BK，如果第一个任务完不成的话，要担多么大的风险，甚至于可能会被开除或杀掉，那一切就彻底结束了。所以我要见你，看看他所选定的你到底怎么样，虽然知道你是师父的爱子，但是如果不合格，也就是我认为他选错人了的话，我也会代替他将你除掉，这样便可以保全他了。”
龙苍苦笑着：“那我当时还真是危险啊……”
“不过你干的还真不错，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原来只是有想你去牵制Backstreet Killer与其它分组织的视线，我好暗中慢慢摧毁整个BK的，没想到你竟然将Backstreet Killer和我的Belial Killer同时作为猎物，弄得我好生手足无措。”鬼一抱怨着。
“还有一个问题，我来日本之前的那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回事？”
“嗯？你还不知么？他手里握有份你推理出来的关于Belial Killer的资料，想要直接上报公安部还是国务院什么的……我们还在想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原来想着可能是你一时失误，但是却一直没见你行动，猜你估计是想不起来了。于是夜雨就把他给结束了，而且特意没将那份资料拿走，认为你后来会发现，然后推理出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我没有见到那资料，而且我关于Belial Killer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让它出过我的办公室！虽然不知道是你在操作，但我一直认为Belial Killer是帮助我的，所以我对Belial Killer的事向来引而不发，最多给外界放歌烟雾弹而已……那个真的是真实资料吗？会不会是假的？”龙苍这回真的是很诧异。
“不会，我亲自看过，”灵夜说，“上面还有一些外界不知道的正确分析。”
“会不会是方程？他也是BK的一分子吧？还是说……”
“他的确是BK的成员，但是扮演的角色和Z是一样的，都是那种雇佣兵的类型，我们有雇佣他在网上向你发布信息，为了吸引你注意，但也只是这件事和他有联系罢了，因为在组织内，他是唯一的可雇佣电脑高手，也是唯一的非杀手。”
“是么……这样……那可能会有一点麻烦……不过，我觉得，即使是他，也不可能知道那些外界不知道的事啊……”
“你是不是有让你的手下用方程的‘千寻’身份，做调查BK之类的事？”灵夜很严肃的问了句。
“有，在我离开日本之前。你怎么……”
“你不记得有一天在你所在的那座写字楼有人找龙苍这件事了吗？这件事以后有空再说，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会不会因为方程被其它分组织雇佣而将……”灵夜可能觉得事情有些严重，不过，即使这样，从她脸上是读不出来任何信息的。
听了这话，龙苍也是有点担心：“别的组织吗？”
沉默，冷冻了时空。
冷不丁的，晓鹓对鬼一提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不是说一直有暗中保护他吗？那为什么上次在咖啡厅他会被……”
“那是因为Thespis为了杀‘龙苍’而单独行动，是不属于BK组织的事。我们没有办法监控这么全……”鬼一随口答道，但当话说出口的那一刹那，马上惊悟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龙苍也明白了，接着鬼一的话说：“依据我之前的推理，Z只有唯一一种可能知道我的安排，就是在方程身上装**，当然这是建立在Z属于BK，而方程不属于BK的前提下的。但是从现在来分析，方程、Z都是BK的成员，也就是说我之前的推理是不成立的。那么假设方程和Z当时都是属于BK的‘自由人’，这个问题就会成为两个BK的‘自由人’要杀‘龙苍’了。这是很荒谬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龙苍’就是‘江埃’，如果说Z杀‘龙苍’可能是因为忌恨‘龙苍’的话，方程和‘龙苍’没有任何交集，他好像也没有任何理由要帮助Z ,毕竟，这种没有组织许可的杀人，是不会被庇佑的吧？况且还是‘自由人’。当然也不可能是方程被Z利用这种情况。因为这样的话，会耗费大量的金钱与精力，而且还需要其他人手配合才可以，所以这种情况根本没有存在的可能。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他们的计划成功了，差一点要了我的命……那么，只有一种解释——”
“两个人同时为Bewitching Kingdom或者其他分组织工作。”鬼一与龙苍异口同声。
看不出灵夜的内心，她只是微笑看着坐在对面的晓鹓，好像很赞许她似的。也对，毕竟是她一句无心插柳的问话，才渐渐要解开整个事件的真相。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灵夜不温不火对龙苍说：“我也这么想过，可是我还是不认为方程有那么高的窃取情报的能力，对于同是‘千寻’的你，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得手吧？我仍然觉得你们内部出了内奸，只不过他很有可能单纯为了拿资料邀功，不想置你于死地，不然你也活不到现在了。”
“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善良、正直，但是却有些贪婪的人，比较能明辨是非，但是头脑实在不怎么灵活……这样一个矛盾结合体。”鬼一补了一句。
龙苍对鬼一的话没什么反应，不过对灵夜的话的反应倒是很大的。很惊讶地默默的想：“竟然知道我是“千寻”？！这一点，可是除了那三个手下，应该再也没人知道的……难道是那三人中的一人……不会，那样的话灵夜就不会用“觉得”这个词了……那么……对了，她还知道我办公室内其他的一些很隐秘的事情……怎么会……我的办公地点肯定是没有间谍设备的，我那两套东西可是从来都处于最高警戒状态的……”
龙苍的那两套设备，一个是龙苍亲自在办公楼层安装的无死角监控设备，另一个是他自己发明的“间谍设备检验设备”，是无论多么微小，无论伪装的多么精密也能发现的一个设备，无论配在人的身体内或是放在体外。配合着监控设备的使用，一直以来整个办公地点不曾泄露出任何一点情报，不然想必也无法安静的处在闹市区里了吧？
“难道是这个写字楼的其他地方？可是那样获取信息的概率太小了，这么多重要的信息，他们三个再傻也该知道不能随便乱说的，再退一步讲，就算他们傻到在这段区域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也不可能是个完整的信息，因为他们所在的时间无非也就是从15楼到1楼这么一点时间啊……即便是‘万寻’，也不过是靠强大的信息网与联络人才能获得无与伦比的‘信息大厦’，凭空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她怎么会……”
“算了，这不是最重要的，她毕竟现在站在我这边，这就是有利的。灵夜说得话很有道理，当务之急是查一下到底有没有内奸，还有方程的事，如果他和Z一直都在为另一个组织做事的话真的就很棘手了……”
正想着，龙苍的手机响了，看了看号码，龙苍忽然觉得要有很严重的事发生了。另外三人也听到了题名“Moon Light Sonata”的手机铃声。看了看龙苍的表情，他们包含不同期待的静静地等着龙苍的动作。
龙苍深呼吸了一下，平稳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接了电话。
“喂，”龙苍用他在手下前那一贯的不带任何音律起伏的声音问道，“谁啊？”
“局长，我是田松。很抱歉打扰你了，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大事——Belial Killer在上海绑架了来华访问的美国总统！”此语一出，惊震四座，但更具震撼的还在后面，“几乎在我们受到这消息的同一时刻，总局的，不，可能是整个公安系统的网络都瘫痪了，可能是有骇客，他还在侵蚀部分电脑，现在，至少是这个写字楼的15层的电脑基本全部都不能用了。甚至包括那两套系统也没法开启。不过你的电脑好像没有受到影响……因为骇客一直在发信息过来——只要将你的电脑的三重封锁密码解开，就保证恢复公安系统所有的电脑使它们正常工作。如果在一天之内没有解开，他将用电脑毁了调查总部。”
“嗯，还有什么别的情况么？”虽然说得很冷静，但是龙苍的心里早已如同投入石头的湖面，震荡不止，这已经远远不是涟漪的事了……但是还是不能让人看出来，至少不能让电话里的人和晓鹓听出来。心的动摇，就意味着失败。
“有，Belial Killer发表声明，说要找你谈判，在24个小时之内如果你没有和他们面对面的谈判，他们就处决掉人质。我们现在正在努力拖延，而白断也为你订好了从大阪回程的机票，是在12个小时之后，电子出票，身份龙苍。”
“知道了。我会处理好的，回来听我的指示。”
“是。”结束通话。
“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啊……不过，做这么大的动作，我已经能大概知晓个一二了。”很有自信，但是笑不出来，“你们怎么看？”
“这种事不是在这种地方可以商量的吧？”鬼一说道。
“啊，去老爸常住的那个小屋吧，灵夜？”
“嗯。”灵夜竟然也在作沉思状。
“走吧。”对着晓鹓勉强挤出点笑容。
“我就不用去了吧……”晓鹓推辞道，“这个不是我该……”
“是么，我可是……”龙苍缓缓说着，但也就这几个字而已，剩下的，被灵夜打断，“觉得想多看你一眼吧。”
“什么意思？”晓鹓很不解。
“你会明白的……不然，你先在这边休息一下，整理整理你的思绪，一会儿过来找我们吧，我想他应该有带你去过那里的。”灵夜看了看鬼一，鬼一点了点头。
“哦。”
龙苍长叹了一口气，安静的用余光注视着坐在旁边的人，之后，又叹了口气，貌似用不情愿的语气说了一句：“那么，一会儿一定要赶过来，在我离开之前。”也许是别的心意，揣测不出来。不过灵夜估计是懂了的。
“看来你也推理出和我相同的结果了啊，首先是能肯定这两件事情是有必然的联系的，然后凭借‘大阪’、‘24小时’、‘订机票’这几个词……”一进门，龙苍就对灵夜这么说道，“你说得很对，我的手下中果然有内奸，而且他还和方程联合了。而方程则是为BK的另一分组织工作……但是我有一点很不解……就是那个Belial Killer……那真的是Belial Killer吗？他们为什么会……”
“如果我的推理没错，应该是毛峥。”鬼一很认真地说。
灵夜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一言不发。
龙苍也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地想：“毛峥的话，的确很有可能，那么如此说来，估计是我的内奸联系到了毛峥，然后毛峥得知了我的计划，而方程那边是依靠我用了‘Dream’的称号而找到了总部电脑，从而实行了这一计划……这样说来的话，也许内奸也和方程有联系也说不定。也就是说这就是三人两地的配合行动，一天之内收拾这种局面简直是……内奸倒是不想致我于死地，可是那个组织可是欲除我而后快啊，再加上还有个Z……怎么办才好……我甚至都不知道内奸是谁，肯本没法采取对策……”
正想着，灵夜说话了：“这一次，是我的错，我原来以为没有消除任何记录的毛峥，是龙苍特意派到我们这里协助你的，所以便接纳他成为组织的一员，并给予他很大的权力的，还有嘱托他在你我不在的时候管理好Belial Killer……我那时并不知道你们在竞争着谁先破案来的……也忽视了你们并没有这方面的联系，是我的错。”对着鬼一。
“不，是我。”龙苍说，“当初用毛峥的时候我就很犹豫，我明明知道他是那种唯利是图且不堪大用、立场不坚定的人，却还要用……也不知道BK的组织内部竟然如此复杂……现在想来，很有可能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了我和Belial Killer……”
“Stop！”鬼一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们两个的错误大了，并不是这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眼前的事，是怎么样解决上海、北京这两起事件。”
正说着，灵夜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看了一眼，灵夜转达道：“很抱歉呀，是三件……Z将晓鹓挟持了，说是要见龙苍，现在的你，该怎么取舍呢？”对着龙苍。
龙苍咬着嘴唇，像是自言自语式地说了一句：“他的目的也是要杀了我吧？”
“毫无疑问。”鬼一回答道，“同样是死，就看你想怎么选择了，个人认为Thespis这边应该容易应付一些，毕竟他是一个人，而且他并没有把那个小朋友作为筹码，并没有说‘不来就杀了她’这样的话，或许，你去的话连生命危险都不一定会有……不过，不许打夜雨的注意……她虽然是可以易容没错，可是……”
“那个……灵夜……你认为Z和北京、上海这两件事有关系么？”
“肯定有联系，但是我相信这个小朋友的事件肯定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因为他没有提出时间，也就失掉了与那两件案子的共同之处。如果我的推理没错，他就是应该配合毛峥、方程他们，进行，内部布置得人。换句话说，你和夜雨分析的——我觉得应该是那架飞机，很有可能上面装了炸弹，而执行这件事的人，恐怕就只有身处于日本，时间最富裕、身手最好的Thespis了。而且也是他，告知其他人你在大阪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龙苍抱着双臂，望着窗外，“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先解决国内的那些事情了……回来……如果能活着回来再……”
“是，不过这也比较困难吧？分身乏术。而且那飞机怎么解决？虽然不能肯定说就一定是炸弹，但是这的确是最保险的手法……而你最安全的手法——我想你可以再买一个在那附近的其他航班，或者比这班早，或者晚一点点都可以。”
“要是没有晓鹓这边的事的话，这种方法可能可以瞒天过海一下，但是毕竟有方程，这东西还是可以调查出来的，万一因为这一举动而造成其他我们不想看见的后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虽然还不知道他们到底又没有确定龙苍与江埃的关系……也许不知道吧，因为很明显的，Z与方程那边是联手的，他是只知道龙苍在这边的。而那边，也不大会知道江埃在日本……不然不会有24小时解决两件需要现场解决的事了，这样的话，即使方程能查到龙苍在哪班飞机上，也不会……不过……对了，你们能不能查到我的手下中哪个是内奸？这样我可以布置最完美的计划……虽然很困难，但我希望……”
“一个叫白断的，”灵夜不知什么时候抱上了一台电脑，“肯定率100%，我想他的动机可能是因为妒忌你的能力。还有，据我所知，你要乘坐的那架飞机好像的确有要被安装炸弹的计划。”
“怎么会！难道说他们知道龙苍就是江埃？不可能啊，如果是白断的话，他是一定不会泄露我的身分的！而且这样就变成24小时解决3起案子！他们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吧！难道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想让我出丑而已？”龙苍抿了下嘴唇，狠狠地下了个决心，然后毫不犹豫地相信了灵夜的话，“……好吧，姑且先认定就是这样……那么两位，听听我的计划吧：灵夜，你和鬼一找某次航班先回国内，越快越好，然后你在北京，装扮成我的样子，用开启密码的名义到我的办公室，找到白断，然后擒获他，问出方程的信息，对方程实行抓捕后飞往上海。而鬼一，你去上海，看看能不能稳定住局势，如果不能就尽量拖延并寻找一些Belial Killer中反对这个绑架计划的人，我想应该不少，等到灵夜以我的身份去了那里，你用你的手下，灵夜控制警方，内外并举，一次性解决这个危机。”
“要是方程的话，不必那么麻烦，我现在已经知道他的位置了。”
“！！怎么……”
“不好意思啊，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在‘寻’组织内的代号是‘Smile’。”微笑着说。
“你就是‘万寻’啊，那太好了。”可能是因为局势着实很紧张，龙苍并没有太多感情包含在里面，只是单纯的高兴，“那你现在告诉我方程的位置，我马上派人去监控他，等你下手抓白断的时候，那边也同时下手抓方程。”
“哦？你还有可用的人？现在警方的人是不能用了吧？”
“是，不过我认识一个叫祐神的人……”
“那，什么时候下手比较好？”
“飞机爆炸的那一刻。我会带好装备，让你们在第一时间知道飞机什么时候爆炸的，这样肯定要比对手知道的信息来得快。只要北京那边搞定的话，就会好办一些。我想毛峥可能是依靠着方程、白断来获得资料，这两个源头一断，在那个组织里应该也没多少威信的他，肯定没有对策了，至少知道飞机爆炸这件事的时间必然也会延迟，就用这个时间差，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你呢？”
“我一会儿研究一下地形，以及那架航班的飞行计划，判断大概能在哪个地方爆炸，然后让陈错开着老爸的直升机在那瞬间接到我折回日本，去解决Z这边。当然我也会带伞包，不过说实话这个真是很赌命的做法……不过还是那句，只要抓到白断、方程就行，这样Z也会延迟知道飞机爆炸信息，我用的也是这个时间差……因为我想，当他知道我死了，也会把晓鹓杀了吧……如果我没有死里逃生，那就让陈错冒充我找到Z，然后在Z发现他的身份之前，将他解决掉，这样就万无一失了，最麻烦的是晓鹓……如果我死了，一定要瞒住她，因为她虽说已经被保送所以跟我来日本，其实我很清楚，即使被保送也不可能是在高三一开学的时候，所以她估计还是要高考吧，不想影响她情绪，在那之后再告诉她吧。对了，我死之后，我准备将‘局长’这个东西也交给她，因为你们需要一个能配合你们计划的人，而且，她的推理能力的确很出众，我也教了很多东西给她。如果你们觉得她还有哪方面不合格的话，那拜托你们再教导她了。”
“别说的和遗言一样，这种事应该你亲自来。”鬼一好像放心了一点，但表情比于平时还是僵硬许多，“我相信你的计划，我相信我们会成功的，夜雨也是。”
“嗯，你其实还是很记惦她的吧，所以这种事一定要自己去说，要活着，然后将她救出来，”灵夜顿顿，“这本来是我的过失，因为Z毕竟是我的一个比较好的朋友，我答应过他不会让他被捕的，只要他不伤害我这边，现在既然他食言了，我也没必要再护着他……”
“那么，就这么定了，你们去准备一下吧，我现在和祐神、陈错联系一下，这个计划，只要开始行动，不成功便成仁，所以一定要十分周密，”龙苍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我们会成功的，我相信。”但是随后在鬼一与灵夜即将走出门去的时候，又自怨自艾地轻声说道：“真是的，明知道Z还在暗处的我，怎么会将那个家伙一个人留下呢……我真是该死。”
鬼一当作没有听见，走了出去戴上房门，之后小声问灵夜：“你应该早就知道那个‘羽’是Thespis假扮的吧，那为什么还要将晓鹓留在那里，是为了让龙苍下定决心吗？”
“你也察觉了啊。是啊，和Thespis同学了那么长的时间的我，很清楚他的行动方式，龙苍推理的没有错，在知道龙苍死亡之前，他一定不会将晓鹓怎么样的，他死了之后就不好说了。而且对于龙苍说的‘是Thespis亲自安装的炸弹’这一点我也很赞同，他就是那种偏要自己做到才行的人。而劫持晓鹓的这个事情其实也是一个不是意外的意外，我有过暗示的，不然他怎么会早就有准备呢？”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一直都在帮着Thespis，你应该知道，如果早让龙苍抓住他，整件事情就能尽快的结束……我不要听你说是为了龙苍的能力增长着想，他现在是什么能力，你我都心知肚明……”
“他曾经帮过我很大一个忙，让我终身都会记住他的一件事，在美国的时候。”
“是么，”鬼一笑笑，“不想说就算了。不过你这样也很残忍啊，让他自己毁了‘你们的合约’，而并不是说‘我只能帮你到此了’，这样看起来两个人都会心安理得一些。”
“不过，对于选了这步的他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吧？对我自己更为残忍一些。”
“是啊……”
天守阁附近一处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有一座不为人所知的外表充斥着大和民族自有气息的小房。房子里只有两张木制椅子和一张木板床，阴天，光线照不进来，房内很昏暗。房内一男一女两个人偶尔“平声静气”的说着什么，但大多数时间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另一个也在椅子上，不过是被反绑着。两个人都在等着人，一个是他要杀的人，一个是要救她的人。女的是名叫上官晓鹓的中国女孩，男的是名为Thespis·Zane的美籍华人。
“你为什么非要致龙苍于死地不可啊？”
“因为他取代了我的位置，要是他不出现的话，现在全国总局局长的位置就是我的了。”
“那又怎么样呢？”
“那又怎么样？得到了这个职位，就等于得到了一切。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
“那你也得做的好才能得到。”
“你太单纯了。你知道么，我在美国时，那也是很有名气的侦探，再加上在龙见那里学得一些东西，解决一些A、B级的案件还是不成什么问题，对于现在中国警方的能力来讲，这也就很难得了。到目前为止龙苍解决的那几起大案最高也不过这个等级。我的阅历比他丰富许多，要是这几个案件落到我手上，我也一定能在和他相等的时间内完成！再者说，即使我做不到，我也可以用手中的权力和其他组织进行交易。”
听到这里，晓鹓扑哧乐了一下。
“笑什么！”很严厉地问她。
“你没觉得这样比的话你已经输了么？阅历比他丰富，还是和他在同一时间内完成，怎么说也要比他快才行吧？还有从‘他取代了我的位置’这句话及你的‘即使’来看，你的潜意识已经认为龙苍是强于你的了吧？以权谋私，龙苍可不会这样，这样做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他一辈子也做不来的。还有你要是以权谋私的话，Belial Killer也会制裁你的。”
“你给我闭嘴！”Z很恼怒的样子，“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的性命现在掌握在我手中。你要是惹急了我，我这枪里的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你要是对我怎样，龙苍也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他呀，现在估计自身都难保了。告诉你吧，他这会儿估计已经上了飞回国内的飞机，正在天空的某处呢，那上面有一个足以毁掉整个飞机的炸弹，应该快要爆炸了吧，或者说已经爆炸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绑架我呢？还是怕失手吧。这样即使失手，也还有一样可以牵制他的东西。”
“知道得太多会死得很难看。”不怀好意地说着。紧接着伴随着是片刻的安宁。
片刻之后，晓鹓听到她的手机响起肖邦的小夜曲的音律。晓鹓笑了，因为她知道这是为谁设的专属铃声。Z用他那锐利的眼神轻蔑地扫了她一眼，随即从她右侧上衣兜里拿出了一部表面几乎快被贴纸覆盖的手机。也不用去看手机的来电显示，他也猜到了是谁的电话。
“Thespis Zane？认识一下，我是龙苍。”
“不必再认识了，你我应该都已经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了。”Z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Casio说道，“不过……”
“你对你自己设定的那枚炸弹很不自信啊。”
“不可能……”Z惊奇地说，“你不可能逃离的……有情报说你肯定上了那架飞机……那你就不可能逃离……”
“方程吗？你现在要不要用你的手机联系他一下？”
听了这话，Z马上拿出了电话，准备拨号码，但正要按下数字那一刹那，却又停止了，对电话说道：“这样就能证明你的推理是正确的了？用这个证据。”
“有什么关系？我向来做的都是无证据推理。只要最后的结果正确，证据什么的都无所谓。不过还是想向你确认一件事：Bewitching Kingdom是你的雇主么？”
“你出来，我就告诉你。你现在应该就在这附近吧，别玩这种游戏，快点出来，不然……”枪里的子弹上膛，“我就要了这个小姑娘的命。”
话音刚落，小屋唯一的一扇门被快速的拉开，随后一个身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里装的局部麻醉剂射向Z，在Z还没有什么反应之前，麻醉剂已经中了他右肩，随后整条手臂连同手指都失去了知觉，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时，屋内的两个人才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
“果然……”Z得意地笑了，“他究竟还是没有逃出我布置的罗网。”
而晓鹓则是一副吃惊的面容，因为她坚信电话中的声音出自龙苍本人。
“竟然用录音带来动摇我的意志啊，”Z大笑道，“那小子也还算有两下子，能预测到这么远，而且不露出破绽。”听了这句话，晓鹓很是绝望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没想到你一个将死之人竟然话这么多，”那个人边说边将另一把枪拿了出来，然后将**收了回去，“我可不像夜雨那样还会顾及什么师兄弟的事情，你杀死了老师，就这一条就够把你碎尸万段。”
“我说警官大人，你是学过法律的吧，所以才不带手下来，你应该知道私自开枪将负什么责任。放我走，不然……”趁陈错不注意，Z用最快速度将左手的手机扔给了晓鹓，然后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枪，并用它对着晓鹓，“不然……她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僵持着，僵持着，僵持着，僵持着……谁也不敢动一下。
“麻烦……”晓鹓突然同时听到两个相同的声音传来，一个是从手机里，另一个还没弄清楚是从什么地方传来，就听叫Z的一声呻吟，抬头一看，是龙苍好像拿着一个注射针筒正向Z的静脉里注射了些什么。
“这是让你安静会儿的特效药，医院里比较常见的那种。因为觉得对付你用老爸的发明实在是浪费了一些……陈错，我好像让你从直升机上拿下来的不是这把枪。”
“你，你竟然……”精神渐渐不支，手枪再一次掉落在地板上。
“啊，很不好意思，因为我在某一瞬间忽然想通了你们的计划，你们这混乱的计划！首先你是知道他们两个要作那个案子吧？然后，你又意外得知我订了机票将回国内，当然那时你还没有绑架这家伙。可当你绑架之后，我没有马上的反应，于是你怀疑她对我来讲是不识真的重要。如果不是，那就会坐飞机回国，那你就彻底没办法杀死我了。而你又不能带着她也离开，所以，你只能拜托方程他们杀我于空中。但是，用什么借口好呢？他们可是一直在忙着那两件事……我想，只有说我是江埃吧？不过我想他们是很怀疑的，因为根本没有证据来表明这一切，就连你也没法证明。不过他们是宁可错杀1000，也不放过1个的那种人，所以即使怀疑也是会去做的。只是心里不相信而已……虽然你的确猜对了。”
“你……那……”
“啊，鬼一、灵夜、祐神他们行动稍微快了些，用最快速度逮捕方程后，用他的方式向你们传递了假消息，现在在上海的毛峥估计也是被假消息困扰着。但是他应该更不解，就算龙苍是江埃的话，可要是坐那架飞机的话，即使不爆炸现在也是不会到达国内的，而关于有可能做其它班机来什么的则是由他那边检管的，不论监控录像还是旅客名单，也确实没有发现我的踪迹……但是为什么现在也能看见我呢？”
“夜雨的……化妆术……但是……你到底……是怎么……逃生的……还有，你是怎么从外面进来的……”说完这句话，他缓缓合上了双眼，就在最后一刻，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开着的窗户，于是，迟钝的，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大阪城秋季的凉意。
“不过，他们可不知道老爸的发明这种东西。所以，不管最后有没有抓住他，他也决不会再信龙苍就是江埃的事实……BK也是……”
“你，你又这么吓我……”又见到龙苍的晓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可不敢呢……”缓缓将注射管放下，不慌不忙的地解开绑着晓鹓的绳子，“只是……算了……下次注意好了。”
“你还想有下次啊？”
“那好像很难说的样子。总跟着我的话，这种事情再发生也不足为奇。”
“你要打发我走么？”
“是啊。还有200多天的样子吧？距离高考。你以为你的一句‘保送’就能蒙得了我了？我虽然没有上过高三，不过类似这类状况还是推理的到，还不说你是如此笨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被保送……你呀，还是先回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其实我觉得你更笨一些……”
“啊？”第一次听到晓鹓这么评论自己，龙苍很诧异。
“没什么，走吧，我可不想在这小木屋里呆着，很不舒服的。”
“那么，去看看天守阁吧。要不然怎么算旅游来的？”这个提议出乎了晓鹓的预料，怔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要去么？那算了，还省门票钱了……估计连饭钱都省了……”
“啊？”晓鹓终于换过神来，“谁说不要去？来这一趟日本弄得我累兮兮的，几乎都没有休息……你今天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要把你的钱包欺侮的扁扁的……”
“呃……它本来就很瘦的……”
“有带信用卡吧……我要让你买东西买到透支……”莞尔。
“好狠毒啊……等等……对了……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听你的啊……好像应该……”
“应该什么啊……”
“没什么……服了你了……既然这样那陈错你先将Z带回去吧，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不要越俎代庖，制裁他是司法部门的事，善后漂亮一点的话，ICPO会记你一大功的。”这才想起来好像已经快被遗忘的陈错。
“知道了。”
“直升飞机太显眼了，把它开回去吧，其它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己都能搞定的。最后，谢谢你这次与我合作，”龙苍伸出右手去，“后会有期。”
近似完美的结束语，陈错基本上没有任何办法开口谈别的事，只能将枪倒向左手，也伸出右手去，和龙苍握了握，说道：“后会有期。”
“那，走吧。”晓鹓拉着龙苍的胳膊，像绑票一样将龙苍拽了出去。
还没跨出门，突然听到龙苍的手机响了。然后马上感到四周都安静了。是鬼一的号码。
“喂。怎么样了，那边。”龙苍问道。
“你们不准备去天守阁参观参观吗？如果之后还想吃烛光晚餐的话，我可是知道一个比较好的地方哦……毕竟那也算我的故乡么……”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是鬼一。
“看来你们那边也顺利结束了嘛，灵夜。我觉得，你要是准备拉鬼一转外滩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地方，保证让他……”话还没说完，那边关机了。
“鬼一真是，随便说说就怕成这个样子……其实灵夜她早就调查好了吧……或许我对鬼一还会仁慈一点，不过这下他可是自掘坟墓了……”龙苍说着，也把手机关上。
“快走啦。”龙苍在没注意的时候，又被晓鹓猛地一拉，一个趔趄，“就不能慢点啊。”
“时间可是很宝贵滴～”晓鹓依旧是很兴奋的。
“真是……什么跟什么啊。”龙苍依旧是很无奈的。
而故事结束了，很意外的。
最后想起一个《多拉A梦》或《机器猫》或《小叮当》的主题乐，配上一个别样的歌词。
阳光
阳光跳跃着微笑
白云选择不打扰
夜莺在丛林中歌唱不知你有没有听到
旋律音调的美妙
天籁之声伴到老
可以选择不眠不休陪你数着每一秒
悲伤的道路一条
选择不需要
你是否在找对面喵喵叫的那一只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