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菲戈斯先生回来了。”
门外传来莱斯兰德的声音。
“让他进来。”
“是。”
八字须男人推门而入,朝屋内的依纳森鞠了一躬。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科学院的反动势力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总统先生。马克托夫明日就会被带上法庭宣判。”
“很好。”依纳森微微一笑。
“总统先生,敢问......周若寒的事情怎么样了?”
“嚯,菲戈斯,你事到如今,还有脸跟我提这个事情啊?”
依纳森没想到菲戈斯会主动扯到周若寒上来。哼笑了一声。
“......放走周若寒是在下的失职,总统先生。”
菲戈斯无奈,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我已经派出巡逻队,去战地搜寻周若寒的身影了,菲戈斯。”
“哦哦,原来是这样,真是让总统先生费心了,哈哈哈......”
听到这样的消息,菲戈斯瞬间摆出一副心头落下一块石头的样子,夸张地大笑几声。
“......”
看着这神经质一般的人,依纳森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只得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刚冲的咖啡。
“行了,”
喝水罢,依纳森朝菲戈斯挥了挥手:
“没什么事情就先退下吧。”
“等一下,总统先生,”菲戈斯上前一步:
“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找您商议。”
“哦?什么事情?”
依纳森扬了扬眉毛:这家伙哪来的那么多话?
“总统先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说罢,菲戈斯又踏前了几步,一直走到依纳森的办公桌前。
“......说吧,什么事。”
依纳森有些无语地瞧了瞧菲戈斯悄声翘脚的滑稽步伐,一时间想笑。
“是这样——”
说罢,菲戈斯把嘴凑到了依纳森的耳边......
......
......
“你先走吧。”
许久之后,依纳森又朝菲戈斯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办公室,
“好的,那么总统先生,在下就先不打扰您了。”
菲戈斯毕恭毕敬地朝依纳森深深地鞠了一躬,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出去。
......
唉?这是?
地上赫然出现了一排脚印。借着月光,我看到这排脚印一直向前方延伸。
我蹲下身子,伏在地上观察这个脚印:
脚底到是没多少花纹,应该是穿着腿甲。
我伸开手指比了比脚印的大小:43号的脚,应该是个男人留下的。
这脚印不可能是KS的士兵在早上留下的,因为KS士兵脚底的花纹可不是这样的。
应该是一位机械师。
难不成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那个人不就是机械师么?
我轻轻地摸了摸这块印在泥土上的脚印——
泥土很干涩,脚印基本已经定型,看来这脚印的主人已经离开这里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种硬度的泥土,能踩出这种深度的脚印,这个男的体重应该在140左右。
20岁左右的人大都是这个体重吧?
很符合那个人的特征的说。
搓了搓手上的泥土,我站起身子——
“呃啊啊.......”
疼疼疼疼......只蹲了一会儿腰就这么疼么......
好不容易才直起了腰。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着天空中出现的一抹鱼肚白。
呵,不知不觉就找了一个晚上啊。
嘛,也不错,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努力过了呢。
虽然我也不需要“努力”之类的东西。
少女靠在一处断壁上,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就按着这个脚印走吧。战地中能出现这样可疑的脚印,就算没找到要找的那人,也能找到些线索吧......
“咻咻——!”
唔,这是什么声音?
目光一斜,少女看见三道亮闪闪的线,正朝着自己的脑壳飞来!
而三道金线尾端的交汇处,是一个站在断壁顶处的KS士兵!
瞳孔一缩,蝴蝶刀霎时闪现在少女的掌中。
“噌!”
刀光一闪,划出一条阴紫的弧线,将飞来的金色光泽尽数斩断。
伴随着在烧得殷红的铁块上浇水的嘶嘶声,银白的蝴蝶刀背上镌刻出黑紫的花纹。
而站在断壁顶处的人,完全被少女斩击子弹的一幕惊吓到了:光子弹这样的射速,居然能被隔空斩下来?
少女把刀刃贴于掌心,如子弹般冲出地面,将刀刃插进了这个士兵巨大的金属面具里。
随后,少女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回到墙壁另一侧的地面上。
“唔!唔!”
面具里传来痛苦的叫声,从刀痕中溅射出星点的血迹。
插入面具的地方正是嘴部。刀刃贯穿了他的嘴唇,捅碎了他的牙齿,最后贴在了舌头上——
“嘶嘶——”
又是那嘶嘶的响声,黑紫的光泽腐蚀了舌头,将整个口腔腐蚀出了一个血洞。
面具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儿,双手紧捂着面具上嘴的位置。
少女走到他面前,拔出蝴蝶刀,打了几个空转,收回到了衣兜里。
这里是一座被炸去了棚顶的小楼,四周仅剩下低矮的墙壁。
少女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六点十分了。
这个时间段,离KS士兵起床的时间不远了。
刚刚那个面具人,应该是放哨站岗的士兵。我应该还没有被发现。
少女手扶低矮的墙壁,翻了出去。四周仍旧一片寂静,看不见任何的人走动。
刚才的脚印呢?
刚才的一番折腾失去了对脚印的追踪。少女搜寻着刚才好不容易发现的线索,却再也没找到。
“......”
一抹暗紫色的光泽,在少女的眼球里镌刻出数道花纹。
借助花纹的力量,刚刚那一条消失不见的足迹,又悄然回到她的视野中。
少女顺着足迹向前望去,最终,足迹终止在一处倒塌的大楼前。
“滋——”
又是那种往灼热的炉灶洒水的嘶嘶声,暗紫的花纹包裹住少女的黑色长筒袜。
下一秒——少女站在这栋倒塌的大楼前。
少女拍了拍自己脏兮兮的黑色短裙,一路的奔波让她这件今天早上洗过刚晒干的裙子又沾满了尘土。
“唉——”
叹了口气,少女蹲下身子,观察着旁边消失的脚印:
最后一个脚印,比以往的脚印都要深。看样子,这个人在这里起跳过。
不过这种深度,这人跳不了多高的。多半只是借力用。
那么——
少女抬起头,望了望这座倾斜的,大楼的躯干:
果然有一块爪痕。这个人应该是借住绳索,从上面过去的。
少女轻轻一跃,跳到这数米高的斜面上。由于是石板,所以很难踏出脚印。
只一秒,少女又越到斜面的另一侧,向边缘下面看了看——刚刚消失的脚印又出现了。
果然如此。这个人借助绳索,从上面越过这座倒塌的大楼的。
少女轻盈地跳到地面上,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像一根羽毛落到地上一样。
这条新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前方,即便强化了视力,少女也看不到这脚印究竟延伸到了前方的哪里。
“能走这么多的路,这人应该没受多大伤吧。”
少女自言自语着,从口袋中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
嘛,这一番狂轰滥炸也没让他受多大的伤,这人可真够幸运的。
至少比自己幸运的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