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改变方向......我又该往哪里走?
东面和北面都是奥斯卡托的地盘,南侧又是黑海,而原计划的西侧的科纳斯坦,之前又看到一大批KS的装甲车队伍赶了过去,科纳斯坦说不定也正遭受着KS的炮火......
东西南北都不行,又该往哪边儿走?
“......”
我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
如果还是按照原计划往西侧走呢?
可是......之前看到的大量的装甲车队伍向西南侧赶了过去,就算他们真的没有去进攻科纳斯坦,我也不想跟KS的人遇在一块儿。
“......”
等一等,假设KS从科纳斯坦的西南侧攻入,它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科纳斯坦灭国吧?
科纳斯坦的国家综合实力虽然比不上隔壁的奥斯卡托,但也属于发达国家,现在才过去了三天,就算KS将科纳斯坦打了个措手不及,按理来讲科纳斯坦也绝不会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被灭国。
既然如此,KS是从西南侧攻入科纳斯坦的,仅三天的时间还推不到北边儿。如果我不往西南侧走,转而往正西侧甚至西侧偏北的地方走,快一点儿的话,应该就不能遇上KS。
嗯,现在看来,眼下就似乎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呢。
只是,真的要往西侧赶的话,之前往东侧走的路,可都要重新走回去了。
我现在的位置大概是奥斯卡托南城区东侧的中央,也就是说,如果现在开始往正西侧赶,我要横跨进3/4个南城区......
大概能有一千多公里......吧......
没有个一两个月怕是走不完了......
“......”
切,一两个月又能怎样?
食物充足,衣物也保暖,路上只要时刻小心着那帮追杀我的那帮人就可以了。
我好歹也是个六阶机械师,他们要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到这儿,我咬了咬牙,决定了下来。
不过......说到那帮追杀我的人......
我忽然想到刚刚跟那家伙吵架的时候,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气话:
【“你知道今天早上你没醒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人家差点儿就杀了你!幸亏我及时发现才保住了你的命!早上的时候就......就只是问你几个问题罢了,又没想真的害你,反过头来你却对我这样?!”】
今天早上?有人差点儿杀了我?
该不会是他们又来了吧?
刚想到这儿,就不由得又想起来,今早那家伙一边架着刀一边问我的问题:
【“奥睿根斯为什么会认识你?”】
奥睿根斯?一个从来都没有听过这名字......
他是谁?为什么那家伙又会认为那个叫奥睿根斯的人认识我?
“......”
左思右想也想不通这些问题。
我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
......
【快回去......】
“......”
【快回去,快回去!】
“......?”
什么声音?!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炸响在我的脑海里。
“谁?!”
我猛地站了起来,警觉地四处张望着:
没有任何的人。
刚刚那如耳语般的声音在一瞬间便消失了,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咽了口唾沫。
“谁在那儿?!”
我下意识地把身体靠在墙边儿,又仔细地扫视了一圈儿,还是没发现任何的人。
“......”
我慢慢地蹲在了地上,眼睛仍然警觉地环视着四周。
又出现幻听了?
完全听不清刚刚那几声耳语的字眼,只能模模糊糊地听到一个“快”。
快?什么快?
我用力地拍了拍耳朵,用小拇指在耳眼里掏了掏,那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
奇怪,真是奇怪!
之前也有出现这样的幻听,好像再告诉我“别睡”一类的。
难不成是因为做梦做多了,大脑都在反抗着不要再做梦了?
我轻轻地晃了晃脑袋,隐隐地感觉到太阳穴有些痛。
我举起手使劲地揉了揉太阳穴,又用手指掐了掐穴位上的皮肉,据说这样能有效地缓解痛感。
一阵活动之后,我深吸了几口气,放下了手。
果然是因为这一阵子一直在做梦,大脑开始向我传递些不好的信号了。
坐着坐着,一股倦意倦意渐渐地涌上双眼,我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哈啊......睡一小觉吧。
天冷,加上赶路赶得太累了,身体早就吃不消了吧?
双手握在一起,我使出全身的力气,伸了个懒腰。
铁质的左手就像个冰块一样,右手刚贴上去,就被粘住了。
“呵......”
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用袖子撸了撸这块早已变成钢铁的左小臂,好让它暖和一些。
算一算,跟这铁手已经相处了十多天了。
不只是铁手,还有铁腿。
有时候不特意去感受,还真的以为原来的手脚都在呢。
我脱下外套放在地上,身体趴在上面顺势打了个滚,把自己卷了起来。
至于两条腿,本就穿着厚厚的一层衣服,根本不会冷。
就这样,我安然地睡了下去。
......
......
仍然是那道黑色的阴影......
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银色的匕首。
闪电般的速度,黑影用匕首划过我的身体,被划过的伤口迅速地分解成了粉末,像全身蔓延......
就如泡在浓硫酸里一样,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寸寸地变成粉末,最后,自己的头颅也一并碎成了渣......
......
“啊啊啊啊啊啊!!!”
我惊叫着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双手蠕虫一般地摸着我的全身——
还都在,还都在!
身体都还在,呼,没事了......
又是梦,只是梦罢了......
我尽力地稳住自己的心神,靠坐在墙上,骚着自己的头皮:
呼,又做噩梦了呢......
回想着梦中的情景,那把银色的匕首上明晃晃的毫光仍历历在目。
等等,银色的匕首?
我仔细地回想着,那把匕首的样子——
“......”
跟早上起来,那个女孩手里考问我拿着的匕首一模一样!
原来那个黑影是她?!
回想着梦里的黑影,似乎是披着巨大的黑色斗篷,根本看不清它的脸......
斗篷下的身影真的是那家伙么?!
她难不成一开始就想杀了我?!
果不其然!远离她果然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