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奥斯卡托政府内部:
“依纳森先生,将军发来消息,说在科纳斯坦一带的KS势力已经不如往日那般猖獗了,战线基本稳定在了科纳斯坦首都丁堡60公里左右的位置。”
说着,站在总统办公桌前的莱斯兰德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
看着这条线,依纳森微微皱眉:当日他亲自去拜访科纳斯坦总统的时候,艾德兰给他指的也是这个位置。
“按照作战计划,明日凌晨3时我们会对KS发起进一轮攻击,突破这一战线,将科纳斯坦的失地夺回来。”
依纳森点了点头,这一作战计划在早上就商议好了。
“有关那架巨型战舰踪迹的调查进展得怎么样了?”依纳森问道。
“不怎么样,总统先生,这方面的事情还是没有任何进展。”莱斯兰德似乎不愿在总统面前提起这个话题。
“......好吧。”依纳森闭上眼睛悠闲地转了转眼球,没再说什么,似乎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
“总统先生,还有一件事情要跟您说。”说到这儿,莱斯兰德不由自主地凑前一步,压低了语气。
“哦?什么事?”依纳森扬了扬眉毛。
“之前有跟您说过,国家科学院前院长马克托夫涉嫌反动政府,现已被关进监狱了么?”
依纳森点点头,示意莱斯兰德接着说下去。
“最近这家伙在监狱里吵着要见律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要翻案......”
“哈哈,就这事儿啊,”话还没听完,依纳森便大笑了两声:“让他见,当然得让见。”
“可是总统先生,”莱斯兰德一脸担心的样子,再次压低自己的声音:“您也知道,按理说这家伙只是私下里搞了个创新派而已,虽然是跟我们唱了反调儿,但创新本无罪,他并没有真的在法律的明文规定上做出反动政府的事情......”
“我说了让他找。”依纳森还是一脸笑意:
“找律师是人家的合法权益嘛,咱们不能侵犯嘛。”
“可是要是真让他找律师的话......”
“没关系的,莱斯兰德。”依纳森悠然地举起桌上的咖啡杯,泯了一口:
“好不容易把他抓进来,到头来让他找个律师就轻松翻案就无罪释放了?那岂不是闹笑话。”
“......”莱斯兰德沉默不语。
“给他联系律师,他要找就让他找,”依纳森放下咖啡杯:
“反正到头来,都只是蝼蚁的挣扎罢了。”
......
......
“咳,咳咳......”
唔......头好痛......
少女轻轻地睁开眼睛,迎接她的仍旧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身体......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少女试着轻轻地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似乎被囚禁在了个温暖又狭窄的空间里,只能蜷缩着身子。
奇怪......这是什么情况?我被绑起来了?
少女不由得回想起昏迷前的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我好像为了救那个家伙,燃烧了自己的灵魂的说......
唔,最后好像成功带他逃出来了,而且刚一落地就又昏迷了,嗯,大概是这样。
可为什么我又被绑起来了?
不,不对...
待自己的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少女扭了扭脖子,把自己向左倾斜的头摆正——
“......”
欸......?
欸欸欸?!!
我......怎么在、在这家伙.....的怀里?!
抱住自己的青年盘腿而坐,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歪到一旁,显然是睡着了。
腿上传来一股粗糙的触感,他的大手正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膝盖上。
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轻轻裹住少女的香肩,修长的手指甚至触到了自己左胸的起伏.......
“......”
焚蛋啊!变态啊!趁人家睡着占人家便宜啊!
一阵温烫的红晕浮上少女的脸颊。
呃不,等等......
少女忽得察觉到,自己的手指跟脚趾头正牢牢地钩在青年脏兮兮的衣服上。
呃......
这看起来怎么又像是我主动靠近他的啊!而且还像赖在他怀里不走似的!
唔,对了!
睡着的时候,刚开始觉着很冷,但后来忽然又变暖和了......
好像有人在身上盖了层被子,又像是在自己怀里放了个温水袋,总之,就是忽然变暖和了。
现在想想,之所以忽然变暖和了,是因为......这家伙在那时候把我抱住了?
他......是想帮我暖身子么?
“......”
淡淡的血腥味儿飘过鼻孔,大腿上传来一阵阵似针扎般强烈的刺痛。
唔!好、好痛!
少女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大腿上有好几处淤青的瘢痕。
烫伤?
刚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腿上又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啊唔.....啊嗯......”
啊啊好痛好痛......好难受......
少女忍不住呻吟了两声,却听见自己娇媚的声音在房间的四壁来回荡漾。
呃咳咳......不能叫出声,这声音实在太那个了......
少女试着无视掉这种痛感,但这实在难以做到。
呃.......不行,我得找点儿水洒在伤口上镇一镇。
这样想着,少女缩起双脚,试着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
啊啊啊!这家伙怎么抱得这么紧啊!完全挣脱不开!
“喂,放开我......”
少女摇晃着身体,伸出手拍了拍青年的脸,然而就像往常那样——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喂!放开我啊!”
男人依然纹丝不动。
少女彻底放弃了,万般无奈地躺回到男人的怀里,忍着腿上的刺痛。
唉,算了......反正也挣脱不开。
嘛~这样其实也蛮好的。
暖暖的感觉,还有盖在身上的衣服,就像躺在巨大的玩具熊布偶上。
少女轻轻一笑,抬头看着男人下巴上的一撮乱糟糟的胡茬。
嘻,这个倒霉蛋,貌似好多天都没修过胡子了。
不只是下巴上,排在人中两侧的还有两撮浓密的八字须,空气中的灰尘落在他卷曲的须毛上,显得十分邋遢。
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想笑,几滴眼泪粘在睫毛上,雾气缭绕的。
不过......
同样是被抱在怀里,同样是邋遢的胡茬。
少女不由得想到了其他的“人”,而且刚一想到,少女便不再笑了。
两人的身影像是重叠到了一起,如此相似。
模模糊糊地,那人似乎就在眼前,轻轻地抱着她,摇着她的肩膀,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
“......”
少女上扬的嘴角渐渐地沉了下去。
少女没再出声,她就像生气了,狠狠地从男人的怀里挣出来——明明刚才还挣脱不开的。
盖在身上的衣服唰啦一下掉在地上,少女借着月光把它捡起,简单地叠了几下,扔在男人的旁边。
而后,少女躺到距男人很远的一块冰冷的地板上,脑袋枕在胳膊上,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