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禁忌的爱恋
暑假，应该是令人兴奋的事情。可在知佳的感觉中，没有一次令他兴奋的事情出现。除了每天陪维跑步就是冒险，少年已经到了身心俱疲的地步了。
歌声也在半个月前的那个星期日，突然消失在学院之中。
而仅过了一个礼拜后，他们就因为考试而忘记了那个歌声和那个神秘的少女。而四人最后也以刚刚及格的分数得以不用补考，来享受这炎热的天气。但这天气，却迎来了与三人同行的诚低声的自言自语：
“和那天一样啊！”
“知佳，你快过来啊！”
维此时和另外两位好友兴奋的站在神社的寺庙前，冲着还在努力攀登神社台阶，并且上气不接下气的知佳大声的喊道。
“不，不行了……话说，以前你可是很讨厌这里的哦！”
知佳大声的回应着维的期待，然后又无力的坐在石阶上，丧失了男生应有的战斗力。
“你是男生么，连爬这点石阶都会害怕！”
“我是学写生的，不是学跑步的。再说，这和男生不男生没有什么关系吧！”
诚和美佳站在维的身旁，然后苦笑般看着楼梯下正在休憩的知佳。而维有些生气的急忙跑下楼梯，并在知佳的耳边大喊道：
“给我起来，知佳！”
“啊——好痛！”
知佳的耳膜被女孩的剧烈尖叫所折磨，然后突然吓得站了起来。
“维，你不要在我耳边那么大声的嚷啊，我的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
反抗和不满的声音从少年的口中倾吐出来，而少女听完对方的辩解后，突然大声的说道：
“都怨你爬楼梯那么慢，哼！”
维说着便三步并作两步似的转身重新向神社方向走去。
学校的考试已经过去了很久了，今天四个人来到寺庙中是为了自己各自的暑假作业。
突然，美佳觉得刚刚还站在起身旁的诚此时却没有了踪影。而她也向另外的两个人焦急的报告了这一消息。
“都怪你这么慢，诚君等不了就先走了。”
维大步的跑上了神社的大门口，而知佳也有些担心的站起身来，并加快了登跃的步伐，像是奔跑般和另外两人集合了。
“走吧，有可能诚那家伙已经进去了。”
知佳向两人说了一句后，便看到两位女孩也同意似的点了点头。三人一同走进了这所已经来了一两次的神社之中。
“在下不知道你和在下的妹妹有何种关系，但是你从两个月前和在下的妹妹第一次相遇后，就每次都吓得在下的妹妹哭泣，所以在下决不饶你！”
黑曜在神社的后山，突然看见自己的妹妹竟被井垣诚这个家伙吓哭，便生气的大声吼道。而他的手中却不知何时多出了数不清的银针。
“请不要误会，我只是……”
诚想要辩解，但却被对方那可怕的魄力所抑制，变得连连向后退却。
“只是？”
黑曜有些不解的说道。他的眼里依旧是一副有些愤怒的神情。
“只是想和美华说说话而已！”
诚将自己想要说出的话语直白的说了出来。而由音却突然停止了恐惧似的神情。接下来，换上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不要再说了。在下不知道美华是谁，只知道在下的妹妹不想再看到你！”
黑曜大声的将自己眼中所看到的真实倾倒了出来。而他也顺势将自己手中那无数的尖锐利器向对方如雨点般倾倒过来。
“请听我解释！”
诚急忙将自己的身体和步伐向右方移动。而那些银针也直直的全部插在了诚身体后方那棵粗壮的槐树中央。
“多说无益！”
黑曜大声的驳斥着对方，然后双手又投掷出了无数的第二批银针。无数的银针将诚的退路牢牢封死。而少年也只能默默等死。
——本应该是如此。
但是，诚却向怨灵一般遁去了踪影，消失在黑曜与由音的面前。
“我不会放弃的，美华！”
诚那真挚般的恳求声音充斥在整个寺院的后山里面。
曾经有一本小说说过白素贞是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书生许仙前世的救命之恩，化为人形欲报恩，后遇到青蛇精小青，两人结伴。白素贞施展法力，巧施妙计与许仙相识，并嫁与他。婚后金山寺和尚法海对许仙讲白素贞乃蛇妖，许仙将信将疑。后来许仙按法海的办法在端午节让白素贞喝下带有雄黄的酒，白素贞不得不显出原形，却将许仙吓死。白素贞上天庭盗取仙草灵芝将许仙救活。法海将许仙骗至金山寺并软禁，白素贞同小青一起与法海斗法，水漫金山寺，却因此伤害了其他生灵。白素贞因为触犯天条，在生下孩子后被法海收入钵内，镇压于雷峰塔下。
知佳此时疲劳的坐在寺院中央的一个石头上，然后有些饥渴的拿出放在自己画夹之中的水壶。而就在他拿出水壶的时候，一本白皮的小说也从背包内滑落出来。
少年无奈的将书拿起并看了一眼名字。《白蛇传》——这是一本诚每次看都会先是沉默，然后默默流泪的小说。而每次知佳也都只能苦笑般奉劝对方，那只是个小说而已。小说是不可能成真的。
但是，每次诚都会有些气愤的抬头反问道：
“如果没有这些相似的故事，人们又怎么写出如此撩人心魄的小说呢？如果只是胡乱写成的，人们又为何和其中的情节一起共鸣呢？”
“可是……”
“只有经历过，才会写出这样的小说。只有听说过，才会写出如此精彩的小说。”
每次诚都会在这之后给知佳讲一堆诸如此类的大道理。而就是这点，也让知佳赠予了自己好友一个“书呆子”的美誉。
就在知佳还在沉浸于以往的回忆之中时，自己却全然不知身旁早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而这身影也凑到少年耳畔，然后用她那特有的凄厉嗓音吼道：
“白痴，在想什么事啦！”
知佳被维那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蹲坐在了地上，然后见女孩气嘟嘟的撅起嘴巴，便极其不满的说道：
“维，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我耳边大嚷的吗？”
“谁管你啊！”
维很是生气的扭过身子，然后快速的向寺庙后山走去。
“等等我啊！”
知佳也想起自己要寻找诚的任务。他将手中的书本和水壶放进自己的画夹后，便站起身同维一起走向后山。
“诚君，你在哪里啊？”
美佳大声向自己现在所探查的四周焦急的喊着。但是却没有得到对方任何回复的声音。
空旷的庙宇回应着少女那声嘶力竭的呼喊。而寺庙的房顶瓦砾上，一位全身都扎满银针，身体在释放大片墨色黑雾的俏丽男孩正怔怔的看着自己那什么东西也没有拿着的双手。
诚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流下，然后无力的低吟着：
“美华，你忘了我了么？”
坐在轮椅上的由音此时痛苦不堪的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部。而黑曜也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眼泪也不住的涌出。
突然，少女的身体也停止了痛苦的抖动。她脸色煞白似的缓缓抬起头，然后苦笑的说道：
“哥哥，我一切都记起来了。”
少女说完便昏倒在轮椅之中。
“妹妹！”
黑要大声的叫着自己妹妹的名字，而双手也剧烈的摇晃起少女那孱弱的身体。但是由音没有丝毫想要复苏的迹象。
两人的回忆开始缓缓复苏。
高温，令人心生厌恶的雷阵雨前兆。
一位十一、二岁，身着淡紫色巫女服的少女一个人蹲在地上，正在用一段小巧的木枝在松软的土地上勾画出一个个令她激动不已的美好图案。而她丝毫没有感受到如此闷热的天气给自己带来的不适，只是全身都会留下汗渍而已。
突然，一个猫咪的叫声传入少女的耳中。少女好奇的放下自己手中的“画笔”，然后巡视着四周，想要找到那令人生怜、可爱生物的身影。
但是，除了一个身着黑色布衣的男孩子以外，少女并没有在这四周再发现任何生物的踪迹。
“你好。”
男孩恭敬的向对方做了一个谦卑的问候。
“嗯。”
“请问这是哪里？”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么？”
“是的。”
“那我也不知道哦！”
女孩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继续聚精会神的拿起地上的“画笔”，描绘起自己心中的美好事物。
“…………”
男孩无奈的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身想要离去。就在这时，女孩却蓦然抬起头，温柔的说道：
“这里是临海镇，我是这个镇上的巫女——美华。”
“哦。”
男孩转过头，像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又回过头，向小镇内走去。
“你这个家伙，连一声谢谢也没有么？”
女孩将自己手中的木枝愤愤的扔向这个不懂礼教的男孩，而男孩也一扭身，躲过了对方的突然式袭击。
“谢谢。”
男孩没有回头，只是背着女孩挥了挥手以示答谢。
女孩怒不可遏的站起身子，然后聚好气息，猛地向少年的头顶袭来。
“咚”
女孩跳跃似的将男孩一拳击倒在地上。而男孩被击倒后，竟散发出一丝黑紫色的浓雾，并幻化为一只纯白色的小猫。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女孩坏笑着将昏倒的小猫抱在自己怀中，并一蹦一跳的向自己所在的寺庙跑去。
“这里是哪里？”
诚迷迷糊糊的从昏厥状态醒来，然后看到了自己被绑在一个红彤色的木制柱子上，一个女孩在拿着一把钳子冲着自己诡笑着。他有些胆战心惊的询问道：
“你是刚才那个女孩？你拿那个钳子冲着我有什么用啊？”
“给你做结扎啊！”
“喂，我是人好不好。不是什么动物！”
“是么，可是你现在的模样为什么那么想猫咪啊！”
女孩的言论令诚不由得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一身毛茸茸的体毛，还有那长长的胡须，以及人类那不可能拥有的修长尾巴。
“……………………”
“……………………”
诚和美华互相对视般笑着。而少年的表情更多是苦笑，而少女的表情却是知晓一切的坏笑。
“救命啊！”
诚拼命的向门外的人呼救着。而少女却像是小恶魔般的诡笑道：
“你不觉得他们看到你之后会很害怕么？”
“…………”
诚呼救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来你这么怕别人啊，真无趣！”
美华像是丧失乐趣般的丢掉了自己手中的钳子，然后用自己手边的剪子将捆绑在诚身上的枷锁给快速的切断。少年得以四肢站立在地上，并俯视着这位有些小恶魔性格的少女。
“你……”
诚觉得甚是感动，便直愣愣的看着她。
“怎么了，爱上我了？”
女孩开玩笑的戏诌道。本应是这样，而诚却脸红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嗯，我爱上你了。”
“你太不正常了，蠢猫！”
“我就爱上你了，怎么办？”
“那这样吧，如果一个月内我喜欢上你了，那咱们两个人就不顾一切，去爱着对方如何？”
“那一个月内我没有让你喜欢上我呢？”
“那我就尽我的义务，给你这只蠢猫做结扎！”
“哗”，倾盆的大雨顷刻之间掉落了下来。
“爸爸，请不要杀诚！”
美华哭泣着恳求着自己的父亲，而男人却用一副漠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女儿，手中还攥有诚变成猫咪以后的白色尾巴。
“那你的职责呢？”
男人大声的向自己女儿怒吼道，但是女孩却没有应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哭泣着。
“请不要再让美华哭泣了，你要杀便杀吧。阴阳师！”
诚苦笑般向男人诉说道。
“好的，那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男人从自己那宽大的袖口拿出一张道符，然后想要将这道符咒贴到诚的身上。但是，女孩却突然站起身来，并奋力的阻止了自己父亲的魔掌。
“不要，父亲！”
美华双眸噙着泪水，然后悲伤的向父亲求着情。但是，父亲的反问却让女孩的行动立即停止了下来：
“你是巫女啊，他可是妖怪啊。你们两个人怎么能相恋啊，这真是让我感到无比羞耻的事情。”
男人无奈的将诚扔了出去。而自己却苦笑着看着远方。
少女见诚已经脱离自己父亲的魔掌，便兴奋的急忙跑到了少年的身旁，并一把将猫咪形态的诚抱在了怀里。
“美华，你想让那个妖怪活下去是么？”
“嗯。”
女孩破涕为笑似的匆忙点头回应道。
“那你就去死。”
男人冷冷的说道。但是他只觉得自己这只是戏言而已，不必当真。
但是，女孩却被父亲那无比真实的戏言所弄得怔住了。她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将诚那虚弱的身体放到地上，站起身子，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柜子里的一把剪刀，便将尖锐的部分冲向自己，然后微笑般柔声说道：
“诚，我永远喜欢你！”
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剪刀的尖端部位直直的刺进少女的胸膛中央，女孩因失力而躺在血泊之中。
“不要！”
诚的双眼蓦然间睁得很大。他奋力的奔跑到女孩身旁，并幻化为人形，将美华抱在了自己的怀中。泪水止不住的奔流而下，嘶声裂肺的悲吼在整个寺庙内传达着。
“诚，不要哭……”
女还没有说完，便表情的依偎在诚的怀中幸福睡去了。
诚愤恨的看向傻傻、不知所措的阴阳师，然后大声的喊道：
“你去死吧，阴阳师！”
一切都转化为罪孽，少年成为了修罗。
“哥哥……”
由音缓缓的睁开双眸，看见自己的哥哥正极为担心的注视着自己，便有些愧疚的说道：
“谢谢您的照顾。”
“不，妹妹。这是在下我应该做的！”
黑曜依旧用一句绕口的亲切话语，来向自己的妹妹传达自己那深深地感情。
而女孩却突然温顺的向哥哥黑曜说道：
“哥哥，你能否将诚给我带来呢？”
“你找他干什么？”
“我想和他谈谈。”
由音露出一副极为怀念的表情，然后表情又立即变得沉默了下来。
“可是……”
“哥哥！”
黑曜因为自己的妹妹有心脏病，所以才对她百依百顺。而即使没有心脏病，自己也不会让妹妹哭泣和悲伤的，因为那是他从小就立下的誓言。
“好吧，我去找他。”
“还有，你找到他后，就请把他带到我这里来。并且，不许偷听我们两人的讲话。”
“！！！”
黑曜觉得，这个妹妹的性格和以前那个乖乖女截然不同。而且，他还好像看到了一丝诡秘的光芒在逐渐散去。
“哥哥，请答应我的要求！”
“好吧，我答应你。”
但是，男孩没有违抗自己妹妹所讲出的条件。他奋力的转身向自己的身后跑去，并开始在神社的院落寻找井垣诚的踪影。突然，他在一个庙宇建筑的房顶上发现了对方的踪影。
诚此时正悲伤的看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双手。骤然之间，他发觉有人在向自己投掷和刚刚同样的银针。他吃惊的侧身一躲，竟被一块即将脱落的瓦楞给硬生生的带到了地上。
“果然是你，井垣诚！”
“我已经不会去找你的妹妹了，所以……”
诚站起身，想要化作一缕紫烟散去。就在这时，黑曜口中念起了几句法文：
“临、兵、斗、者、列、阵、皆、在、前！”
“啊——！！！”
诚痛苦的双膝跪倒在地上，然后休憩一瞬后，便苦笑着感叹道：
“你要杀我，那就来吧。反正你的妹妹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下去了。”
“你看得出来么？”
黑曜大声的询问道。
“是的，她的灵魂正在逐渐消散。所以……”
诚满脸是泪的哀声嗟叹着，绝望的表情在其脸上挥散不去。
“在下的妹妹要见你。”
黑曜冷冷的将自己想要传达的话语传递给诚。而诚也先是一惊，然后急迫且焦急的询问道：
“她在哪里？”
“她在那里。”
黑曜右手指向自己妹妹现在所在的地方。诚急忙向这个地方奔去。而哥哥却仰起头，任凭脸上的泪水恣意流淌。
“美华……”
诚轻轻的推开门扉，看到那个熟悉而正在冲自己微笑着的面容后，便急忙跑到女孩的身旁，并一把抱住了她。
“好痛哦，蠢猫！”
由音微笑着向诚诉说道。
“我好想你啊，美华！”
“我也是。但是，我的灵魂已经快要不行了。”
男孩看着女孩那温柔的脸庞，然后痛苦的摇晃着头部，大声的说道：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已经寻找你将近700多年了，不要在离我而去。如果这样，那我也将你哥哥刺在我身上的驱魔利器吸收，然后和你一同死去。”
由音温和的闭上双眼，缓缓的摇了摇头。她将诚的头抱在怀里，然后微笑似的柔声说道：
“不，我想让你代替我，帮我做一件事可以么？这样，我也就可以安心了。”
“……………………”
诚沉默的摇着头，他知道女孩想要做出什么样的决断。
“能否代替我，照顾我的哥哥么？”
“……………………”
依旧是摇头，而诚此时的眼里、脸颊上已满是泪水冲刷的痕迹。
“这是我留给我哥哥的信件，你回来交给他，他就会懂了。”
“……………………”
还是摇头。
“蠢猫，你连我的要求都达不到么？”
由音的灵魂和躯体突然分离开来。少年哭泣着看着那个蓝色的灵魂，然后诚大吼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庙宇。
黑曜猛然一惊，然后立即向自己妹妹和诚所在的方向跑去。当他推看门看到里面的场景之时，他安心的哭了。
——自己的妹妹还满脸是泪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黑曜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妹妹，并安心的笑了起来。
而由音却依偎在黑曜怀里，仰头低声说道：
“由音、美华，我会代替你们的。”
而此时门口攒聚着三个人——维、知佳和美佳。但维却好似什么都懂了一般，微笑的看着黑曜和“由音”。
三个月后，克劳斯.雷克从英国回到了日本。
“话说，诚那家伙去哪里了啊？”
天台上，克劳斯正驱使着自己的使魔，来和自己对面的知佳一面聊天一面训练。
“不知道。听由音说他去墨西哥了。”
知佳只是苦笑着来躲避对方的攻击。
“哦，那我以后去墨西哥，一定要找他算帐喽。不过，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听说去找他的奶奶去了。”
知佳心情有些郁闷的停下了训练的步伐，遥望着远方。
“你想他了？”
克劳斯也收回了但他林，并半开玩笑似的调侃道。
“你脑子进水了吧！”
知佳大声的吼道：
“话说，你刚刚用但他林和我做训练也是在算半个月前的总账吧！”
“怎么可能啊，呵呵。”
知佳和克劳斯再大声的拌嘴着，就在这时。
“知佳、克劳斯，你看到我的妹妹由音去哪里了么？”
黑曜急忙推开天台的门扉，然后焦急的问道。
““她又逃跑了么？””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啊，算上这次已经是第十六次了！第一次竟然来到这所学校里，来找知佳后，在下就觉得妹妹变得和以往不同了啊！”
“好像井垣诚啊！”
“不好，在下得继续去寻找她了。”
黑曜急忙的转身向通往天台和走廊的门扉跑去，而另外两个人同情的看着黑曜远去的背影，然后深深地嗟叹。
“呼，还是图书室最好了……”
由音拿起一本名为《斜阳》的小说，然后蜷缩在角落，独自品味着其中的深意。
“诚，你果然在这里啊！”
维的声音出现在“由音”的耳畔。而“由音”也急忙抬起头，然后微笑般的低声说道：
“不愧是维啊，看穿了我的身份。”
“你又不感到惊讶，说这个干什么啊？”维微微的笑道。
“……是啊。”
“维，你觉得由音写的《渡船》怎么样？”
“由音”阅读着自己现在正在看着的小说《斜阳》，嘴里却突然冒出有些伤感的语句。
“还可以吧。”
维坐在“由音”的身旁，柔声感叹道。
“呵呵，是啊。但是我对里面的一句话很有兴趣。”
“是什么？”
““从来就没有想过没有神明这件事吗…或许，传说从一开始就是误会也说不定呢。”这句话究竟在她看到你之后会怎么想的呢？”
“你好可怕哦，诚！”
“呵呵~~”
两个女孩说完后，便开怀大笑起来。图书室一片温煦而又开心的氛围。
但诚的心中却一边与维假笑着，一边思考着另一个话题——
——我真的能代替由音你么？
那本名为《白蛇传》的小说最后的结局是，后来白素贞的儿子长大得中状元，到塔前祭母，将母亲救出，全家团聚。
但是，诚与由音已经不能向白蛇与许仙一样，追求着幸福。所以，他们要合在一起去感知真正的幸福。
维看穿了“由音”心中困惑的地方，便微笑的对着她看。
“你笑什么？”
“由音”有些惧怕的看着露出诡异微笑、身旁的少女，而对方却继续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啦！”
“你好恐怖啊！”
“由音”立即站起身，并抱着书快速的向图书室门外的走廊逃去。
“你说什么，诚？”
维也有些愤怒的大吼了起来，而她奔跑的速度也令正在扭头看着维的“由音”，吃惊不已。
“你这个怪物***！”
“由音”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想要逃离对方的魔掌。
“你再说一遍试试！”
维大声的吼道，那声音也令正在寻找妹妹由音的黑曜也吓得惊起了一个激灵。
by【王砂君】奈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