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莫奈喝着刚倒好的咖啡看着她们。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吗?你们没人受伤吧?”
“不清楚为什么,那个狙击手在第一发之后就没有射击。”
“那就好。于是线索在艾娜·埃莉诺那里彻底断掉了吗?”
“根据情报整理出,在她之上和在她之下完全都是单线连接。也就是说,我们连有没有断掉组织的一指都没法确认。”
艾瑟尔说到。
直面了艾娜死亡瞬间的她们心情都很低沉。
“那么,我只能宣布任务失败了。因为被假定为目前逮捕到的最高级别主犯,艾娜·埃莉诺死亡,并且无法继续寻找更高级主犯。”
她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
“你们在任务过程中产生的破坏将由保险赔付,你们不用太在意,那件事学校会处理好的。”
“还有,我建议你们去一趟医务室。特里斯大夫的心理康复治疗也做的不错。真是的,那个家伙,我要给她再雇俩副手都雇不到和她一个级别的。”
桃乐丝代替全员向着老师鞠躬,然后一行人就退出了屋子。
“你们去吧。”
“那学姐你们呢?”
“我们已经有一些心理耐性了。回去稍稍大吃一顿苹果派,睡一觉,就一切ok了。”
芭芭拉露出了稍稍有些寂寞的笑容说到。
克莱尔沉默了一下,随即回答。
“那学姐学长们小心点。实在难受还是去找一趟医生吧。”
“啊,我们先走了。”
“嗯。”
她们目送着学长学姐们走向了宿舍,然后她们向着保健室走去。
“想摸猫。”
达莲娜突然说到。但是并没有人回答她。
于是她把手搭在了塞西莉亚的尾巴上,塞西莉亚完全没有反对。
她轻轻的敲开了保健室的门,特里斯大夫就坐在日常的那个桌子后面,达莲娜瞪大了眼睛。
毛球,那只只要是在这个学校里就一定会认识的戴着蓝色项圈的猫,正在旁边的床位上安心的团成一团。
达莲娜立刻跑了过去,向着毛球伸出了右手,毛球看了一眼,并没有表达出了不满与反对,将身子伸展了开来,露出了后背。
达莲娜用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它的毛,温暖的体温透着毛皮传了过来,达莲娜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伤口在愈合。
毛球翻过了身子,重新将自己窝在了达莲娜的大腿上。
然后喵的叫了一声,大概意思是“为什么突然不摸了”。
达莲娜一把把毛球抱了起来,毛球喵的叫了一声表达了突然把它抱住的不满,但是没有用爪子去抓她。
“呜……呜呜呜呜……”
她哭了起来。
“呜哇哇哇……”
/////
猛的头套被摘掉。
“先让你知道什么情况比较好。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哪怕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的哦。”
异色瞳盯着他。
“直接告诉我吧,少受点苦头比较好。”
回答她的是沉默。
“好啊,那就只能试试了。哪怕是死人,在我这里也能张口。”
她解下了缠在腰上的腰包。
“想知道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吗?”
她拿出了一个铜制的……铜签?
然后用这根铜签修整起了指甲。
“这根是用来烧红了之后,从指甲下面打进去的,从指甲下面,用小锤,一点一点的打进去。因为是铜制的嘛,一般来说不太容易伤口感染,这样就可以在之后再玩一次了。”
在伤口愈合之后。她补充道。
“但是,可惜了,今天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不能够一边刺穿你的皮肤一边听着你的惨叫了。”
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安碚瓶。
“你知道这里面的是什么吗?”
对方没有回答。
“这里面是稀释了十倍的海藻毒素,即使你使用过二十价广泛抗毒疫苗,对这种毒也不会免疫。进入你的血液之后,毒素会快速刺激你的神经,让你体验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嘛,我光是说你也不会体会的到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不过,现在,你还来得及坦诚说出来,是谁指使你去灭口的?”
沉默。
海尔森啪的一声掰断了安碚瓶,取出了一根一次性针管,吸取了里面的药液。
“放心吧,死不了,只不过直到你坦白为止会生不如死而已。”
她将药液从左臂猛的推了进去。
几乎是一瞬间,并不是因为针刺,从入针的位置传来了弥散性的痛楚。不是那种一般的痛,是撕心裂肺的痛,随着毒液的扩散这种痛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左臂,感觉就像是无数只虫子正在撕咬着他的每一寸身体。疼痛快速扩散,然后是胸口,然后很快就变成全身,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对方被痛苦折磨得浑身抽搐。
“你瞳孔缩小了哦。看来真的好痛的。”
他似乎听见这样的话语。
全身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肌肉,都在高喊着痛苦,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哀嚎了起来。
“差不多了吗?看见这个安碚瓶了吗?里面的是麻醉药,用了这个就会让你舒服不少哦。”
如同听到救赎,他一下子看了过去,拼命的点着头。
“我愿意说,我愿意说!”
啪的一声安碚瓶被掰开了,现在这个声音简直是对他的救赎。
药液被推进了左臂血管里,一瞬间疼痛就减轻了,然后感觉自己似乎是……喝了酒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自己晕乎乎的?”
她笑嘻嘻的看着他。
“这是硫喷妥钠,主要作用,高效麻醉剂,还有,吐真剂。一定量使用的话可以让对方无法撒谎。只不过如果对方意志力很高的话可以抵抗。不过呢。”
海尔森坐在了他的腿上,右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下巴。
“如果先用毒素摧毁你的意志呢?”
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来吧,说出你知道的一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