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雷刚凶完大叔之后,牢狱的通道走来了两个全副武装的狱卒。
“你还有你。”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狱卒指了指布雷,然后指了指大叔。
看样子是要被推上刑场了。
布雷突然拽紧了拳头,扫视了一下四周。
——“不想死”这就是布雷满脑子充斥着的念头。
废话,谁特么想死。
莫名其妙被抓到牢里,然后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处死,这样的人生太糟糕了。
“看飞艇!!!!”布雷突兀地说着,然后狠狠挣脱了狱卒的束缚。
“啪!”一声闷响。
“当我是白痴吗!混蛋!”狱卒震怒,还真有人用这样的方式分散别人注意力啊?
布雷被打趴下来。
果然空手想要越狱什么的,是很困难的事情。
士兵意外地很强,果然小说把士兵都写成龙套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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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牢狱中布雷和狱卒发生争执的时候,牢狱外边,也就是要塞的地上部分,发生了异变。
紫色的荧光在整个要塞是地面亮了起来。
炫目的光彩让要塞哨塔上的哨兵都为之失神。
紫光划出了一个圆,圆中布满了优雅的纹路。
头戴铁盔的监狱长看了看脚底的光,然后看着疯狂打哨的哨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监狱长!!!出大事了!!!”
“我眼睛没瞎。”监狱长一拳揍趴了报告的狱卒。
“这些都是什么鬼啊…”
就在监狱长疑惑的时候,整个地面的光芒瞬间消失。
周围响起了朗诵诗文的声音。
监狱长也去过那些教堂,这声音和那些神棍念叨的时候很像。
但是周边没有任何一个人…
“嗯,怎么暗?”发现身边突然暗下来,监狱长觉得很古怪。
“轰——”随后巨响炸起。
随后监狱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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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好昏暗…”
——“眼睛好痛…”
布雷在地上摸索着,刚才还在很狱卒争执的时候,牢狱的天花板突然就崩塌了。
“真是疼...”布雷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捂住了脸。
布雷头脑总觉得有些不清醒。
疼到思考都思考不了,大概就是这样情况了。
不过现在的布雷看东西好模糊,似乎哪里出了问题。
然后下一刻剧痛直达大脑。
“啊啊啊啊啊!”
“眼睛好痛!!!”布雷摸向了眼睛,那里似乎空了一块。
疼痛一波一波地冲击着脑髓,布雷躺在地上出了翻滚,什么都做不到。
“啪。”布雷似乎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子。
“原来眼睛啊…”
“希望不是我的眼睛。”
布雷摸了摸被没有眼球的左眼,苦笑了起来。
别说,现在他还觉得有点恶心,真幸亏周围很暗,看得不清。
布雷痛苦依旧,连笑都很困难。
他于是收起了笑容,咬紧了牙关,他突然对那些受了重伤都一声不吭的人很是敬佩。
“倒霉。”
——“但是很古怪。”
——“为什么眼球会不见了。”
本来因为剧痛而停止的大脑,再次动了起来。
这样的伤太不可思议了。
假如说被砸断手脚,布雷不会有任何疑问。
可是这眼球像是被完整挖掉了一样,真的很诡异。
“…”
除了眼睛之外,身体其他地方同样很痛,但是好歹没受到严重的伤。
狼狈地爬起身来,本来牢狱还有火把照一下,现在是一片黑。
现在视力也不太好,布雷只能靠摸来前进了。
要习惯这样的视野,不知要多久。
“砰——”布雷一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蹲下一摸,发现竟然是铠甲。
“大哥一路走好…”
不过在布雷这样说着的时候,他感到脸上一热。
“眼眶里的血吗…”布雷抹了一手血,血腥味让自己一阵无奈。
终于开始流血了。
再这样下去,可能流血都会流死自己。
布雷撕裂自己的囚服,在眼球缺失的左眼那边裹了一下。
“…”
脏兮兮的囚服,让本来的伤口更加痛了。
甚至可能因此而感染…
不过比起现在失血过多死,感染什么的就都不是事了。
大量的血一下子染红那布料。
布雷摸了摸那块布,不禁叹气。
“黏糊糊的…”
一双死鱼眼…哦不,一只死鱼眼垂下了眼皮,让布雷看起来似乎随时都像是要不行的样子。
疼痛没有以为时间而有半点缓解。
剧痛让布雷冷汗如珠落下,面色苍白得让人唏嘘。
不过自己竟然可以那么冷静…
果然自己是有当冒险者的天赋吗?
“轰隆!!!””震耳欲聋的巨响从身边传来。
被埋起来的牢狱被什么东西砸穿了。
灰尘扬了起来,让如今眼神不好的布雷,更加看不清是什么砸穿了牢狱。
不过,因为牢狱的墙体被打了,外界的光透了进来,让布雷可以更好地找到走的路。
拖着自己的身子,布雷艰难地接近了被打穿的地方。
“哟…”听到打招呼的声音后,布雷愣住了。
“你没死?”原来砸穿墙的是之前的狱友,也就是那个大叔。
“好巧啊,你也没死吗?”大叔笑了一下,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黑铁种,你这该死的蚂蚁!给我出来!!!!!!”外面恐怖的咆哮声,让我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接着布雷和大叔周围燃起了紫色的烈火。
布雷一惊,猛然后退,但是发现身后同样是这样的火焰。
可是下一刻,大叔从瓦砾中爬起来,挥了挥刀。
火焰毫无声息地灭了。
“青铜种真是麻烦的存在啊…”大叔吐槽了一句。
“黑铁”,“青铜”从来没有出现在布雷世界观中的名词崩了出来。
该不会还有黄金白银吧。
“嘛,我们人类是黑铁种,外面的大家伙是青铜种。”
“抱歉抱歉,我貌似说了不该说的。”大叔敲了敲自己脑门,哈哈大笑了几声。
“不过啊...其实似乎你有资格知道这些呢。”
大叔耸了耸肩,用随意的语气回答道,最后念出了一个词,声音模糊得布雷没有办法听清楚。
想要具体解释需要时间,不过大叔不觉得有什么多余的时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