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罗兰多口中死去的莎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和这事件挂钩。
酒馆遇到的男人,也牵涉到这件事。
“为什么莎儿会和这件事有关啊。”虽然布雷谈不上爱着莎儿,但是回忆依旧残存,终究是故人。
假如可以的话,布雷希望点上一根烟,然后在无人的角落萧条地抽起来。
只是可惜了,布雷是不吸烟的人。
“要现在去找他们吗,蕾比闻得到味道。”蕾比说道,似乎在等待布雷的回答。
布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路边的行人匆匆,就算是水流一般。
在人群中的布雷就这样站着,没有任何动静。
可是蕾比也没有着急,只是轻轻地摇着尾巴,仰着头等到布雷的回答。
“找,不过不是今天。”布雷将蕾比揽了过来,轻声说道。
“再说吧,今晚答应过陪你吃很多很多肉的。”没有人知道布雷有犹豫什么。
“好~”蕾比尾巴摇得欢快。
烦恼的事情和蕾比无关,因为对于蕾比来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对一个常年孤独生活的“野兽”,能够拥有片刻温暖,远比思考阴谋诡计这些麻烦的事情要有意义。
蕾比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真的是可以什么都不用烦恼啊。”布雷看到了蕾比的笑脸之后,也笑起来。
蕾比没有回答,只是一味地摇着尾巴,乖巧地让布雷摸着。
带着蕾比,布雷回去了学院,找到了拉克丝还有维吉妮亚、布兰琪。
“哥,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拉克丝惊了。
自己的哥哥说出去调查一下,就去了半天。
“嘛,迷路了。”布雷试图幽默。
“一点都不好笑啊,哥。”拉克丝传承了布雷的吐槽。
“…”
“已经在有着手调查了。”
“没有其他的吗?”拉克丝好奇。
“没有,你哥我信息不够灵通。”布雷隐瞒了马琪死掉的这件事。
无论拉克丝和这个马琪熟悉不熟悉,布雷大概都不会将死亡的消息带给拉克丝。
“布雷先生,辛苦了。”维吉妮亚叹了一口气。
“啊,为什么要道谢?”布雷奇怪地看着。
“诶,对啊,我为什么要道谢。”维吉妮亚噗嗤地笑起来。
“大概是习惯了向布雷先生道谢了吧。”
“是冒险时候的习惯呢。”维吉妮亚说道。
“是吗。”布雷低垂着眼皮。
听到“冒险”着两个字,布雷开始思考很多东西。
布雷自己正在做的一切,真的是冒险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比起冒险,更像是走在一条路上,一直走,不能停的走。
可是那条路是什么,布雷却无法形容出来。
“今晚,大家一起吃烤肉吧!”布雷宣布道。
“噢!!!!!!!”一只蕾比欢呼了起来。
当然拉克丝她们三个远远没有蕾比兴趣大。
“诶,烤肉吗?好腻。”拉克丝如是说。
“诶诶诶,布雷先生要请我们吃饭?”维吉妮亚惊讶。
“请不要找不符合殿下身份的食物。”布兰琪冷冷地说道。
“没人去吗,蕾比,我们走吧。”布雷遗憾地说道。
“等等,我、我去啊,布雷先生。”维吉妮亚抓住了布雷的手。
烤肉什么的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布雷请的啊!
“殿下…”布兰琪捂着脸。
事到如今,布兰琪只能够跟着维吉妮亚了。
“诶,好吧,只能到时候减肥了。”拉克丝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耷拉着双马尾。
“噢噢噢噢!!!!”摆出0V0表情的蕾比欢呼着。
“肉!”蕾比举高了双手,踮起脚,兴奋起来。
---
月色之下,地面之下,世界总会隐藏着各种东西。
而被隐藏起来的,绝大部分是阴暗。
在地下,当然不止「堕主」那么一个邪教潜藏着。
数不尽的邪教都在皇都扎根着。
城市的繁荣会化为营养,滋养着邪恶的东西,这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帝国当然有想过清楚地下的这些邪教,可是就像野草一样,根本没有办法除尽。
不过基本的位置还是可以掌握的。
卡拉斯科就很清楚哪些邪教的位置,毕竟在中央,卡拉斯科也是认识很多的人,知道一些情报是很正常的。
以讨伐邪教为名义,卡拉斯科很容易就得到了很多邪教地下根据地的位置。
「梵卡雷尔」剑身上染满了鲜血。
在卡拉斯科身边,躺着无数尸体。
卡拉斯科沾着那些尸体的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的法阵。
这不知道已经是卡拉斯科访问的第几个邪教根据地了。
卡拉斯科甚至不知道自己清扫掉的这些人是什么宗教的。
“「梵卡雷尔」啊,我做的事情是正确的吗?”卡拉斯科轻声念道。
“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即将做的事情,真的...是应该的吗?”
“我做的事情,真的是救下这个国家吗?”
“还是,我正在做着会让无数的人死去的罪恶之事,单纯是在行恶?”
“嗡——”「梵卡雷尔」的剑身颤动,仿佛在回应卡拉斯科。
“是吗,我走的路,终究要在黑暗孕育、经历漆黑的路径啊。”卡拉斯科笑了起来,似乎有点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