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特利那附着着「瘟疫之源」投影的右臂上,传来了阿芙蕾娜都无法忍受的蛮力。
“什么时候的禁锢,阴险的人类。”阿芙蕾娜凶狠的看向贝特利。
尽管被掐着喉咙,阿芙蕾娜还是中气十足。
对于氧气,天使并没有那么大的需求。
面对贝特利的一套连招,身为天使的阿芙蕾娜,无论怎么样都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问题就出在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贝特利的神术。
「暗影的虚弱诅咒」,这个神术直接导致了阿芙蕾娜的动作迟缓了下来,甚至无法反应过来贝特利的攻击。
“撒,谁知道呢。”贝特利挑了挑眉。
“只要赢了,不就可以了吗,这位堕落的天使小姐。”
贝特利可是奉行着“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的信条。
“好了,不想脑袋就这样分家的话,就快点告诉地点。”贝特利不耐烦地说着。
天空越来越暗,贝特利要是获得的情报没有错的话,距离所谓约定之日的时间快到了。
墨迹下去的话,不知道那群邪教徒会干出什么愚蠢的事情。
“诶,我想你这个状态肯定是不会回答的了。”贝特利突然意识到阿芙蕾娜可是处于堕落的状态。
贝特利的左手抓住了阿芙蕾娜的脑袋,身后的法阵转动了起来,就像是活过来一般。
阿芙蕾娜的翅膀黑色褪去,不过终究羽翼的尖端还是有些黑。
头发、瞳孔的色调也没有能够变回去。
但是阿芙蕾娜耳边的声音却全部消失了。
阿芙蕾娜震惊地看着贝特利。
“你把神力全部抽走了…”
“这只是我这些吃饭家伙最基本的用法。”贝特利随口说道。
“好了,头脑清醒一点了,该告诉我事情了。”贝特利沉声道。
耳根清净的阿芙蕾娜表情柔和了不少。
“回答你问题之前,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古代英雄的后裔吗?”阿芙蕾娜紧紧地看向了贝特利。
伴随着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的过去,关于世界的真实都被掩埋。
阿芙蕾娜认为贝特利是接受了什么传承,才会知道那么多,也才会那么强。
“哈...什么东西?”这下子到贝特利懵逼了。
“只要这样才能够讲得通,你懂得那么多,还有这种才能。”
“你想多了,我只是普通家庭出手。”
“这种事情很稀奇吗,只是从无数的教典中整理出来的而已,仅仅是之前没有人尝试。”贝特利撇了撇嘴说着。
教典中,总会有一丝描述神明的典故,尽管是往往只有几句话而已。
当将不同宗教的这些信息拎出来,总结、推导,就能够一窥世界的真容。
前提当然是熟知所有教典。
在贝特利,还没有人成功地读完卡普拉斯那么多宗教的教典。
“这种东西,只有有心,自己就能够掌握。”
“自己发掘的吗…”阿芙蕾娜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比起天使中的学者还要睿智吗?”
“睿智?”贝特利却笑了出声音。
“你觉得我像是睿智的人吗?”怎么看都不像吧?
“所有的东西都是执念的副产物。”贝特利的脸色突然阴沉了起来。
“我会带你去的,你可以尽管放心地松开我的脖子。”
“我也赢不了你。”阿芙蕾娜很老实地说道。
是真的打不赢。
仅仅正面对战的话,阿芙蕾娜当然有信心靠着自己法术和剑技击败贝特利。
可是,那繁多的神术,让阿芙蕾娜失去了战斗的欲望。
相信贝特利绝对不会膨胀到和天使正面硬刚。
“…”一言不发地,贝特利松开了手臂。
右臂恢复了原样,贝特利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收起你的大翅膀,穿点东西,不要赤果,去门口等着,我得穿上衣服。”贝特利挥了挥手吩咐着。
而罕见地,阿芙蕾娜没有反抗贝特利的命令。
“我当然知道要穿衣,天使也有羞耻心的存在。”阿芙蕾娜说到。
“只是之前的事故太多而已。”
光子聚集在阿芙蕾娜的身上,化作精美的羽衣。
“真是便利。”贝特利松松骨头,说到。
阿芙蕾娜没有接过话,安静地走向了教堂的门。
不过,贝特利还真的是完全不在意皇都的人会赶到。
贝特利走到了自己扔在地上的大衣面前,捡了起来,穿在身上。
“还在哭吗。”贝特利看了一眼还在哭泣的弥赛亚,面无表情。
“因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啊…”弥赛亚啜泣着。
“到底该怎么办啊,神啊,请告诉我...”
“所以我讨厌你这样对待家伙。”
“从来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说法。”
“只有不敢、不想去做而已。”贝特利从大衣的兜里拿出了墨镜,戴了起来。
冷冷地目光,隔着破碎的墨镜,投向了弥赛亚。
“走吧,天使。”贝特利走到了阿芙蕾娜的身边,说道。
“似乎出了点意外,人类。”阿芙蕾娜说道。
贝特利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不详气息的涌起。
“真是,我太墨迹了。”
“那些家伙已经开始了吗。”贝特利脸色变得难看。
“天使,该带路了。”贝特利沉声说道。
然后身影被雾笼罩,消失在了弥赛亚的视线之内。
皇都的士兵,在这之后才姗姗来迟,赶到破烂的教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