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和西撒狂奔在监狱中,两侧是数不清的铁牢。
当然,在铁牢里面是关押着的囚徒们。
不过现在,这些囚徒似乎有点兴奋?
“喔喔喔喔喔!跑起来!”一个壮汉有节奏地拍打着铁门。
“哈哈哈!快跑!”一个瘦个子吹了口哨,大笑着。
“不要被抓起来了!”一个光头如此说道。
“不怕死的家伙!我看好你们两个啊!”一个胖子高呼起来。
一只只手伸出铁牢,鼓起了掌来。
掌声回荡在这条过道中,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有什么活动在举办。
““喔喔、喔喔喔!!跑起来!””囚徒们有节奏地高喊着。
“布雷,他们是不是在鼓舞我们啊?”西撒疑惑地看向了布雷。
“这些人的态度,和刚才的完全不一样啊。”
“总觉得好奇怪。”
“他们确实在鼓舞我们。”布雷说着。
“这是监狱的传统,不要在意了。”布雷翻了翻右眼,如此说道。
“跑快点。”说罢,布雷又跑得更快了。
“我跟不上啊。”西撒喘着气,有些无奈。
在监狱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当看到有勇气越狱的人,就要鼓舞,就要为那个人助威。
当然,这些囚徒是不知道西撒不是越狱,而是被劫狱。
否则肯定不会鼓舞得那么起劲。
“布雷,前面貌似有光,是出口吗?”因为这两天都在昏暗的地牢、矿洞,西撒对于光线有些敏感。
“是光,不过不是出口。”布雷说罢,停下了脚步。
而看到了布雷停下来了,西撒尽管很疑惑,还是跟着停下来了。
那些光可不是外界照进来的,而是火把的光。
与此同时,还有铠甲、盾牌折射出来的寒光。
比起后面追上了的布甲狱卒,挡在布雷和西撒面前的狱卒装备精良得可怕。
“和要塞看到的士兵是一个级别的啊。”比起狱卒,布雷可能更乐意称呼他们为士兵。
“咳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典狱长在后方,如此喊道。
“就这样投降的话,可能可以少受一点苦!”
“尤其是劫狱的那个!不要抵抗!”典狱长一个一个字吐出来。
直到不久之前,典狱长才发现晕死了不知道多少士兵和狱卒在过道里。
可以这样潜入的家伙,绝对不能小瞧。否则典狱长也不会拉出那么多士兵了。
“我觉得你应该拿一些扩音的道具,否则气势不够。”布雷吐槽道。
“别嘴贫,这是最后通牒了。”典狱长皱了皱眉头,如此警告。
“果然,我还以为自己有当盗贼的才能。”
“结果还是只能正面突破么。”布雷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起来。
双剑出鞘,长剑从右侧拔出,大剑自背后被抽出——出鞘的瞬间,两把剑划出的轨迹交织在一起,迸发出寒光。
布雷右手握着大剑,左手握着长剑,姿态即有些古怪、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违和。
大剑和长剑,似乎被无法被一个人同时使用,可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出奇。
“…”不知道为何,典狱长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和典狱长一样,所有的士兵和狱卒也后退了,仿佛被什么震慑住了。
“怕什么!难道这个家伙还能是什么将军元帅吗!”典狱长喝了一声,为自己壮胆。
布雷的样子,典狱长见都没有见过。
有名的强者,典狱长还是能够记得一些的,布雷并不在其列。
布雷微微抬起右眼皮,没有言语,仅是一次踏步。
大剑粗暴地横扫,卷起劲风。
士兵们手中的铁盾被整齐地斩开,一个不差。
「斩钢剑术」,没有其他流派那么明确的招式,常用的都是劈砍,没有繁琐、华丽的绝技。
更多的是讲究出剑的时机、角度。
正如这个剑术的名称一般,「斩钢剑术」的目的就是为了斩断钢铁。
当然发展到后来,「斩钢剑术」就不单纯是斩钢了,“钢”已经被代指为坚硬之物。
——“当能够感觉到钢铁的呼吸时,就是你能够出剑的时刻。”
盾牌被斩开之后,士兵们出现了混乱,布雷后面的狱卒也不知如何是好。
在典狱长下达命令之前,布雷就已经动起来了。
借助大剑挥舞的力量,布雷的身体被带动了起来。
左手的长剑,化作穿林的飞鸟。
要是布雷狠心的话,或许血就要溅满这里了。
不过布雷可没有那么嗜血。
眼皮低垂下去,士兵尽数躺下,只留下一脸呆滞的典狱长。
在攻击的时候,布雷尽量选择攻击铠甲,利用震击去击晕士兵。
“喂,店主,还不跑?”在场没有愣住的,大概就只有布雷本人了。
没有挡在前面的士兵,身后的狱卒还一脸懵逼,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哦、哦…”西撒回过神来,布雷已经开跑了。
跑的比西撒这个囚徒还要急。
“再见。”西撒路过典狱长身边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
“嗯?”典狱长哆嗦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带的士兵被团灭了。
“我、我需要增援!!!”典狱长慌张的打开自己的讯通法阵,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