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宫。
路格罗斯站在了书房的窗户下,血红色的月亮照着他身着魔王礼服的身体。
幽深的眼神,仿佛深渊一般,似乎吞噬了所有的光芒。
在他的背后,站着一个穿着白色礼裙的小萝莉,她扎着一对螺旋双马尾,踩着高跟鞋鞋跟深深的陷入了地摊之中。
这个小萝莉自然就是伊瑞丝。
“老师,你……真的决定这么做吗?”
终于,伊瑞丝开口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
“嗯。”
路格罗斯轻轻颔首,幅度大概也就有一度左右吧,如果不是伊瑞丝眼力惊人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即便,要把芙雅也推上棋盘?”伊瑞丝的眼神变得异常的锐利。
“……棋局已经开始了。”路格罗斯看了看窗外飞过的寒鸦,在血红的光芒之中变得更加孤寂,“所有的棋子,一个都不能少,芙雅,海伦娜,德欧维娜,还有很多很多……”
“又要认真了吗?”伊瑞丝叹了口气。
每一次路格罗斯认真的时候,都会有无数人因此失去生命。
“嗯,有个人居然敢对我魔界的政治做出干扰,我还真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底牌,给了他来挑战我魔界的胆量。”
“……天使吗?”伊瑞丝想了想,试探的问道。
“不是。”
“那是……不死鸟?”
“不对。”
“那是什么嘛。”伊瑞丝有些赌气道。
“呵……”
路格罗斯看了看摆在桌子角上的棋盘,以及上面的宝石棋子,“是人类啊……”
“可悲,而可敬的人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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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芙雅斯琳是真的够强,但凡有敢挡在她面前的人都被她送出了场地。
安静下来的芙雅斯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享受着一时间的清净与和平。
莱卡吉雅悄悄的走到她的身旁,看了她一眼,“主人?我们该走了。”
“嗯……”
芙雅斯琳揉了揉头,打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因为她的梳妆平时都是又海伦娜来处理的,而此时的她的女仆并不在附近,所以她就只能散着。
——什么时候得去学习一下梳妆了……
芙雅斯琳感到有些困乏,连续而冗长的战斗实在是让她太过疲倦了,“吉雅,前面大概是没有多少强者了,你自己去锻炼一下吧……我好困……让我睡会吧……”
疲倦的芙雅斯琳躺在了地上,像一条咸鱼一样。
“……主人真的不走了?”
“嗯……你先去吧……”
芙雅斯琳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虽然是躺着伸的。
“哈……好吧……”
莱卡吉雅把自己的枪抱在了怀中,偷偷打量了这个任性的公主之后,然后便悄悄离开了。
而芙雅斯琳则是闭上了眼睛。
这一下,她做了一个十分十分漫长的梦……
在梦中,那些遥远的记忆逐渐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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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时的调皮,十五年的疯狂,两百余年的冰封……
——所谓生命,不过如此。
——没有谁是很重要的,任何人都有任何理由被抛弃掉。
——权力,魔力,财富……
这些东西充斥着芙雅斯琳曾经的生命,但都被她置之不理,而她现在也不打算去碰他们。
哦,魔力除外。
虽然她有着全世界最强大的后台,但是实际上她也不能啃老吃一辈子。
何况恶魔的生命无穷无尽,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美妙了,庞大而没有边疆,无尽之海之外是什么?魔界的深渊里到底有什么?兽域的姬水河到底有什么力量,让所有的东兽域的幻想种都敬畏拜服?
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都是相当的吸引芙雅斯琳。
她记得曾经看过庄子,那其中的一条就是——
人生有限,知识无限。以有限生命去追求无限生命,太过于愚蠢与不切实际。
可现在她有了无限的生命,又为何不能去追求这些无限的知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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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个女孩!”
“居然醒了!”
“不可思议!”
“什么东西啊……”
芙雅斯琳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三个人。
三只狐娘。
大概和她见过的秋月樱是一个种族?
“你们……是什么人?”
芙雅斯琳想要挣扎着起来,结果却被三只狐娘一起伸手按住了。
“不要起来!”
“你的身上!”
“还有伤口!”
“……”
突然间,四脸懵逼……
芙雅斯琳都无语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卡农不成?
合着还多重奏啊。
“好好我不起来。”芙雅斯琳低下头,看着自己被包扎起来的身体。
其实吧不包扎也是无所谓的,毕竟她是恶魔,自愈能力相当强大,她其实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受伤了。
“所以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到底。”
“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
“实在有些。”
“令人深思。”
“难以回答。”
芙雅斯琳嘴角微微抽动,这仨人能不能说四个字以上的句子啊!
(我订了份便当🍱,你们猜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