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天空使得战斗的气氛更加压抑。
树叶凌乱的剧烈摆晃着,悬挂着的电线呼呼有声。
雨水开始敲击着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可以感觉到台风不断接近。
风级不断上升。
温度却不断下降
暴雨的天气让环境变得越来越恶劣。
恶劣的天气也影响着人的心情。
加上刚刚传来的尖叫声,所发生的一切都在冲击着澹的理智。
澹微微抬起手臂,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终于,因为伙伴的战败使自己的理性底线被愤怒冲破。
力量的巨大使他不能驾驭,所以肩膀在颤抖着。
他突然抬起头直直盯着我。
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由于风声,我听不见完整的句子,听到的只是零散的词。
“撕裂”“血迹”“湮灭”“复……
单单从那些个词语中我就能感受到,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性,脑袋里只剩下野兽该拥有的东西。
“哇--”他仰天大嚎。
然后又马上对着我,摆出一张非杀了我不可的表情,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且比起之前还要向外凸出。弓着身体,屈着双膝。手臂微微朝前伸,手掌不是紧握,而是像罩着某样东西一样松张着。还不停地磨着牙,发出“吱吱”的声响。
在我眼里,他已经被兽化了。
突然间,他在原地高高抬起右手,接着又猛然对着我挥来。
看见他的动作,我反射性地向旁边跳去,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判断他接下来的动作了。
跳开的煞那间,一股无形无色无声的高强度气压从我的面前经过。
一落地,就马上听见了身后大树的折断声。
我知道,身后的大树枝干是十分粗壮的,要三人围起才能勉强保住它,本应能在暴风中屹立不动的大树,就在我躲开落地的一瞬间折断了。
“轰--”倒地的撞击声很巨大,已经能够盖过风声了。
再一次,他又向我狠狠的挥了一拳。
我又一次勉强躲过。
不断地,不断地,不断地对我进行攻击。
看不见招数的方向,我只能胡乱躲避,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是勉勉强强地躲开,连力压所带来的风也很很明显的感受到。
突然,多次攻击不成功的他停下了攻击。
我以为他累了,需要休息,毕竟能力的发动是很消耗精神的。
我没有想到他违背的常理般,向我这里突进。
速度也在丧失理性兽化之时提升不少,原本我们之间的距离就相隔很小,现在他又快速逼近。
我已经失去了躲开攻击的机会,或许说,我根本没有能够逃避的机会。
他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只能被动的交叉起双手尽量抵御住他的攻击。
他很好的利用向前的惯性为自己的拳头增加力量。
原本就提升了的力量现在有增加向前的势能,这一拳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住。
“嗵”这一拳狠狠的砸在我的手臂上。
同时,我听见了刚才和他脊椎骨发出一样的声音。
我拼尽全力抵挡住想攻击我内脏的拳头,然后,被强劲的力道弹开。
我把握好平衡再次站立起来。
突然,一种威胁到生命的疼痛侵略性的涌上我的手臂上。
我咬着下嘴唇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以转化痛苦根源来减轻痛苦。
马上,澹又冲到我的跟前,给予我狠狠的一击,同样的效果,把握弹到几米外。
同样的效果在同一处地方,这使得原本就要命的疼痛上升到另外一个档次。
加强咬嘴唇的力道,试图再次减轻痛苦。
1秒钟后,流下了带些微腥味且在风寒因素将近20度的地方显得异常温暖的东西。
嘴唇的触觉神经比手臂上的多,这使得疼痛迅速减轻不少。
我看看他,他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停留在原地。从他喘息的样子来看,他已经很累了,虽然脑袋充满了野性,但是身体的机能还是和常人一样,在经过异于常人的战斗后显得十分疲惫。
我停下咬唇的动作,舔了舔刚流下的东西,些微的粘稠和剧烈的腥味让我重新冷静下来观察局势。
现在他在精神上已经没有作为人类的条件,不会冷静思考,只会胡乱的对对手采取猛烈的攻势。
再倒回来看看那自己。
我尝试握紧拳头。
虽然带来的后果只是剧烈的刺痛,但已经证明神经和骨头还没有出现粉碎性的损伤,这让自己庆幸不少。自己的呼吸也很正常,没有被所发生的一切而变得凌乱。
局势观察完后,总结出雅典娜女神在此时调换了立场,对我更加有爱。
我酝酿着自己体内如洪流般的热感,我从战斗开始就一直压抑着,此时面对着危险,那股热感涌出了自己再也无法控制的力量,使我为之一振。
一瞬间,他再次突进。
他的气势比之前都要大,看来,他是想给我最后的攻击,不想再浪费体力与精神力,因为还要对桑进行复仇。
如海啸般的气势直逼着我,那双通红的眼睛盯着我不放。
绷紧的手臂上现出青色的血管。
我没有躲避,也没有时间给我躲避。
逼近跟前了,他没有举起手,而是从下面出其不备地朝上使出上勾拳。
我早已经准备好,作出了合拳道的姿势,双手合合十举在头上。
在澹的拳头即将触碰到我的下巴时,我尽全力朝他的拳头砸去。
耳边再次响起骨头相互碰撞的声音,我加强力道把他的拳头压下去。
顺着招式的方向,他凌空倒着翻转了一圈,然后伸出左脚向我压来。
我看清楚他的动作,用左手抓住他的左脚踝,用力向左边甩出去。
再一次,他顺着这方向凌空以头和躯干为定线,进行360度转体,想用脚横着踢来。
此时,我已经跳到4米以外的地方了,心中并暗自叫好。
踢空了的澹,掌握平衡稳稳地落下。
一落地,他就想冲过来,不间断的进行攻击。
我做好准备,正等着澹的突进。
“嗵”,响声响起。
这次攻与受的位置完全调换过来。
澹,一落地就受到攻击,很自然的因为力道飞了出去,整个人摔打在地上。
“好,就是这样”我为自己喝彩。
天空一声雷响,此时的雷声与在黑暗中闪现的光芒在我看来就是雅典娜女神的称赞。
落地的澹马上,站了起来,我惊奇的眼神看着我,并摆出一无所知的表情。
我为了让他弄懂,反弓着身体,举起并握紧拳头,然后用尽力气朝他挥去。
他就像问问题的学生,完全不知道老师会用那种方式解答一样,毫无防备的完全接受了我的攻击。
他缓缓站起身子并轻微的左右摇晃,身体在经受到这种力道的攻击后,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般魄力和敏捷力了。
并且,给予的不单单是肉体上的攻击,还有精神上的。
我用出一样的让他自以为豪招式,让他备受打击。
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我:“你……”
他马上又止住将要脱口的话,改为用攻击来表明自己内心的愤怒。
同时间,我们都握住了拳头,并朝对方挥去。
“嘭”
只有一声在我们之间响起,很清脆的一声。
效果的显示,让澹经不住狂叫。
“哇--”狼嚎般的叫声,我听起来刺耳。
澹手臂上的血管更加清晰显现了,他不甘于这种不明的结果,想再一次比试,他已经忘却了最初想要打到我并为同伴报仇的目的,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想要挽回尊严的野兽。
我两对着对方又一次挥出了拳头。
“呀--”本是怒号的声音此时却变成了因疼痛而发出的悲鸣。
我在攻击之时,在拳头上注入了其他的能力,能力的附加不仅是威力突增,还带来了强大的附加效果。
是针灸效果,我附加了针灸的效果。
可以进行医疗的针灸技术,却被我用在战斗上,这如果让中医教授知道,可能会臭骂我侮辱了天朝的国粹吧。
我在“足三里”和“天灵穴”等会使神经衰弱的穴道附加上了针灸效果,这让一直像野兽一样的澹在悲鸣之后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天空并没有因为我的胜利而戏剧性的放晴,为了这场结果已定的战队而人工制造的台风仍不断在向这里靠近。
光线越来越暗,只有在电闪之时像白昼一样的光明。
雷鸣与风刮的声音不向上下,就像澹刚才一样为了尊严。
在地上留着的雨水已经与我的鞋垫一样高。
对着澹的身体,会心一笑。
“哟!不错嘛,赢了耶”桑一边朝着跑来一边叫着。
他凌乱的发型和沾满泥水的制服告诉我他也不容易.
“那是,你不也一样吗,发出那种红光和那男人的尖叫”
“嘻嘻”
““那……那个女人呢””我们一同问向对方。
……
糟糕,我们一直以为那女人是去了对方那里而将她忘却,这真是不应该有的失误。
马上,我们向教学楼里赶去。
下午天空仍然持续着那样糟糕的天气。
看了眼手表,3: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