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講述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與月相遇時的故事……
當時‘七英雄’尚未成立,世界各地卻不斷出現墮精靈,它們擁有能與普通精靈契約者抗衡甚至超出許多的實力,導致大量的人犧牲……
"啊啊啊啊!!!!"
一處,一名小男孩正孤單的走著,而其出現好幾隻墮精靈,張牙舞爪的朝著小男孩撲去。
"……"
他微微的抬起頭,察覺到自己將被襲擊,但卻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是放棄求生?
眼看墮精靈那能撕破鋼鐵的尖爪就要觸碰到男孩時,忽然一陣風吹過,那群墮精靈便在眨眼間消失無蹤,一切再次回歸平靜。小男孩依然故我的走著。
那個男孩只有七歲,名字是恙神焰,世界第一位與精靈王契約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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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
距剛才被襲擊的時候已經過了許久,現在天色一片漆黑,有一處卻閃爍溫暖著的火光。
"嘛嘛,別生氣嘛~"
剛才事件的主角,焰,正滿臉不開心的坐在火堆前,一旁還有一名可愛的少女。
"……你很煩,不是說不必要別跟我說話嗎"
"別這樣啦~我們之間都已經是那種關係了……害羞!!"少女紅著臉不斷搖晃身軀,雖然她並沒有波濤洶湧的身材,但依然能簡單吸引焰的目光。
"哎呀~焰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嘛~真是個小色鬼"
"……色個屁!!!!!!我們之間只是普通的契約關係,沒必要說的這麼曖昧!!!!!"
焰大聲對著少女咆哮,然而少女卻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反倒是悠哉吃著剛抓到的山豬。
"……嘖,我要睡覺了,吃完就趕緊消失,別吵到我!"焰咂嘴一聲,隨意的向一旁躺下,進入夢鄉。
……
兩人的相遇其實算不上美好。當時的焰,還只是個天真活潑的男孩,雖然一家人居住在一處位於山上的小村莊中,但過得非常幸福。
但是有天,那個村莊外出現了數隻墮精靈,焰的生活被徹底打亂了……
村裡沒有任何一個人與精靈契約,換句話說每個人都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般,只能眼睜睜看著其他人被殺害。最終,就連焰的父母親也無法逃離死亡的召喚。
殘酷的是,焰的父母在他面前被墮精靈撕成肉末,這一幕對年紀尚小的焰根本是無法想像到的。墮精靈為了尋樂,在小孩面前殺掉父母,實在是極為可怕的舉動。
就在焰即將成為下一個時,少女出現了……她有著非人類的美貌,手中握著一把赤紅色的長劍,輕鬆將所有墮精靈消滅。接著,少女轉過頭,對著跪在地上,失去一切希望的焰,如此說著。
"少年
我名為菲尼克斯·紅蓮
為掌管精靈界七大精靈王之一
今日賜予你兩個選擇
你想要在這無助的死去
亦或是抓住這份力量,為你的父母……為所有人報仇
選擇吧少年,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將尊重你"
……
"沒想到從那天之後,他就變成這副德行了……失算啊~"少女拿著山豬最後一根腿肉,自顧自的說著。
"……唔……"就在少女無所事事,想著要去夜襲焰時,本該在睡夢中的焰有了些騷動。
"……爸爸……媽媽……不要……我好怕……"
"是做惡夢了?"少女憐憫的看著焰,眼神中流露出的感情絕對不如表面上,那就像是看著心上人般,極為動人。
"……都怪我,怪我沒能早點做出抉擇,要是你知道真相後,還會原諒我嗎,焰……"
少女慢慢地走到焰身旁,並緊緊抱住他不斷顫抖的身軀,試圖給予他那缺少的溫暖及安全感。
"……唔……爸爸……媽媽……"
這個動作似乎起到意料外的效果,只見焰不在騷動,急促的呼吸也漸漸緩和下來,他又再次進入夢鄉。
"別擔心焰,我會永遠永遠,永遠陪著你,就算你嫌棄我厭惡我,我還是會陪在你身旁~"
少女在焰的身旁躺下,並緊緊抱住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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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焰從睡夢中醒來,他迷糊的看著朦朧天空。忽然之間,感覺到自己手臂有種異樣柔軟的觸感。
"……"
少女正一臉幸福抱住焰的手臂,平穩的呼吸及緊閉的雙眼顯示著少女正處於睡夢之中。眼看著不斷被少女那青澀果實磨蹭的手臂,臉上隨著浮現青筋。
"……給我,起來!!!!!!!"
"呼喵!!!!!!!!!!!!!!!!!!!!"
由於忽然爆出巨大音量,少女驚嚇到發出奇怪聲音,她趕緊跳開至一旁,殺氣重重的等著焰。
"……嗯?原來是焰啊~怎麼了?"
"別裝蒜,為什麼你會睡在我旁邊?"
"欸嘿嘿~有這回事嗎?"少女眼見事跡敗露,露出一副甜美笑容,試圖混過關。
"……"
"焰?"
焰低下頭,表情完全被劉海遮住,無法得知他現在的心情。
"……我不管你了,契約解除吧,我會靠自己去復仇,所以你也別再來煩我了"
此話一出,少女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少女此刻的心情極為動搖,她不理解為什麼焰這麼討厭自己。為了挽救兩人的關係,少女戰戰兢兢的開口。
"那、那個,對不起嘛焰~是我錯了,我不該抱著你睡覺,所以不要解除契約,好嗎?"
少女淚眼汪汪的看著焰,本以為這麼做再加上自己認錯,焰就會傲嬌的收回自己的話。只是這次,少女猜錯了。
"不了,我們解除契約吧……"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你,我討厭所有精靈,包括你"焰無情的說,他用不屑的眼神瞪著少女,冷酷的視線證實焰的話沒有一絲虛假。
"……"
"快告訴我怎麼解除契約,之後我們就各自分開,成為陌生人"
"……不要"
"嗯?"
"我說不要!!!我才不要跟焰分開!!!!解除契約的方法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少女發瘋似的說完,便隨著一道火光消失。
"……嘖,我總有一天,一定要跟她解除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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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兩人鬧翻後又過了好幾天,這段時間裡少女從未主動現身,但一遇到危險時卻又會出手幫忙,搞得焰完全不能理解少女的想法。
焰煩心的想了想,隨後又一如往常的走著。他正尋找能出這座森林的路,卻屢屢碰壁。
"唉……又是死路"
就在焰打算回頭,繼續尋找能夠離開的路時,一道哭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焰朝著音源前進,他很好奇在這座已經被墮精靈屠殺過的山上,到底還會有誰活著。
"嗚哇哇~嗚哇哇~"
果不其然,最後成功找到一名小女嬰,她的年齡看起來只有三歲左右,雖然不知道在這待了多久,但是看起來還挺健康。
"……雖然我一心想著復仇,但人性多少還是有點~"像是在說服誰一般,我喃喃自語幾句,隨後將女嬰給抱起。
"嗚哇哇~嗚哇哇~"
小女嬰還是不斷的哭,但從沒照顧過嬰兒的我根本不知道原因,只能一直溫柔的安撫她。
"別哭~別哭~"
"嗚哇哇~嗚哇哇~"
焰無語的看著小女嬰,此刻的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看著小女嬰一直哭一直哭。
"……唉~焰,交給我來吧"
就在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熟悉的聲音從他背後出現,此時少女正一臉無奈的看著焰,雙手伸出準備接過女嬰。
"……欸?"
"欸什麼,快給我啊!"
許久不見的少女變得如此強勢,使得焰稍微驚訝了點,但在少女的催促下,焰還是乖乖將女嬰遞過去少女手中。
少女一接過女嬰,二話不說在她額頭上摸了幾下,女嬰便緩緩睡去。
"總之,先去取奶吧~"少女悠哉地說。
"……蛤?"
"蛤什麼蛤,取奶啊,要不然你要把她餓死?"
"但是在這深山中,你要我到哪弄那種東西?再說你不是女生嗎?應該多少有點吧?"焰無知的說,同時還往少女胸前瞥了兩眼。
聽到焰的話,少女羞憤的紅了臉,她大聲對著焰怒吼道:"叫你去就去,別屁話一堆!!!!!!"
平白無故被吼一頓,焰本想回嘴,但一想到女嬰的肚子按在挨餓,他只好按耐住心中的怒火,找奶去。
直到看不見焰的身影後,少女才再次露出笑容,她看著懷中的女嬰,小聲說:"還真是謝謝你喔~給了我一個跟焰和好的機會"
過了一會兒,焰拖著一直大鹿回到原地。他將大鹿甩到少女面前,不屑的說:"我把它抓來了,奶你自己擠,剩下的我管不著"
"嘻嘻,不愧是焰,果然口嫌體正直"
就這樣忙個幾輪後,女嬰終於不再哭泣。現在的她正安詳的躺在少女懷中熟睡著。而少女與焰面對面坐,中央還隔著火堆。
"……喂,跟我解除契約"
"不要!"
焰的頭上爆出兩條青筋。
"那你別再來煩我"
"不要"
再次爆出兩條青筋。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和你在一起~"
"……"
兩人互相說出這麼一段無厘頭的對話。焰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精靈,他完全無法得知少女正在籌劃著什麼,也無法完全相信少女。在焰心中,精靈就是那樣醜陋,那樣邪惡,他有好幾次想問問當初的自己,為何要握住精靈的手。
"……再說了,要是我離開,你打算怎麼照顧她呢?"少女看著懷中的女嬰,語氣隨意地問。
"……"
"是吧~就算是為了這個嬰兒好,你都不該把我趕走,再加上你根本無法完全掌握我的力量,到頭來你也只會死在這座山中而已,別說是報仇了,你能顧好自己的性命嗎?"
焰無法回嘴,因為他內心也非常清楚,清楚少女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力量,當天所說的話其實有一半都是氣話而已,只是實在是拉不下面子向少女道歉。
只是要是被焰知道,少女這番話其實是這幾天想破頭才想出來,不知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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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天,少女與焰達成了共識。焰會試著不去排斥精靈,所以請少女教導他如何控制這股力量,當然少女很坦率的答應了,畢竟這一切都照著少女的劇本在進行。
女嬰也有了名字,是由焰幫忙取名,叫做恙神月,與焰同姓。
最後,他們也成功找到下山的路。只是這時世界已經被墮精靈摧毀的殘破不堪,各處都是人類的屍骸及鮮血。那些與精靈契約的人類根本抵擋不住墮精靈的進攻,被殺掉只是時間的問題,更別提那些普通人類。
"……嘖,墮精靈,他們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殺害人類……"
焰看著眼前這幅如地獄般的景象,完全沒察覺一旁少女的表情,有一絲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