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n城来说,五月初无疑已经进入了初夏,但是街上的人们也没有夸张到急忙换上短袖T恤的程度,反而像吴耀这样还穿着长袖外套的人还是不在少数的。
酒馆里各种奇形怪状的人穿着的奇形怪状的衣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群魔乱舞的酒池里看到几只真正的恶魔也没啥奇怪的,但是出现在吧台最左侧的灰发少女无疑就像是被人p上去的角色一样,十分诡异。
少女披落的散发杂乱枯燥,犹如灰色的杂草堆在她小小的脑袋上,身上披着卡其色的毛绒披风,简直就像是从上世纪的垃圾堆旁捡来的破布,让人梦回伦敦工业革命街边裹着窗帘布的孤儿。更为奇怪的是,尽管少女裹紧了披风的行为证明她季节错乱的体温感知,但是少女白皙的双腿却裸露在空气中,纤细惨白地说不上诱人。这冰火两重天式的穿着让吴耀陷入疑惑。
“那个小鬼是咋回事啊?精神出问题了吗?”看着少女哈气暖手的行为,吴耀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寒。
“在暴力酒馆出现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原因,娼/妓呗。”尼洛满不在乎地甩着雪克壶,为其他客人调制着忘却痛苦的鸡尾酒。
“哈?那不还是个小鬼吗?”
“如果n城的小孩子们都能过上电视机里幸福无忧的日子,我的酒馆也要倒闭了吧。”尼洛手持着雪克壶,将粉色的液体倒入堆满冰块的三角杯里,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粉色的酒精制品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有些迷醉,尼洛转头把酒递给了旁边的大叔之后,继续对吴耀说道“再说了不是有很多特殊口味的人就是对那种幼齿感兴趣吗?对于一些活不下去的小鬼来说干这行也算有口饭吃吧。”
“尼洛,难道说你.......”吴耀以一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盯着他。
“我没兴趣!再说了从刚刚开始不是你一直盯着人家的吗!”
“大夏天的看到有人搓手哈气难道不够引人注目吗?”
“唉,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啊。”尼洛无语地挠挠头,“看那个样子大概是被老鸨喂药了吧,不过到这种冷热不分的地步,也是怪可怜的呢。”
“药?”
“对呀,有的老鸨为了控制自己手下的娼/妓会特别用药物来约束她们,如果一天挣不到规定的份额或是因为想要逃走而离开药物的话就会痛苦地生不如死,到最后除了乖乖回到老鸨身边为其卖命以外,没有任何选择了。
不过这样的老鸨还是在少数的,毕竟没有太多老鸨跟药物提供商有着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是毒/品商那边的手下的话,这么做倒也合乎他们的逻辑,可能那些姑娘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试药的实验品吧,卖/春不过是附带的。”
尼洛以一种相当平静的口气说道,好像吧台旁边的那位少女是出现在电影屏幕中的角色一样,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在暴力酒馆,这种听了让人想吐的腐烂故事尼洛也听了不少了。
意识到安静地不像话的吴耀,自说自话的尼洛不由得把视线从少女身上移开,果然坐在他面前的吴耀以一种少见的严肃表情盯着手里空空的饮料杯。
“我劝你不要多管这个闲事,那孩子身后涉及的人并不简单......”
“哼,爷爷我才没有想多管闲事的意思啦,只是想起来......”吴耀从兜里掏出两张钞票放在吧台上,尼洛还是第一次见他掏出钱来,“对于暴力酒馆的酒保来说,一杯热饮料啥的应该不在话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