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执着与放弃

作者:fykn0923 更新时间:2010/8/12 20:33:03 字数:0

尽管一直在鼓励着自己,可是并没有打消萨拉心中的不安。确切的说,杰尼斯才是自己能够拥有安全感的根源吧。在这样的一个家里,一切都是陌生的。走到哪里,都只是毕恭毕敬的仆人,总觉得自己像是锁在了牢笼里。这种感觉,在杰尼斯外出后的这仅仅一天内,更加深刻了。虽然似乎已经确定了这一点,她还是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但是,挥之不散的郁闷情绪却让她越来越希望杰尼斯能够快点回来。漫长的一天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萨拉有种似乎过了一年的感觉,这样的日子何时能够结束,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好像解脱,快点解脱…

“主人是在担心夫人吗?”看着一直发呆的杰尼斯,克雷特这样问道。自从认识了萨拉,克雷特觉得这个恶魔似乎看起来更容易弄懂了。虽说猜不透的地方有很多,可是现在的主人完全一副在萨拉掌控中的样子。有时候,克雷特甚至会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幸福感。他的执着似乎在暗暗的发生某些变化吧。

“我是不是很失败啊,克雷特。明明是要拯救她,可是却反而给她带来了不可弥补的痛苦。现在我的存在本身是不是就是她痛苦的根源呢?”杰尼斯皱皱眉头,显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我不知道,但是主人如果不希望让夫人痛苦,可以消除她的那段记忆,这样就可以把她永远留在身边。本来痛苦的记忆就是不需要的,对于现在的夫人来说。”

“我也有想过,但是我不想要失去她最原始的东西。如果消除了那段记忆,我得到的就不是真正的萨拉。我想萨拉从心底也不愿意我这么做吧。“

“但是主人,您有想过吗?夫人是带着这样的记忆和你在一起的。“

杰尼斯突然想通了什么,“想不到我竟然忽视了彼此之间最重要的东西。”不安也好,恐惧也好,萨拉还是答应了杰尼斯,要和他在一起,不再放开他的手,所以只有彼此的信任才可以冲破一切的困难。杰尼斯终于知道了自己现在缺少的正是对萨拉的信心,和对自己的信心。

夜幕慢慢降临,埃里温福尔的宅院里还是一片阴森恐怖。宅子外面,一双血红的双眼在凝视着这个宅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紫色的发饰,在悠闲地把玩着。透过月光,那闪闪发出的光芒,印在他红色的瞳孔中,充满了忧伤与凄凉。

凯瑟琳累了一天,身为女管家的她不得不处理这个宅子里的大小事务。但是每当黑夜降临,凯瑟琳就觉得自己全身不舒服,无法入眠。她讨厌这吞噬一切的黑夜,记忆深处的那一幕幕总是不断地重演,无尽地折磨让她全身颤抖。她在走廊里来回走来走去,可是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烦躁。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慢慢地走向了萨拉的房间。

“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了吧。”凯瑟琳想着觉得有些失望,可是还是轻轻地打开了她的门。悄悄地走到萨拉的身边,借着月光看着沉睡中的萨拉。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感觉到萨拉正睡得香甜。“如果你没有选择和我同样的路,我们一定会成为最要好的朋友。我会把你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的。”凯瑟琳想到那个时候被一群小恶魔抓住的情景,是这个傻瓜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明明没有力量,却还是那么执着,这样的萨拉着实让凯瑟琳觉得惊讶。

“杰尼斯,快回来”凯瑟琳突然听到萨拉在说梦话,一下子把她又拉回到了现实。“不,已经不可能了。”凯瑟琳哀伤地看着萨拉,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萨拉。”

昨天晚上睡得很好,萨拉一大早起来,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果然,睡觉可以缓解情绪。“算了,先不要想这些了,把我的肚子填饱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今早的早餐,萨拉完全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老实说为什么这种贵族小姐吃相会这么难看,还真成了整个宅子里仆人议论的焦点。凯瑟琳在一旁看着,心想着“这个孩子还真是率直。”在凯瑟琳的眼中,这种一根筋的人倒真是稀罕啊。

“凯瑟琳小姐,这里是伯爵大人给您的信。”维克多一早拿着信走了进来。听到是杰尼斯的信,萨拉刚喝进嘴里的巧克力牛奶差点没全部吐出来,然后很紧张的盯着凯瑟琳手里的信。

凯瑟琳随即打开了信,然后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杰尼斯已经到了。看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萨拉,你先吃着,我有些事情要办,先去书房一趟。”

“那个…凯瑟琳…”萨拉想说什么,但是有停住了”没…没什么,你去忙你的吧!”

一个人孤独地对着一张长长的餐桌,桌子上摆放着五颜六色的美食。可是萨拉这下是真的吃不下了。为什么杰尼斯不给自己写信呢?为什么心里面都没有提到我呢?她用叉子将盘子里的蛋糕捣得面目全非,“我难道才是真正的局外人吗?”一想到这里,萨拉就觉得心痛。

这一切都被凯瑟琳看在眼里,看到那么失落的萨拉,凯瑟琳只是一遍遍在心里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心软。

“萨拉这几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呢!”凯瑟琳问道。现在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没关系,我还好啦,你不用担心啦。”萨拉还是憨憨地笑着。“对了,工作的事情处理的还顺利吧。”

“还好,虽然有些忙碌,你也知道的,杰尼斯刚刚接管埃里温福尔家没有多久,如果没有我在身边,可能会让他更加手忙脚乱。尤其是面对这种艰巨的责任,毕竟关系到杰尼斯和埃里温福尔家的未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杰尼斯和埃里温福尔家的未来?”萨拉有些吃惊,“不是普通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了,这可是赌上生命和自尊所必须完成的。怎么?杰尼斯没有告诉你吗?“这下换凯瑟琳惊讶了。

“没有啊,究竟是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么?“

凯瑟琳显得很为难,“萨拉你还是自己问杰尼斯吧,我想一定有什么理由…”

“什么嘛!每天有这么多人跟着自己叫夫人,可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杰尼斯的事情。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看到萨拉情绪那么低落,凯瑟琳乘势说道“杰尼斯还真是奇怪,明明萨拉已经快要成为他的妻子,还这个样子。看来萨拉你还得好好教育他哦。”

“一定不是这样的。”萨拉调整了心情,“杰尼斯一定是怕我担心,所以才瞒着我的。他就是这个样子,宁愿自己承受一切,也要替我着想。”

凯瑟琳突然变了脸色,问道“萨拉,这样很痛苦吧?”

“嗯?在说…什么?“第一次看到凯瑟琳那么恐怖的表情,萨拉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如果不是痛苦的话,那么就是失去了人的本性。“凯瑟琳完全失去了温柔的笑脸,给人一种想要将萨拉吞噬掉的感觉。

“等…等一下,凯瑟琳,为什么突然之间…”

“他是毁掉你一切的人,不是吗?“凯瑟琳没有理会萨拉,用更加低沉的声音说着,无疑这是萨拉心底的最大的伤痛。她原本想要忘记,彻底地埋葬过去的一切,可是为什么总是会有一道链锁将她紧紧地与过去束缚在一起。她希望永远都看不见,但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这么提醒着她。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的残酷。萨拉全身颤抖,那样的梦魇就在眼前,她好像逃离,但是却怎么也跑不动。

“你的痛苦全部都是因为这个恶魔,即使这样你竟然还可以安然地呆在他的身边。你到底还想要这个样子多久?”凯瑟琳有些愤怒的质问着萨拉。

萨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苦苦哀求,“凯瑟琳,请你别再说了,好吗?“

“你以为你真的会成为埃里温福尔家的女主人吗?让我告诉你,我才是唯一的女主人,唯一的伯爵夫人。我才是最了解他的人,最能够帮助他的人。我们之间的彼此信赖与牵绊你以为你可以随便介入吗?你只不过是一个玩偶罢了,杰尼斯想要的就是在玩够了你之后吞噬掉你的灵魂。“

“不…不是这样的?杰尼斯和我约定过,我们有过约定的,他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所以我相信。不论如何,我相信他…”

“你不要再天真了,我跟他在一起已经四年了,你了解他多少。只有我可以淡定地看着他吞噬掉每一个灵魂,只有我知道他想要的一切。你呢,如果杰尼斯在你的面前吞噬掉你的亲人朋友的灵魂,你会是怎样的感觉?“

萨拉不想要想这些,“杰尼斯答应我的,他不会再过那种生活。凯瑟琳,你相信我,现在的杰尼斯是不同的。“

“为什么要为自己找那么多和他在一起的理由,你不觉得很虚伪吗?你们的一切全是虚伪的。“

“虚伪?“萨拉从来没有想过的词汇,自己是在找理由吗?自己真的是相信他的吗?可是为什么回到这里一切都变了,梦境里的那两个人,现实里的默契与信赖,这些通通都不属于自己。自己根本就是个局外人,杰尼斯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那个重要的责任,越来越疏远,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背影远离自己,丢弃自己。自己一直是在找理由吗?一厢情愿的去相信自己编造的童话故事,而不知道童话故事有多么虚伪。

“老实说,我希望你可以离开埃里温福尔家。你也知道下人们都在议论你吧!明明知道这一点的杰尼斯不是还是放任不管吗?你留在这里,只会妨碍我和杰尼斯的工作,根本就是没用的人。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会帮你找个好地方让你生活,再也不受恶魔的骚扰。”

“凯瑟琳,你就那么希望我离开吗?”

“不是我,是整个埃里温福尔家的人都不欢迎你。你知道杰尼斯那天为什么对你那么冷淡吗?那是因为他开始厌倦你了。就连今早的信,对你也是只字未提,你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你应该明白了。我只希望在他极度厌倦你之前,你可以离开这里。我可不想看到你被他血淋淋吞噬掉的情景,因为你只不过是一个笨到无可救药的小丫头,这算是我报恩了吧!“

接下来凯瑟琳说了什么,萨拉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锁在了埃里温福尔家的大门外。“是的,自己应该离开了,这是让自己解脱的最好方法。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都不重要,因为永远不可能见面了,那段记忆迟早是会被封印的,所以一切都放手吧,,不要再回头了,未来或许还有许多不确定的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里再也不会有你了…

伊拉斯尔吉家的伯爵唯一的爱好就是搜集世界各地的画作,在他的收藏品种,所有的画作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每一幅话都会有一个故事,这些故事都是鲜为人知的,至于这个老头子是从哪里听说的,也是个未解之谜。人们知道的就是这个老头子的占有欲特别强,早前就是因为女王想要欣赏下他的画作,便借故离开了伦敦,然后开始了隐居的生活。

深夜里,正当他兴致勃勃地欣赏着自己的收藏品时,突然一阵敲门声让他极为恼怒。本来想要置之不理,因为在这种穷乡僻壤里有点只是无聊的闲事而已,可是这次敲门人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他只好示意管家去看看。

“伯爵大人,从伦敦来的埃里温福尔伯爵,说无论如何要见您。”管家说道

“什么?竟然都找到这里来了。埃里温福尔?好像在哪里听过?”伊拉斯而吉伯爵想了想,一定又是想要打他宝贝注意的家伙。不过既然是伯爵亲自来访,当然不便拒绝。于是,便锁好了收藏室的门,出门迎接。

“哦,没想到是那么年轻的一位伯爵,幸会幸会。“伊拉斯尔吉虽然听说过埃里温福尔家的名字,不过除了这,其他的一无所知,眼前的这位年轻伯爵黑色的瞳孔,黑色的发色,让他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旁边的那个金发少年,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地立在那里,更让他觉得这两人过于神秘。

“这么晚来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杰尼斯微笑着说道。

“哪里的话,不知道埃里温福尔伯爵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听说伊拉斯尔吉家收藏了很多名画,所以…

“哎呀呀,这真是夸大了。我收藏的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而且前阵子家里起火,基本上都烧没了。实在抱歉,让您白跑一趟了。”伊拉斯尔吉抢先说道,这两个家伙和他想的一样,就是为了他的宝贝而来。

“不,不,我只是对画作也很有兴趣。所以想和伊拉斯尔吉伯爵探讨一下而已。”

伊拉斯尔吉并没有因此而放下戒心。“那个啊,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啊。这年纪大了,有时候还真是记不起什么了。”口上这样说,心里想的是不给这个家伙任何可乘之机。“时间不早了,我先帮您安排一下,今晚就请暂且在这里歇息。”

“也对,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伊拉斯尔吉伯爵应该听说过恶魔之画《鲜红色的宴会》吧!“

伊拉斯尔吉很明显一幅很吃惊的样子,正要开口问什么,杰尼斯很自然地说了句“伊拉斯尔吉伯爵,今晚就打扰了。“

“那个老家伙还不是一般的小气,我只是提了下,他就那么大的反应。不过看起来倒是挺单纯,很好对付。“杰尼斯说。

“但是他是真的知道其他画下落的人吗?“

“凯瑟琳的资料应该不会错。虽然表面上看好像跟外界完全隔离,但是世界上只要和画有关的消息,他都不会错过。刚才他那个样子,显然是很有兴趣。恶魔之画里的故事可是比任何故事都要神秘的,自然这么一个画痴肯定有过研究。“

“他就看起来不像是会告诉我们的样子。“

“话虽说如此,不过这种家伙太容易让人找到命门了,我自有办法让他乖乖地说出一切。”杰尼斯看起来非常有自信,应该说他是习惯对付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吧。

“埃里温福尔大人,您所说的是不是收藏于国家美术馆里的那幅充满神秘的画作,据我所知它好像已经被人盗走了。”

“是的,看来伊拉斯尔吉伯爵的消息倒是很灵通。我来就是想听听关于恶魔之画的故事的。伊拉斯尔吉伯爵应该知道吧。“

“那些只不过是无聊的传说罢了,真相没有任何人知道。“伊拉斯尔吉笑眯眯地说着。

“那么,恶魔之画听说有好几幅,您知道剩下的几幅画的下落吗?”

“真的吗?如果有机会,我也想要好好见识一下。不好意思,我要去处理些公务了,埃里温福尔伯爵,您请自便。“伊拉斯尔吉又一次借机会溜走了。

他刚刚进书房,就急急忙忙地将管家叫了过来,“我寻找那几幅画的事你没有向外透漏吗?“

“伯爵大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进行的,没有半点泄露啊。那个埃里温福尔伯爵也许只是对恶魔之画感兴趣的人罢了。“

“但是,现在不是有很多人都开始争夺了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对这种传说中的画作感兴趣,这一点才是最让我觉得奇怪的。真是可恶,那些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还是要和我抢东西。总之,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情报,门也没有。”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开始一阵喧哗,然后就听到大家在喊“起火了,快救火。”伊拉斯尔吉吓了一跳,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在收藏室的那些画,那些他视作生命的东西。

“伯爵大人,请快到安全的地方。”但是伊拉斯尔吉丝毫不理会管家的话,拼命地冲到了收藏室里。刚打开收藏室的门,就看到杰尼斯悠闲的坐在那个他用来观赏画的位置上,伊拉斯尔吉一脸吃惊的样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伊拉斯尔吉伯爵有这么多珍贵的藏品,我倒是很感兴趣呢。”

“来不及了,外面着火了,你们快帮我把画运出去。”伊拉斯尔吉伯爵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拯救这一批画。“

“已经没有用了。“杰尼斯望着手忙脚乱的伊拉斯尔吉说道。伊拉斯尔吉这才注意到那扇门已经被克雷特锁住了,克雷特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打开的意思。

“伊拉斯尔吉伯爵,根本就来不及了。即使你再怎么努力,这批画也只有葬身火海的命运了。“杰尼斯阴沉地说道。

伊拉斯尔吉伯爵瞪大眼睛愤怒地望着杰尼斯,从他那双黑色的瞳孔中他似乎看到些什么,随即表现出了恐惧,“你…你究竟想要知道些什么。求…求求你,这些东西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伯爵大人似乎对我有所敌意。我只不过是在劝您不要白费力气,而丧了性命罢了。”杰尼斯露出牲畜无害地微笑,但是明显地透露出一阵令人震颤地含义。或许这就是对于这个小气老头的惩罚吧,前一天眼前这位伯爵大人不就是这样一副说什么都死不承认的样子吗?

伊拉斯尔吉伯爵摊到在地上,终于低下了头,“埃里温福尔伯爵,求求您,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请救救我的宝贝。”

看到这么狼狈的伊拉斯尔吉,杰尼斯倒觉得很好笑,。不过他还真佩服人类的执着和信仰的。 “说起来,我倒是有很多事情向伊拉斯尔吉伯爵请教的。“

“有什么就尽管说,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那就拜托了。”望着伊拉斯尔吉伯爵那张可怜的老脸,杰尼斯笑着说道。随即,窗外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几分钟之内就浇灭了大火。杰尼斯还不忘说一句“这雨来的到真是及时,看来连老天都开始怜惜您了,伊拉斯尔吉伯爵,是吧?”

“是…是,埃里温福尔伯爵您说的太对了。”不知道是怎么理解杰尼斯的话的,反正现在老头子是真的怕了,“这个埃里温福尔伯爵还真是个恶魔。”

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杰尼斯还真想对他说一句“恭喜你,你猜对了。”

“关于恶魔之画,传言总共有五幅。这五幅画里蕴含着恶魔的力量和记忆,并且随着岁月的流逝,力量会逐渐增加。恶魔,神,甚至是人都有可能成为召唤这种力量,然后拥有统治一切的力量。我年轻的时候寻访各地,曾经在一个村庄听说过这件事。正当我们一群旅人在打听这些画的去向时,整个村子竟然着了大火,似乎上天在惩罚这些知道恶魔之画存在的人。幸运的是,我逃了出来,然后开始寻找恶魔之画,我真的很想解开谜团,对我来说那是多么珍贵的东西,你们是无法理解的。”伊拉斯尔吉伯爵似乎又陶醉到自己的趣味中了,说实话,其实是个很单纯的老头。

“那么您这么多年一定掌握不少情报吧!我想要的就是这些。“

“你们能找到我,还真是厉害。很多人总是把我当做疯子对待,所谓的恶魔之画在世人看来不过是卖不出画的人又来制造噱头的手段罢了。不过是否真的存在,我也不知道,我要的就是故事,其他的我通通都不管。这五幅画已经流传到世界各地,我打听到就是有一幅在美国,据说是一个名门望族所拥有的,可是因为家变而遗失了。在英国的总共有两幅,一幅是在英国的美术馆里,另一幅是在图兰斯公爵家里。图兰斯家族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希利尼亚的岛上,处在与世隔绝的状态。因为与皇室有密切的联系,所以他们的领土没有经过允许时不准涉足的。这就是我的情报。”

“那么如何才能得到图兰斯家的许可?“

“这您可难到我了,就算是遇到任何问题,他们都不可能擅自接待外人的。想让图兰斯家族就范,简直就是逼着女王殿下向您下跪一样不可能。“

“您这种说法可真是失礼呢,身为女王的子民。”

“有…有吗?我说什么了,我可是深受女王恩惠的子民啊。”伊拉斯尔吉又在装模作样。

“那么,伊拉斯尔吉伯爵,那么我们这就告辞了,打扰您真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能够认识伯爵我真是太荣幸了。”老头也一副笑嘻嘻地样子。看着杰尼斯远去地背影,老头总算松了口气,“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老爷,其实我早就想跟您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那位埃里温福尔伯爵家族一直被称作恶魔家族,他也是最近才出现在伦敦的。不过至于他们是不是恶魔,就不得而知了。“

伊拉斯尔吉伯爵瞪大了眼睛斥责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他真的弄不懂这世间的很多谜题,不过现在他总算是领教了一下恶魔的处事方式,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看来我才对了。”

又到了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笼罩了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郁闷的气息。一个人拎着油灯,慢慢地走到了一件房中,然后打开了书桌上的一个抽屉,打开了夹在辞典里的信封,上面写着“伊拉斯尔吉伯爵亲启“下面是一个印章,上面写着图兰斯家族。灯光照亮的是伊拉斯尔吉那张沾沾自喜的老脸,“这种东西怎么能给那个家伙,恶魔什么的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个年轻的臭小子。“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灯突然被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个金发的男人,“你…你不是…”

“我们家伯爵大人让我来转告您,您如果不需要那些画的话,他可以帮您解决。还有我们家伯爵大人可不是臭小子。“蓝色的双瞳里透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一听到画的事,伊拉斯尔吉就开始发抖了,他恭恭敬敬地将信封递给了克雷特,“求您,那些画是无辜的,请你们别动它们。我是和图兰斯家族有所来往,下个月图兰斯家举行私人拍卖,到时候可能会看到那幅画也说不定。”

克雷特确认了信件,里面是图兰斯家的邀请函,他恭恭敬敬地向老头鞠躬后,然后就消失了,伊拉斯尔吉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懊恼地坐在了地下“这群家伙,究竟是什么人?太卑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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