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兰城城主图纳,与其比他大了不少的城主府女仆长维多利雅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那一天红毯从城门一直铺到了教堂,如花丛般成簇的缤纷气球升至高天,白鸽齐天飞舞,修兰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城主与女仆、新娘比新郎大上不少的年纪。
这些在尘世中总是会遭受非议的配置,也毫不意外的在城中惹出了不少非议。
那些流言蜚语图纳也是知晓的,但丝毫不能减少他在教堂那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投射出的华彩下看到身着洁白婚纱面容姝丽向他而来的新娘时,眼中所透出的热切。
生命从世界获得资产,爱情赋予生命以价值。
图纳单膝跪下,向这位让自己生命获得价值的女性,牵过她的手,在双目对视中将戒指缓缓戴在她的手指间。
图纳从维多利雅的眼中看到了湛蓝闪亮的大海,而如今这般大海将为他所停留——不,应该是这般大海,从来只依靠在他这一块海岸。
新郎新娘拥吻,礼花绽放,台下人的祝福声不断。
“真好啊。”面包轻轻鼓着掌,她看着台上拥吻的两人,眼底流露出一丝羡艳。
虽然世界重启之前她以及先于图纳维多利雅和狐青语完成了婚礼,但现在此世,她依旧羡慕不已。
更何况这全城万人祝福的状况,她心底还有些渴望的。
想到这儿,面包悄悄地扫了一眼身边的狐青语。这个男人即使是现在这样热闹值得高兴的场面,也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只是沉静的望着台上,双手相拍。
也不是面包觉得世界重启前她和狐青语的婚礼有什么问题,但……偶尔也会羡慕一下有这么多人祝福的场景不是很正常吗!
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狐青语偏过视线,和面包的目光撞在一起。
面包的目光很炽热,看得狐青语眼神一颤。
“怎么了?”狐青语故作漫不经心得问着。
面包只是热切的看着他,嘴唇无声的开合了两下。
看着娇艳欲滴的唇瓣,狐青语的脑子有些嗡嗡的,但虽然面包没有声音,但光读唇语狐青语也能看出来面包在说什么:
“结婚——”
狐青语赶紧偏过头去装作自己不知道面包再说什么。
见状,面包鼓起腮帮子瞪了狐青语一眼。
这狗男人,明明现在她都这么主动了——
主动表白,主动求抱抱,主动求亲亲还主动暖床,注意,只是字面意思上的暖床,每天都帮狐青语暖好被子。
结果狐青语居然只是接受却什么态度也不表达!?是想当渣男吗!?
哪怕面包能看出来狐青语看向她时露出的感情是心里有她的,可狐青语现在这个态度面包就是很不爽!
她死亡凝视了狐青语片刻,轻哼一声,继续注意起图纳和维多利雅的婚礼。
婚礼仪式临近尾声,维多利雅站在高台的台沿,将手中的捧花向着底下的人群高高的抛了过去。
刹那间人声鼎沸,都想要争抢这代表着未来幸福的捧花。
面包望着飞舞在半空中的捧花眼底一闪,正要跳起来主动抢夺捧花,却被旁边行动更快的人撞了一击,身子一斜。
狐青语连忙伸手揽住面包,而后直接一手抱着她跳起来,轻拂下周围的竞争者,率先将捧花抓在了自己的手里。
在高台上的图纳看到抱着面包跳起来抢捧花的狐青语,冲着他会心一笑。
狐青语落地后,便将面包放了下来,还顺手将抢来的捧花塞到了面包的手里。
面包抓着捧花,一时之间竟有些愣愣的。
世间情动,不过是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叮当响。哪怕爱早已至深,面包仍会为了刚才抱着她抢夺捧花时只让她看见下颌线的男人心动。
婚礼结束。
面包笑得满脸灿烂拿着手捧花在狐青语面前晃来晃去,一刻不停。
“面包小姐,怎么了。”狐青语扶了扶额。
“等一下!”面包举起手。
狐青语:“?”
面包满脸道貌岸然,义正言辞道:“不是说过了吗,要叫老婆。跟我念,老~婆~”
像是被蛊惑了般,狐青语跟着面包张嘴:“老——面包小姐。”
面包大怒。
“算了。”面包摆着头。
“所以怎么了。”狐青语有点怕面包失望,赶紧接着问。
面包瞟了他一眼,字正腔圆的说到:“结婚!我们!”
狐青语夺路而逃。
面包在他身后追。
————
鉴于狐青语这些日子一直对自己的直球避而不谈,面包决定逼一逼他,要整,就要整波大的!
和往常一样,关店下班回家的狐青语,一到家就受到了面包的热情招待,吃上了由面包亲手准备的晚餐。
然后,狐青语就昏倒在了餐桌上。
“真的假的,药效这么猛?”面包盯着已经趴在餐桌上一动不动的狐青语,吃惊不已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自己千辛万苦才买到的某种强力迷.药。这种药混进食物里之后居然连狐青语都能这么快中招,简直是绝绝子。
以防万一,面包还凑过去用手指戳一戳狐青语的脸。
“狐青语?你听得见吗?”
“大笨蛋?”
“负心汉!”
确定狐青语真的被自己的药给迷倒之后,面包发出了如同反派一般奸邪的笑声。
直到自己笑到肚子疼后,面包才拖着昏迷不醒的狐青语走进了卧室。
“肘!跟我进屋!”面包露着怪笑自言自语着。
良久。
当狐青语转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而且还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甚至四肢都被绑在床的四个角上。
“!!!”狐青语猛地收回自己还有些不清的意识,难以置信这样的情况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快速的搜索着自己残存的记忆,而后瞬间将造成这种情况的人锁定在面包身上。
正当狐青语要唤面包的名字的时候,面包却抢先一步出现在狐青语的眼前。
狐青语看到面包,眼睛骤然瞪大。
面包只穿着黑色的内衣和长袜,跨坐在狐青语的身上。雪白的肌肤被黑色的布料所衬,耀眼无比,不断地刺激着狐青语的眼球。
“面包小姐,你在做什么!?”因为心态不稳,狐青语的语速比平常要快不少。
“我干什么?”面包呼出一口气,缓缓地说着,“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一边说着,一边伏身下来,让自己和狐青语混乱的气息能够交织在一起,并且让空气逐渐升温。
“嘶——”狐青语倒吸一口凉气。
只因面包一只微凉的手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游走着,并且……袭击了某个重要的地方。
“什么问题……?”狐青语闭着眼睛。
面包脸色酡红,双眼迷离的盯着狐青语,忽然莞尔,“算了,我不想问了。”
“我现在……只想干你。”
“老·公~”
“面包小姐——”
夜深时,也不知道是梨花压了海棠,还是梨花从了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