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现在，我的脑海了里浮现的居然是两年前初中老师的一句嬉言。当时我的答案是“不知道。”而你给我的答案则是“这样都不知道，蠢死啦！”
以前我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可以的话，老师，我真的很希望能够亲口告诉你，我绝对不是蠢死的！
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那是因为现在我的眼前——
庞大的身躯，比起我见过的尺寸还要大上一圈。那不可思议、环绕在身体四周、用物理法则无法解释的飘逸散发的红光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巨大、尖锐的犄角，仿佛一切挡在它眼前的障碍物都会被其贯穿。
当然这里所指的障碍物也包括我——一个名为恭子凰的十六岁平凡的高一学生。不，相信很快，剩下的只有一摊没有灵魂的肉团；失去意识，无法控制身体的肌肉组织变得松弛下来；半积聚在身体内的食物残渣和排泄物将会破关而出；血液也会从从身体上被贯穿的大洞里汩汩而出；血液、粪便混在一起发臭。瞳孔放大，失去象征生命的焦点。这大概就是三秒后，不，是两秒后的自己的模样。
还有两秒……
对不起了！爸爸妈妈，哥哥瑶姐，在这一生中还没作为过什么就要离开你们。
博文、紫琪，其实在你们之间，我经常无间道。上次紫琪的游戏游戏存档是我删除不是博文。还有很多很多……
苏旦妃同学，抱歉了！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也没有交流过什么话语。但是，我现在可以希望你能够不被波及到。
小柔，对你我实在是过意不去。我之前不应该经常胡乱地话说你。虽然我们只是糊里糊涂地相处了一小段时间，但作为你的丈夫（虽然不是很想承认），我至今还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但是，不用担心，马上我就会来陪你了。
还有一秒……
啪嗒、啪嗒的奔踏声；哼~哼的喘息声；嗷~嗷~的怪叫声。这些声音传到我的耳边时变成了死神的召唤之音。
难道是我平时做坏事太多了？上天要我这样碍于非命？但是我最多也是撒一些小谎，应该不至于要天诛吧。这样待我不会太严厉了吗？
为什么我的生命要结束在一只怪物的手上？怪物也算了，为什么不是像小说描写的那些凶猛雄伟的怪物。那样至少我的死可以再提升一点体面。为什么我就要被一头牛撞死？！
从反应过来到我迈出第一步时，这头牛，不，正确点说，应该是类似牛的怪物已经突进到五米的距离了。
说实话，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不想死的话，步子就再迈得大一点；不想成为明天新闻头条的话，速度再快一点，恭子凰！但是……已经躲不开了。犄角已经来到我的胸前。神啊，如果你能赐予我一个愿望的话，我绝对不会再无耻地要求多几个愿望。如果真的有穿越时空的道具，我今天一定不会再穿红衣服。
要结束了！再见了，大家。永别了，这个不真实的世界！
『小——凰——！』
啊——！在我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候，小柔猛地从旁边把我撞开。
什么？！
小柔……居然能碰到我！
眼前突变的瞬间使身体被硬生生地撞开的我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刹那，猛冲的赤色巨牛犹如火车一般略过我的身边，贯穿了小柔整个娇弱的身躯。
“小柔！”
如雾如烟一般的消散。
消失了！小柔消失了？
虽然我经常说你很烦，但是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是……我其实是……
“可恶——!这混蛋臭牛！”
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马上站起来，握紧拳头向赤牛冲去。同时，巨牛也调过头向我冲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敢于向怪物挑战。我不是想充什么英雄，也没有什么维护宇宙治安、地球和平的伟大决心。现在，我……只是抱着狠狠地那头牛揍上一拳的想法。
只是一个呼吸的吞吐时间，我和牛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一米之内
“死吧——！”用嚎叫的声音给自己增加气势，然后挥出充满怒火的右直拳。
“嗷！！！！！”
还差一个手掌的距离，我的拳头就能给这牛的鼻子赏上一个重击。但是就在这个即将得手的瞬间，现实却发生了质的变化。赤牛所在的位置突然冒出冲天的火柱。紧接着的下一刻，火柱的底层瞬间膨胀起来。就在我的拳头将要侵入焰火时，剧烈燃烧的火柱炸裂开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我马上就被一阵热浪的冲击给掀翻了身躯，在地上翻滚了段距离。左手上的洋伞也掉在一边了。
“这个、怎……怎么回事？”一身狼狈、衣衫褴褛的我撑起身来，一脸惘然地看着眼前还在熊熊燃烧的不思议之火。
大脑的思考回路都快要短路了，还是无法理解这一分钟内发生的每一件事。突然间我留意到：在烈火的一旁多了一个熟悉的倩影。清理的脸庞在火光中没有露出丝许的怯懦；燃烧产生的空气乱流使得秀丽长发在飞扬着，却没有显得一丝的凌乱；习以为常的高中校服长裙不停地扬舞着，这样反而更加凸显了主人的曼妙身材。焰光乱影，眼前的身躯却更加彰显了英武的气质。左手叉在腰间，右手平举，张掌朝着现在应该被称为火牛的怪物，映照着火焰光芒的严肃双眸盯着火种的燃烧物不放。
“小、小柔？”
“……哦~？”打倒怪物的少女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慢慢地转过身来，“原来还没死啊……”
？！
一股恶寒仿如电击一般窜流遍及整个身体。使我恶寒的不是话中内容而是她的语气。无视别人的生命，蔑视别人的存在。不，那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真单纯的小柔。她绝对不会用那样的语气说话的。
“苏旦、妃？！”这是现在唯一的可能性。面前的少女既然不是小柔，那么只可能是同样出现在现场附近，而且还拥有跟小柔一样外貌的同班同学苏旦妃。
恐怖！散布着恐怖气息的同班同学向我走来。空着的右拳上冒出火焰，整个拳头都被火环裹着。她则是一脸不痛不痒的样子继续向我接近。
手不痛吗？
但是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关心她有没有烧伤。我觉得危险慢慢伴随着她的脚步正在向我靠近。为什么？我的平凡生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原本只是关心一下同学，为什么半夜还在外面逗留而已。根本就没想过我会遇上疯牛事件的。而且……面前发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真想不到呢？”苏旦妃一边的嘴角上扬，露出兴奋的笑意。
“什么？”
“居然还没消失！”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苏旦妃的右手已经从我左脸旁边窜过。火焰的焰舌摇曳了一下，光芒刺耀了我的双眼。
『啊~！』
！！！是很熟悉的声音。
“小柔！”
原本消失了小柔突然出现在苏旦妃的手上。但是包裹着火焰的手却死死地抓紧小柔的脖子，不让她逃脱。右手高举，小柔整个身体也离开了地面。小柔她现在很痛苦。身体也比以前更加透明了。这样下去的话，小柔真的要消失了。
苏旦妃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能够看见小柔！？其他人都看不见！这种力量到底是什么？
『小……凰……小凰……』虚弱的声音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小柔也勉强自己睁着眼睛看着我。
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在自己的同班同学面前，在自己的“妻子”面临危机的时候，我什么也做不了。
“你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我就稍微花点时间把你从这个世界抹去。魂飞魄散也不错。反正只要不杀人，太公望那家伙也不会干涉我……”
魂飞魄散……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不要……
不要……
不要这么轻易就消失。才过了两天，我……
“放开小柔！”
“……唔？”苏旦妃将她的视线投向了我，“你……”
恐怖！就像被毒蛇盯住了一样。冷汗从各个毛孔中争相冒出。
“……”
“原本以为你还能供我玩一会，谁知道你那么快就跟这东西打好关系。”尖锐的视线快要使我窒息。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就是说，是我·让·你·看·到·她·的·哟~！……”
那就是说星期一那天，是你搞的鬼。
“……看着你，每天精神恍惚样子真的很有趣。”
“你当别人是什么东西！我们才不是你的玩具！”
我伸手抓住她的右手，想用武力解开束缚在小柔身上的魔爪。然而，在无声无息的一瞬间，腹部受到一阵强烈的冲击。肚子里面仿如有一股能量在不停翻滚。我整个身体瞬间力量尽失，，不受控制地向地上倒去。嘴巴大张，拼命想将身体内的痛苦吐出来。
“放心，等下我就会帮你处理一下记忆的了。”
处理记忆！？那不就……
这样的话，我不就不会记小柔了吗，我也会回到以前那种平淡的生活去。这不是我之前一直希望的吗？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小柔她现在很痛苦，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一直叫着我的名字。现在的我就像是等于小柔的全部……这个星期来，每当回家的时候，都有人说一句“你回来啦”。自从父母被调走了之后，我就很久没有听过这话了。昨天，跟别人一起看电视，我也很久没有试过了。每天都有人一起说说笑笑。今天还一起到外面一起玩，一直都为了我着想而勉强自己的小柔，说会支持我的小柔……难道我就没有得到好处吗？我真的舍得让这些都成为不曾存在的过去吗？
成为过去，消失在记忆深处的角落里。明知道早晚的结果也是一样。但是……
小柔……
“放……开她。”倒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的我勉强着另一只手捉住了苏旦妃的脚踝。
但是她仍然不为所动。
“我叫你放开她！”
我鼓起劲来，一边撑起身体，一边用力拉开眼前的小腿。有点惊讶的苏旦妃已经失去平衡，长裙飘起，已经隐约可见雪白的大腿。但是我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只见身体后的苏旦妃脸上在一刻的惊讶后转为微微的笑意。
笑意展现后的一秒，脸上受到了从侧面突然而至的冲击。血腥的味道顿时在口腔里面散开，骨骨的碰撞声音通过肌肉的传播直接传到了大脑之内。头上也一阵眩晕。转体踢击的苏旦妃同时以此回到平衡的状态。而我则失去了平衡。
『小凰！啊~~！』
“你乖乖地看着就好了，我还要玩一下再杀了你。”
没办法，根本不是这种怪物的对手。我……赢不了。
“放了她……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努力保持平衡的我哀求道。
“嗯？什么？”
“我说求求你放她，要我做什么都都行！！！”
“呵~~~！”
“求求你！”
『小凰，够了，不、要……』
苏旦妃看了看地上的我，再看了看小柔露出厌恶的脸色，接着接笑着说：“可以啊，但是，代价是……你的一条手臂。”
！！
手臂。
一条手臂。
代价是一条手臂！
为了小柔真的值得吗？为了一直幽灵真的值得吗？即使交换回来，但是之后我也会让人去帮她轮回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构，小柔都难不免会从我身边的离开。
一条手臂，会残废的。失去一条手臂，就不能做很多事情了！十多年来一直陪伴着我成长的手臂。截骨断肉的痛苦我能够承受得了吗？
真的值得吗，子凰？
『不要，小凰！』
小柔的哭脸，还有她的笑脸……还有很多很多的可爱表情我都没有见过，还有很多我都没有看个够。所以……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
“好。”
“什么？！”苏旦妃似乎认为我会退缩的，对我的回应感到很惊讶。
“我说好，就用一条手臂！”我用尽将自己的左手抵到苏旦妃的胸前。
『不行！小凰，绝对不要……』
“切！你在小看我！”语气中夹杂着愤怒的苏旦妃一脚将我踢到在地上，我还没感觉到地面的冰凉时，她的长腿已经踏在我的手臂上。
“啊！”趴在地上的我嘴里不禁发出了悲鸣。
『为什么，小凰……』小柔又哭起来了，并且试图将手朝我这边伸过来，可惜我的手臂却被踩在脚下。不知道幽灵的眼泪是不是特别一点，看到那闪亮的泪珠的时候，心里突然恢复些许的平静的感觉。只是一点点也足够了。
“放心，我会慢慢地加大力度踩的，让你尝足痛苦才弄断你的手，所以，请你好好享受一下痛苦的滋味。皇子~~”说着恶毒巫婆一般的话语的她高高在上地睥睨着我。
力度的确在一点一点地增加，冰冷鞋底下的袖子贴着肌肉慢慢地下陷，已经碰到骨头了。肌肉和骨头之间的挤压触动了痛觉神经。
手臂不停地在颤抖，五个手指不受控制地弹动着，反射神经不停地催促我把手收回来，但是每一次，我都把这种想法压制下去。身体因为即将要目睹断肢的恐怖感而抖擞起来，心脏的鼓动也不停地上升。鼻子上忍不住的鼻涕慢慢地流了出来。眼上感到一阵发热潮湿。冰冷的地面促使我身上的冷汗更快地分泌出来。
她是什么人？这样垂直下踩居然能够用处那么大的劲！
果然，她是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一条手臂……
苏旦妃的奸诈笑容、小柔的泪水……
这是最后了。隐约感觉到骨头已经开始悲鸣……
咬紧牙关忍受接下来的痛苦！
要断了！
正当我脑海里冒起这种想发的时候，突然觉得施加在手臂上的力度消失了。
“？！”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抬头看了看。发现苏旦妃的视线正在向四处搜索。“啧！又是那些家伙！”地咋舌了一下就转向身后那还在燃烧着的火堆。
我也得到了自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不愿跟我交换了？
我立马站起来。想去问个明白。
“可恶！”苏旦妃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将小柔扔到一边自己往火堆的方向跑去。
『啊~~！』
我原本想接住的，但是小柔直接穿过了我的身体。
“你没事吧！”我马上跑到小柔的身旁。
『嗯。还……』
嘭————————————————！
还没等小柔说完，附近随即传来爆炸巨响。
什么，我扭头看去声源处了。只见火舌四迸中苏旦妃用双手护在自己的脸前。冲击的气流不断地拉扯着她身上的服饰。她的脸上更是露出难看的神色。
接着下一刻，爆炸的中心出现一条粗壮的赤红手臂！火光逐渐消失，被烈火抱够的东西逐渐露出它的面目。然而站立在那里的却是巨壮的身影，头上还长着两只尖锐的犄角。
牛头人！！？？
原本火堆中的牛现在变成了只有在游戏中才会出现的古怪生物——牛头人。
这难道就是达尔文说说的进化了吗？不仅是外貌还有它散发出来的一种恐怖气息也随之增加了好几个级别。
『那是什么，小凰？』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几分钟之前我就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的质的变化！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去考虑这个的时候。
“快逃，小柔！”
『哎，但是……』说着，小柔担忧地往那边已经和牛头人开打起来的苏旦妃看去。
是那家伙吗？
疾风迅猛一般的拳头全都朝着苏妲己的身上打去。只是从一旁看过去，都觉得那是一种恨不得一招置敌方于死地的攻击。
另一边则是仅仅地盯着对方，但是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对待我的那种嚣张了。左右跳避，偶尔一个高空翻身然后一脚踢在牛头上。只是很明显，冲量的大小并不足以将牛头人完全击倒。
“不要管那么多！”
我马上跑过去把洋伞捡起来。只要我拿着洋伞，小柔想不走也不成。
“你们两……啊——~！”
远处的苏旦妃貌似留意到我们的举动一时分神，被牛头人有机可乘。粗壮如树干的手臂重重地横扫过她的腹部。苏旦妃的身躯向着我们的方向弹飞过空中，撞到地面后，身体甚至反曲起来，反弹了几下后，滚到离我们不到几米的距离。而牛头人则是喘着粗气，慢慢地向我们这边走来。
但是我没有理会那么多。
『等一下，小凰！』
我回过头，发现小柔站在那里不动。
『求求你，小凰。救救她！』
“！！？但……”为什么？躺在那里的人刚才还想着要杀死你，甚至想活生生地折断我的一条手臂。为什么你就那么善良。跟你在一起，我……看到了自己的黑暗。
小柔的眼泪再一次出现。
虽然我的手上已经拿到了洋伞，但是……
啧！可恶！
『小凰……』
我立马冲到正摇摇摆摆地站起来的苏旦妃旁边。把她的手臂绕过我的脖子，支撑着她起来。
“你在干什么？！”
“我也不想救你的！现在要跑了。”
“嗷——————！”牛头人突然向天大叫了一声后就朝我们冲来。
苏旦妃一见冲来的牛头人，立马送了我一脚。我就朝旁边飞去，而她自己则利用反作用力向另一边跳去。牛头人从我们中间“唆”地穿过。
虽然之前已经有这样的觉悟，但是真的想不到她的脚力居然有那么大，一脚就将我踢飞几米远。身体在地面上摩擦了几下。
“你在干什么！！”救人还要被踢！但是恩将仇报的家伙完全没有搭理我。
『小凰，你没事吧？！』小柔跑到我的身边。
“我都说了不救的啦！”我不小心将晦气都发泄在小柔身上。
『对、对不起。』
“逃吧！”我看那只怪物又要来了。
但是正当我想离开的时候——
“喂！你们两个帮我拖着那只大家伙！”狂妄的家伙又再出声了。
“什么？！你以为我是笨蛋啊。这种时候当然先逃了，打电话让警察来收拾啦！”
『小凰，不如……』
“不想死的话，就找我的话去做！”
“谁会信你的话！”
苏旦妃一边牵制着牛头人，一边向我这边喊道：“要是我现在放开这大家伙的话，它马上就会跑过来攻击你！穿红衣服的皇子！”
“！！！红衣服？”
牛、红衣服、红色……这样的话怪不得，每次都是一看见我就冲过来啦。啊，瑶姐你为什么要给我红衣服了。
“我现在放开了。”
“喂，等一……哇！！！！”
『小凰，要来了！』
只见跳离牛头人的附近，很快牛头人就发现了我，朝我这边冲过来。而苏旦妃则是跳到一边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在她附近的地面上冒出赤红光芒。风不停地扯动她的衣物和头发。
沙沙沙沙……
什么声音？！就像是鸡毛撢子擦过紫檀木桌面的声音。
很吵！
但是我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空余去理会了。
牛头人一下子就冲到我的面前。近距离看着这牛头人，才发现这东西近两米高。
“可恶！！！”我掉头就跑。怎么说我也是足球队的，跑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人追上的。但是我忘记了正在追我的是一只牛头怪物啊。
嘭！巨大如砂锅的拳头略过我的后背，直接打到地面上，还出了一个小坑。我也差点因此失去平衡。
力气这么大怎么不去挖煤，你啊！
但是攻击并没有停止下来。伴随着身后传来的喘息、嗷声怪叫，牛头怪物的攻击就行暴雨一般落下，我只能没了名一般往前跑。Pong、Pong的拳打沥青地面的声音加剧我的心中冒起的恐怖感。
一个急停，低下身子，从牛头人腋下的传过去了。
“喂！还要等多久啊？！”我跑向站在那里不动的家伙。如果她敢耍我，大不了就大家一起死。
但那家伙依然一动不动。
嘭~~！这次我真的是竭尽力了，但是脚步几个虚浮，站不稳倒在地上。手中的洋伞也掉了。
糟糕！
『小凰！快逃！』
从后面追上来的小柔不停地向我喊道。
“啊！”牛头人抓上了我的右脚。力道非常大，痛得我以为骨头被咬碎掉一样。
糟糕！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被抓起来了！
然后，空中大回环！强大的离心力将体内的血液都往头部上面塞。充血加上大回环导致耳水不平衡，现在的我已经有点眼冒金星了。
牛头人将我在空中摔圈达到它认定的足够大的动能后，用力地往前一扔。我的身体就像一根箭一样，直线往马路的一边飞去。
虽然现在的我有点眼花，但是我还是很清楚地看到了。
就在那时，有什么东西从我身边飞过去了。
苏旦妃？！身边还有几个大小如面盆的光球。
而且在臀部和头顶上多了些东西——尾巴？兽耳？
不只是一条尾巴，而是23456789……很多条尾巴，金黄色的，末端带点雪白。每一条上都长满绒毛，不像是人工造来玩COSPLAY的家伙。耳朵也是一样的颜色，从头发中竖起来的，原本乌黑的头发现在也变成黄金色了。苏旦妃的脸上充满自信的笑容。
那家伙——也不是人类！
一闪而过，苏旦妃已经冲到牛头人的面前。数个光球制压住了牛头人的四肢。烈焰再次从拳头里面冒出，拳头直接击中牛头人的胸中。
然后视线一黑。
突然我撞上了路边的小树丛，视线被树叶遮住了。身体跟树丛的碰撞弄得满身刺痛，不过也多得这些缓冲物，要不我可能要断几根骨头了。树叶粘得满身都是。
脸拍掉深桑的事业的时间也没有，我马上爬起来跑出马路。
牛头人已经消失了。相反，那个更加恐怖的东西还在那里，只是已经变回以前的模样。手上还拿着束缚着小柔活动范围的洋伞，一抛一抛的，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小柔。
我连忙跑过去。
刚才的到底是什么回事？那家伙又是什么人？
“慢着！把洋伞还回来！”
我连忙跑到她们两人之间。
“嗯？”
『小凰……』
我伸过手去，想直接将洋伞抢过来。但是下一刻我就直接被擂倒在地。
“安心！把她解决后，就轮到你了。”
“你到底是谁！”
“你就那么想知道吗？知道了又怎么样，反正等下还是要忘记全部的说。”
可恶！完全斗不够她！
“你到底想对小柔怎么样！”
“那家伙？当然是消灭啰！那边的人是叫我这样做的。这个世界中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她这种东西，不是吗？”
“你不是也一样吗？你这个怪物！”
“！！”苏旦妃再往我身上踢了一脚。
『小凰！够了。不用再管我了。』
都已经做了那么多了，现在才来叫我放弃？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一条手臂。”我将左手伸出去，“我用一条手臂来交换！”
『不要——』
“笨蛋啊，就算你用一条手臂交换，我也是会照样杀了她！”
“你这混……”
哔呜——哔呜——哔呜——哔呜——哔呜——！
远处传来了消防车的蜂鸣声。看来是刚才有人在附近路过看到了火光！
得救了！
切！苏旦妃低声咋舌了一下就一手抓过小柔的脖子往后跳，跳进了路边树丛里面不见了
“小柔——！”
『小凰~！』
可恶————！
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小柔就这样被抓走了！就在我的眼前被抓走了。骗人的！就这样，以后都见不到了。难道真的……
想不到才短短的相处了两天就要这样分开！
哔呜——！蜂鸣声更加大了。
可恶！
现在我也能够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被警察问起什么发生事的时候，我说看见一只牛变成牛头人了，我的同学身上长出尾巴和耳朵什么的。我怕我还没讲清楚，就被接受羊叫兽的万伏电击的洗礼了。
出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和一只幽灵，回去的时候确实自己一个孤零零的。
没有人再在我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以后都没有。这样的街道很黑暗很冷清。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没有灯光了。为了避免被瑶姐发现我现在的窘况，我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来走路，悄悄地回到自己。但是一打开门就是……
『你回来了啦，小凰！』跪坐在床边的小柔，还有——毫无防范地在我床上睡得十分香甜的同班同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