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还在伊泽尔大陆,这个世界也还未曾有名为“黎宁”的女孩。
那是一片破败的大陆,灰暗的乌云终日笼罩着天空,半空中飘荡着不灭的战火,血液浸透了每一片土地,大地的儿女门在母亲的遗骸上忘我的厮杀。
作为其中的一员,我的双手上同样沾满了鲜血,但是我知道,我和‘它们’不同,我是为了荣耀和人民而战,为和平而挥舞杀伐的剑刃。而‘它们’,那些污染了智慧和天空的异类,只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污秽罢了。
作为老一辈的战士,我经常会为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讲述我年轻时的故事,百年前的天空还是纯净的蓝色,白云在那里一卷一卷,人们的脸上是和平而喜福微笑。
于是,年轻的小伙子门带着期往的眼神,义无反顾的倒在了血沙铺就的战场上,残缺的躯体,
…..
黯淡的光芒稀稀落落的照射在大地上,就像是被打碎的黑影,一如我那凌乱不堪悠久记忆。
“天空…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呢…”
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会望着那灰色的厚重乌云,发出疑惑的低语。
现在想起来,也许当时,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吧。
迷茫的战士失去了坚定的信仰,结局必然是悲惨的。
收到心魔的影响,最后一战,我犹豫了。
代价是四十万将士的阵亡,人类命运最后的火种,熄灭在了我这个耻辱的将军手中。
“葬送了文明的男人”,
这是“它们”给我起的称号。
我发疯般赎罪的去战斗,却依然保护不了最后一个婴儿。最后,以燃烧自己剑圣之躯为代价,我斩断了最为重要的四根龙骨,击沉了这悲伤的大陆。
我原以为,死后的世界是冰冷的,而我这种罪恶滔天的家伙,等待我的必然是最为冰入骨髓的惩罚。
结果呢?那些温软的光点们告诉我,说感谢你,你是我们最后的英雄。
冻结住灵魂的坚冰,在那一刻轰然破碎。
不知是那所谓的神明开了眼,还是同胞门对我的救赎,我没有就此消失,而是重生到了这个世界,化作了一个和我同名的婴儿。
“看啊,亲爱的,我们的女儿多漂亮啊!”
“乖~真乖~我们的女儿居然一点也不哭不闹耶,一定是遗传了我的优秀基因~!”
“哈——?!亲爱的,你想表达什么?”
“嗷——!痛痛痛!我错了老婆!我们的女儿一定是遗传了老婆大人的优秀基因!没错就是这样!”
“嗯哼~这还差不多。”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百叶窗,轻轻照射在这个崭新的三口之家上。窗外的鸟儿发出悦耳的啼鸣,仿佛在庆祝小小生命的诞生。
“既然如此,我们的女儿就叫‘黎宁’吧,亲爱的,你说怎么样?”
“是个好名字呢,真不愧是我的老婆~”
“臭美的家伙,哼~”
温暖的阳光下,夫妻俩默契的相视而笑。
当我艰难的掌控住这具稚嫩的身体那模糊不清的听力时,虽然听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但我依然感到一群长脖子的奇怪马种在心中狂奔而过。
打了个冷颤,我带着一丝侥幸,艰难的将手掌探入双腿之间。
没有任何的男性象征呢。
没有呢。
呢。
纵横大陆四百年的最强战士,在那一刻哭的像个孩子。
宁宅是一栋两层的独立小洋房,在这一片比较常见,比如隔壁的橙家。
宁母与橙母是学生时代的闺蜜,感情相当的好,虽然没有合贵站诸君的口味去搞百合…口胡了,甚至在各自结婚后将房子都买在了紧挨在隔壁的地方。
这也是我们故事最源头的开端。
橙家与宁家的女主人同时怀上了宝宝,两位幸福的少妇互相将手贴在对方微微鼓起的小腹上。
“奈酱,如果我们的孩子分别是一儿一女,那就让他们长大结婚吧~”
“好啊好啊,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悦酱~”
幸福的贴着对方的额头,两位女士丝毫不知,门外的两个臭味相投的臭男人在谈论着什么不得了的话题。
“兄弟,如果我们两家的孩子都是女孩~~~”
“嗯~那就~”
“嘿嘿嘿嘿嘿~~~”
两个老帅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了猥琐的微笑。
某种花朵的种子,就此、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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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十年后。
龙凤小学。
乍一听就像是从某乡村爱情电视剧跑出来的奇葩学校。
虽然听上去是如此的清新脱俗,但即使是前世见多识广的我,也不得不为这所初级学校(帝国学校分为初、中、高、皇家四级,对应本世界小、初、高、大学)的巨大规模所震惊。
讲道理,虽然不是我故意自夸,我前世姑且是个活了四百多年的成熟大叔,什么大世面没见过?
但我从未见过占地半个大型城市的小学啊!
龙凤小学,不仅是在东华,就算放眼整个蓝星位面,也能毫不夸张的被称为‘第一学府’了。
围绕着学校的城市住着为数百万学生服务的上千万居民,甚至连城市的名字都以这所学校的名字命名。
这里聚集了来自全世界的天才儿童,其中不乏匿名的要员甚至皇室子女,完全可以看做世界未来的统治阶层。
但不要误会,我和二世祖这个词没有半铜币关系。
其实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庶民,祖上十二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那种。
虽然在这句可以用绝美来形容的脸蛋,和某些黑恶势力的影响下,我整天都是在被一群二世祖的包围下渡过的就是了。
但我毕竟是个成熟的大叔,奇迹般重生的新奇感早就过去了,成熟如我才不会成天和一群小屁孩…
“宁酱!我们来玩跳圈圈吧!”
我可是个成熟的大叔,虽然现在是小女孩的身体,但我绝对不会和小屁孩们搅在一起…
“宁酱大坏蛋!又不理人家啦!呜哇——”
咣!
真是的,毕竟我可是个成熟的大叔,作为幼女们的正宗cp,怎么能看着小萝莉在我眼前哭呢?
“乖~乖~是我错了,橙酱不哭不哭哦~”
淡定的咽下一口老血,我从制服短裙浅浅的小口袋里掏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用糖棍戳了戳一个火箭头槌撞到我怀里的的小家伙的头顶。
单手撕开漂亮的糖衣。淡淡的香甜气息从半透明的粉色小球上飘散而出。
“呜呜..哼哼!宁酱上当啦!大坏蛋,叫你不理我…”
可爱的小鼻子轻轻抽了抽,怀中的小家伙有些疑惑的从我的怀中抬起头,看见我手中的棒棒糖,一个雀跃就要去抢。
然后“汪”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来策略是很成功的,但是…
我没有去嘲笑某个橘色笨蛋疼痛的大哭,因为…因为我也哭了。
就算是成熟的大叔,莫名其妙的突然被拽住头发也是会崩溃的啊!因为真的很痛啊!
简直钻心痛啊!
“呜呜呜!好痛啊宁酱!快住手啦!”
“你给我老实点!不想疼就别抵抗!”
午间,教学楼顶无人的天台上,两只萝莉滚作一团。个子稍高的黑发萝莉坐在娇小的橘发萝莉的小腹上,单手按住橘发萝莉的两只手腕压过头顶,另一只手在身下萝莉的不断哭泣中摸来摸去。
“好痛…呜,宁酱快出去啦!”
“别叫!乖乖别动,放松点就不痛了!”
“可是…嗯呀!!”
身下萝莉的纤细腰肢猛地后仰呈月弧状,尖尖的小下巴高高仰起,眯着眼发出愉快的呻吟。
“好、好辛苦,宁酱太厉害了啦…”
“笨蛋,你以为怪谁啊?”
我气呼呼的从齐肩的凌乱黑发中挑出几根橘色的发丝,一把按在橙的脸蛋上。
虽然小麻烦不断,但表面上,我的日常似乎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和平。
可惜,这只是掩盖在不安现实上、虚伪的表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