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凯莫与诗利雅订婚了,趁着国王与亲家打成一片,他偷偷的跑了出来,打算去找月莎解释清楚,跑着跑着,他的眼神愈发的期盼。
“月莎!我回来啦。”
凯莫兴奋的推开房门,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
他慌张的走进屋里。
当他看到月莎那空洞的眼神时,他的眼角微微一颤。
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了一些呢,不仅没有通知月莎,反而让她受尽屈辱。
人在面对噩耗时,会经历否定,抵触,悲痛,最终是接受,此时的月莎早已接受了,当她上午听到凯莫订婚的那一刻,她已经彻底放下了悲痛以及内心里最后一丝期望,在暗示术的助推下,她选择用麻木内心来减轻痛苦。
摸了摸眼睛,在看清来者是凯莫后,她的内心如一滩死水,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你...一定是来嘲讽我的吧,放心,你的孩子我已经打掉了,别找打扰我了,国王可是给了我五十金币作为补偿哦。”
月莎回话了,她坐在床边眼神低着头自顾自的说道,将自己损成一个只为金钱就能放弃孩子的母亲。
“你...你说什么?”
凯莫手中的袋子应声落地,水果滚落了一地,这是他从宫里偷偷带出来的,想回去安慰安慰月莎。
“呵,只许你来讥讽我,还不许我回击吗?”
啪!
凯莫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红色的掌痕清晰可见。
“我不信!”
当他打上去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慌张的发现,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如此冷漠呢?如果是误会呢,为什么要如此着急。
“信不信由你...”月莎并没有明白对方为什么打她,她只是埋着头低声回答,因为前两天的事情让她失去了对生活的向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她那略微干枯的发梢显得十分凌乱,脸上那道巴掌传来的阵阵火辣再次刺痛了月莎那颗无助而又冰冷的心。
过了好一会,凯莫总是是冷静了下来,他考虑到的月莎可能是为了激怒他,所以故意说的谎言,所以他立马请来了医生。
可是,当“结果”摆在眼前之时,他彻底失去了冷静。
医生在诊断后表示,月莎的孩子已经不在了。
凯莫脑子一片空白,他一脚踢翻了桌子,咆哮着冲出屋子。
因为过度悲痛而有些失心的月莎则是愣住了,她努力回忆着记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脑中那段记忆不断提醒着她,伤害着她,她瘫倒在地,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胸中那再也无法抑制住的伤痛如同狂风骤雨般击打的她无法呼吸,可是她却并没有留下一滴眼泪。
...
在发现凯莫趁着自己不方便时偷偷溜了出去找月莎,国王却是心知肚明,他早已派人跟在了凯莫的身后,虽然情报传来的是两人彻底决裂,可他依然有些放心不下,在那之后,他又将月莎的行踪报告给了拜月一族,希望能借刀杀人。
驻足在屋门外,月莎又一次陷入了回忆中,但她那迷离的眼神立马化作了清明,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她再也不是那个为恋爱抛弃一切都的懵懂少女,而是一名初为人母的年轻女子。
也许,我应该离开这里了,月莎最后留恋的看了眼这间装饰简洁却又熟悉的房子,静静离开。
背上行囊,取出积蓄,她准备前往一个没人知晓的地方默默生活。
可如国王所料,她才没走多远,就被拜月一族找到了。
“嚯哟,原来你躲在这里呀,月莎大祭司,掰指一算也有半年多没见了吧。”黑胡子老头手持一根朴实无华的乌木杖,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走出了六名身披白斗篷的祭祀。
“法里比亚?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月莎有些诧异,自己明明已经消声遗迹那么久了,他们完全找不到自己。
“呵呵,方法怎么能轻易告诉你呢?”他用那粗犷的喉咙发出笑声,听起来比哭还难听。
月莎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她脸色恼怒的说:“我明白了,是王室的人告诉你的!”
黑胡子老头法里比亚高深莫测的开口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尽管对方的回答模糊不清,但是月莎已经明白了,她扫了一眼嘲笑道。
“你以为带着这几个人就能把我留下来吗?”
“当然不能。”法里比亚拍了拍掌,只见围墙后传来了一道稚嫩而又清脆的声线。
“如果还有我们呢?”
一名青发喵叽族少女带着数十名衣着整齐人高马大的壮汉将她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
“我呀,当然是新任大祭司喽。”少女满脸自豪是站到前面。
“噢,原来是晚辈呀。”月莎满脸可惜的看着青发少女,却见她满脸怒容斥责道。
“住口,我没有你这叛徒前辈。”
“哼,什么叛徒不叛徒的,我逃出拜月部落本就是因为那什么狗屁神祭。”一想到自己偷窥到的那上一任大祭司的后果月莎就不自觉的抖了抖。
“神祭是每一个大祭司必须完成的,你逃避了神祭就是背叛了月神。”看这青衣少女的反应,看来她完全不知道被选为大祭司后的第三年要做什么。
“我从来没有背叛月神,我信奉月神,但我不能把我的身体交给那个狗屁的主教。”月莎撩了下刘海,神情古怪的看着青衣少女。
“把身体交给主教是怎么回事?”青衣少女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别问了,快拿下她。”法里比亚突然插嘴催促。
仍没想明白的青发少女索性放下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要战,那便战吧。”
刚准备催动法力的月莎只觉得自己的法力同以往少了一成,在想到是神嗣术的后果,她就释然了。
看着妈妈的风采吧,小宝贝。
月莎把头发一系,拳头散发着朦胧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