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 上杉歆与最后的选择
“母上大人……”
上杉歆精致的面孔上写满迷茫，那副光景刺痛了我的心脏。
“为什么？”
“为了龙族的未来，我不得不这么做！”
母祖背过脸去，似乎无颜面对那天真的面孔。但很快，她紧锁着的眉头使她的面容又变得冷峻起来。
“要怪，就怪你的生父屠龙者吧。”
“若不是他做出那样令人厌恶的事，如今我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别自说自话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话语，忍不住的叫喊打断了她，伤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的行为，无论任何理由我都无法理解。
更何况，我可是决心要保护好咖啡屋的大家啊！
我绝不会让上杉歆因为“龙族的未来”“父母之间的憎恶”这类毫无意义的原因轻易的死在这里！
“[月牙连击]！”
“不要啊！”
事到如今上杉歆还在替母祖的罪过求情，想要阻止我伤害她最最喜爱的母上大人，她在这世界上的唯一至亲。
她是不是傻？正是这她最喜爱的母祖想要置她于死地啊！
“[石柱]！”
母祖抬手起手，土色的圆形法阵在她手中升起，随即地上生出一排岩石柱组成的墙壁，将我的剑气全部格挡在外。
“切！”我不爽的咋舌。
“[ui86导弹]！”
没给母祖半点喘息的机会，冷月秋发射数十颗导弹般的魔导器在上空划出华丽的烟雾，越过了高耸的石壁向母祖袭来。
“[火焰吐息]！"
母祖张开巨口喷射出灼热的火焰，冲天的火柱将空中的导弹全部引爆，数十颗导弹竟伤不到她半分。
该说不愧是沉睡至今的上古古龙，古龙王的配偶，万龙敬仰的母祖吗，不仅仅能够使用全体龙族的魔法，威力还如此之强劲。
这种程度，已经完全比得上上位神明[精灵王]了吧。
这种怪物，我真的能够战胜吗？
潮水般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完全淹没。
“如果是主人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脑内忽然响起声音让我的心有了些许的温暖，是汤圆吗？
“是我哦，主人。”
伴随着银铃般清脆悦耳的似乎含着笑容一般的声音，汤圆美丽高挑的身影自我脑海中浮现。
“不要忘记了，主人你可是[神的对手]啊！无论是怎样强大的对手，不……”
“哪怕是神明本身，如果是主人你的话，一定是可以战胜的！”
是啊！不过是区区龙族母祖而已！
“呐，主人，来吧，我们来打倒她。”
脑海中的汤圆向我伸出纤纤玉手，邀请着我。
嗯！
我握紧了汤圆的手，握紧了手中的剑！
“[神化]！”
“[屠龙者]！”
是啊，我与身为[屠龙者]的上杉歆早就有所接触，一定是汤圆的鼓励，让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身为神的对手的我早就可以神化[屠龙者]了！
“[四方斩]！”
我用手赤金长剑砍出四道赤色剑气，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母祖面前的岩石柱，似乎这岩石柱也因为是有龙族祖母魔力加持的原因，[神化]皎月女神时的剑气无法击碎，而屠龙者却轻而易举。
“[圆轮]！”
我挥舞着赤金长剑与银质骑士剑旋转了起来，以自身为中心打出一道圆形的剑气，砍在了母祖的身上。
“[硬化龙鳞]！”
母祖举起双臂，硬化致钢铁般坚硬的鳞片泛着金属的光泽，抵挡住了我的剑气。
“[龙卷风]！"
她张开左手手掌青绿色的法阵闪烁着，随即强烈的龙卷风向我这边吹来。
我重重地将赤金长剑插入地面，紧紧握着剑柄稳如身形。
“还不倒下吗？那么，再加上这个！”母祖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右手手中升起水蓝色的法阵，“[激流]！”
正合我意！
“[潮汐轮转]！"
神化了海神能力的我控制着母祖的水龙卷转了个弯，摇曳着的水龙卷冲向母祖。
“可恶！[空间裂缝]！”
凭空出现的黑色法阵将我的水龙卷吞噬殆尽，可我本就没期待那东西能对她造成伤害。
我嘴角微微上扬。
“[月影步]”
“母上大人！”
伴随着上杉歆的一声惊呼，已然与母祖近身的我将赤金长剑刺入了母祖的腹部。
“月流突刺！”
赤金长剑和着月光皎洁的银色光芒拉出一道寒芒，母祖被我刺穿的小腹血流不止。
“怎……”
母祖喷出一口鲜血，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怎么会！区区人类居然能伤到我！”
“还真是被彻底小瞧了呢？”
我轻笑着拔出赤金长剑。
“这种力量，只有屠龙者才会有，不可能！”
她不住的后退着，似乎感到了恐惧。
“莫非？你是[神的对手]？
为什么谁都知道我的身份牌啊！这种感觉很羞耻的啊喂！
还不等我回答，母祖硕大的龙瞳中便闪烁起危险的光芒
“不管你是谁，事到如今也只能看着上杉歆消失！”
说罢她重重的将龙爪拍在了身旁的石柱上，祭坛四周忽然升起摇曳着的火光，巨大的龙祭坛表面的巨大法阵升起红光，似乎被母祖发动了。
“母上大人……”
身处法阵中心的上杉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母祖，眼中盈满泪水。、
“快跑啊！上杉歆！”我焦急的叫道。
可不知怎的，已经不被锁链所束缚的上杉歆却呆呆的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概，还不能接受自己最爱母上大人要杀死自己的事实吧。
“只要魔力完全充满法阵，你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杉歆去死了！”
我定睛细看，巨大的魔法阵的光芒正由中心渐渐爬向四周。
“母祖！我本来不想杀掉你的！”
我咬紧了牙关，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母祖。
“可如果你偏要阻挡我们救出上杉歆的话，我就不得不这么做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
“有我在，你们就休想救出上杉歆！”
无可救药！
“[赤色剑舞]。”
我再度挥舞双剑，来自屠龙者的剑技将我手中的剑加速成一团残影，赤红色的剑气如水流般源源不断涌向母祖 。
“没用的！”
母祖再度举起两只龙爪交叉挡在身前，硬化的龙鳞与我源源不断的剑气碰撞产生细微的火花。
没用吗？我可不这么想。
激烈的刀光剑影反复击打在母祖手臂上的坚硬龙鳞，剧烈碰撞产生的火花源源不断，龙鳞上的细微伤口也越来越深。
“什么！？”
母祖震惊的深情溢于言表，巨大的身躯因为我猛烈的攻击不停后退着。
或许母祖真的很强，是拥有六种强大龙族所有能力的强力古龙。
可如果，如果是现在的我的话，如果是身为屠龙者，身为[神的对手]的我的话……
就绝对不可能输！
随着漫长剑舞最后的，也是最强力的一击横斩在空中划出赤色的刀光，激烈的碰撞火花也落下了帷幕，赤色长剑上还残留着因摩擦产生的热度，空中喷涌出的龙血，染红了银质骑士剑与的面颊。
母祖硕大而坚硬的两只龙爪，虽然还不至于像西里尔的那样被我一刀两断的斩下，但上面原本爬满的保护作用的坚硬龙鳞也已经被我一层层的剥离，黑红深色的龙血止不住的流淌。
“放弃吧母祖！我们只是想救出上杉歆。”
我举起长剑对着失去一丝一毫保护的母祖，锋利的剑芒闪着寒光。
母祖已经因为剥去龙鳞的疼痛变得面目狰狞，却还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只要我还在这里，你们就休想救出上杉歆！“
龙祭坛的魔法阵已经亮起了四分之三，只要最后的四分之一完成，上杉歆就要在我们眼前活生生的消失了。
可及时母祖已经毫无胜算，屠龙者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母祖也依旧不肯后退一步。
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不可！
血液冲上了我的大脑，熊熊燃烧的愤怒使我再度挥动了剑。
“[赤色一闪]！”
我弓下腰，手中赤色长剑的锋芒直指母祖的胸膛，将力量集中于双脚和握紧剑的右手，我猛蹬地面发动了剑技，巨大的反冲力将地面轰出一个小坑，也将我的身体，我手中的利剑推向了母祖。赤金长剑的剑芒在空中划出流星一般的闪光。
毫无疑问的命中了，这足以结束母祖生命的一击……
却洞穿了飞扑过来挡在母祖身前的上杉歆娇弱的肩膀。
上杉歆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浸染了我眼中的世界，使我的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泪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为什么！？”
我空白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听到的只有身后安谢丽丝绝望的哭喊。
